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都是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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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洗良佐遂命江澄备好车马，自己将钱灵抱入车内，同车携手共行，本想去兵部看望钱进，却不曾想被兵部守卫兵阻挡，又赶上方界不在，周旋数次，都无济于事，吃了个闭门羹不说，心中窝了一肚子的火气，洗良佐道：“兵者，国之大事，生死优关，兵部，国之机密之地，守卫森严，来往之人，必须有尚书，左右侍郎同意，或者相伴，方可进入。”
“你，我都是商人，不是官场之人，自然不会被通融。”
“这里没有通融之说，只有军令，更与来者身份无关。”
真是无劲，还是算了，容不下，有地方能容下，说：“我们去府衙。”
“心心念念着粮草和战事，对吗？”
“有那么一点。”
“为什么？”
“战事一起，物价就会拨动，我们得提前备好柴木油盐，省的涨价了，浪费银子。”
“我已经命人去购买了，给村民们也准备了数量。”
“你还真用心。”
“我是有心，可抵不过螽斯的再三催促，他还真是一副操心命。”
“他是我的人，做起事来，许多地方与我想象。”
“四小姐，我想与你谈谈。”
方才对话，此时的语气，钱灵明白下面的谈资是什么，说：“我们上车，你在慢慢询问。”
“有话就说。”
洗良佐一秒变正经，能看出来他想要脱口的事情，是想了很长时间，或者说很多次都想说，只是没有合适的机会去说，正巧，今日就剩我们二人，是闺蜜之间或者知己之间，说说悄悄话的好时机，见他有些欲言又止，钱灵道：“我是个直爽之人，不喜欢惺惺作态之人。”
“你是方界的未婚妻？”
“迟早是要嫁给过，怎么了？”
“那奇颖又与你有赌约，他这个人对朋友两肋插刀，对喜欢的女子更是万分宠溺，不过他对人的爱从来都是默默付诸行动，而不是挂在嘴边，方界与他刚刚相反。”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到底喜欢谁？不，应该是爱谁？”
钱灵笑道：“你怎么不提皇上和花杀呢？”
洗良佐弱弱的一声轻叹，说：“一个是皇帝，一个是王爷，皇亲贵胄的婚姻哪有自己做主的？我们的皇上后宫三十几位嫔妃，哪一位是自己心爱之人，哪一个能深得欢心，你应该知道我们的皇上至今都未临幸任何一位嫔妃，包括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
“那花杀呢？”
“太后几次三番为他谋划婚姻，那都是幌子，只是从那些妙龄女子的对话中，变相地刺探各个王公大臣乃至豪商巨贾的活动，看看他们的行径有没有危害大颂国的利益，其实，太后早已给花杀物色了一位女子，而这位女子是邻国的一位高高在上，被宠溺的小公主。”
我得个亲妈，原来坑早就挖好了，就等花杀往里面跳了，真够悲催的。
“邻国？哪一个国家的小公主？”
“坌国老皇帝心辩最小的女儿芯公主，年方十四，是一位奇才，深得心辩喜欢，不过她长相却极为丑陋，听说与那丑女无盐一般。太后早年去过坌国，与那心辩老皇帝交涉过，年龄相当，性情相近，交谈也格外舒服，那个时候就定下了这样的姻缘。”
“排骨巫婆？不，我是说太后可曾见过芯公主。”
“不知道。不过我猜没有，只是慕名而定下皇亲。”
“既然没有见过，你们又怎么知道芯公主长相丑陋呢？”
“听闻。”
“那传言中的钱灵，与站在你面前的钱灵一样吗？”
洗良佐自不会相信传言，不过谎言听多了就变成真相了，说：“也许你说的对。”
“那此事花郡王知道吗？王爷和镜王妃都知道吗？”
“三王爷知晓。”
钱灵细思，自己对花郡王的印象，他是一个暖男BOY,跟钱进一般，也是一个耿直BOY，他长相极为俊美，特别是那双厚厚的红唇，极为性感，真想扑过去咬上几口。
“若是花郡王违逆太后懿旨，会有什么结果？”
“镜王妃知晓真相，绝对不同意，不过有三王爷在，王妃定会退让，再说咱这个花郡王，以他的脾气秉性，定会横冲直撞，闹到菩提殿，与太后无休无止的胡闹，那个时候，太后一定会用计谋击败花郡王，咱这花郡王也不是傻子，也许他会推辞太后的各种挑战，与太后争论，估计只有死路一条，他只会死皮赖脸地磨死太后，最后太后怒发冲冠，强逼他跪服。”
“照你的说法，花郡王只有接受的命，没有拒绝的命。”
“是。”
钱灵无奈又轻蔑地笑了一声，说：“太后真的会那么狠毒吗？”
“狠毒？不至于，人生下来，许多的事情都是别人做主，比方说读什么书？吃喝什么食物？接触什么样的人群？更重要的是他的人生轨迹，婚姻就是人生一大要事，却完全不由自己，不过任何事情都是公平对等的，有好的一方面，就有不好的一方面，他们不愁吃不愁穿不愁没有银子花，更不愁没有权利，但就得为所得付出相应的代价。四小姐，我想问问，若是你，你如何选择？”
“当然选择有吃，有喝，有银子花，更有权利。”
“那婚姻呢？”
“有权有钱，不愁没有男人，或者不愁没有女人。”
“可恰恰相反，他们什么都想要。”
“这也没错。”
“没错？”
“我告诉你，投胎这门技术活，人能掌控吗？花杀生在了王爷府，本小姐生在了钱府，你生在了洗府，这是你我能左右的吗？你说的那些公平对等，不是很合理。有本事你就让人家生在普通人家，自己做自己的主。”
洗良佐品读品读，实觉钱灵此番语言颇有道理可寻，就拿自己来说，若是知晓自己这般狼狈，死活都不喝孟婆汤，急着投胎，害得亲娘和姐姐备受大娘的羞辱和诋毁，死了死了，连一分一毫的家产都不愿意留给自己，像似割肉一样痛苦，倒是全部给了大哥，留给自己的千亩花田，还不是亲娘当年苦心经营的产业，后被大娘霸占，之后都是奶娘拼死维护，父亲才同意将此留给自己，千亩花田是亲娘的味道，可现在……。
“没法控制，只能接收。”
“你接收了千亩花田，它却给了你许多美好，你改变了，你在改变中寻找到了乐趣，认识了这么多好朋友，这也是冥冥之中的缘分，你姐姐进宫，你又遇到了方界，之后又见到齐颖，钱进等等，这么多好朋友，我们哪里有一句话，是……？”
“我们哪里？”
说错了,及时纠正。
“我们哪里的正儿，她曾经说过一句话，上帝对你关上了一扇门，上帝自然也会向你打开一扇门。”
洗良佐细品，实觉这话更为深奥，竖指称赞道：“想不到这正儿还是个有学问的丫头。”
我得个亲妈，总算圆过去了，这是谁说的话，姑奶奶我也不知道，不论是横向的，还是竖向的，那么多哲学家，思想家，说过不计其数的至理名言，姑奶奶能记住一两句已经不错了。
想想花郡王的可爱，想想他那么喜欢自己，钱灵于心不忍，说：“能不能想个法子，别让他迎娶那个芯公主，不是心里的人，相处起来，难受死了。”
“这是国家大事，你我都是草民，有什么权利扭转圣意。”
“我想想。”
洗良佐敲打了一下钱灵的脑袋，一本正经道：“太后就是猛虎，你可别胡闹了。这老虎发威了，四周无生命，可这天后震怒了，阎王和小鬼会忙得不停。”
“几次的摩擦，觉得这太后也是个知情晓理的人，没有你说的那般恐怖。”
“你毕竟是养在深闺的。”
“养在深闺，没有见过世面的花朵，对吗？”
“‘的’后面没有言语了。”
“没有听到言语，却感受到了你的感情。”
“好了，说了这么多花郡王的事情，我们是不是应该去一趟府衙，看望看望他。”
“我正有此意。”
见是四小姐来访，衙役自然放行，二人悄无声息地靠近花杀，他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摊在椅子上，眯着眼睛，双手交叉于胸前，闭着的眼珠子动来动去，牵动着眼皮也摆来摆去，不知道在想什么？钱灵和洗良佐走近了，竟然也没发觉，洗良佐一脚踢到花杀的小腿上，刷的一下，花杀就被惊到了，原以为是少相，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见了钱灵，兴奋地蹦了起来，跑过去就抱住钱灵，说：“小灵子，我刚才还梦见了你，想你了，你就来了，我们两个还真是心心相通啊。”
洗良佐又是一脚踢到花杀的小腿肚子，说：“你有没有梦到我，我也是专门来看你的。”
“你又不是女人，再说了我花杀心里只有小灵子。”
“真不嫌害臊。”
“情之所至，有什么好害臊的，倒是你，整日跟着小灵子，你是不是也对我的小灵子，怀有非分之念。”
这话出口，钱灵嘟着嘴巴抬起头，瞅着洗良佐，说：“花郡王这么一说，我也感觉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洗莨顿然间脸色晕成红色，又被钱灵那般有意的瞪着，浑身不自在，却又不知道怎么躲避，还好这花杀将钱灵拉到太师椅边沿，说：“小灵子，你坐，我给你盛一杯冰凉的玫瑰酿。”
“这一路过来，真是热，浑身都出汗了，衣衫也湿了，身上有些黏糊，给本少爷也盛一杯，消消暑气，解解热燥。”
“洗大哥，我可是王爷。”
“唤我大哥，你就是我的小弟，哥哥和弟弟，这哪里有王爷啊。”
“你，你还是那么狡猾。”
说着就命人端来了饮品，饮后，热气才消散，人才缓过来。
“对了，跟着齐颖躬身习练，不觉得屈尊降格吗？”
“别看这府衙小，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应有尽有，大千世界的任何事务都能接触到，特别是刑狱，更能亲身经历，我花杀呢，对事不对人，再说了齐大哥，可是大颂国第一才子，多少人想与他亲近，这冰块拒人于千里之外，任何人都不在他的法眼之中，能说服他，我可是费劲了计谋。”
“舒心，才是最重要的，看你这般兴奋的模样，一定是很乐意。”
花杀要将钱灵拉出房门，洗良佐说：“四小姐病情未见好转，你呀，不要再折腾他了。”
“那就不去了，等你病好了，我带你去游玩。”
“好，一言为定。”
钱灵想到当日花杀戏弄齐颖的事情，好意提点，便附耳细语道：“既然在一起共事，就不要在坑兄弟了。”
“那得看本王的心情。”
“大战在即，你可别在关键时刻造事。”
花杀手搭在钱灵肩膀上，笑道：“平日嬉戏，正事上，本王不会那么不长眼睛的，你呀，就回仙灵宫好好养身体，今晚，我带一些母妃下厨煲的乌鸡汤，你品尝品尝。”
“今日王妃怎么亲自下厨？”
“近日，父王在坌国周旋国事，晌午回府，母妃格外高兴，亲自下厨，为父王接风。”
洗良佐看着对面站着的钱灵，两人心照不宣，都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对？
“花杀，你真的喜欢我吗？”
“今生，除了小灵子，花杀不会迎娶任何女子。”
这下可难住了钱灵，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思？说玩呢，喜欢跟花杀玩，说喜欢呢，他的嘴唇太性感了，说是爱呢，似乎也有不自觉的想靠近他的身体，哎，到底怎么办呢？
夜深，洗良佐遂命江澄备好车马，自己将钱灵抱入车内，同车携手共行，本想去兵部看望钱进，却不曾想被兵部守卫兵阻挡，又赶上方界不在，周旋数次，都无济于事，吃了个闭门羹不说，心中窝了一肚子的火气，洗良佐道：“兵者，国之大事，生死优关，兵部，国之机密之地，守卫森严，来往之人，必须有尚书，左右侍郎同意，或者相伴，方可进入。”
“你，我都是商人，不是官场之人，自然不会被通融。”
“这里没有通融之说，只有军令，更与来者身份无关。”
真是无劲，还是算了，容不下，有地方能容下，说：“我们去府衙。”
“心心念念着粮草和战事，对吗？”
“有那么一点。”
“为什么？”
“战事一起，物价就会拨动，我们得提前备好柴木油盐，省的涨价了，浪费银子。”
“我已经命人去购买了，给村民们也准备了数量。”
“你还真用心。”
“我是有心，可抵不过螽斯的再三催促，他还真是一副操心命。”
“他是我的人，做起事来，许多地方与我想象。”
“四小姐，我想与你谈谈。”
方才对话，此时的语气，钱灵明白下面的谈资是什么，说：“我们上车，你在慢慢询问。”
“有话就说。”
洗良佐一秒变正经，能看出来他想要脱口的事情，是想了很长时间，或者说很多次都想说，只是没有合适的机会去说，正巧，今日就剩我们二人，是闺蜜之间或者知己之间，说说悄悄话的好时机，见他有些欲言又止，钱灵道：“我是个直爽之人，不喜欢惺惺作态之人。”
“你是方界的未婚妻？”
“迟早是要嫁给过，怎么了？”
“那奇颖又与你有赌约，他这个人对朋友两肋插刀，对喜欢的女子更是万分宠溺，不过他对人的爱从来都是默默付诸行动，而不是挂在嘴边，方界与他刚刚相反。”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到底喜欢谁？不，应该是爱谁？”
钱灵笑道：“你怎么不提皇上和花杀呢？”
洗良佐弱弱的一声轻叹，说：“一个是皇帝，一个是王爷，皇亲贵胄的婚姻哪有自己做主的？我们的皇上后宫三十几位嫔妃，哪一位是自己心爱之人，哪一个能深得欢心，你应该知道我们的皇上至今都未临幸任何一位嫔妃，包括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
“那花杀呢？”
“太后几次三番为他谋划婚姻，那都是幌子，只是从那些妙龄女子的对话中，变相地刺探各个王公大臣乃至豪商巨贾的活动，看看他们的行径有没有危害大颂国的利益，其实，太后早已给花杀物色了一位女子，而这位女子是邻国的一位高高在上，被宠溺的小公主。”
我得个亲妈，原来坑早就挖好了，就等花杀往里面跳了，真够悲催的。
“邻国？哪一个国家的小公主？”
“坌国老皇帝心辩最小的女儿芯公主，年方十四，是一位奇才，深得心辩喜欢，不过她长相却极为丑陋，听说与那丑女无盐一般。太后早年去过坌国，与那心辩老皇帝交涉过，年龄相当，性情相近，交谈也格外舒服，那个时候就定下了这样的姻缘。”
“排骨巫婆？不，我是说太后可曾见过芯公主。”
“不知道。不过我猜没有，只是慕名而定下皇亲。”
“既然没有见过，你们又怎么知道芯公主长相丑陋呢？”
“听闻。”
“那传言中的钱灵，与站在你面前的钱灵一样吗？”
洗良佐自不会相信传言，不过谎言听多了就变成真相了，说：“也许你说的对。”
“那此事花郡王知道吗？王爷和镜王妃都知道吗？”
“三王爷知晓。”
钱灵细思，自己对花郡王的印象，他是一个暖男BOY,跟钱进一般，也是一个耿直BOY，他长相极为俊美，特别是那双厚厚的红唇，极为性感，真想扑过去咬上几口。
“若是花郡王违逆太后懿旨，会有什么结果？”
“镜王妃知晓真相，绝对不同意，不过有三王爷在，王妃定会退让，再说咱这个花郡王，以他的脾气秉性，定会横冲直撞，闹到菩提殿，与太后无休无止的胡闹，那个时候，太后一定会用计谋击败花郡王，咱这花郡王也不是傻子，也许他会推辞太后的各种挑战，与太后争论，估计只有死路一条，他只会死皮赖脸地磨死太后，最后太后怒发冲冠，强逼他跪服。”
“照你的说法，花郡王只有接受的命，没有拒绝的命。”
“是。”
钱灵无奈又轻蔑地笑了一声，说：“太后真的会那么狠毒吗？”
“狠毒？不至于，人生下来，许多的事情都是别人做主，比方说读什么书？吃喝什么食物？接触什么样的人群？更重要的是他的人生轨迹，婚姻就是人生一大要事，却完全不由自己，不过任何事情都是公平对等的，有好的一方面，就有不好的一方面，他们不愁吃不愁穿不愁没有银子花，更不愁没有权利，但就得为所得付出相应的代价。四小姐，我想问问，若是你，你如何选择？”
“当然选择有吃，有喝，有银子花，更有权利。”
“那婚姻呢？”
“有权有钱，不愁没有男人，或者不愁没有女人。”
“可恰恰相反，他们什么都想要。”
“这也没错。”
“没错？”
“我告诉你，投胎这门技术活，人能掌控吗？花杀生在了王爷府，本小姐生在了钱府，你生在了洗府，这是你我能左右的吗？你说的那些公平对等，不是很合理。有本事你就让人家生在普通人家，自己做自己的主。”
洗良佐品读品读，实觉钱灵此番语言颇有道理可寻，就拿自己来说，若是知晓自己这般狼狈，死活都不喝孟婆汤，急着投胎，害得亲娘和姐姐备受大娘的羞辱和诋毁，死了死了，连一分一毫的家产都不愿意留给自己，像似割肉一样痛苦，倒是全部给了大哥，留给自己的千亩花田，还不是亲娘当年苦心经营的产业，后被大娘霸占，之后都是奶娘拼死维护，父亲才同意将此留给自己，千亩花田是亲娘的味道，可现在……。
“没法控制，只能接收。”
“你接收了千亩花田，它却给了你许多美好，你改变了，你在改变中寻找到了乐趣，认识了这么多好朋友，这也是冥冥之中的缘分，你姐姐进宫，你又遇到了方界，之后又见到齐颖，钱进等等，这么多好朋友，我们哪里有一句话，是……？”
“我们哪里？”
说错了,及时纠正。
“我们哪里的正儿，她曾经说过一句话，上帝对你关上了一扇门，上帝自然也会向你打开一扇门。”
洗良佐细品，实觉这话更为深奥，竖指称赞道：“想不到这正儿还是个有学问的丫头。”
我得个亲妈，总算圆过去了，这是谁说的话，姑奶奶我也不知道，不论是横向的，还是竖向的，那么多哲学家，思想家，说过不计其数的至理名言，姑奶奶能记住一两句已经不错了。
想想花郡王的可爱，想想他那么喜欢自己，钱灵于心不忍，说：“能不能想个法子，别让他迎娶那个芯公主，不是心里的人，相处起来，难受死了。”
“这是国家大事，你我都是草民，有什么权利扭转圣意。”
“我想想。”
洗良佐敲打了一下钱灵的脑袋，一本正经道：“太后就是猛虎，你可别胡闹了。这老虎发威了，四周无生命，可这天后震怒了，阎王和小鬼会忙得不停。”
“几次的摩擦，觉得这太后也是个知情晓理的人，没有你说的那般恐怖。”
“你毕竟是养在深闺的。”
“养在深闺，没有见过世面的花朵，对吗？”
“‘的’后面没有言语了。”
“没有听到言语，却感受到了你的感情。”
“好了，说了这么多花郡王的事情，我们是不是应该去一趟府衙，看望看望他。”
“我正有此意。”
见是四小姐来访，衙役自然放行，二人悄无声息地靠近花杀，他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摊在椅子上，眯着眼睛，双手交叉于胸前，闭着的眼珠子动来动去，牵动着眼皮也摆来摆去，不知道在想什么？钱灵和洗良佐走近了，竟然也没发觉，洗良佐一脚踢到花杀的小腿上，刷的一下，花杀就被惊到了，原以为是少相，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见了钱灵，兴奋地蹦了起来，跑过去就抱住钱灵，说：“小灵子，我刚才还梦见了你，想你了，你就来了，我们两个还真是心心相通啊。”
洗良佐又是一脚踢到花杀的小腿肚子，说：“你有没有梦到我，我也是专门来看你的。”
“你又不是女人，再说了我花杀心里只有小灵子。”
“真不嫌害臊。”
“情之所至，有什么好害臊的，倒是你，整日跟着小灵子，你是不是也对我的小灵子，怀有非分之念。”
这话出口，钱灵嘟着嘴巴抬起头，瞅着洗良佐，说：“花郡王这么一说，我也感觉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洗莨顿然间脸色晕成红色，又被钱灵那般有意的瞪着，浑身不自在，却又不知道怎么躲避，还好这花杀将钱灵拉到太师椅边沿，说：“小灵子，你坐，我给你盛一杯冰凉的玫瑰酿。”
“这一路过来，真是热，浑身都出汗了，衣衫也湿了，身上有些黏糊，给本少爷也盛一杯，消消暑气，解解热燥。”
“洗大哥，我可是王爷。”
“唤我大哥，你就是我的小弟，哥哥和弟弟，这哪里有王爷啊。”
“你，你还是那么狡猾。”
说着就命人端来了饮品，饮后，热气才消散，人才缓过来。
“对了，跟着齐颖躬身习练，不觉得屈尊降格吗？”
“别看这府衙小，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应有尽有，大千世界的任何事务都能接触到，特别是刑狱，更能亲身经历，我花杀呢，对事不对人，再说了齐大哥，可是大颂国第一才子，多少人想与他亲近，这冰块拒人于千里之外，任何人都不在他的法眼之中，能说服他，我可是费劲了计谋。”
“舒心，才是最重要的，看你这般兴奋的模样，一定是很乐意。”
花杀要将钱灵拉出房门，洗良佐说：“四小姐病情未见好转，你呀，不要再折腾他了。”
“那就不去了，等你病好了，我带你去游玩。”
“好，一言为定。”
钱灵想到当日花杀戏弄齐颖的事情，好意提点，便附耳细语道：“既然在一起共事，就不要在坑兄弟了。”
“那得看本王的心情。”
“大战在即，你可别在关键时刻造事。”
花杀手搭在钱灵肩膀上，笑道：“平日嬉戏，正事上，本王不会那么不长眼睛的，你呀，就回仙灵宫好好养身体，今晚，我带一些母妃下厨煲的乌鸡汤，你品尝品尝。”
“今日王妃怎么亲自下厨？”
“近日，父王在坌国周旋国事，晌午回府，母妃格外高兴，亲自下厨，为父王接风。”
洗良佐看着对面站着的钱灵，两人心照不宣，都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对？
“花杀，你真的喜欢我吗？”
“今生，除了小灵子，花杀不会迎娶任何女子。”
这下可难住了钱灵，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思？说玩呢，喜欢跟花杀玩，说喜欢呢，他的嘴唇太性感了，说是爱呢，似乎也有不自觉的想靠近他的身体，哎，到底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