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蛇郎君 第二十四章 卖消息给褚老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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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盏茶的功夫，所有人陆陆续续离开了德泰茶楼。德泰茶楼里只剩下了褚老汉和南宫成，褚老汉也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南宫成下楼来，他走到褚老汉的对面，不说话地看着褚老汉。
褚老汉收拾完东西，抬起头来就看到南宫成，他看到南宫成盯着自己却不说话，于是问道：“这位小兄弟有什么事吗？”
南宫成笑道：“毒蛇郎君杀苦悲大师和木桑道人的故事是你编的吧？”
褚老汉也笑道：“这位小哥不知从哪里看出来老汉在编故事？”
南宫成道：“刚才有人对木桑道人的死产生了怀疑，你是想了一会儿才回答的。说明你根本没想到有人会怀疑，那么接下来的话就是你应急想出来的。”
褚老汉道：“既然这位小哥已经看出来了，为什么不拆穿我呢？”
南宫成背对着褚老汉，道：“我没那么缺德要砸你饭碗，不过我还是有几件事想问你。”
褚老汉打量了一下南宫成，道：“也罢，看在你这么实诚又不缺德的份上，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南宫成笑了笑，道：“方才你说毒蛇郎君杀苦悲大师和木桑道人的故事，几分是真的？几分是假的？”
褚老汉道：“三分是真的，七分是假的。”
南宫成略微感到震惊，他本以为褚老汉把故事讲得如此绘声绘色，掺假的成分应该很少，可没想到褚老汉居然掺了这么多假。虽然褚老汉掺了这么多假，但毕竟还有几分真的，南宫成对于那几分真的还是感兴趣的。于是他问褚老汉道：“不知道哪三分是真的？”
褚老汉道：“苦悲大师和木桑道人确实是被毒蛇郎君杀的，苦悲大师的致命伤确实是在心口，木桑道人确实是中毒死的。”
南宫成道：“除了这三点以外，其他的都是假的吗？”
褚老汉点了点头，道：“是。”
南宫成道：“我不明白，你是靠卖江湖消息为生的，为什么你在江湖消息中掺假还有人喜欢听？”
褚老汉道：“第一，因为老百姓喜欢听这样的故事；第二，因为我有原则。”
南宫成道：“为什么老百姓喜欢听掺假的故事？”
褚老汉道：“因为真实的事往往比较枯燥，而掺假的故事可以十分精彩。世人都是喜欢精彩的故事，而不是枯燥的故事，所以我们要投其所好。”
南宫成点了点头，道：“刚才说你的第二个原因是原则，请问是什么原则？”
褚老汉道：“善意。”
“善意？”南宫成道。
褚老汉点了点头，道：“教我说书的先生告诉我，我们说书人给大家讲故事，一定要本着善意去讲。在真实和善意冲突时，我们应当首先选择善意，然后再让真实为善意服务。这就是我们说书人不可违背的原则。”
“说得好！”南宫成道：“既然一开始教你的先生教你说的是书，那你为何不说书，而要来说江湖事呢？”
褚老汉笑了笑，道：“你会做生意吗？”
南宫成摇了摇头，道：“不会。”
褚老汉道：“俗话
说物以稀为贵，正是因为说书的太多了，我说不过人家才说没有人说的江湖事。这就好比做生意，人们缺什么，商人卖什么才能挣钱，反之则挣不到钱。”
南宫成笑了笑，道：“有道理。”
褚老汉也笑了笑，道：“小兄弟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南宫成道：“听说你接下来要讲剑神西门长风和毒蛇郎君的事，能不能告诉我接下来你会怎么讲？”
褚老汉笑道：“剧透的故事不好听，你若想知道，明天准时再来！”
南宫成叹了口气，道：“只怕我明天有事，来不及听你讲了。”
褚老汉道：“不知你有什么事？”
南宫成道：“我最近听到了一件江湖事，本来吧，打算当做寻常事讲给别人听算了，但听说你花钱买消息，于是我想把它整理出来，好卖给你啊！听说你买消息也是讲时效的，时间距离现在越短，卖的钱就越多。”说完南宫成就转身离开，他明天是不准备再来了，因为他已经决定要把自己假扮沈三鹰大闹隐士山庄的事写下来，卖给褚老汉，让他讲出来。
褚老汉道：“你想卖给我什么故事？”
南宫成停下脚步，扭头看着褚老汉，笑道：“你可以卖个关子让大家明天来听你继续讲，我也可以卖个关子，等到我的故事整理好了再告诉你。”说完南宫成继续走。
“剑神没有找到毒蛇郎君，然后回去了。”褚老汉道。
南宫成转身看着褚老汉道：“你为什么把你接下来要讲的事告诉我？”
褚老汉笑道：“既然你不准备来了，告诉你也无妨。而且，我看你也不像是个坏人，相信你不会泄露出去，砸了我的饭碗。”
南宫成点了点头，继续走。
褚老汉道：“我现在都没卖关子了，你难道不能把你的消息告诉我吗？”
南宫成摇了摇头。
褚老汉道：“至少你也得告诉我时间吧？我想知道是什么时候的？”
南宫成想了想，道：“时间，两天前。故事内容，保密。”
褚老汉笑着摇了摇头，心想：“这真是一个有趣的人。” 褚老汉对南宫成道：“希望你给我带来的是一个精彩的消息，我现在确实没什么可以讲的了，毒蛇郎君杀害苦悲大师和木桑道长的事发生在三个月前。”
南宫成扭头看了一眼褚老汉，笑着点了点头，离开了德泰茶楼，但是他并没有走远，而是在德泰茶楼的附近。
不久，褚老汉出来了。
南宫成看了看天，这时已经过了申时。南宫成悄悄地跟在褚老汉的后面，一直跟到了褚老汉的家，南宫成才掉头回去。在回去的路上，南宫成找了一家书店买了笔墨纸砚，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客栈。他要把“沈三鹰”大闹隐士山庄的事写出来。
客栈伙计看到南宫成带着笔墨纸砚回来了，就问：“客官，你这是？”
南宫成笑道：“小哥，今后，我要把自己关在房里写一些东西，麻烦你这几天把三餐送到我的房门口，谢谢！”
“我明白。”伙计连连点头。
“谢谢！”南宫成给了伙计五两银子，
然后上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未来的三天，南宫成再也没有出过客栈，他趴在桌前，犹如一个文人一般奋笔疾书。通过与褚老汉的交流，他已经知道真实要为善意服务，所以在写“沈三鹰”大闹隐士山庄的故事时，他把情节都改了。
三天以后的下午，故事终于写完了。
南宫成看了看外面的天，心想：“这个时候，褚老汉应该把故事讲完了，我如果此时前去将这则消息卖给他，那他明天不就可以讲出来了吗？”南宫成点了点头，然后以轻功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客栈。
申时，褚老汉回家的必经之路。
南宫成在脸上贴上胡须，把自己穿得破破烂烂的，化装成一个生病的中年人，用沙哑的声音一边咳嗽一边叫卖：“卖消息了，卖消息了，真消息啊！不真的不要钱！”
南宫成叫了一遍，没看到褚老汉过来；南宫成又叫了一遍，还是没看到褚老汉过来；等到南宫成叫第三遍时，褚老汉终于走了过来。
于是南宫成叫得更加卖力了，终于引起了褚老汉的注意。
褚老汉道：“小兄弟，你卖的消息能给我看看吗？”
“可以啊！我都把它写下来了！”南宫成将已经写好的纸递给了褚老汉。
褚老汉接过来开始看，看完之后，就问：“小兄弟，这则消息是假的吧？”
南宫成一边咳嗽一边道：“什么假的？当然是真的！我告诉你啊，那天晚上我溜进隐士山庄是想偷些东西的，可是我没想到那么容易就溜进去了。也不知怎么的，来到隐士山庄的后院，就看到一位老夫人带着一群人正在围剿一个叫沈三鹰的人，接下来就是书上的故事了。”
褚老汉点了点头。
“你若是不相信这是真的，就把我的故事还给我，我去卖给别人！”南宫成说着就来抢正在褚老汉手上的书。
“别啊！”褚老汉道：“我相信沈三鹰确实大闹过隐士山庄，但是绝不向你书上这么写的。不过你这样写倒是挺好的，真中带假而又体现出了善意，确实挺符合我的胃口的。我用十五两买你这个故事，三天前见的小兄弟！”
南宫成一惊，去掉了伪装，露出了本来面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褚老汉笑道：“看过你写的故事后，我发现你太了解我的原则了。而我的原则除了和你说过以外，没有和其他人说过。还有啊，你曾经说过要卖消息给我，可是一直没有出现，所以我就一直在等你。”
“原来如此！”南宫成看着他用以伪装的东西，笑道：“看来我这些伪装真是多此一举！”
褚老汉道：“我想知道你卖给我这个消息到底有什么目的？”
南宫成道：“我可以告诉你，但是现在不是说的时候，这里也不是说的地方。”
褚老汉道：“那你要到哪里去说？”
南宫成道：“你家。”
褚老汉打量了一下南宫成，道：“好，那你随我回家，到我家里去说。”
南宫成点了点头，就随着褚老汉一起回家了。
等了一盏茶的功夫，所有人陆陆续续离开了德泰茶楼。德泰茶楼里只剩下了褚老汉和南宫成，褚老汉也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南宫成下楼来，他走到褚老汉的对面，不说话地看着褚老汉。
褚老汉收拾完东西，抬起头来就看到南宫成，他看到南宫成盯着自己却不说话，于是问道：“这位小兄弟有什么事吗？”
南宫成笑道：“毒蛇郎君杀苦悲大师和木桑道人的故事是你编的吧？”
褚老汉也笑道：“这位小哥不知从哪里看出来老汉在编故事？”
南宫成道：“刚才有人对木桑道人的死产生了怀疑，你是想了一会儿才回答的。说明你根本没想到有人会怀疑，那么接下来的话就是你应急想出来的。”
褚老汉道：“既然这位小哥已经看出来了，为什么不拆穿我呢？”
南宫成背对着褚老汉，道：“我没那么缺德要砸你饭碗，不过我还是有几件事想问你。”
褚老汉打量了一下南宫成，道：“也罢，看在你这么实诚又不缺德的份上，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南宫成笑了笑，道：“方才你说毒蛇郎君杀苦悲大师和木桑道人的故事，几分是真的？几分是假的？”
褚老汉道：“三分是真的，七分是假的。”
南宫成略微感到震惊，他本以为褚老汉把故事讲得如此绘声绘色，掺假的成分应该很少，可没想到褚老汉居然掺了这么多假。虽然褚老汉掺了这么多假，但毕竟还有几分真的，南宫成对于那几分真的还是感兴趣的。于是他问褚老汉道：“不知道哪三分是真的？”
褚老汉道：“苦悲大师和木桑道人确实是被毒蛇郎君杀的，苦悲大师的致命伤确实是在心口，木桑道人确实是中毒死的。”
南宫成道：“除了这三点以外，其他的都是假的吗？”
褚老汉点了点头，道：“是。”
南宫成道：“我不明白，你是靠卖江湖消息为生的，为什么你在江湖消息中掺假还有人喜欢听？”
褚老汉道：“第一，因为老百姓喜欢听这样的故事；第二，因为我有原则。”
南宫成道：“为什么老百姓喜欢听掺假的故事？”
褚老汉道：“因为真实的事往往比较枯燥，而掺假的故事可以十分精彩。世人都是喜欢精彩的故事，而不是枯燥的故事，所以我们要投其所好。”
南宫成点了点头，道：“刚才说你的第二个原因是原则，请问是什么原则？”
褚老汉道：“善意。”
“善意？”南宫成道。
褚老汉点了点头，道：“教我说书的先生告诉我，我们说书人给大家讲故事，一定要本着善意去讲。在真实和善意冲突时，我们应当首先选择善意，然后再让真实为善意服务。这就是我们说书人不可违背的原则。”
“说得好！”南宫成道：“既然一开始教你的先生教你说的是书，那你为何不说书，而要来说江湖事呢？”
褚老汉笑了笑，道：“你会做生意吗？”
南宫成摇了摇头，道：“不会。”
褚老汉道：“俗话
说物以稀为贵，正是因为说书的太多了，我说不过人家才说没有人说的江湖事。这就好比做生意，人们缺什么，商人卖什么才能挣钱，反之则挣不到钱。”
南宫成笑了笑，道：“有道理。”
褚老汉也笑了笑，道：“小兄弟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南宫成道：“听说你接下来要讲剑神西门长风和毒蛇郎君的事，能不能告诉我接下来你会怎么讲？”
褚老汉笑道：“剧透的故事不好听，你若想知道，明天准时再来！”
南宫成叹了口气，道：“只怕我明天有事，来不及听你讲了。”
褚老汉道：“不知你有什么事？”
南宫成道：“我最近听到了一件江湖事，本来吧，打算当做寻常事讲给别人听算了，但听说你花钱买消息，于是我想把它整理出来，好卖给你啊！听说你买消息也是讲时效的，时间距离现在越短，卖的钱就越多。”说完南宫成就转身离开，他明天是不准备再来了，因为他已经决定要把自己假扮沈三鹰大闹隐士山庄的事写下来，卖给褚老汉，让他讲出来。
褚老汉道：“你想卖给我什么故事？”
南宫成停下脚步，扭头看着褚老汉，笑道：“你可以卖个关子让大家明天来听你继续讲，我也可以卖个关子，等到我的故事整理好了再告诉你。”说完南宫成继续走。
“剑神没有找到毒蛇郎君，然后回去了。”褚老汉道。
南宫成转身看着褚老汉道：“你为什么把你接下来要讲的事告诉我？”
褚老汉笑道：“既然你不准备来了，告诉你也无妨。而且，我看你也不像是个坏人，相信你不会泄露出去，砸了我的饭碗。”
南宫成点了点头，继续走。
褚老汉道：“我现在都没卖关子了，你难道不能把你的消息告诉我吗？”
南宫成摇了摇头。
褚老汉道：“至少你也得告诉我时间吧？我想知道是什么时候的？”
南宫成想了想，道：“时间，两天前。故事内容，保密。”
褚老汉笑着摇了摇头，心想：“这真是一个有趣的人。” 褚老汉对南宫成道：“希望你给我带来的是一个精彩的消息，我现在确实没什么可以讲的了，毒蛇郎君杀害苦悲大师和木桑道长的事发生在三个月前。”
南宫成扭头看了一眼褚老汉，笑着点了点头，离开了德泰茶楼，但是他并没有走远，而是在德泰茶楼的附近。
不久，褚老汉出来了。
南宫成看了看天，这时已经过了申时。南宫成悄悄地跟在褚老汉的后面，一直跟到了褚老汉的家，南宫成才掉头回去。在回去的路上，南宫成找了一家书店买了笔墨纸砚，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客栈。他要把“沈三鹰”大闹隐士山庄的事写出来。
客栈伙计看到南宫成带着笔墨纸砚回来了，就问：“客官，你这是？”
南宫成笑道：“小哥，今后，我要把自己关在房里写一些东西，麻烦你这几天把三餐送到我的房门口，谢谢！”
“我明白。”伙计连连点头。
“谢谢！”南宫成给了伙计五两银子，
然后上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未来的三天，南宫成再也没有出过客栈，他趴在桌前，犹如一个文人一般奋笔疾书。通过与褚老汉的交流，他已经知道真实要为善意服务，所以在写“沈三鹰”大闹隐士山庄的故事时，他把情节都改了。
三天以后的下午，故事终于写完了。
南宫成看了看外面的天，心想：“这个时候，褚老汉应该把故事讲完了，我如果此时前去将这则消息卖给他，那他明天不就可以讲出来了吗？”南宫成点了点头，然后以轻功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客栈。
申时，褚老汉回家的必经之路。
南宫成在脸上贴上胡须，把自己穿得破破烂烂的，化装成一个生病的中年人，用沙哑的声音一边咳嗽一边叫卖：“卖消息了，卖消息了，真消息啊！不真的不要钱！”
南宫成叫了一遍，没看到褚老汉过来；南宫成又叫了一遍，还是没看到褚老汉过来；等到南宫成叫第三遍时，褚老汉终于走了过来。
于是南宫成叫得更加卖力了，终于引起了褚老汉的注意。
褚老汉道：“小兄弟，你卖的消息能给我看看吗？”
“可以啊！我都把它写下来了！”南宫成将已经写好的纸递给了褚老汉。
褚老汉接过来开始看，看完之后，就问：“小兄弟，这则消息是假的吧？”
南宫成一边咳嗽一边道：“什么假的？当然是真的！我告诉你啊，那天晚上我溜进隐士山庄是想偷些东西的，可是我没想到那么容易就溜进去了。也不知怎么的，来到隐士山庄的后院，就看到一位老夫人带着一群人正在围剿一个叫沈三鹰的人，接下来就是书上的故事了。”
褚老汉点了点头。
“你若是不相信这是真的，就把我的故事还给我，我去卖给别人！”南宫成说着就来抢正在褚老汉手上的书。
“别啊！”褚老汉道：“我相信沈三鹰确实大闹过隐士山庄，但是绝不向你书上这么写的。不过你这样写倒是挺好的，真中带假而又体现出了善意，确实挺符合我的胃口的。我用十五两买你这个故事，三天前见的小兄弟！”
南宫成一惊，去掉了伪装，露出了本来面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褚老汉笑道：“看过你写的故事后，我发现你太了解我的原则了。而我的原则除了和你说过以外，没有和其他人说过。还有啊，你曾经说过要卖消息给我，可是一直没有出现，所以我就一直在等你。”
“原来如此！”南宫成看着他用以伪装的东西，笑道：“看来我这些伪装真是多此一举！”
褚老汉道：“我想知道你卖给我这个消息到底有什么目的？”
南宫成道：“我可以告诉你，但是现在不是说的时候，这里也不是说的地方。”
褚老汉道：“那你要到哪里去说？”
南宫成道：“你家。”
褚老汉打量了一下南宫成，道：“好，那你随我回家，到我家里去说。”
南宫成点了点头，就随着褚老汉一起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