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是邪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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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回教团里到底有没有大人物莫驭不清楚，但是他们目前没有机会见到巡回教团的人却似乎是板上钉钉，几人在旅馆附近蹲守了一整天也没有看到疑似教团的人出现，跟附近店铺的镇民们一打听，也说是自从教团的人进了旅店后就没再出现过。
“Npc刷不出来，是不是我们有什么条件没满足啊……”羽化登仙陷入沉思。
“要不，我们还是先去找主教，把邪神雕像的事情处理一下吧。这个危险道具放背包里，理智值下降有点快啊。”莫驭看了看自己又下降了一大截的理智值，让啮球球给他施展了一个净化术。
“说的也是，邪神能通过这个雕像感知到我们的行动，没准故意窝着不出来呢。”咸鱼一条道，“去教堂找找线索吧。”
“好奇怪啊。”蹲在墙角的羽化登仙嘴里叼着一根草，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我记得，穆斯塔法那些游商第一轮循环时，说是旅店住满了，旅馆老板带着他们去找了主教，住在了教堂后院，目前看来，住在旅馆的却是巡回教团……
“可是按照正常逻辑，巡回教团和光明教会才是一家的吧？和尚道士出差不也是找个寺庙或者道观住吗？为什么巡回教团住旅馆，游商反而去住了教堂？”
“那更说明如果不是教团有问题就是旅馆有问题。”一剑破↘千山道，“抑或是两者都有问题，已经串通一气。”
啮球球叹气道：“如果能逮到一个教团的人，施展一下净化术，估计就知道是不是有鬼了。”
“草，我突然发现，德鲁伊可能是副本外挂职业啊。”羽化登仙吐掉嘴里的草，说。
“也别太信任这个技能。”咸鱼一条说，“万一遇到奈亚或者是其他等级高出我们很多的boSS，技能失效了怎么办？太过武断的话会影响我们自身的判断的。”
“也是。”羽化登仙也是老跑团人，咸鱼一条一提醒，他也明白过来，在这个充满邪神力量和各种主观臆断的执念构成的副本之中，最好连自己的技能都不要太过相信，之前鉴定术不就由于暗骰的关系频频失效了吗？
莫驭说：“去教堂应该也不需要太多人，我们可以兵分两路，这里留两个人看着吧，万一发现教团的人就频道里联系。”
泸州老窖：“那我跟啮球球留下吧，有个德鲁伊在，有教团的人出现我们还是可以用净化术试一试的。虽说驱不出污染不代表对方一定无辜，但要是能驱出污染力来，那必然有问题。”
几人达成一致，因为教堂还有些距离，莫驭、羽化登仙和一剑破↘千山都掏出了自行车，咸鱼一条在莫驭的自行车后座坐下，忍不住羡慕道：“你们怎么都有自行车啊！”
“老玩家福利嘿嘿，带新人就给坐骑。”羽化登仙得意道。
“可恶，新玩家没人权的吗？”
莫驭带路，几人咋咋呼呼地骑到教堂附近的小巷里，此时又到了幻境中的晚祷时间，这一次莫驭早有准备，从背包里取出了几块白布分给几人，示意他们模仿自己，包成一个只露出双眼的白粽子。
“教堂大门一进去是个照壁，上面挂的镜子应该是个类似照妖镜的法器之类的东西，能照出不一样的东西。”莫驭说，“待会进去的时候你们不要太惊讶，看看镜子里到底照出了什么。”
几人纷纷点头，随即混入晚祷的Npc人群进入教堂，莫驭小心地跟在几人身后，故意放慢脚步拉远距离。那个镜子会照出他的现实样貌，他可不大想让几个玩家发现他和Npc“莫伊乌”长的几乎一模一样的事实。
他倒不是怕普通玩家怀疑这个游戏本身是个真实世界，毕竟哪怕第四天灾文学看的再多，也没几个人会把小说当成现实。
但游戏策划用自己的外貌来做Npc，然后还悄咪咪隐藏身份伪装成普通玩家下场在解谜副本里玩小号可不是什么有利于游戏正常发展的舆论。
——如果光明正大的在游戏里开个制作人号作为一项特殊活动内容或者是以制作人身份当个Npc那倒是另当别论。
但游戏策划的小号身份暴露的话，轻则引发玩家围观影响游戏秩序，重则可能被怀疑策划上班摸鱼给自己账号随便加权限开后门，都会带来一些不好处理的影响。
现在网络世界瞬息万变，一点点小错处都可能被有心人逮着毛病不断放大，目前这款游戏刚刚获得最基本的玩家群体、初步站稳脚跟，莫驭可不想因为自己的问题导致什么舆论危机，从而影响这个世界最后的求生手段。
这也是为什么莫驭并没有把内测名额提供给自己现实中的亲朋好友或者是熟人的关系，他可不希望自己穿越到异世界的事情暴露。
——对于游戏群的网友们来说，用策划的脸来设计Npc并不是什么骚的不行的怪操作，但对于熟知他的亲友来说，如果进入游戏看到与他长相、性格都一模一样的“莫伊乌”，再加上现实中怎么也找不到他本人的事实，肯定会联想到某些奇怪的猜测，到时候可不好收场。
哪怕不引起什么惊动警察或是上社会新闻的大骚动，光是哄他那总是过度操心的姐姐放心，就让莫驭能头疼好多天的。
好在几人都只是在镜子之前短暂地停留了一下，稍稍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后就继续前进，莫驭也很快顺着人群走入教堂，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关注。
他之前见过的那位面容和蔼的中年主教正站在教堂主厅中央的讲台旁边，手里拿着一本教典低头翻阅，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几人的样子。
此时不是跟主教对话的好时机，莫驭跟上另外三人的脚步，装作也是来参加晚祷的人群，随着他们坐到主厅最后一排的椅子上。
几人都没有张口说话，但是小队频道里可是消息不断。
【羽化登仙：这个教堂场景做的好精致啊！美术得加鸡腿吧！这个夕阳光线透过天花板和墙上那五彩玻璃照下来的光影设计简直也太美了！】
【咸鱼一条：对对对！我截图截的手都酸了！】
【一剑破↘千山：这段录像要是截出去，又有一堆玩家得疯。】
【咸鱼一条：哈哈哈，那进场时照镜子那段可得打码，虽然大家好像只能看到自己的真实样貌，但是万一在录像里不小心放出去了可是会泄露自己个人信息的。】
【羽化登仙：那个场景真的好诡异啊，我看你们都还是游戏里的样子，我自己却是现实里的样子，而且那个镜中影像的动作还跟我不一样，笑的怪邪魅的，我还以为闹鬼了！】
【一剑破↘千山：SAN值都要降了！】
【咸鱼一条：那些Npc在镜中虽然没有乌贼之前说的异化的那么厉害，但也出现了鳞片和些微的触须，应该是这次循环刚开始污染还不严重的关系，我觉得城里那些邪神雕像可能是污染民众的根源之一。】
【咸鱼一条：等晚祷弥撒结束，我们找这位主教打听打听情况吧】
【烧烤乌贼：目前是初次循环刚开始，不知道主教是否已经有所察觉……但应该会有剧情推进的线索才对】
【一剑破↘千山：哇，这个弥撒，光影特效也太美了吧，美术这不是加鸡腿，这得加一个全家桶啊！】
莫驭抬头看去，在所有人都落座之后，主教走到了中央的讲经台前。
他的身后是一尊巨大的光明神像，此刻夕阳的光线正好从神像头顶与背后的五彩玻璃花窗中照射下来，橙红色的光线被染成了奇幻的虹色，洒落在神像之上，仿佛给白色的大理石神像披上了一件虹彩圣袍，在那灵动的彩色光辉的衬托下，整尊雕像仿佛活了一般。
随着夕阳光影的快速变化，神像的嘴角仿佛微微上扬，增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神性。
伴随着主教缓缓抬起双手，震撼人心的管风琴的乐声响彻在整个教堂中，独特穹顶造就的回声效果使得那高昂的乐声如同响彻云端。
站在管风琴对面的唱诗班的少男少女们用清丽的嗓音唱起洗涤人心般的歌声，一时间教堂里所有的人都沉浸在这乐声和光影之中，如痴如醉。
然而就在这美轮美奂的场景中，莫驭却没来由的感觉到一阵眩晕，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他的脑壳背后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那声音像是触手蠕动，又像是什么人在暗地里奸笑，他倏地清醒，打开面板，发现自己的理智值飞快地降低。
【烧烤乌贼：大家醒醒，看眼理智值！】
【羽化登仙：卧槽！为什么理智值在飞降，这不是净化弥撒吗？】
【烧烤乌贼：大家堵住耳朵！】
【咸鱼一条：？？！现在我要用净化术还是静观其变？？】
【一剑破↘千山：最坏应该也只是变章鱼？我觉得先静观其变，看看Npc！】
他们装出一副还陷在痴迷中的样子，悄悄抬手堵住耳朵，轻轻转动脖颈看向四周，只见Npc们身上紧紧包裹的白袍之下仿佛有触手在游走起伏，而Npc们浑然不觉，望着神像的眼神越发沉醉。
【烧烤乌贼：那个神像不大对劲啊！那雕像是不是在笑？！】
那雕像确实在笑，一开始只是嘴角微微上扬，莫驭还以为是夕阳光影变化的效果，但现在雕像的嘴已经咧开，露出了蛇一般的舌头。
【一剑破↘千山：草草草！我们这是直接陷入敌方大本营？？】
【羽化登仙：离大谱！谁说主教是正义的一方来着？？？！！】
【泸州老窖：草？你们那边怎么了？】
【羽化登仙：完球了！主教和光明神像好像都是反派，一个弥撒要把整个镇的人都送走了！】
【啮球球：？？？！】
【泸州老窖：如果事态不对看着要团灭就赶紧退本！我们冲到旅馆二楼看一下教团到底什么情况】
这个发展简直完全出乎莫驭的意料之外——整个教堂里除了他们四人以外，无论是主持仪式的主教、参与仪式的唱诗班还是底下坐着的民众都已经完全陷入迷醉之中，他们开始用怪异的语言加入唱诵，身躯摇摆，双手高举，触手在袖口和白袍的裙摆下若隐若现。
仅靠一名德鲁伊的净化之力，显然是杯水车薪，用了也起不到任何作用，相反，可能还会吸引这些被污染的狂热镇民的注意力招来攻击，莫驭缓缓侧身向门口看去，只见大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铁链牢牢拴住，显然开始这个仪式的人不打算轻易放任何人出去。
——这还真是莫名其妙进了敌方老巢。
【羽化登仙：理智值快到个位数了，怎么破？】
【烧烤乌贼：我上次来时左手边有个小房间，我们试试看能不能偷偷躲进去？】
【啮球球：报——我们从旅馆隔壁的屋子爬到屋顶跳到了旅馆2楼，泸州大哥挂在阳台外面看进去，发现教团的人全都死了，屋子里到处都是血和黑色的粘液！】
【一剑破↘千山：草！这个本到底什么情况啦？！】
【羽化登仙：要不就干脆变章鱼混入其中？反正大家血条还是全满的……这才循环第一天晚上，不该剧情杀啊？】
——砰。
突然，紧锁的大门猛地一震，巨大的响声打断了弥撒的乐曲，教堂里所有的人都停下了狂热的舞蹈和唱诵，动作整齐划一的看向大门。
一时间教堂里诡异的寂静蔓延开去，莫驭等人压抑住自己想立刻逃跑的冲动，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砰！砰！砰！
又是三声巨响，这次被锁链紧紧锁住的一扇大门竟然从另一端的铰链处发生断裂，门外有什么还在继续攻击大门。
【一剑破↘千山：这又是啥情况啊？？！】
【烧烤乌贼：不知道啊，上一次没这展开啊？？！】
轰——一扇大门终于轰然倒下，单腿踹开厚重铜门的人轻轻收腿，优雅地跨入大门。众人就这样看着一个颀长而纤细的白色身影提着巨剑如同猫咪一般轻巧无声地走入大厅之中。
他穿着钩满金线的白袍，银色的长发在夕阳的虹光下闪闪发光，长的令人发指的银色睫毛轻轻眨动，露出波澜不惊的银色眼眸。
颜控的咸鱼一条率先做出反应。
“老婆啊啊啊啊啊——”
巡回教团里到底有没有大人物莫驭不清楚，但是他们目前没有机会见到巡回教团的人却似乎是板上钉钉，几人在旅馆附近蹲守了一整天也没有看到疑似教团的人出现，跟附近店铺的镇民们一打听，也说是自从教团的人进了旅店后就没再出现过。
“Npc刷不出来，是不是我们有什么条件没满足啊……”羽化登仙陷入沉思。
“要不，我们还是先去找主教，把邪神雕像的事情处理一下吧。这个危险道具放背包里，理智值下降有点快啊。”莫驭看了看自己又下降了一大截的理智值，让啮球球给他施展了一个净化术。
“说的也是，邪神能通过这个雕像感知到我们的行动，没准故意窝着不出来呢。”咸鱼一条道，“去教堂找找线索吧。”
“好奇怪啊。”蹲在墙角的羽化登仙嘴里叼着一根草，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我记得，穆斯塔法那些游商第一轮循环时，说是旅店住满了，旅馆老板带着他们去找了主教，住在了教堂后院，目前看来，住在旅馆的却是巡回教团……
“可是按照正常逻辑，巡回教团和光明教会才是一家的吧？和尚道士出差不也是找个寺庙或者道观住吗？为什么巡回教团住旅馆，游商反而去住了教堂？”
“那更说明如果不是教团有问题就是旅馆有问题。”一剑破↘千山道，“抑或是两者都有问题，已经串通一气。”
啮球球叹气道：“如果能逮到一个教团的人，施展一下净化术，估计就知道是不是有鬼了。”
“草，我突然发现，德鲁伊可能是副本外挂职业啊。”羽化登仙吐掉嘴里的草，说。
“也别太信任这个技能。”咸鱼一条说，“万一遇到奈亚或者是其他等级高出我们很多的boSS，技能失效了怎么办？太过武断的话会影响我们自身的判断的。”
“也是。”羽化登仙也是老跑团人，咸鱼一条一提醒，他也明白过来，在这个充满邪神力量和各种主观臆断的执念构成的副本之中，最好连自己的技能都不要太过相信，之前鉴定术不就由于暗骰的关系频频失效了吗？
莫驭说：“去教堂应该也不需要太多人，我们可以兵分两路，这里留两个人看着吧，万一发现教团的人就频道里联系。”
泸州老窖：“那我跟啮球球留下吧，有个德鲁伊在，有教团的人出现我们还是可以用净化术试一试的。虽说驱不出污染不代表对方一定无辜，但要是能驱出污染力来，那必然有问题。”
几人达成一致，因为教堂还有些距离，莫驭、羽化登仙和一剑破↘千山都掏出了自行车，咸鱼一条在莫驭的自行车后座坐下，忍不住羡慕道：“你们怎么都有自行车啊！”
“老玩家福利嘿嘿，带新人就给坐骑。”羽化登仙得意道。
“可恶，新玩家没人权的吗？”
莫驭带路，几人咋咋呼呼地骑到教堂附近的小巷里，此时又到了幻境中的晚祷时间，这一次莫驭早有准备，从背包里取出了几块白布分给几人，示意他们模仿自己，包成一个只露出双眼的白粽子。
“教堂大门一进去是个照壁，上面挂的镜子应该是个类似照妖镜的法器之类的东西，能照出不一样的东西。”莫驭说，“待会进去的时候你们不要太惊讶，看看镜子里到底照出了什么。”
几人纷纷点头，随即混入晚祷的Npc人群进入教堂，莫驭小心地跟在几人身后，故意放慢脚步拉远距离。那个镜子会照出他的现实样貌，他可不大想让几个玩家发现他和Npc“莫伊乌”长的几乎一模一样的事实。
他倒不是怕普通玩家怀疑这个游戏本身是个真实世界，毕竟哪怕第四天灾文学看的再多，也没几个人会把小说当成现实。
但游戏策划用自己的外貌来做Npc，然后还悄咪咪隐藏身份伪装成普通玩家下场在解谜副本里玩小号可不是什么有利于游戏正常发展的舆论。
——如果光明正大的在游戏里开个制作人号作为一项特殊活动内容或者是以制作人身份当个Npc那倒是另当别论。
但游戏策划的小号身份暴露的话，轻则引发玩家围观影响游戏秩序，重则可能被怀疑策划上班摸鱼给自己账号随便加权限开后门，都会带来一些不好处理的影响。
现在网络世界瞬息万变，一点点小错处都可能被有心人逮着毛病不断放大，目前这款游戏刚刚获得最基本的玩家群体、初步站稳脚跟，莫驭可不想因为自己的问题导致什么舆论危机，从而影响这个世界最后的求生手段。
这也是为什么莫驭并没有把内测名额提供给自己现实中的亲朋好友或者是熟人的关系，他可不希望自己穿越到异世界的事情暴露。
——对于游戏群的网友们来说，用策划的脸来设计Npc并不是什么骚的不行的怪操作，但对于熟知他的亲友来说，如果进入游戏看到与他长相、性格都一模一样的“莫伊乌”，再加上现实中怎么也找不到他本人的事实，肯定会联想到某些奇怪的猜测，到时候可不好收场。
哪怕不引起什么惊动警察或是上社会新闻的大骚动，光是哄他那总是过度操心的姐姐放心，就让莫驭能头疼好多天的。
好在几人都只是在镜子之前短暂地停留了一下，稍稍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后就继续前进，莫驭也很快顺着人群走入教堂，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关注。
他之前见过的那位面容和蔼的中年主教正站在教堂主厅中央的讲台旁边，手里拿着一本教典低头翻阅，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几人的样子。
此时不是跟主教对话的好时机，莫驭跟上另外三人的脚步，装作也是来参加晚祷的人群，随着他们坐到主厅最后一排的椅子上。
几人都没有张口说话，但是小队频道里可是消息不断。
【羽化登仙：这个教堂场景做的好精致啊！美术得加鸡腿吧！这个夕阳光线透过天花板和墙上那五彩玻璃照下来的光影设计简直也太美了！】
【咸鱼一条：对对对！我截图截的手都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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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一条：哈哈哈，那进场时照镜子那段可得打码，虽然大家好像只能看到自己的真实样貌，但是万一在录像里不小心放出去了可是会泄露自己个人信息的。】
【羽化登仙：那个场景真的好诡异啊，我看你们都还是游戏里的样子，我自己却是现实里的样子，而且那个镜中影像的动作还跟我不一样，笑的怪邪魅的，我还以为闹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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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一条：那些Npc在镜中虽然没有乌贼之前说的异化的那么厉害，但也出现了鳞片和些微的触须，应该是这次循环刚开始污染还不严重的关系，我觉得城里那些邪神雕像可能是污染民众的根源之一。】
【咸鱼一条：等晚祷弥撒结束，我们找这位主教打听打听情况吧】
【烧烤乌贼：目前是初次循环刚开始，不知道主教是否已经有所察觉……但应该会有剧情推进的线索才对】
【一剑破↘千山：哇，这个弥撒，光影特效也太美了吧，美术这不是加鸡腿，这得加一个全家桶啊！】
莫驭抬头看去，在所有人都落座之后，主教走到了中央的讲经台前。
他的身后是一尊巨大的光明神像，此刻夕阳的光线正好从神像头顶与背后的五彩玻璃花窗中照射下来，橙红色的光线被染成了奇幻的虹色，洒落在神像之上，仿佛给白色的大理石神像披上了一件虹彩圣袍，在那灵动的彩色光辉的衬托下，整尊雕像仿佛活了一般。
随着夕阳光影的快速变化，神像的嘴角仿佛微微上扬，增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神性。
伴随着主教缓缓抬起双手，震撼人心的管风琴的乐声响彻在整个教堂中，独特穹顶造就的回声效果使得那高昂的乐声如同响彻云端。
站在管风琴对面的唱诗班的少男少女们用清丽的嗓音唱起洗涤人心般的歌声，一时间教堂里所有的人都沉浸在这乐声和光影之中，如痴如醉。
然而就在这美轮美奂的场景中，莫驭却没来由的感觉到一阵眩晕，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他的脑壳背后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那声音像是触手蠕动，又像是什么人在暗地里奸笑，他倏地清醒，打开面板，发现自己的理智值飞快地降低。
【烧烤乌贼：大家醒醒，看眼理智值！】
【羽化登仙：卧槽！为什么理智值在飞降，这不是净化弥撒吗？】
【烧烤乌贼：大家堵住耳朵！】
【咸鱼一条：？？！现在我要用净化术还是静观其变？？】
【一剑破↘千山：最坏应该也只是变章鱼？我觉得先静观其变，看看Npc！】
他们装出一副还陷在痴迷中的样子，悄悄抬手堵住耳朵，轻轻转动脖颈看向四周，只见Npc们身上紧紧包裹的白袍之下仿佛有触手在游走起伏，而Npc们浑然不觉，望着神像的眼神越发沉醉。
【烧烤乌贼：那个神像不大对劲啊！那雕像是不是在笑？！】
那雕像确实在笑，一开始只是嘴角微微上扬，莫驭还以为是夕阳光影变化的效果，但现在雕像的嘴已经咧开，露出了蛇一般的舌头。
【一剑破↘千山：草草草！我们这是直接陷入敌方大本营？？】
【羽化登仙：离大谱！谁说主教是正义的一方来着？？？！！】
【泸州老窖：草？你们那边怎么了？】
【羽化登仙：完球了！主教和光明神像好像都是反派，一个弥撒要把整个镇的人都送走了！】
【啮球球：？？？！】
【泸州老窖：如果事态不对看着要团灭就赶紧退本！我们冲到旅馆二楼看一下教团到底什么情况】
这个发展简直完全出乎莫驭的意料之外——整个教堂里除了他们四人以外，无论是主持仪式的主教、参与仪式的唱诗班还是底下坐着的民众都已经完全陷入迷醉之中，他们开始用怪异的语言加入唱诵，身躯摇摆，双手高举，触手在袖口和白袍的裙摆下若隐若现。
仅靠一名德鲁伊的净化之力，显然是杯水车薪，用了也起不到任何作用，相反，可能还会吸引这些被污染的狂热镇民的注意力招来攻击，莫驭缓缓侧身向门口看去，只见大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铁链牢牢拴住，显然开始这个仪式的人不打算轻易放任何人出去。
——这还真是莫名其妙进了敌方老巢。
【羽化登仙：理智值快到个位数了，怎么破？】
【烧烤乌贼：我上次来时左手边有个小房间，我们试试看能不能偷偷躲进去？】
【啮球球：报——我们从旅馆隔壁的屋子爬到屋顶跳到了旅馆2楼，泸州大哥挂在阳台外面看进去，发现教团的人全都死了，屋子里到处都是血和黑色的粘液！】
【一剑破↘千山：草！这个本到底什么情况啦？！】
【羽化登仙：要不就干脆变章鱼混入其中？反正大家血条还是全满的……这才循环第一天晚上，不该剧情杀啊？】
——砰。
突然，紧锁的大门猛地一震，巨大的响声打断了弥撒的乐曲，教堂里所有的人都停下了狂热的舞蹈和唱诵，动作整齐划一的看向大门。
一时间教堂里诡异的寂静蔓延开去，莫驭等人压抑住自己想立刻逃跑的冲动，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砰！砰！砰！
又是三声巨响，这次被锁链紧紧锁住的一扇大门竟然从另一端的铰链处发生断裂，门外有什么还在继续攻击大门。
【一剑破↘千山：这又是啥情况啊？？！】
【烧烤乌贼：不知道啊，上一次没这展开啊？？！】
轰——一扇大门终于轰然倒下，单腿踹开厚重铜门的人轻轻收腿，优雅地跨入大门。众人就这样看着一个颀长而纤细的白色身影提着巨剑如同猫咪一般轻巧无声地走入大厅之中。
他穿着钩满金线的白袍，银色的长发在夕阳的虹光下闪闪发光，长的令人发指的银色睫毛轻轻眨动，露出波澜不惊的银色眼眸。
颜控的咸鱼一条率先做出反应。
“老婆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