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山海关之铳炮对射（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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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说同时用两万多的大军。
三面合围，同时攻击。
但是其实第一波真正向白莲教的突出部发起进攻的清军也只有八千多人，汉军们虽然是有着两万多人聚在外面，但也不是一口气地就能全拥上去的。
毕竟战场就是那么一丁点。
白莲教在棱堡外面现在的突出部和防线，也只是从壕沟向外延伸出了五百米左右，而且宽度也是只有两百来米。
就这么个突出来的一小块，能有地方可以让八千多人从三个方向合围已经是极限了。来得人再多也是没有什么卵用。
所以这第一波进攻的清军，是把他们里面装备最好的那些鸟铳兵，还有那些虎蹲炮、将军炮、威远炮之类的都给集中在一起来当第一波次进攻的力量。
而其他人，则都是在后面的第二批和第三批里面。
而且发起进攻的时间也没有同步到想像中的解放军的那种，军号一响就分秒不差同时发起进攻的那种地步。
我大清的炮灰和三等人两足畜生真要是能有那种素质，杨老板还不如洗洗睡算了……
反正现在白莲教的小弟们是铁定打不过的。
想什么呢……
所以就算是我大清的中军大营吹响了进攻的鼓号，汉军们也都是在一刻钟时间内，陆陆续续地，相继从北、东、西三个方向上，向棱堡外的白莲教军队发起了进攻。
这个时候，三顺王麾下，家养的千把个鸟铳兵高手在一千米外的距离，就已经脱离了清军的主阵，开始散开在战场上向白莲教的阵地摸来。
这些人大半辈子都呆在战场上，又看了白莲教和我大清这么多天的攻防战，早就全TM的学精了。
像是他们在昨天就发现，这白莲教的大炮虽然能打三里（1500米）远，在昨天轰击清军的红夷大炮阵地时有时候甚至能打到四里多远。但是为了准确性和大炮的杀伤效果，他们却很少在这么远的距离开炮。很多时候都是在不到两里（800-900米）的距离以内向清军开炮。
而且在战场上只要你没有带着那些显眼的大小火炮，没有一大堆人聚在一起，或者是躲在楯车后面之类的话，白莲的炮兵都不带理会你的。
你自家的小命很是精贵没错，但人家可不这么想。白莲教的炮手还怕浪费了那个炮弹钱了哩。
所以在冲锋的时候只要不跟那些拖、抱、推、扛着大小火炮，还有不和楯车后面的那一大堆自认为安全的人聚在一起，离这些高危份子和目标们远一点……
他们这些人对于自己的生命安全还是比较放心的。
当然了，这些都是战场老油条和高手们自己咂摸出来的。
大家在出发之前都心照不宣的了。
这懂的自然就懂。
而不懂的……
不是正好让他们去做吸引火力的鞑子的嘛。
不然要是所有人都全像芝麻一样撒了下去，一堆散兵冲上去，那还打个屁的阵地啊。
就像是三顺王和满鞑的太君们，对此还不是一个个地门清，他们也全发现了白莲教炮兵的规律。但还不是和这样老油条们一样的，彼此心照不宣的……
反正现在这个时代冲锋陷阵的时候还需要那些密集冲锋的炮灰，那些人认为呆在楯车后面比较有安全感，那让他们聚集在楯车后面不就好了嘛。
这也叫求仁得仁是不是。
果然的，在三顺王麾下的散兵们三三两两地突前进入了阵地，一直到他们来到距离白莲教的铁丝网只有五百米的时候都没事。
但一到他们身后那些慢吞吞的楯车，终于进入到距离白莲教九百米的时候，不管是从左边进攻的清军，还是从右边进攻的清军就遭到了白莲教的炮击。
虽然不是对着自己炮轰的。
但是已经三三两两进入到五百米距离的老油条们还是彼此对视了一眼，为后方那些自以为躲在楯车后面就不会死的憨批们默哀两秒钟。并且也不约而同的偷偷地趴下，躲了起来。
三顺王麾下的散兵们一个没死，个顶个地安全。但是跟在后面的清军们，可就是一片狼藉了。
当他们距离白莲教的防线九百米的时候，突出部上就响起了一片炮声，然后在杨老板的变异空心方阵的中心地区就冒起了一大片的白烟。
轰！~
轰！~
轰！~
……
二十门12磅炮轰出，左右两边每处分了十门。
只是两秒钟不到的时间，前方九百米外聚集着清军楯车的地方就响起了噼哩啪啦！~~地一地爆碎的声音。
像是沙丁鱼一样躲在楯车后面的清军像是突然被清场了一样，也和楯车一样被打成了碎片。
那样当场死了的还好，少数有几个生命力顽强而又一时没死的‘幸运儿’，哭爹抢地的抱着自己被打掉的手手脚脚或是打出的肠子什么的又哭又叫，疼得遍地打滚，把在原地吃瓜的清军看得都惊呆了。
吓得那些清军们一个激灵，都忙不迭地跳了开去。生怕碰了他们一下就自己也变成那样的下场。
特别是有一个要死没死的奇才，估计是飞来的炮弹最后用尽了力，从地上弹起来后直接就命中了这位仁兄，然后一个5.44公斤的实心大铁球就直直地嵌在了他的胸口，整个人都被一股大力给向后打飞了出去，躺在地上连喊痛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剩下了在那里一下一下咯血的份。
旁边的清军看到这位仁兄像是怀抱金元宝一样的，抱着个胸前的炮弹在那疯狂咯血，血喷得那是比一个叫做对穿肠的仁兄还要高……
再看看他前面一条直线上的二十几具尸体碎片和到处乱飞的人体零件……
所有人的脸瞬间就白了！
他们在出发前虽然隐隐约约地就已经知道，我大清这几天进攻白莲教棱堡的时候死了六千多人，但他们却不知道是这么个死法……
这么个死法，真不如出发的时候迟疑上一会然后被身后的太君们直接砍死算了。
真的是太瘆人了……
要知道当大炮轰飞的人体零件还有鲜血溅到他们脸上的时候，对他们原本因为自己这方人数众多原因还算‘奋进’‘必胜’的士气，那种像是雪崩一样的降维打击，那可就别提了。
“轰！轰！轰！”
白莲教长五百米，宽两百米的‘空心方阵’中央，又响起了像是恶魔一样的催命的炮声。
呯！
呯！呯！
噼哩叭啦！~……
这一次专门对着楯车和人员聚集地轰击的12磅炮，在左右两边向突出部进攻的清军队伍里又各犁出了十道一二十米长的血胡同。
20发炮弹飞过。
又一次让进攻的清军原地扑下了两百多个的炮灰。
“快点，只有冲过去才能活！”
“他们的炮没有我们多，快进到能让我们开炮的距离。”
“不要管那些坏了的楯车了，快给我冲上去。”
清军里的几个小校拿着鞭子对着呆在原地的瓜皮们一阵猛抽，像是赶羊一样地把他们又全部向前赶了上去。
虽然他们也很想转身就跑。
或者像是手下们一样的吓呆在原地磨洋工。
但是这可由不得他们，因为如果不马上把炮灰们赶到前面的话，那么太君们的刀子马上就要砍到他们头上来了。
好不容易被鞭子抽出了一点勇气的清军，就又硬顶着白莲教的炮火推着楯车，向前‘冲’了过去。
说是‘冲’。
其实在战场上的这些清军根本就快不起来，这战场上既没有橡胶跑道，也没有水泥地和柏油路可以给他们用。
现在这些清军离着白莲教的突出部可都是在八九百米开外呢，而且他们也根本就不敢放开了的跑。
这么远的距离就是骑兵在冲锋的时候，他们也不会开跑。
不然真跑到地方的话也不用打了，趴在地上像狗一样喘气的他们，随便一个小屁孩就能捅死他们了。
你只要想想你在学校跑一千米的时候用了多少时间？然后你在跑到的时候还剩下多少力气……
你就知道像是电视电影中那种，只要看到地平线上的敌人，所有人就像是发情的泰迪一样呐喊着冲上去干干干的，纯粹都是扯蛋的了。
历史上那种大会战，双方从早晨打到中午，从中午打到太阳落山。
你认为他们几个小时里就真的每分每秒都在冲来冲去，打来打去的么？
其实大多数时候战争的双方都是在做列队威吓，先期试探、寻找机会、原地防守、还有快步运动的战场动作，真正双方放开了列阵冲杀、狠拼狠打的时候，其实也只有很短的一小段时间。
体力在这个时代的战争里可是战略性的储备资源，这没力气了可就是一个死。
所以任何人不管是主将还是在下面的小兵们，可都在精打细算着呢。
真要放开了地跑……
在战场上其实也就只有在逃命还有追亡逐北的时候才会出现。
所以虽然进攻的清军们因为承受大炮轰炸的缘故，已经在尽可能地加快速度了，他们也没有像是疯狗一样地跑起来。
其实也就是一个快步前进的水平。
而且就连这个快步走路的速度，他们有时候也达不到。
因为在进攻之前杨老板可不会好心地让他们给先修好了路，然后再以最快速度来发动进攻。
非但没有给我大清的天兵们修路的时间，整个战场上全都是土石地面也就算了……
在开战之前，可恶的杨老板甚至还指挥着十来万的苦力们，花了一点时间把山海关外面的一二十里方圆的地面，给挖得了个坑坑洼洼。
黑心萝莉指挥下的这坑也不大，全都只是些不过一二十厘米的小坑小洼，随便一个人空身前进的时候，走起来随便一跨脚也就过去了。
但是你要是抱着个几十斤重的虎蹲炮，或者是两三个人合力推着一门一百多斤威远炮的炮车。
还有推着几百斤重的楯车。
或者是一堆骑兵呼啦呼地就一窝蜂冲过来什么的话……
这个速度你要是慢慢地龟爬过来的话还没事。
但是你只要是速度一快上来~~
啧！~
那么不时摔个狗吃屎，或者是冲得太快把人腿马腿折断什么的，可就不要怪山海关外面为什么天黑路滑、人心不古、路面不平的了……
所以在那些清军们的速度起来后，他们这些人一面要面对着前方像是催命符一样的一分钟两轮的炮火，一面又要面对着被杨老板挖得坑坑洼洼的路面，一面还有被大炮打碎的楯车和尸体躺在地上挡路……
而自己这方因为火炮射程捉急的原因，又只能一直被动挨打。
你就知道他们的内心有多崩溃了。
而他们要想走到携带着‘大炮’的最大射程，就得要接近到白莲教的四百米范围以内。也就是说还要再向前走上四五百米……
最少都要到三顺王麾下的那些鸟铳兵们趴着的地方才能展开反击。
而四五百米的距离……
最少都要花上他们五分来钟的时候。
而在战场上的五分钟时候，往往也就意味着黄花菜都已经凉了……
说是说同时用两万多的大军。
三面合围，同时攻击。
但是其实第一波真正向白莲教的突出部发起进攻的清军也只有八千多人，汉军们虽然是有着两万多人聚在外面，但也不是一口气地就能全拥上去的。
毕竟战场就是那么一丁点。
白莲教在棱堡外面现在的突出部和防线，也只是从壕沟向外延伸出了五百米左右，而且宽度也是只有两百来米。
就这么个突出来的一小块，能有地方可以让八千多人从三个方向合围已经是极限了。来得人再多也是没有什么卵用。
所以这第一波进攻的清军，是把他们里面装备最好的那些鸟铳兵，还有那些虎蹲炮、将军炮、威远炮之类的都给集中在一起来当第一波次进攻的力量。
而其他人，则都是在后面的第二批和第三批里面。
而且发起进攻的时间也没有同步到想像中的解放军的那种，军号一响就分秒不差同时发起进攻的那种地步。
我大清的炮灰和三等人两足畜生真要是能有那种素质，杨老板还不如洗洗睡算了……
反正现在白莲教的小弟们是铁定打不过的。
想什么呢……
所以就算是我大清的中军大营吹响了进攻的鼓号，汉军们也都是在一刻钟时间内，陆陆续续地，相继从北、东、西三个方向上，向棱堡外的白莲教军队发起了进攻。
这个时候，三顺王麾下，家养的千把个鸟铳兵高手在一千米外的距离，就已经脱离了清军的主阵，开始散开在战场上向白莲教的阵地摸来。
这些人大半辈子都呆在战场上，又看了白莲教和我大清这么多天的攻防战，早就全TM的学精了。
像是他们在昨天就发现，这白莲教的大炮虽然能打三里（1500米）远，在昨天轰击清军的红夷大炮阵地时有时候甚至能打到四里多远。但是为了准确性和大炮的杀伤效果，他们却很少在这么远的距离开炮。很多时候都是在不到两里（800-900米）的距离以内向清军开炮。
而且在战场上只要你没有带着那些显眼的大小火炮，没有一大堆人聚在一起，或者是躲在楯车后面之类的话，白莲的炮兵都不带理会你的。
你自家的小命很是精贵没错，但人家可不这么想。白莲教的炮手还怕浪费了那个炮弹钱了哩。
所以在冲锋的时候只要不跟那些拖、抱、推、扛着大小火炮，还有不和楯车后面的那一大堆自认为安全的人聚在一起，离这些高危份子和目标们远一点……
他们这些人对于自己的生命安全还是比较放心的。
当然了，这些都是战场老油条和高手们自己咂摸出来的。
大家在出发之前都心照不宣的了。
这懂的自然就懂。
而不懂的……
不是正好让他们去做吸引火力的鞑子的嘛。
不然要是所有人都全像芝麻一样撒了下去，一堆散兵冲上去，那还打个屁的阵地啊。
就像是三顺王和满鞑的太君们，对此还不是一个个地门清，他们也全发现了白莲教炮兵的规律。但还不是和这样老油条们一样的，彼此心照不宣的……
反正现在这个时代冲锋陷阵的时候还需要那些密集冲锋的炮灰，那些人认为呆在楯车后面比较有安全感，那让他们聚集在楯车后面不就好了嘛。
这也叫求仁得仁是不是。
果然的，在三顺王麾下的散兵们三三两两地突前进入了阵地，一直到他们来到距离白莲教的铁丝网只有五百米的时候都没事。
但一到他们身后那些慢吞吞的楯车，终于进入到距离白莲教九百米的时候，不管是从左边进攻的清军，还是从右边进攻的清军就遭到了白莲教的炮击。
虽然不是对着自己炮轰的。
但是已经三三两两进入到五百米距离的老油条们还是彼此对视了一眼，为后方那些自以为躲在楯车后面就不会死的憨批们默哀两秒钟。并且也不约而同的偷偷地趴下，躲了起来。
三顺王麾下的散兵们一个没死，个顶个地安全。但是跟在后面的清军们，可就是一片狼藉了。
当他们距离白莲教的防线九百米的时候，突出部上就响起了一片炮声，然后在杨老板的变异空心方阵的中心地区就冒起了一大片的白烟。
轰！~
轰！~
轰！~
……
二十门12磅炮轰出，左右两边每处分了十门。
只是两秒钟不到的时间，前方九百米外聚集着清军楯车的地方就响起了噼哩啪啦！~~地一地爆碎的声音。
像是沙丁鱼一样躲在楯车后面的清军像是突然被清场了一样，也和楯车一样被打成了碎片。
那样当场死了的还好，少数有几个生命力顽强而又一时没死的‘幸运儿’，哭爹抢地的抱着自己被打掉的手手脚脚或是打出的肠子什么的又哭又叫，疼得遍地打滚，把在原地吃瓜的清军看得都惊呆了。
吓得那些清军们一个激灵，都忙不迭地跳了开去。生怕碰了他们一下就自己也变成那样的下场。
特别是有一个要死没死的奇才，估计是飞来的炮弹最后用尽了力，从地上弹起来后直接就命中了这位仁兄，然后一个5.44公斤的实心大铁球就直直地嵌在了他的胸口，整个人都被一股大力给向后打飞了出去，躺在地上连喊痛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剩下了在那里一下一下咯血的份。
旁边的清军看到这位仁兄像是怀抱金元宝一样的，抱着个胸前的炮弹在那疯狂咯血，血喷得那是比一个叫做对穿肠的仁兄还要高……
再看看他前面一条直线上的二十几具尸体碎片和到处乱飞的人体零件……
所有人的脸瞬间就白了！
他们在出发前虽然隐隐约约地就已经知道，我大清这几天进攻白莲教棱堡的时候死了六千多人，但他们却不知道是这么个死法……
这么个死法，真不如出发的时候迟疑上一会然后被身后的太君们直接砍死算了。
真的是太瘆人了……
要知道当大炮轰飞的人体零件还有鲜血溅到他们脸上的时候，对他们原本因为自己这方人数众多原因还算‘奋进’‘必胜’的士气，那种像是雪崩一样的降维打击，那可就别提了。
“轰！轰！轰！”
白莲教长五百米，宽两百米的‘空心方阵’中央，又响起了像是恶魔一样的催命的炮声。
呯！
呯！呯！
噼哩叭啦！~……
这一次专门对着楯车和人员聚集地轰击的12磅炮，在左右两边向突出部进攻的清军队伍里又各犁出了十道一二十米长的血胡同。
20发炮弹飞过。
又一次让进攻的清军原地扑下了两百多个的炮灰。
“快点，只有冲过去才能活！”
“他们的炮没有我们多，快进到能让我们开炮的距离。”
“不要管那些坏了的楯车了，快给我冲上去。”
清军里的几个小校拿着鞭子对着呆在原地的瓜皮们一阵猛抽，像是赶羊一样地把他们又全部向前赶了上去。
虽然他们也很想转身就跑。
或者像是手下们一样的吓呆在原地磨洋工。
但是这可由不得他们，因为如果不马上把炮灰们赶到前面的话，那么太君们的刀子马上就要砍到他们头上来了。
好不容易被鞭子抽出了一点勇气的清军，就又硬顶着白莲教的炮火推着楯车，向前‘冲’了过去。
说是‘冲’。
其实在战场上的这些清军根本就快不起来，这战场上既没有橡胶跑道，也没有水泥地和柏油路可以给他们用。
现在这些清军离着白莲教的突出部可都是在八九百米开外呢，而且他们也根本就不敢放开了的跑。
这么远的距离就是骑兵在冲锋的时候，他们也不会开跑。
不然真跑到地方的话也不用打了，趴在地上像狗一样喘气的他们，随便一个小屁孩就能捅死他们了。
你只要想想你在学校跑一千米的时候用了多少时间？然后你在跑到的时候还剩下多少力气……
你就知道像是电视电影中那种，只要看到地平线上的敌人，所有人就像是发情的泰迪一样呐喊着冲上去干干干的，纯粹都是扯蛋的了。
历史上那种大会战，双方从早晨打到中午，从中午打到太阳落山。
你认为他们几个小时里就真的每分每秒都在冲来冲去，打来打去的么？
其实大多数时候战争的双方都是在做列队威吓，先期试探、寻找机会、原地防守、还有快步运动的战场动作，真正双方放开了列阵冲杀、狠拼狠打的时候，其实也只有很短的一小段时间。
体力在这个时代的战争里可是战略性的储备资源，这没力气了可就是一个死。
所以任何人不管是主将还是在下面的小兵们，可都在精打细算着呢。
真要放开了地跑……
在战场上其实也就只有在逃命还有追亡逐北的时候才会出现。
所以虽然进攻的清军们因为承受大炮轰炸的缘故，已经在尽可能地加快速度了，他们也没有像是疯狗一样地跑起来。
其实也就是一个快步前进的水平。
而且就连这个快步走路的速度，他们有时候也达不到。
因为在进攻之前杨老板可不会好心地让他们给先修好了路，然后再以最快速度来发动进攻。
非但没有给我大清的天兵们修路的时间，整个战场上全都是土石地面也就算了……
在开战之前，可恶的杨老板甚至还指挥着十来万的苦力们，花了一点时间把山海关外面的一二十里方圆的地面，给挖得了个坑坑洼洼。
黑心萝莉指挥下的这坑也不大，全都只是些不过一二十厘米的小坑小洼，随便一个人空身前进的时候，走起来随便一跨脚也就过去了。
但是你要是抱着个几十斤重的虎蹲炮，或者是两三个人合力推着一门一百多斤威远炮的炮车。
还有推着几百斤重的楯车。
或者是一堆骑兵呼啦呼地就一窝蜂冲过来什么的话……
这个速度你要是慢慢地龟爬过来的话还没事。
但是你只要是速度一快上来~~
啧！~
那么不时摔个狗吃屎，或者是冲得太快把人腿马腿折断什么的，可就不要怪山海关外面为什么天黑路滑、人心不古、路面不平的了……
所以在那些清军们的速度起来后，他们这些人一面要面对着前方像是催命符一样的一分钟两轮的炮火，一面又要面对着被杨老板挖得坑坑洼洼的路面，一面还有被大炮打碎的楯车和尸体躺在地上挡路……
而自己这方因为火炮射程捉急的原因，又只能一直被动挨打。
你就知道他们的内心有多崩溃了。
而他们要想走到携带着‘大炮’的最大射程，就得要接近到白莲教的四百米范围以内。也就是说还要再向前走上四五百米……
最少都要到三顺王麾下的那些鸟铳兵们趴着的地方才能展开反击。
而四五百米的距离……
最少都要花上他们五分来钟的时候。
而在战场上的五分钟时候，往往也就意味着黄花菜都已经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