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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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大海今天很精神，带来的七八个亲朋好友也很精神，个个嚷着镇里要给个说法，钱大海更是说如果镇里不给个说法，他就带人去县里上访，一级级的往上告。钱大海带来的亲朋好友中有一个便是昨天带村民围堵赵立旺的，好像昨天钱大海就是将耕牛交给他照料的。
计生办的主任孙吉和副主任林斌，都在现场，林斌双眉紧皱，而孙吉虽然脸色也是阴沉沉的，但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眼中还有那么一抹笑意，很得意的那种。
镇长杨兴洲正出面安抚钱大海等一干村民，信誓旦旦的向钱大海言明，一定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该是谁的责任就是谁的责任，是谁的责任就要处理谁，希望钱大海等人先回去，等有结果会通知钱大海。
钱大海好像不怎么相信镇长的保证，要马上看到结果，看不到结果就不回龙曲村。
周围，有几个党政综合大院的人员在远远的围观，不时的交头接耳讨论着什么。曹尚飞站在角落里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心中有些惊讶，时间都这么久了，派出所的人竟然还没到，这也太说不过去了。按理说发生这样的事情，大院的人肯定会第一时间通知镇派出所，让派出所的民警参与维持秩序，侦查案件。事情透着七八分的诡异，这也更加坚定曹尚飞心中的想法，这是个阴谋！
如此僵持了两三分钟，派出所的民警终于出现，来了五人，带头的是所长，其余四人曹尚飞也不认识，孙大军和昨日一起下龙曲村的联防队员并不在其中。派出所民警到了之后，镇委书记孙大政简单交代了两句，便匆匆离开返回自己办公室。镇长杨兴洲倒还在跟钱大海扯皮，钱大海根本就是软硬不吃呢。
派出所的民警开始调查案情，曹尚飞从角落出来，来到林斌身边，林斌只是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至于赵立旺干脆将头转到另一边去了。
“林主任，我看指望他们的话注定要失望的，他们肯定查不出什么来。如果可以的话，让陈国民副所长侦查这个案子，说不定会有些收获。”曹尚飞稍稍压低了声音，提出自己的看法。
林斌闻言眼前一亮，“你是不是看出些什么了？”
“我刚才一直在一旁看着，这件事情确实有些好玩。不过，无论怎么样，当前之重是不能任由钱大海闹下去，钱大海这么闹下去无非是想转移我们的视线，好让他免于罚款、使他老婆不用结扎，他打的算盘确实不错１
“恩，这确实是个问题，刚才一直在注意死牛的事情，倒是差点让钱大海奸计得逞了１林斌听了曹尚飞的分析，刚心中的几分不快，瞬间消失无影，拍了拍曹尚飞的肩膀，然后向钱大海走去，赵立旺跟在他身后。
“哎，人总是这么现实１
曹尚飞叹了口气，耳边突兀的响起一声音，“你就是曹尚飞同志吧，我是飞马镇派出所的所长王宝清。我想问一下曹干事关于昨日龙曲村发生的事情，还请曹干事仔细回忆一下１
“王所，你好！很高兴见到你，哈哈，王所真是年轻有为啊，年纪轻轻就是派出所的所长了，前途不可限量。以前见到王所，总想结实一番，没想到今天终于得偿所愿了……”曹尚飞双手紧紧的抓着王宝清的右手，好一阵摇晃，王宝清几次想要抽出手来，却总被他紧紧的抓着。
“对了，王所刚才问我什么来着，一见着王所，太过高兴，一下子就忘记了正事，王所请见谅１摇晃了一两分钟，曹尚飞这才放开王宝清的手，脸上的热情不减，仿佛追星族看到了自己所喜欢的天皇巨星。王宝清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曹干事，我想问一下关于昨日你们在龙曲村发生的事情１
“哦，王所问的是这个啊１曹尚飞故作恍然，“恩，这个我先想想，昨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再加上昨晚喝了点酒，差不多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曹尚飞紧皱着双眉，手指轻轻的敲着脑袋，好像在努力的思考。站在他面前的王宝清越来越不耐烦，恨不得把曹尚飞按地上揍上两拳。作为飞马镇派出所所长，曹尚飞先前是干什么的，王宝清很清楚，甚至他都亲手抓过曹尚飞，只是在陈国民的干涉下再加上曹尚飞犯的也不是什么大事，最后都不了了之。
毫无疑问，王宝清很鄙夷曹尚飞，即使现在曹尚飞已经是国家工作人员，可王宝清那深入骨髓的不屑是不可能改变的，除非有一天曹尚飞能站在比他王宝清更高的位置，俯视他，王宝清心中的鄙夷会转换成敬仰。
正是这份鄙夷，王宝清原本想在跟曹尚飞结束谈话后，好好羞辱一下曹尚飞的，可谁知曹尚飞根本就不按牌路出牌，乱七八糟的胡说一通，王宝清一时摸不清曹尚飞的脉络。这种令人难以掌控的情况，令王宝清感觉十分不爽。
王宝清长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火气，“曹干事，不知你想起……”
“哦，想起来了１曹尚飞不等王宝清说完，突然大叫一声，众人的目光都向这边看来，曹尚飞却视若无睹，哪怕这其中有镇长杨兴洲的视线。“王所长，我想起来了，昨天在龙曲村的情况是这样的……”
说着说着，曹尚飞突然在其中插了句话，“王所长，这牛不是被打死的吧？”
“废话……”王宝清刚说完两字，却蓦然醒悟，瞪了一眼曹尚飞，“曹干事，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我就是想随便问问，如果王所长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先走了。”说完，也不等王宝清说话，转身就走，只是他转身时脸上挂着莫名其妙的笑意。
杨兴洲回去了，王宝清也带民警走了，说是一时间还没有头绪，现场只留下计生办的几人以及钱大海等人，现场一下子安静下来。
曹尚飞晃悠悠的来到钱大海等人身边，“钱大海，不要摆出这么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来，你无非是想逃避国家的惩罚。我也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处罚你还真逃避不了，罚款要交，你的女人要结扎！不信你可以走着瞧，事情闹到多大都可以。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的思想还这么封建，重男轻女，等你身无分文的时候，你拿什么来养孩子，还不如趁早交了罚款结扎后赚点钱静下心来将几个女儿养大成人。”
“你吓唬老子，真以为老子是被人吓大的啊！不要以为是计生办的，就可以为所欲为１
“傻逼，那就走着瞧吧，到时候看看是你怂了还是我怂了１曹尚飞冷笑一声，怜悯的看着钱大海，白痴，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钱大海今天很精神，带来的七八个亲朋好友也很精神，个个嚷着镇里要给个说法，钱大海更是说如果镇里不给个说法，他就带人去县里上访，一级级的往上告。钱大海带来的亲朋好友中有一个便是昨天带村民围堵赵立旺的，好像昨天钱大海就是将耕牛交给他照料的。
计生办的主任孙吉和副主任林斌，都在现场，林斌双眉紧皱，而孙吉虽然脸色也是阴沉沉的，但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眼中还有那么一抹笑意，很得意的那种。
镇长杨兴洲正出面安抚钱大海等一干村民，信誓旦旦的向钱大海言明，一定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该是谁的责任就是谁的责任，是谁的责任就要处理谁，希望钱大海等人先回去，等有结果会通知钱大海。
钱大海好像不怎么相信镇长的保证，要马上看到结果，看不到结果就不回龙曲村。
周围，有几个党政综合大院的人员在远远的围观，不时的交头接耳讨论着什么。曹尚飞站在角落里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心中有些惊讶，时间都这么久了，派出所的人竟然还没到，这也太说不过去了。按理说发生这样的事情，大院的人肯定会第一时间通知镇派出所，让派出所的民警参与维持秩序，侦查案件。事情透着七八分的诡异，这也更加坚定曹尚飞心中的想法，这是个阴谋！
如此僵持了两三分钟，派出所的民警终于出现，来了五人，带头的是所长，其余四人曹尚飞也不认识，孙大军和昨日一起下龙曲村的联防队员并不在其中。派出所民警到了之后，镇委书记孙大政简单交代了两句，便匆匆离开返回自己办公室。镇长杨兴洲倒还在跟钱大海扯皮，钱大海根本就是软硬不吃呢。
派出所的民警开始调查案情，曹尚飞从角落出来，来到林斌身边，林斌只是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至于赵立旺干脆将头转到另一边去了。
“林主任，我看指望他们的话注定要失望的，他们肯定查不出什么来。如果可以的话，让陈国民副所长侦查这个案子，说不定会有些收获。”曹尚飞稍稍压低了声音，提出自己的看法。
林斌闻言眼前一亮，“你是不是看出些什么了？”
“我刚才一直在一旁看着，这件事情确实有些好玩。不过，无论怎么样，当前之重是不能任由钱大海闹下去，钱大海这么闹下去无非是想转移我们的视线，好让他免于罚款、使他老婆不用结扎，他打的算盘确实不错１
“恩，这确实是个问题，刚才一直在注意死牛的事情，倒是差点让钱大海奸计得逞了１林斌听了曹尚飞的分析，刚心中的几分不快，瞬间消失无影，拍了拍曹尚飞的肩膀，然后向钱大海走去，赵立旺跟在他身后。
“哎，人总是这么现实１
曹尚飞叹了口气，耳边突兀的响起一声音，“你就是曹尚飞同志吧，我是飞马镇派出所的所长王宝清。我想问一下曹干事关于昨日龙曲村发生的事情，还请曹干事仔细回忆一下１
“王所，你好！很高兴见到你，哈哈，王所真是年轻有为啊，年纪轻轻就是派出所的所长了，前途不可限量。以前见到王所，总想结实一番，没想到今天终于得偿所愿了……”曹尚飞双手紧紧的抓着王宝清的右手，好一阵摇晃，王宝清几次想要抽出手来，却总被他紧紧的抓着。
“对了，王所刚才问我什么来着，一见着王所，太过高兴，一下子就忘记了正事，王所请见谅１摇晃了一两分钟，曹尚飞这才放开王宝清的手，脸上的热情不减，仿佛追星族看到了自己所喜欢的天皇巨星。王宝清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曹干事，我想问一下关于昨日你们在龙曲村发生的事情１
“哦，王所问的是这个啊１曹尚飞故作恍然，“恩，这个我先想想，昨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再加上昨晚喝了点酒，差不多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曹尚飞紧皱着双眉，手指轻轻的敲着脑袋，好像在努力的思考。站在他面前的王宝清越来越不耐烦，恨不得把曹尚飞按地上揍上两拳。作为飞马镇派出所所长，曹尚飞先前是干什么的，王宝清很清楚，甚至他都亲手抓过曹尚飞，只是在陈国民的干涉下再加上曹尚飞犯的也不是什么大事，最后都不了了之。
毫无疑问，王宝清很鄙夷曹尚飞，即使现在曹尚飞已经是国家工作人员，可王宝清那深入骨髓的不屑是不可能改变的，除非有一天曹尚飞能站在比他王宝清更高的位置，俯视他，王宝清心中的鄙夷会转换成敬仰。
正是这份鄙夷，王宝清原本想在跟曹尚飞结束谈话后，好好羞辱一下曹尚飞的，可谁知曹尚飞根本就不按牌路出牌，乱七八糟的胡说一通，王宝清一时摸不清曹尚飞的脉络。这种令人难以掌控的情况，令王宝清感觉十分不爽。
王宝清长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火气，“曹干事，不知你想起……”
“哦，想起来了１曹尚飞不等王宝清说完，突然大叫一声，众人的目光都向这边看来，曹尚飞却视若无睹，哪怕这其中有镇长杨兴洲的视线。“王所长，我想起来了，昨天在龙曲村的情况是这样的……”
说着说着，曹尚飞突然在其中插了句话，“王所长，这牛不是被打死的吧？”
“废话……”王宝清刚说完两字，却蓦然醒悟，瞪了一眼曹尚飞，“曹干事，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我就是想随便问问，如果王所长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先走了。”说完，也不等王宝清说话，转身就走，只是他转身时脸上挂着莫名其妙的笑意。
杨兴洲回去了，王宝清也带民警走了，说是一时间还没有头绪，现场只留下计生办的几人以及钱大海等人，现场一下子安静下来。
曹尚飞晃悠悠的来到钱大海等人身边，“钱大海，不要摆出这么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来，你无非是想逃避国家的惩罚。我也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处罚你还真逃避不了，罚款要交，你的女人要结扎！不信你可以走着瞧，事情闹到多大都可以。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的思想还这么封建，重男轻女，等你身无分文的时候，你拿什么来养孩子，还不如趁早交了罚款结扎后赚点钱静下心来将几个女儿养大成人。”
“你吓唬老子，真以为老子是被人吓大的啊！不要以为是计生办的，就可以为所欲为１
“傻逼，那就走着瞧吧，到时候看看是你怂了还是我怂了１曹尚飞冷笑一声，怜悯的看着钱大海，白痴，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