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谣言起于智者（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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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C为你报道！BBC为你报道！”
“大顺的军爷你们好，大顺的军爷你们好。前台香港记者发来消息：时任大顺军师大人的宋献策同志为大家送来了重大消息……”
“关于大家深信的‘十八子，主神器。’这句话，专业人士宋老军师在经过多年的图谶研究和社会实践之后，有了新的理解。现在主持人就为广大的顺军听众们解惑……”
“……”
只是苦着脸，刚刚在白莲教异士大人的护送下离开自己帐篷不到两百米，军营的天空中就很大声地传来了足以让老宋头羞愤欲死的声音。
虽然让他气得要死。
但是这种白莲教断他后路的做法，现在可是说什么都晚了。
身边白莲教这个传说中‘手刃’了崇祯的异人，没有绑了一个李过或者李来亨过来让他一刀杀了当投名状，就已经很是让他老宋感恩戴德的了。所以他现在可不敢还硬气地说些什么话出来，招惹这位异人大爷。
只是老宋头跟在安娜同学的后面一声不吭，努力地把自己装成一个无害的小透明。但是随着军营上空大喇叭里与老宋头声音一模一样的声音在大肆爆料，伴随着巨大的广播声音，大顺的军营里瞬间就喧然大哗了起来……
……
“就是他！就是他！”
“宋军师就在那里！”
“快问问这个宋矮子到底是发了什么神经？敢对闯王和汝侯他们这样的胡说八道……”
走出不到三百米，军营中大模大样的安娜同学和老鼠一样偷偷摸摸、哭丧着脸的老宋头就被营里的顺军们发现，天上还在播报着劲爆的‘闯王和刘铁匠不得不说的商洛山往事’，几百个气急败坏的大顺军爷就拎着刀向着两人冲了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
“宋献策军师说的这些话都是真知灼见，事实人心！我们白莲教都认可了的。真相就是这样几的……”
“不信你们当面去问李自成和刘铁匠……”
有恃无恐的某个氪星人一怒吼一剁脚，‘轰隆！！~’一声地就震倒了旁边围过来的几百个顺军士兵，脚下出现了一个丈八方圆的大坑。
当着几百个被震得晕乎乎大顺军爷们的面，左手抱着大橘猫，右手拎着差点就要把自己的老脸摭到地缝里面不能见人的老宋军师，‘咻！’地一声就窜上了天空……
在几百米高空上，跑路远去的安娜同学，还传来了她用氪星大噪门喊着的不要脸的声音：
“事实就是事实！”
“真相就是真相！”
“我不屑与你们这些没脑子的人说话，不信就叫闯王他们来白云观这里与我理论……”
“我们白莲教从来不说假话！”
“……”
“我%&……*&……*￥@”
虽然军营上空的大广播还在竭力地为大家科普，但是围过来的顺军士兵们又不是蠢货，都被某个白莲教异人这无耻的声音和不要脸的做法给气怒了。
……
三月二十日晚的深夜里。
在几处顺军大营上空的大广播，刚刚开始通报听不懂的“BBC”和随后为顺军兄弟们大讲“十八子”谶言的时候，闯王和刘宗敏这几个头条当事人，就在大顺的军营中被喇叭声给吵醒了过来。
只是在听到后面的时候，外面值守的亲兵们佊此对视一眼，就都默契地没有不识趣地跑进去通报……
而闯王他们在听到帐外的亲兵和数千将士们对着‘宋献策’声音的方向，又是枪打又是射箭的，折腾了大半天，也对百来米高空的‘BA~LA~BA~LA~’的那几个大喇叭没有什么办法之后，也就只能在帐中装做睡着了，不知道这件事了。
不然总不能气急败坏地从大帐里跑出去，大喊“我不是！我没有！别割说！”这些话，让手下十几万的小弟和亲兵们看老大的笑话吧！
只是几位大顺头子们以为苦挨上一会儿，在营里装睡觉，军营上空的声音马上就会自行消失的他们，马上就知道自己对于某些人来说还是太天真了。这个度日如年的漫长晚上，可是让他们恨不得把老宋头这个‘罪魁祸首’，给拉到面前给生吞活剥了八百遍啊八百遍……
在“十八子，指的是哪十八个孩儿”，“闯王与刘铁匠不得不说的故事”，“闯王与高杰不得不说的故事”“红娘子、李岩和李过三人不得不说的故事”等等秘闻和顺军头子之间关系的大型科普故事过后，大喇叭里那个宋献策的声音不但没有收敛停歇，而且还开始对着十几万的顺军乱讲起了对于吃瓜群众更加具有真实可信性和更为劲爆的东西。
像是什么“刘宗敏当初在商洛山为什么杀掉自己老婆？事情真相是因为他发现老婆给自己戴了绿帽子……而那个敢给他戴绿帽子的人就是已经‘不行’了的李自成，刘铁匠老婆在见李自成的时候可是从来都不穿裤子的……”
而且这个故事还生怕别人不相信，直接就把茶楼里的评书《金瓶梅》的‘精采’片段给拿过来，只是换了里面的几个名字，就开始对着顺军们各种黄暴地大讲特讲……
至于已经‘不行’了的老李，为什么又与刘宗敏、高一功有一腿，又还可以给刘铁匠戴绿帽子？
这个你问我，我问谁去？？
还有什么“大顺攻进了北京城，闯王现在要坐了天下，为了消灭以后的麻烦，他就要像朱八八一样对着一起打天下的老兄弟们下手，过河拆桥了……明天大家进入紫禁城议事的皇极殿那个地方，闯王就是打算让亲兵们把皇极殿的大门一关，然后来上一出‘火烧功臣楼’的好戏的，现在皇极殿里面，可是连纵火的油料都一起准备好了……”
还有什么“这个‘十八子’说的其实也不是宋献策在军营里收的十八个义子，而是李自成的大侄子李过。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李过在几天前屁股上突然就长出了一个有‘北斗七星’印记的七星屁股……而从那时候起，李过就再也没有敢给别人看过他的屁股……”
至于说大喇叭里的那个‘宋献策’为什么一会儿说‘十八子’的谶言指的是他收的十八个孩儿，一会儿又说‘十八子’指的就是闯王的大侄子李过？
这TM的谁知道？
老宋因为透露天机，得失心疯了呗，不然谁敢拿这种事情在大顺的军爷这里胡说八道……
不过这两个说法，总有一个是对的就是啦。
这老宋可是咱大顺奇门遁甲和图谶说的‘专家’……
……
……
————————
长平公主和安娜这两个焉坏焉坏的穿越者，当然不会只是因为招募一个宋献策这样的土著，就在京城里下这么大的力气。这些从现代加急传送过来的东西，对土豪来说可也是要钱的。
在某人提出最初的构想，然后另一个完善细节的明末造谣行动中，在利用安娜同学的氪星人超级听力监听到李自成根本就没有把自己送出的‘真经’给大顺将领们传阅研读之后。
对闯王很是不爽的长平公主在这天晚上，可是派出了两百多架挂了大喇叭的无人机遍洒整个北京城上空，一直在天上嚷嚷了几个小时之后，所有外挂的电池都用空了，这些无人机才开始慢悠悠地向白云观方向返航……
所以不光军营里十几万的大顺军。
就连京城里几十万的京城老百姓……
都在夜里托穿越者的福，接连吃了好几个惊天大瓜。
所以只是在第二天早上，在闯王和故事里的主角们还在装睡的时候，京城里的大街小巷就流传起了几百个版本的“宋献策夜奔白莲”和从他那里传出的大顺军诸头领们不得不说的故事。在有心人和穿越者的引导之下，土著们还给大广播里的故事和谣言添加了无数细节和各种各样、活灵活现的‘当事人’。
所以京城里的旮旮旯旯里马上就聚集起了一堆堆的热心人士，一个个地都相互都是说的人是津津有味，听到的人，也是一脸的津津有味。
“什么？‘十八子，主神器。’这句话说的不是李自成？
这句话还是昨天晚上从宋军师宋大神棍的嘴里亲口说出来的？在大顺军营里十好几万号的顺军兄弟都亲耳听到了？”
“哎哟！可不是嘛！我大舅的三姨的小儿子他……”
……
“什么？闯王现在坐了天下，要像朱八八一样对着打天下的老弟兄们过河拆桥了？听说这次进入紫禁城议事开大朝会，闯王就是打算要来一次‘火烧功臣楼’的，皇极殿里面还连纵火的油料都准备好了。”
“是的！是的！今天汝侯的亲兵亲自到皇极殿确认过了……”
……
当然了，长平公主和安娜这两个坏蛋，也没有放过那些个投降了大顺的明朝大臣。
像是内阁首辅魏藻德和兵部尚书张缙彦他们这些个大臣，在两位穿越者的谣言中，就变成了打算效仿先秦的高渐离和荆苛等人的义士。
传说中这几日天天带着百官在钟鼓楼和棋盘街向李自成劝进的两位老大人，只要李闯那个逆贼只要一靠近两人身周十步之内……
那就是魏藻德和张缙彦两位大人锥自囊中出、图穷匕首现的时候啦……
在家乡和朝堂上早有勇名的两位大人，早就已经联合好了一起‘劝进’的百官们，打算与闯逆和大顺的众头领们在匹夫之怒的十步以内同归于尽……
为了证明这件‘密谋’的真实性。
两位穿越者还拿出了一百多年前，百官在朝堂上当着泰昌皇帝的面，用拳头活生生打死了锦衣卫指挥使马顺，还有后来另外两个王振的走狗毛贵和王长随这个午门血案的历史旧事。
还有在后来嘉靖大礼仪时候，大才子杨慎也组织过京城里的一帮子士人，在左安门等着首辅张璁下班的时候要一起打死他，要不是张璁这位大明首辅的体力好跑得快，这位老大人也得要像马顺那样被名教士人们给一起围欧打死，渫血左安门了……
这些大明朝的士大夫和重臣们，可是有在朝堂上一言不合就开打，还有在朝堂上赤手空拳打杀敌人的光荣传统。
在闯王来接见他们这些劝进功臣的时候，掏出个什么东西来像荆苛一样‘十步杀一人’、‘渫血棋盘街’什么的？
洒洒水的啦……
魏藻德和张缙彦这两位大人，还有正在劝进的百官们，他们现今效仿的可是大明朝历史上这几位铁骨铮铮、留名千古的士林先贤，只要李闯那个逆贼在接受劝进的时候敢靠近两位老大人的身边10米，就算手边没有利器，两位老大人和百官都会冲上来对着灭了大明江山将要坐天下的老李饱以老拳……
……
当然了，京城老百姓们口中还有例行的，关于某个人的谣言。
“他隔壁的，你看到昨天晚上拎着一个人从天上飞过去的那个白莲教异人了么？”
“看到了！看到了！我还听到她骂人了呢……怎么了？”
“听说这个海外归来的异人，是灵山南无加特林菩萨座下的大力尊者转世，因为贪了菩萨的银子，现在跳槽到了真空家乡的无生老母这里来扛活……”
“现在这个跳槽了的异人，听说她在丢工作的时候失去了全部身家。所以这位大佬虽然勇力过人，但是后来转世又是在西极那种穷地方……所以现在异人她黑眼珠子见不得白花花的银子，爱钱的狠，只要给足了银钱，这个在天上怼天怼地怼菩萨的白莲教尊者，就会在白云观里面保你全家平安……”
呃！~
最后这句话不是谣言来着……
“BBC为你报道！BBC为你报道！”
“大顺的军爷你们好，大顺的军爷你们好。前台香港记者发来消息：时任大顺军师大人的宋献策同志为大家送来了重大消息……”
“关于大家深信的‘十八子，主神器。’这句话，专业人士宋老军师在经过多年的图谶研究和社会实践之后，有了新的理解。现在主持人就为广大的顺军听众们解惑……”
“……”
只是苦着脸，刚刚在白莲教异士大人的护送下离开自己帐篷不到两百米，军营的天空中就很大声地传来了足以让老宋头羞愤欲死的声音。
虽然让他气得要死。
但是这种白莲教断他后路的做法，现在可是说什么都晚了。
身边白莲教这个传说中‘手刃’了崇祯的异人，没有绑了一个李过或者李来亨过来让他一刀杀了当投名状，就已经很是让他老宋感恩戴德的了。所以他现在可不敢还硬气地说些什么话出来，招惹这位异人大爷。
只是老宋头跟在安娜同学的后面一声不吭，努力地把自己装成一个无害的小透明。但是随着军营上空大喇叭里与老宋头声音一模一样的声音在大肆爆料，伴随着巨大的广播声音，大顺的军营里瞬间就喧然大哗了起来……
……
“就是他！就是他！”
“宋军师就在那里！”
“快问问这个宋矮子到底是发了什么神经？敢对闯王和汝侯他们这样的胡说八道……”
走出不到三百米，军营中大模大样的安娜同学和老鼠一样偷偷摸摸、哭丧着脸的老宋头就被营里的顺军们发现，天上还在播报着劲爆的‘闯王和刘铁匠不得不说的商洛山往事’，几百个气急败坏的大顺军爷就拎着刀向着两人冲了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
“宋献策军师说的这些话都是真知灼见，事实人心！我们白莲教都认可了的。真相就是这样几的……”
“不信你们当面去问李自成和刘铁匠……”
有恃无恐的某个氪星人一怒吼一剁脚，‘轰隆！！~’一声地就震倒了旁边围过来的几百个顺军士兵，脚下出现了一个丈八方圆的大坑。
当着几百个被震得晕乎乎大顺军爷们的面，左手抱着大橘猫，右手拎着差点就要把自己的老脸摭到地缝里面不能见人的老宋军师，‘咻！’地一声就窜上了天空……
在几百米高空上，跑路远去的安娜同学，还传来了她用氪星大噪门喊着的不要脸的声音：
“事实就是事实！”
“真相就是真相！”
“我不屑与你们这些没脑子的人说话，不信就叫闯王他们来白云观这里与我理论……”
“我们白莲教从来不说假话！”
“……”
“我%&……*&……*￥@”
虽然军营上空的大广播还在竭力地为大家科普，但是围过来的顺军士兵们又不是蠢货，都被某个白莲教异人这无耻的声音和不要脸的做法给气怒了。
……
三月二十日晚的深夜里。
在几处顺军大营上空的大广播，刚刚开始通报听不懂的“BBC”和随后为顺军兄弟们大讲“十八子”谶言的时候，闯王和刘宗敏这几个头条当事人，就在大顺的军营中被喇叭声给吵醒了过来。
只是在听到后面的时候，外面值守的亲兵们佊此对视一眼，就都默契地没有不识趣地跑进去通报……
而闯王他们在听到帐外的亲兵和数千将士们对着‘宋献策’声音的方向，又是枪打又是射箭的，折腾了大半天，也对百来米高空的‘BA~LA~BA~LA~’的那几个大喇叭没有什么办法之后，也就只能在帐中装做睡着了，不知道这件事了。
不然总不能气急败坏地从大帐里跑出去，大喊“我不是！我没有！别割说！”这些话，让手下十几万的小弟和亲兵们看老大的笑话吧！
只是几位大顺头子们以为苦挨上一会儿，在营里装睡觉，军营上空的声音马上就会自行消失的他们，马上就知道自己对于某些人来说还是太天真了。这个度日如年的漫长晚上，可是让他们恨不得把老宋头这个‘罪魁祸首’，给拉到面前给生吞活剥了八百遍啊八百遍……
在“十八子，指的是哪十八个孩儿”，“闯王与刘铁匠不得不说的故事”，“闯王与高杰不得不说的故事”“红娘子、李岩和李过三人不得不说的故事”等等秘闻和顺军头子之间关系的大型科普故事过后，大喇叭里那个宋献策的声音不但没有收敛停歇，而且还开始对着十几万的顺军乱讲起了对于吃瓜群众更加具有真实可信性和更为劲爆的东西。
像是什么“刘宗敏当初在商洛山为什么杀掉自己老婆？事情真相是因为他发现老婆给自己戴了绿帽子……而那个敢给他戴绿帽子的人就是已经‘不行’了的李自成，刘铁匠老婆在见李自成的时候可是从来都不穿裤子的……”
而且这个故事还生怕别人不相信，直接就把茶楼里的评书《金瓶梅》的‘精采’片段给拿过来，只是换了里面的几个名字，就开始对着顺军们各种黄暴地大讲特讲……
至于已经‘不行’了的老李，为什么又与刘宗敏、高一功有一腿，又还可以给刘铁匠戴绿帽子？
这个你问我，我问谁去？？
还有什么“大顺攻进了北京城，闯王现在要坐了天下，为了消灭以后的麻烦，他就要像朱八八一样对着一起打天下的老兄弟们下手，过河拆桥了……明天大家进入紫禁城议事的皇极殿那个地方，闯王就是打算让亲兵们把皇极殿的大门一关，然后来上一出‘火烧功臣楼’的好戏的，现在皇极殿里面，可是连纵火的油料都一起准备好了……”
还有什么“这个‘十八子’说的其实也不是宋献策在军营里收的十八个义子，而是李自成的大侄子李过。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李过在几天前屁股上突然就长出了一个有‘北斗七星’印记的七星屁股……而从那时候起，李过就再也没有敢给别人看过他的屁股……”
至于说大喇叭里的那个‘宋献策’为什么一会儿说‘十八子’的谶言指的是他收的十八个孩儿，一会儿又说‘十八子’指的就是闯王的大侄子李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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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宋因为透露天机，得失心疯了呗，不然谁敢拿这种事情在大顺的军爷这里胡说八道……
不过这两个说法，总有一个是对的就是啦。
这老宋可是咱大顺奇门遁甲和图谶说的‘专家’……
……
……
————————
长平公主和安娜这两个焉坏焉坏的穿越者，当然不会只是因为招募一个宋献策这样的土著，就在京城里下这么大的力气。这些从现代加急传送过来的东西，对土豪来说可也是要钱的。
在某人提出最初的构想，然后另一个完善细节的明末造谣行动中，在利用安娜同学的氪星人超级听力监听到李自成根本就没有把自己送出的‘真经’给大顺将领们传阅研读之后。
对闯王很是不爽的长平公主在这天晚上，可是派出了两百多架挂了大喇叭的无人机遍洒整个北京城上空，一直在天上嚷嚷了几个小时之后，所有外挂的电池都用空了，这些无人机才开始慢悠悠地向白云观方向返航……
所以不光军营里十几万的大顺军。
就连京城里几十万的京城老百姓……
都在夜里托穿越者的福，接连吃了好几个惊天大瓜。
所以只是在第二天早上，在闯王和故事里的主角们还在装睡的时候，京城里的大街小巷就流传起了几百个版本的“宋献策夜奔白莲”和从他那里传出的大顺军诸头领们不得不说的故事。在有心人和穿越者的引导之下，土著们还给大广播里的故事和谣言添加了无数细节和各种各样、活灵活现的‘当事人’。
所以京城里的旮旮旯旯里马上就聚集起了一堆堆的热心人士，一个个地都相互都是说的人是津津有味，听到的人，也是一脸的津津有味。
“什么？‘十八子，主神器。’这句话说的不是李自成？
这句话还是昨天晚上从宋军师宋大神棍的嘴里亲口说出来的？在大顺军营里十好几万号的顺军兄弟都亲耳听到了？”
“哎哟！可不是嘛！我大舅的三姨的小儿子他……”
……
“什么？闯王现在坐了天下，要像朱八八一样对着打天下的老弟兄们过河拆桥了？听说这次进入紫禁城议事开大朝会，闯王就是打算要来一次‘火烧功臣楼’的，皇极殿里面还连纵火的油料都准备好了。”
“是的！是的！今天汝侯的亲兵亲自到皇极殿确认过了……”
……
当然了，长平公主和安娜这两个坏蛋，也没有放过那些个投降了大顺的明朝大臣。
像是内阁首辅魏藻德和兵部尚书张缙彦他们这些个大臣，在两位穿越者的谣言中，就变成了打算效仿先秦的高渐离和荆苛等人的义士。
传说中这几日天天带着百官在钟鼓楼和棋盘街向李自成劝进的两位老大人，只要李闯那个逆贼只要一靠近两人身周十步之内……
那就是魏藻德和张缙彦两位大人锥自囊中出、图穷匕首现的时候啦……
在家乡和朝堂上早有勇名的两位大人，早就已经联合好了一起‘劝进’的百官们，打算与闯逆和大顺的众头领们在匹夫之怒的十步以内同归于尽……
为了证明这件‘密谋’的真实性。
两位穿越者还拿出了一百多年前，百官在朝堂上当着泰昌皇帝的面，用拳头活生生打死了锦衣卫指挥使马顺，还有后来另外两个王振的走狗毛贵和王长随这个午门血案的历史旧事。
还有在后来嘉靖大礼仪时候，大才子杨慎也组织过京城里的一帮子士人，在左安门等着首辅张璁下班的时候要一起打死他，要不是张璁这位大明首辅的体力好跑得快，这位老大人也得要像马顺那样被名教士人们给一起围欧打死，渫血左安门了……
这些大明朝的士大夫和重臣们，可是有在朝堂上一言不合就开打，还有在朝堂上赤手空拳打杀敌人的光荣传统。
在闯王来接见他们这些劝进功臣的时候，掏出个什么东西来像荆苛一样‘十步杀一人’、‘渫血棋盘街’什么的？
洒洒水的啦……
魏藻德和张缙彦这两位大人，还有正在劝进的百官们，他们现今效仿的可是大明朝历史上这几位铁骨铮铮、留名千古的士林先贤，只要李闯那个逆贼在接受劝进的时候敢靠近两位老大人的身边10米，就算手边没有利器，两位老大人和百官都会冲上来对着灭了大明江山将要坐天下的老李饱以老拳……
……
当然了，京城老百姓们口中还有例行的，关于某个人的谣言。
“他隔壁的，你看到昨天晚上拎着一个人从天上飞过去的那个白莲教异人了么？”
“看到了！看到了！我还听到她骂人了呢……怎么了？”
“听说这个海外归来的异人，是灵山南无加特林菩萨座下的大力尊者转世，因为贪了菩萨的银子，现在跳槽到了真空家乡的无生老母这里来扛活……”
“现在这个跳槽了的异人，听说她在丢工作的时候失去了全部身家。所以这位大佬虽然勇力过人，但是后来转世又是在西极那种穷地方……所以现在异人她黑眼珠子见不得白花花的银子，爱钱的狠，只要给足了银钱，这个在天上怼天怼地怼菩萨的白莲教尊者，就会在白云观里面保你全家平安……”
呃！~
最后这句话不是谣言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