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调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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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
屏幕里显示着一道浮动的波纹，刻度上的数字不断刷新，屏幕的下方连接着一根传导感应线，贴着漆白色的墙面，紧扣在一条白皙的手臂上。
小刀平静的沉睡着。
周毅等人跟着李铸进来的时候，病房里很安静，只听得到传感仪上有节奏的发出一阵长一阵短的“滴——滴”声。
“汪！”二呆从水果的手里挣脱出来，扑向地面，一路窜到了小刀卧着的病床上，转眼又被周毅抓到手里。
“小刀怎么了？”周毅问道。
“孟主管，这位同学的伤势怎么样了？”李铸回头问道。
孟主管从后面走进来，翻开手上的资料夹扫了一眼，说：“目前卫小刀的情况已经稳定，之前是因为灵力消耗过度，影响了灵种，所以现在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听到孟主管后面几个字时，周毅忽然激动地追问道：“影响了灵种？是暂时还是终身？”
“放心，周毅同学，卫小刀的伤势只是暂时性的，绝对不会影响以后的成长。”孟主管很肯定的说。
“那就行了。”周毅点点头。
“李长老，我想问一问，卫小刀为什么会被关进来？”一直沉默的水果忽然开口问道。
听到声音后，李铸这才注意到她，“咦……你不是……”
“对，长老，之前我跟着张教官进行一项灵术的理论课题，曾经向你汇报过。”水果微微一笑。
“对对对！瞧我这记性，你是叫张果吧？是一班的学生，想不到年纪轻轻就开始参与这种高难度的研究了，你这样的人才，是学校的荣耀啊。”李铸露出了一副满意自豪的神情。
“谢谢长老赞誉。不过我还是想问一问……”
水果还没有说完，李铸便打断了她：“我知道了，这样吧，现在先让小刀同学休息休息，我们到三楼的办公室谈谈他的事情。”
“好的。”水果应道，回头给周毅一个眼神，后者回了个微笑，弯下腰把二呆放到地上。
“去，乖乖的在小刀哥哥这里等着，我们一会儿再来接你。”
“呜——”二呆摇摇尾巴，听话地趴着。
“走吧。”周毅站起身来说，一行人便陆陆续续地走出了病房。
“那是你们养的鹿耳狗吗？很听话啊。”
出了病房以后，李铸一脸感慨的问道。
周毅答道：“是啊，它是小刀在路上捡的，现在很多人喜欢养鹿耳狗，都是因为这种宠物长得很逗，但是养了一段时间，却因为鹿耳狗闹性太大，管不住，又把它随手遗弃，唉。”
李铸听了以后，也深有同感的点着头：“我有位小辈，也很喜欢鹿耳狗，她倒没有遗弃狗，而是被人骗走的。很可惜啊，那条鹿耳狗也很安静，不怎么闹。”
三楼的办公室不算大，房间里就安置了一张十一人座的长方形会议桌，摆在大门的左侧。
李铸坐到了正东方位的首席位置，右手边逐一坐下孟主管和她的部下，左手边只有周毅和水果两人。
“孟主管，你来说吧。”李铸看了眼右侧，说。
“是，长老。”孟主管点点头，随即站起来，随手翻开资料夹，看着周毅这边说：“我接下来要说的，是有关于我们学院内部发生的一起重大偷盗案，由于你们两位同学和案件嫌疑人有朋友关系，所以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些不太重要的信息，但是，请两位同学对这件案子保密，不能随意外传。”
说着，孟主管从资料夹里取出两份文件，分别递向周毅与水果。
周毅接过文件一看，上方用红色字迹标明了“保密协议”四个大字。
“这么夸张？还要签协议？”周毅问道。
孟主管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对。”
签过了协议后，孟主管把这两份文件收回放好，才继续解说道：“好，请两位同学一定要牢记协议内容，下面我就给你们说说案情。今早十点，博物馆进行开馆展览，一直持续到下午三点，期间没有发生任何情况。在三点三十分时，博物馆内发生警报，我们的警员迅速到场，检查了所有展品并记录情况后，警员离开。半小时以后，博物馆馆长报警，收藏于馆内的珍品苍之银翼无故消失。我们的警员到现场后，发现你们的同学卫小刀躲藏于博物馆大楼的一楼后门，行迹可疑，所以立即将其控制进行问话。但实习警员平一凡与卫小刀同学有旧隙，借此机会威胁卫小刀，卫小刀反抗并击伤平一凡后逃跑，后被赶来的正式警员抓捕。”
说到这里，孟主管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以上就是这件案子的详细情况。作为警务主管，我的警员徇私枉法、滥用职权导致你们的朋友卫小刀受到伤害，这是我的失职，我向你们道歉，卫小刀醒来以后，我也会对他做一个交代。不过，现在我们掌握的很多证据都指向了卫小刀，如果你们想帮助他，我希望你们能提供更多与他有关的详尽信息，我们不会放过坏人，但也不愿抓错好人。”
周毅与水果对看了一眼，在他听到卫小刀被人击伤的事时心中也感到很愤怒，但孟主管的态度还算诚恳，这件事就暂且放下。两人在眼神的交流中达成一致的意见后，水果便开口道：“据我们自己了解的情况来看，小刀基本上没有盗取苍之银翼的动机。”
“请说说。”孟主管点点头，问道。
“首先，卫小刀不缺钱。他来自于西阳城卫家，每个月的开销就在一百万联邦币左右。第二，苍之银翼从本质上来说，只是一件黑金石打造的工艺品，对于本学院来说，它是无价之宝，但在黑市上给出的价位仅仅是三百万联邦币而已，我想这点钱是不会诱惑到卫小刀的。”
听到水果如此正经的谈到“黑市”，周毅心中不禁为她抹了一把汗，要知道水果对面这个女人，可是专门追查违法犯罪的主管啊。
“苍之银翼丢失以后，对学院的打击十分巨大，那么对于别人来说呢，能够得到收益的，也就只有本学院的对手。我唯一能想到的动机是，对方可以凭借这件案子制造一个话题，与我们争抢生源。那么本学院的对手有哪些呢，距离最近的就是与万象城同在一个领的其他三个学院，西阳城的‘鬼母夜星’，岚冈城的‘飘风’和重刑城的‘钢铁洪流’。鬼母夜星至少比我们强了一个档次，基本可以排除，飘风与我们的实力相当，钢铁洪流虽然也比我们强，但近几年生源流失严重，为了争夺生源它也可能出此下策。”
说到这里，水果顿了顿，继续道：“所以，第三个理由，就是卫小刀与这两个学院没有交集，原因很简单，卫家的政策偏向于西阳城和万象城，卫家家主更是曾被万象城城主邀请作为代表参加过‘领战’，与岚冈城和重刑城交恶，除非卫小刀本人被卫家踢出家谱，否则是不可能被这两个城市的猎人学院收买。综合以上，卫小刀根本没有盗取苍之银翼的动机。”
孟主管点点头，其实她所掌握的证据，不过是卫小刀的行迹可疑而已，再说了，博物馆一共有十三层大楼，卫小刀躲在一楼的后门做什么，理论上是影响不到楼顶的。
“你说的这些都可以算理由，只不过，目前学院确实丢了东西，而且价值巨大，卫小刀虽然没有动机，但他确实被我们抓到了一些证据。在彻底调查清楚前，我们还是要暂时监控他。当然，只要能找到新的证据，我们绝对会放了他，并且就这一系列的事件做一个公告。”
“希望你们能尽快完成调查，因为我们正在进行年度大考，下一阶段就是灵术考试，卫小刀这两年的考试排名一直靠前，更是曾经拿到二年级的第一名过，我们不希望这件事影响到卫小刀的考试。”水果开始迂回战术，把学院拿出来做挡箭牌。
李铸清了清嗓子，开口道：“这件事我可以表个态，如果最终查明卫小刀没有任何问题，学院可以为他重新安排一次缓考，并且成绩列入最终排名里。就算最终的证据说明真是卫小刀犯的错误，学院也不会立即开除他，至少会给他一次悔改的机会。张果同学，你放心，卫小刀既然是我的学生，我绝不会把他推向深渊。”
周毅与水果转头看着李铸，这个老人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仁厚的光芒，不知怎的，他们突然觉得，这是个可以依靠的长辈。
“谢谢长老。”周毅郑重的朝李铸感谢道。
“小刀醒来以后，希望两位同学能协助我们询问他在后门做什么，如果与隐私有关，我们警务部可以为他签署一个保密协议，只要调查表明他的事与苍之银翼被盗事件无关，我们绝不会外传。”孟主管道。
“可以。”水果与周毅对看了一眼后，同时朝孟主管点点头。
“滴——滴——”
屏幕里显示着一道浮动的波纹，刻度上的数字不断刷新，屏幕的下方连接着一根传导感应线，贴着漆白色的墙面，紧扣在一条白皙的手臂上。
小刀平静的沉睡着。
周毅等人跟着李铸进来的时候，病房里很安静，只听得到传感仪上有节奏的发出一阵长一阵短的“滴——滴”声。
“汪！”二呆从水果的手里挣脱出来，扑向地面，一路窜到了小刀卧着的病床上，转眼又被周毅抓到手里。
“小刀怎么了？”周毅问道。
“孟主管，这位同学的伤势怎么样了？”李铸回头问道。
孟主管从后面走进来，翻开手上的资料夹扫了一眼，说：“目前卫小刀的情况已经稳定，之前是因为灵力消耗过度，影响了灵种，所以现在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听到孟主管后面几个字时，周毅忽然激动地追问道：“影响了灵种？是暂时还是终身？”
“放心，周毅同学，卫小刀的伤势只是暂时性的，绝对不会影响以后的成长。”孟主管很肯定的说。
“那就行了。”周毅点点头。
“李长老，我想问一问，卫小刀为什么会被关进来？”一直沉默的水果忽然开口问道。
听到声音后，李铸这才注意到她，“咦……你不是……”
“对，长老，之前我跟着张教官进行一项灵术的理论课题，曾经向你汇报过。”水果微微一笑。
“对对对！瞧我这记性，你是叫张果吧？是一班的学生，想不到年纪轻轻就开始参与这种高难度的研究了，你这样的人才，是学校的荣耀啊。”李铸露出了一副满意自豪的神情。
“谢谢长老赞誉。不过我还是想问一问……”
水果还没有说完，李铸便打断了她：“我知道了，这样吧，现在先让小刀同学休息休息，我们到三楼的办公室谈谈他的事情。”
“好的。”水果应道，回头给周毅一个眼神，后者回了个微笑，弯下腰把二呆放到地上。
“去，乖乖的在小刀哥哥这里等着，我们一会儿再来接你。”
“呜——”二呆摇摇尾巴，听话地趴着。
“走吧。”周毅站起身来说，一行人便陆陆续续地走出了病房。
“那是你们养的鹿耳狗吗？很听话啊。”
出了病房以后，李铸一脸感慨的问道。
周毅答道：“是啊，它是小刀在路上捡的，现在很多人喜欢养鹿耳狗，都是因为这种宠物长得很逗，但是养了一段时间，却因为鹿耳狗闹性太大，管不住，又把它随手遗弃，唉。”
李铸听了以后，也深有同感的点着头：“我有位小辈，也很喜欢鹿耳狗，她倒没有遗弃狗，而是被人骗走的。很可惜啊，那条鹿耳狗也很安静，不怎么闹。”
三楼的办公室不算大，房间里就安置了一张十一人座的长方形会议桌，摆在大门的左侧。
李铸坐到了正东方位的首席位置，右手边逐一坐下孟主管和她的部下，左手边只有周毅和水果两人。
“孟主管，你来说吧。”李铸看了眼右侧，说。
“是，长老。”孟主管点点头，随即站起来，随手翻开资料夹，看着周毅这边说：“我接下来要说的，是有关于我们学院内部发生的一起重大偷盗案，由于你们两位同学和案件嫌疑人有朋友关系，所以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些不太重要的信息，但是，请两位同学对这件案子保密，不能随意外传。”
说着，孟主管从资料夹里取出两份文件，分别递向周毅与水果。
周毅接过文件一看，上方用红色字迹标明了“保密协议”四个大字。
“这么夸张？还要签协议？”周毅问道。
孟主管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对。”
签过了协议后，孟主管把这两份文件收回放好，才继续解说道：“好，请两位同学一定要牢记协议内容，下面我就给你们说说案情。今早十点，博物馆进行开馆展览，一直持续到下午三点，期间没有发生任何情况。在三点三十分时，博物馆内发生警报，我们的警员迅速到场，检查了所有展品并记录情况后，警员离开。半小时以后，博物馆馆长报警，收藏于馆内的珍品苍之银翼无故消失。我们的警员到现场后，发现你们的同学卫小刀躲藏于博物馆大楼的一楼后门，行迹可疑，所以立即将其控制进行问话。但实习警员平一凡与卫小刀同学有旧隙，借此机会威胁卫小刀，卫小刀反抗并击伤平一凡后逃跑，后被赶来的正式警员抓捕。”
说到这里，孟主管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以上就是这件案子的详细情况。作为警务主管，我的警员徇私枉法、滥用职权导致你们的朋友卫小刀受到伤害，这是我的失职，我向你们道歉，卫小刀醒来以后，我也会对他做一个交代。不过，现在我们掌握的很多证据都指向了卫小刀，如果你们想帮助他，我希望你们能提供更多与他有关的详尽信息，我们不会放过坏人，但也不愿抓错好人。”
周毅与水果对看了一眼，在他听到卫小刀被人击伤的事时心中也感到很愤怒，但孟主管的态度还算诚恳，这件事就暂且放下。两人在眼神的交流中达成一致的意见后，水果便开口道：“据我们自己了解的情况来看，小刀基本上没有盗取苍之银翼的动机。”
“请说说。”孟主管点点头，问道。
“首先，卫小刀不缺钱。他来自于西阳城卫家，每个月的开销就在一百万联邦币左右。第二，苍之银翼从本质上来说，只是一件黑金石打造的工艺品，对于本学院来说，它是无价之宝，但在黑市上给出的价位仅仅是三百万联邦币而已，我想这点钱是不会诱惑到卫小刀的。”
听到水果如此正经的谈到“黑市”，周毅心中不禁为她抹了一把汗，要知道水果对面这个女人，可是专门追查违法犯罪的主管啊。
“苍之银翼丢失以后，对学院的打击十分巨大，那么对于别人来说呢，能够得到收益的，也就只有本学院的对手。我唯一能想到的动机是，对方可以凭借这件案子制造一个话题，与我们争抢生源。那么本学院的对手有哪些呢，距离最近的就是与万象城同在一个领的其他三个学院，西阳城的‘鬼母夜星’，岚冈城的‘飘风’和重刑城的‘钢铁洪流’。鬼母夜星至少比我们强了一个档次，基本可以排除，飘风与我们的实力相当，钢铁洪流虽然也比我们强，但近几年生源流失严重，为了争夺生源它也可能出此下策。”
说到这里，水果顿了顿，继续道：“所以，第三个理由，就是卫小刀与这两个学院没有交集，原因很简单，卫家的政策偏向于西阳城和万象城，卫家家主更是曾被万象城城主邀请作为代表参加过‘领战’，与岚冈城和重刑城交恶，除非卫小刀本人被卫家踢出家谱，否则是不可能被这两个城市的猎人学院收买。综合以上，卫小刀根本没有盗取苍之银翼的动机。”
孟主管点点头，其实她所掌握的证据，不过是卫小刀的行迹可疑而已，再说了，博物馆一共有十三层大楼，卫小刀躲在一楼的后门做什么，理论上是影响不到楼顶的。
“你说的这些都可以算理由，只不过，目前学院确实丢了东西，而且价值巨大，卫小刀虽然没有动机，但他确实被我们抓到了一些证据。在彻底调查清楚前，我们还是要暂时监控他。当然，只要能找到新的证据，我们绝对会放了他，并且就这一系列的事件做一个公告。”
“希望你们能尽快完成调查，因为我们正在进行年度大考，下一阶段就是灵术考试，卫小刀这两年的考试排名一直靠前，更是曾经拿到二年级的第一名过，我们不希望这件事影响到卫小刀的考试。”水果开始迂回战术，把学院拿出来做挡箭牌。
李铸清了清嗓子，开口道：“这件事我可以表个态，如果最终查明卫小刀没有任何问题，学院可以为他重新安排一次缓考，并且成绩列入最终排名里。就算最终的证据说明真是卫小刀犯的错误，学院也不会立即开除他，至少会给他一次悔改的机会。张果同学，你放心，卫小刀既然是我的学生，我绝不会把他推向深渊。”
周毅与水果转头看着李铸，这个老人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仁厚的光芒，不知怎的，他们突然觉得，这是个可以依靠的长辈。
“谢谢长老。”周毅郑重的朝李铸感谢道。
“小刀醒来以后，希望两位同学能协助我们询问他在后门做什么，如果与隐私有关，我们警务部可以为他签署一个保密协议，只要调查表明他的事与苍之银翼被盗事件无关，我们绝不会外传。”孟主管道。
“可以。”水果与周毅对看了一眼后，同时朝孟主管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