第一七一章 厮杀（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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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晓辉回到四宝冲锻坊，兴奋地向赵士程回报。“世子爷，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那个周炉长被我略微耍了一点手段，就把他治得服服帖帖的了。他已经答应了，明天就来我们锻坊，这新法治钢的技术我们也有了！”
赵士程一听，道：“好，好，好。这应该给你记上一大功的。这几天，我已经让我们的生铁停止向他们供货的了，把我们的库房都堆满了，他一来，这些生铁就能派上用场的了。”
“我呢，也没什么功劳的，只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罢了，而且这还都是世子爷指挥得当嘛！”陆晓辉在赵士程面前奉承道。
赵士程听了，心里很是得意。“既然我们也有此技术了，那我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陆游，我跟你的事还没完呢！你就走着瞧好了！”
赵士程的生铁供应断掉了，这一记釜底抽薪确实用到了点子上。陆游的炼钢组一下子就多出三百多号人无事可干的境地。事情一下子就又重新回到了当初的起点。求人不如求已，要想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还得从增加采矿量入手。他整天天刚亮就上矿山看地形、想办法。唐婉跟他说，有个姓周的炉长说他父亲去世了，想要辞职回家守孝三年。他想也没想，一口就答应了。反正现在也不缺人，缺少的是矿石。他开始有些后悔起来，要是当初能把四宝冲的那一面矿山买下来就好了。现在的困境是有人也没有地方可挖。
考虑了几天，他终于想出一个办法来。反正这些人空着也是空着，没有矿石挖就挖土。把地表上的土清理干净了，那下面的矿石也就露出来了，也就增加了采矿的作业面。如此，三百冶炼工变成了采矿工。果然不出陆游所料，把土一层层挖下去之后，矿石层就露出来了，只是各处深浅不一。
矿石的开采有了着落，陆游刚想松一口气。没想到大哥又派陈文松送来一个坏消息。四宝冲锻坊又出招把钢的价格降了下来。“这个赵士程，他是不是疯了。以这个价格，我们都没有多少钱可赚，我猜他更是赔本赚吆喝。”唐婉道。
“看来他是决心跟我死磕到底了。他前期亏了那么多，难道他还不吸取教训吗？”陆游道。
“他现在海绵铁也不卖给我们了，把钢的价格又压这么低，莫非他们也改用我们的技术了？”李胜利道。
“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前些天，有个姓周的炉长说他父亲去世了，想要辞职回家守孝三年。我答应了，难道这其中有诈？”
“用没用我的技术，我们爬到山顶上一看不就清楚了吗？他们如果增加新的冶炼炉，那就十有八九是的。”
陆游一听，忙拉着李胜利一口气爬上矿山的最高峰。站在山顶上，往下看去，果然见到四宝冲锻坊又开始新建了好些冶炼炉。
“这个吃里扒外的王八崽子，走，我们找他们要人去！”李胜利道。
“要人？我们有证据吗？”陆游说道：“算了吧，人各有志。而且现在抓回来也为时已晚。技术恐怕已经泄露出去了。”他明白赵士程不会这样罢休，一定要把自己矿场弄垮，现在整个矿场又到了危机四伏的关头。
“那就这么算了？”
“我们先回去商量一下我们该怎么办吧。”
陆游回到房间。唐婉便关切地问道：“怎么样？”
“果然是我们不想看到的情况发生了。我们的制造技术已经泄密了。”陆游叹了一口气道，“我们锻坊还有多少钱？”
“上回给股东分完红之后，就只剩下不足五万两银子了。”唐婉答道。
“赵士程这么死磕下去，我们恐怕得过段苦日子的了。上一回我们收进来的股份，你得抛一些出去。得多留些银两做准备的了。还有那个房子的抵押，也得赎回来了。”
“这些，我过几天就去办。”唐婉道。
“还有你那个实验的炉子，不能停。你不要局限于书上已有的东西。书本上有的，那是别人的东西，我们可以在学的过程当中加进自己的东西。不要怕出错，要大胆地进行各种尝试。就象那个草泥封一样。”陆游道。这草泥封当时也是误打误撞而来的。一个新学徒让他去挖泥巴做泥封的时候，他偷懒，连着泥巴带茅草都给弄来了，还一古脑儿全封上了。没想到那一炉炼出来的钢竟然还比其它炉子炼出来的好。李胜利于是大受启发，从此在每一炉钢封泥的时候先铺上一层草鞋然后再上泥巴，大大提高了钢材的品质。才有了司马南达的真钢也砍不过伪钢这一刻。
“我明白。只有我们的炼钢技术领先于我们的对手，我们才不会倒下。”李胜利说道。
“我看你们这些天为采矿石的事食宿不香的，我也很着急。但却一直帮不上什么忙，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你还记得吗？那起建康爆炸事件中那个炸成的大坑？要是我们能把*也用于我们开锻坊来，是不是能对我们的开矿有所帮助？”唐婉道。
“是哦。”陆游想，要是搁在现代社会，这采矿都是用的*、就是操作也都是机械化的，根本用不了几个人的，可是这是宋朝啊，他的化学学得不精，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去做这个*来着。如今听唐婉这么一提醒，猛然醒悟道，没有*，可以用*替代啊，虽然效果会差一些，但总该比人工的手段强吧。于是便道：“先试一试吧。应该可以行的。”
“不过*这东西太危险。我听建康*局爆炸时，那可是地动山摇，*局里的工人全部被炸死，方圆三里以内的民宅不是被震塌，就是被烧毁。那出事的地方炸成了一个深水塘。这个东西可是一个危险品。”李胜利道。
“是很危险的。不过，我们不用那么大的量，我就把它们做成一个个大炮仗，这个需要慢慢地测试，找到一个适当的量就行。”陆游道。
“这是一个好主意。*的原材料不外乎一硝二磺三木炭，木炭我们多的是，硝和磺我明天就请人上*局买。唐婉，你明天再请一个炮仗做得好的师傅过来。让他传授我们*与炮仗的制作之术。”陆游道。
“这么说来，反倒没有什么事了，只剩下点炮仗一事了。”李胜利笑道。
“你可别小瞧这点炮仗，要是能弄好了，我们厂也就又有希望了。对，这还是一个危险活，你是我们厂里的宝贝，我可不能拿你去冒险。你就负责计算装药量的数据就行了，点火我再派有功夫的、机灵的人去干这事。”陆游一本正经地道。
李胜利一大早就指挥一位采矿工人用凿子在石头上凿出一个深深的洞来。等到洞凿得差不多了的时候，唐婉请来的人已按李胜利的标准把大炮仗做好了。陆游与唐婉也来到山脚下远远地观看。为了防止出意外，陆游让李胜利把炮仗旁边的工人都撤走了。随着一声点火的令下，一名身手敏捷的工人拿着一柱香，点燃了炮仗的引线，然后迅速离开了。紧接着，没过多久，就听到轰隆一声巨响，一些碎矿石径直飞上了蓝天，然后又随着人群的惊呼声掉落下来。以前坚硬的岩石也随着这一声巨响，滚落下来几块大石头。
“成了，成了！”陆游高兴得抱起唐婉转了起来。
“快把我放下吧。这大白天的，有人呢！菊香也在旁边呢!”唐婉羞得满脸通红。
陆游把唐婉放下，道：“我到山上去看看。”然后一路飞奔上山。
“这可是一炮打响。”李胜利对陆游道，“掌柜的，你看。这东西威力可大了！这一炮下去，二个人十天也干不了这么多的活。这上面的也都震动了，用铁撬一撬就又能凿下来一大块的。”
“这个方法好。只不过必须注意安全。从明天起可以全面推广。上午凿洞，下午统一一个时间放炮。所有人员，除了放炮仗的外，都必须撤离矿山。安全第一，这个可不是什么小孩放炮仗，弄不好就要出人命的。”
“知道了。我等下就吩咐下去。”
这个盘踞在陆游心中的大难题终于得到了彻底的解决，他不禁松了一大口气。他高高兴兴地下山来。“爆炸的效果怎么样？”唐婉问道。
“很好，一个炮就相当于二个人干十天以上。你说还要怎么样的效果呢？你这个主意出得好，立了一大功。我一定得好好奖你。”
“得了吧。你上一回就说要奖我的，我到现在都没看到。你的那些奖励自己留着慢慢花吧。”唐婉笑道。
陆游不好意思起来，“今晚我们上县城的馆子去吧，地点你来挑。对，再叫上李胜利他们几个。我们也摆个庆功宴。宴请你这位大功臣。”
“现在就吃庆功宴啊？我们以后的事情还多着呢！”
“以后的事情等以后再说吧。今天这事是我们锻坊除了李胜利的团钢法外最具有意义的大事了。它必将载入我们的史册。”陆游道。
“我是跟你说真的，不是开玩笑的。我们明天就马上面临着一件事，这几百个采矿工人怎么办？你想过没有？”
“什么怎么办？”
“一个炮就相当于二个人干十天以上，打明天开始，就有将近好几百人没活干了。你是打算让他们走呢？还是另有安排？”唐婉问道。
“这个我倒是还没想那么多。可以从中选几个出来做炮仗的。其余的可以让锻坊安排一些人手。是啊，我们也留不了那么多啊，剩下的可能就不得不辞退了。”陆游想了一下说道。
“这些人，都跟了我们这些年了，把他们赶走，还真的是于心不忍。怎么好开这个口啊，当初我们矿山那么困难的时候，欠着工钱，他们都愿意替我们干活。唉……”唐婉说着说着就眼红了。
“小姐，你的心肠真是太好了。怪不得工人们都说你是菩萨心肠。”菊香在一旁边说道。
“你又胡说些什么？我若真是菩萨就好了，给你们念一段咒语，每个人都能心想事成。”唐婉道。
“好了，不扯这么多了。今天晚上的庆功宴还是得吃。明天的事，到了明天再说。菊香，你去通知他们几个。”（未完待续）
陆晓辉回到四宝冲锻坊，兴奋地向赵士程回报。“世子爷，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那个周炉长被我略微耍了一点手段，就把他治得服服帖帖的了。他已经答应了，明天就来我们锻坊，这新法治钢的技术我们也有了！”
赵士程一听，道：“好，好，好。这应该给你记上一大功的。这几天，我已经让我们的生铁停止向他们供货的了，把我们的库房都堆满了，他一来，这些生铁就能派上用场的了。”
“我呢，也没什么功劳的，只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罢了，而且这还都是世子爷指挥得当嘛！”陆晓辉在赵士程面前奉承道。
赵士程听了，心里很是得意。“既然我们也有此技术了，那我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陆游，我跟你的事还没完呢！你就走着瞧好了！”
赵士程的生铁供应断掉了，这一记釜底抽薪确实用到了点子上。陆游的炼钢组一下子就多出三百多号人无事可干的境地。事情一下子就又重新回到了当初的起点。求人不如求已，要想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还得从增加采矿量入手。他整天天刚亮就上矿山看地形、想办法。唐婉跟他说，有个姓周的炉长说他父亲去世了，想要辞职回家守孝三年。他想也没想，一口就答应了。反正现在也不缺人，缺少的是矿石。他开始有些后悔起来，要是当初能把四宝冲的那一面矿山买下来就好了。现在的困境是有人也没有地方可挖。
考虑了几天，他终于想出一个办法来。反正这些人空着也是空着，没有矿石挖就挖土。把地表上的土清理干净了，那下面的矿石也就露出来了，也就增加了采矿的作业面。如此，三百冶炼工变成了采矿工。果然不出陆游所料，把土一层层挖下去之后，矿石层就露出来了，只是各处深浅不一。
矿石的开采有了着落，陆游刚想松一口气。没想到大哥又派陈文松送来一个坏消息。四宝冲锻坊又出招把钢的价格降了下来。“这个赵士程，他是不是疯了。以这个价格，我们都没有多少钱可赚，我猜他更是赔本赚吆喝。”唐婉道。
“看来他是决心跟我死磕到底了。他前期亏了那么多，难道他还不吸取教训吗？”陆游道。
“他现在海绵铁也不卖给我们了，把钢的价格又压这么低，莫非他们也改用我们的技术了？”李胜利道。
“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前些天，有个姓周的炉长说他父亲去世了，想要辞职回家守孝三年。我答应了，难道这其中有诈？”
“用没用我的技术，我们爬到山顶上一看不就清楚了吗？他们如果增加新的冶炼炉，那就十有八九是的。”
陆游一听，忙拉着李胜利一口气爬上矿山的最高峰。站在山顶上，往下看去，果然见到四宝冲锻坊又开始新建了好些冶炼炉。
“这个吃里扒外的王八崽子，走，我们找他们要人去！”李胜利道。
“要人？我们有证据吗？”陆游说道：“算了吧，人各有志。而且现在抓回来也为时已晚。技术恐怕已经泄露出去了。”他明白赵士程不会这样罢休，一定要把自己矿场弄垮，现在整个矿场又到了危机四伏的关头。
“那就这么算了？”
“我们先回去商量一下我们该怎么办吧。”
陆游回到房间。唐婉便关切地问道：“怎么样？”
“果然是我们不想看到的情况发生了。我们的制造技术已经泄密了。”陆游叹了一口气道，“我们锻坊还有多少钱？”
“上回给股东分完红之后，就只剩下不足五万两银子了。”唐婉答道。
“赵士程这么死磕下去，我们恐怕得过段苦日子的了。上一回我们收进来的股份，你得抛一些出去。得多留些银两做准备的了。还有那个房子的抵押，也得赎回来了。”
“这些，我过几天就去办。”唐婉道。
“还有你那个实验的炉子，不能停。你不要局限于书上已有的东西。书本上有的，那是别人的东西，我们可以在学的过程当中加进自己的东西。不要怕出错，要大胆地进行各种尝试。就象那个草泥封一样。”陆游道。这草泥封当时也是误打误撞而来的。一个新学徒让他去挖泥巴做泥封的时候，他偷懒，连着泥巴带茅草都给弄来了，还一古脑儿全封上了。没想到那一炉炼出来的钢竟然还比其它炉子炼出来的好。李胜利于是大受启发，从此在每一炉钢封泥的时候先铺上一层草鞋然后再上泥巴，大大提高了钢材的品质。才有了司马南达的真钢也砍不过伪钢这一刻。
“我明白。只有我们的炼钢技术领先于我们的对手，我们才不会倒下。”李胜利说道。
“我看你们这些天为采矿石的事食宿不香的，我也很着急。但却一直帮不上什么忙，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你还记得吗？那起建康爆炸事件中那个炸成的大坑？要是我们能把*也用于我们开锻坊来，是不是能对我们的开矿有所帮助？”唐婉道。
“是哦。”陆游想，要是搁在现代社会，这采矿都是用的*、就是操作也都是机械化的，根本用不了几个人的，可是这是宋朝啊，他的化学学得不精，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去做这个*来着。如今听唐婉这么一提醒，猛然醒悟道，没有*，可以用*替代啊，虽然效果会差一些，但总该比人工的手段强吧。于是便道：“先试一试吧。应该可以行的。”
“不过*这东西太危险。我听建康*局爆炸时，那可是地动山摇，*局里的工人全部被炸死，方圆三里以内的民宅不是被震塌，就是被烧毁。那出事的地方炸成了一个深水塘。这个东西可是一个危险品。”李胜利道。
“是很危险的。不过，我们不用那么大的量，我就把它们做成一个个大炮仗，这个需要慢慢地测试，找到一个适当的量就行。”陆游道。
“这是一个好主意。*的原材料不外乎一硝二磺三木炭，木炭我们多的是，硝和磺我明天就请人上*局买。唐婉，你明天再请一个炮仗做得好的师傅过来。让他传授我们*与炮仗的制作之术。”陆游道。
“这么说来，反倒没有什么事了，只剩下点炮仗一事了。”李胜利笑道。
“你可别小瞧这点炮仗，要是能弄好了，我们厂也就又有希望了。对，这还是一个危险活，你是我们厂里的宝贝，我可不能拿你去冒险。你就负责计算装药量的数据就行了，点火我再派有功夫的、机灵的人去干这事。”陆游一本正经地道。
李胜利一大早就指挥一位采矿工人用凿子在石头上凿出一个深深的洞来。等到洞凿得差不多了的时候，唐婉请来的人已按李胜利的标准把大炮仗做好了。陆游与唐婉也来到山脚下远远地观看。为了防止出意外，陆游让李胜利把炮仗旁边的工人都撤走了。随着一声点火的令下，一名身手敏捷的工人拿着一柱香，点燃了炮仗的引线，然后迅速离开了。紧接着，没过多久，就听到轰隆一声巨响，一些碎矿石径直飞上了蓝天，然后又随着人群的惊呼声掉落下来。以前坚硬的岩石也随着这一声巨响，滚落下来几块大石头。
“成了，成了！”陆游高兴得抱起唐婉转了起来。
“快把我放下吧。这大白天的，有人呢！菊香也在旁边呢!”唐婉羞得满脸通红。
陆游把唐婉放下，道：“我到山上去看看。”然后一路飞奔上山。
“这可是一炮打响。”李胜利对陆游道，“掌柜的，你看。这东西威力可大了！这一炮下去，二个人十天也干不了这么多的活。这上面的也都震动了，用铁撬一撬就又能凿下来一大块的。”
“这个方法好。只不过必须注意安全。从明天起可以全面推广。上午凿洞，下午统一一个时间放炮。所有人员，除了放炮仗的外，都必须撤离矿山。安全第一，这个可不是什么小孩放炮仗，弄不好就要出人命的。”
“知道了。我等下就吩咐下去。”
这个盘踞在陆游心中的大难题终于得到了彻底的解决，他不禁松了一大口气。他高高兴兴地下山来。“爆炸的效果怎么样？”唐婉问道。
“很好，一个炮就相当于二个人干十天以上。你说还要怎么样的效果呢？你这个主意出得好，立了一大功。我一定得好好奖你。”
“得了吧。你上一回就说要奖我的，我到现在都没看到。你的那些奖励自己留着慢慢花吧。”唐婉笑道。
陆游不好意思起来，“今晚我们上县城的馆子去吧，地点你来挑。对，再叫上李胜利他们几个。我们也摆个庆功宴。宴请你这位大功臣。”
“现在就吃庆功宴啊？我们以后的事情还多着呢！”
“以后的事情等以后再说吧。今天这事是我们锻坊除了李胜利的团钢法外最具有意义的大事了。它必将载入我们的史册。”陆游道。
“我是跟你说真的，不是开玩笑的。我们明天就马上面临着一件事，这几百个采矿工人怎么办？你想过没有？”
“什么怎么办？”
“一个炮就相当于二个人干十天以上，打明天开始，就有将近好几百人没活干了。你是打算让他们走呢？还是另有安排？”唐婉问道。
“这个我倒是还没想那么多。可以从中选几个出来做炮仗的。其余的可以让锻坊安排一些人手。是啊，我们也留不了那么多啊，剩下的可能就不得不辞退了。”陆游想了一下说道。
“这些人，都跟了我们这些年了，把他们赶走，还真的是于心不忍。怎么好开这个口啊，当初我们矿山那么困难的时候，欠着工钱，他们都愿意替我们干活。唉……”唐婉说着说着就眼红了。
“小姐，你的心肠真是太好了。怪不得工人们都说你是菩萨心肠。”菊香在一旁边说道。
“你又胡说些什么？我若真是菩萨就好了，给你们念一段咒语，每个人都能心想事成。”唐婉道。
“好了，不扯这么多了。今天晚上的庆功宴还是得吃。明天的事，到了明天再说。菊香，你去通知他们几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