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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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的大哥还在蕖山县里头,目的就是那颗珠子!接下去怎么办?是众人要想的。

    赵普让众影卫按照展昭的描述,四散去寻找展晧。

    展昭也要去找,公孙拦住了他。

    “我还是想去……”展昭犹豫。

    “你想去是一回事,不过有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公孙到这里,笑了起来,“药养熟了,可以上药了。”

    “当真?”众人都吃惊地盯着公孙看。

    “不是要半个月么?”白玉堂纳闷,“确定养好了?”

    公孙头,“我昨天看了一眼,很奇怪竟然比在开封的时候要长得快,估计是和地气有关系。”

    箫良很是好奇地问四子,“槿儿,药怎么养啊?”

    四子,“就是药养药了,治喵喵眼疾的药,不能直接用,要养入一种草药里头,然后再碾碎了用。用药物浇灌另一株草药让它长大,就叫养药。”

    展昭高兴,“那马上上药的话,要多少时间好?”

    公孙又给展昭诊脉,“你内力深厚,上药后运内力行走筋络一周,这样反复几次,我觉得五天之内肯定能好,至于具体几天,要看情况。”

    “太好了!”展昭长出了一口气。

    白玉堂虽然也为展昭高兴,但是莫名就觉得似乎少了什么,倒是有些失落起来。

    正在胡思乱想,就感觉有人拽了拽他衣摆,白玉堂低头看,就见四子仰着脸一脸着急地看他——要赶快呀!

    白玉堂哭笑不得地看他,赶快什么?

    下午的时候,公孙将展昭带到屋里,仔细给他上了药,让他静静坐在屋中调息,自己则是要了一件空房子,带着四子进屋,给红去掉那层紧紧贴在腿上的鱼皮。

    赵普本来想围观一下,不过公孙反复问了他两边,“你确定?”又跟他详细地描述了一下整个分离的过程,赵普立马投降了。

    于是,赵普和白玉堂在院子里坐着,大眼瞪眼。

    赵普开口,“闲着不是办法。”

    白玉堂头,“去地宫,或者是找展晧?”

    “你见过展晧没?”

    白玉堂摇头,“不过听展昭描述过,应该比较好认。”

    “那走吧。”赵普起身,留下了几个影卫守卫衙门,就和白玉堂一起出门了。

    起来,白玉堂和赵普也算认识很久了,赵普很少有看得上眼的人,当然他家公孙除外,展昭和白玉堂算是他最欣赏的两个人了。

    实话,第一眼瞧见白玉堂,赵普贼想把他骗到军营里头来当个将领,这不用问,必然是一员虎将啊!

    可相处久了,赵普倒是有不同看法了……虎将是不假,只是白玉堂这人太随性了,不适合做官,相比起来,展昭倒是帅才,做个开封府的护卫太屈才了。

    不过人各有志,打仗毕竟是杀伐屠戮,展昭宅心仁厚,行侠仗义救人除恶更适合他。

    这两人都不爱话,赵普别看跟公孙在一起时挺聒噪,换了白玉堂在身边,两人一左一右一黑一白,各走各的,若不是偶尔上一两句,还真看不出他俩认识。

    “对了。”赵普突然问,“你跟展昭还没成呢?”

    白玉堂尴尬……哑口无言看赵普。

    赵普见他神色,头,“哦……看来还差,我还以为已经成了。”

    “成不成也不是我了算。”白玉堂良久回了一句。

    “哦,那就你有感觉了,展昭比较迟钝?”赵普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听出来的重。

    白玉堂有些想要扶额,总觉得跟赵普聊这种话题狠怪。

    两人漫无目的在街上兜兜转转,也没找出个所以然来,又到了渡头,站在岸边往水里看。

    渡头差不多修复完了,已经有赶船的人下河摆渡,一趟趟往对岸拉人。

    白玉堂莫名想到了马腹祠堂那晚看到的月亮,就问赵普,“天上的是月牙,映到水里成了满月,这事情听过么?”

    赵普琢磨半天,倒是真让他想起些事情来,“你别还真有过一次,我在西北打仗那会儿,见过一眼月牙泉,晚上大漠孤烟,水上有月亮的倒影。当时好些将士都看见了奇观,天上月牙儿,水里头满月。”

    “那是什么原理?”白玉堂好奇。

    “我没深究,后来听当地老农,那是泉眼,估计这地方和地下河之间有空洞,当间有光,于是泛到外头来了。”赵普想了想,“西北那一带地下河很多,大多当中都有空洞。”

    “红的确过,马腹祠堂和地宫是通的。”白玉堂头……抬起头往渡头那边看看,却看到人影一闪……跟着人群上了船。

    那人看着很阴郁,穿着青衫像个生意人,背着个包袱。

    “喂。”白玉堂叫了赵普一声,示意他看。

    等赵普看的时候,就剩下个背影了,那人夹在人群之中上了船,似乎行色匆匆。

    “是他?”赵普纳闷。

    “有些像……展昭他眼角有痣。”

    “走。”赵普指了指船尾,“我往后你往前,咱们堵住他。”

    白玉堂头,和赵普分头从两边上了船。

    船上人很多,大多是老弱妇孺。

    赵普上船,就见前面那青衫人背着包袱,正准备坐下呢,开口喊了一声,“展兄别来无恙。”

    那人一回头,看到赵普后愣了愣,赵普清清楚楚看到,那人眼角的确有痣,一挑眉,“展晧?”

    话引一落,那人转身就往船头走。

    可没出船舱,就被白玉堂拦住了去路,赵普也追了上来,挡住他去路。

    白玉堂上下打量了那人一番,问,“你是展晧?”

    这人看起来三十岁不到,气质阴郁严肃,个子很高,身材也挺魁梧的,偏瘦,整个人给人的感觉有些阴森,让人不太想接近。

    白玉堂和赵普都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人竟然会是性格开朗的展昭的大哥。

    “跟我们走一趟吧。”赵普上前一拍展晧的肩膀,展晧却是一闪身……

    就见他矮身一缩,功夫特别,筋骨像是散架了一般特别的松,哧溜一下就从赵普手下溜了。

    白玉堂纳闷——他记得展昭过,他大哥不是江湖人,不会功夫的啊。

    可赵普也不是省油的灯,见他功夫怪异,便也不去捉他,就是拦他的去路,白玉堂只是在前面帮他堵着,观察那人功夫,越看越怪……

    此人练的根本就是西域妖邪之功!绝对不是正常路数,白玉堂始终不相信这样一个人是展昭的大哥,莫非弄错了,人有相似?

    那人功夫远远不及赵普,没三两下就扛不住了,而船家和坐船的看到有人打架,早就跑了,一整条船,就只剩下三人。

    那人在三十招后,被赵普了穴道。

    赵普撇嘴,“行啊你子,东躲西藏竟然能接老子三十招。”

    那人并不话,阴森森看着白玉堂和赵普。

    “你是展晧?”白玉堂又问了他一边。

    那人盯着白玉堂看了一会儿,突然挑起嘴角笑了,他嘴巴古怪地唑起,吹了一声响亮而奇特的口哨……

    白玉堂和赵普都一皱眉,心莫非是要搬救兵?可刚刚想到这里,就感觉船身摇摆了起来,同时,外头传来了行人惊呼的声音。

    白玉堂和赵普都水性不好,觉得船要翻,下意识抓住船边的把手……只听到身后水中翻江倒海,回头看……

    只见水面上波涛滚滚,仔细一看,好几条虎纹大鱼,正在水中翻腾。

    两人被这大鱼引开了注意力,那人突然一闪身到了船边,“普通”一声……钻进了水里,踪迹不见。

    白玉堂和赵普再想去追,人早没了,再了,就算看得见,两人这水性下去估计也拿不到人。

    再看那些大鱼,扑腾了几下,潜入水中也不见了。

    水面上很快平静了下来,赵普和白玉堂可是傻眼了,两厢对视了一下,都觉得没面子,竟然有人在他俩眼皮子地下溜走了。

    “我分明了他穴道。”赵普不解。

    “展昭最擅长移穴。”白玉堂一挑眉,“他似乎可以控制那些大鱼!”

    “嗯……”

    又沉默了一会儿,赵普摸摸鼻子,“今天的事情,要不然……”

    “嗯。”白玉堂没等他完就头,“不提了,反正人也跑了。”

    “你信这是展昭的大哥?”

    白玉堂冷笑一声,摇头,“我不信!”

    ……

    放下赵普和白玉堂追人追得郁闷不提,且衙门里头。

    公孙和四子正给红分腿呢,这活儿精细,幸好一路下来很顺利。

    展昭一周调息下来,觉得眼睛用药包住的地方微微有些肿胀,不过公孙了,那是药物见效的表现。

    突然,展昭听到房上传来了轻微的“咔哒”一声。微微皱眉,莫非是影卫们?不太肯能,正想着,就听到大门轻轻地嘎吱一声……有人闪了进来。

    “谁?”展昭冷声问。

    就听那人不话,却是有气息靠近,展昭皱眉,做好反击的准备,只听有个熟悉的声音,“昭。”

    “……大哥?”展昭一阵惊喜,当然也生疑,“大哥,是你?”

    “嗯。”那人走到了展昭身边,“是我。”

    展昭现在看不见,但感觉是他大哥没错,声音也像,那声“昭”是从喊到大的,不是一般人能模仿。

    “你没事吧?”展昭问。

    “没事。”展晧靠近,展昭刚想伸手抓他手腕子,却感觉身上一紧——展晧了他的穴道。

    “大哥?”展昭有些茫然。

    只听到展晧凑到他耳边,低低的声音,“有件事情,我一直想要告诉你。”

    展昭不话,不明白展晧为什么要他的穴道,只好静下心听着。

    “咱们老家的地窖里,我们时候埋过一样东西,你还记不记得?”

    展昭一愣,“那个盒子?”

    “你去挖出来,找个地方藏好,里头的东西,会告诉你一切。”展晧着,伸手帮展昭整理了一下衣服,“我走了,你别找我,我会找你。”

    “大哥,究竟则怎么回事?!”展昭着急,可展晧就是不跟他清楚。

    展晧略微犹豫了一下,低声在展昭耳边吟诵了几句,“月迷离、人迷离、白月光、照中庭、西非西、东非东、人非我、我非人。”完,轻轻拍了拍展昭肩膀,“保重。”

    “大哥!”展昭喊了一声。

    此时白玉堂正好走到门外,在院中犹豫要不要进来,展昭不知道调息好了没,就听到屋中一声大喊。

    冲入门中的时候,展晧已经从后窗户跑了。

    “怎么回事?”白玉堂到了展昭身边,见他竟被人穴了,就给他解穴,可解了一下没反应。

    “诶?”白玉堂这辈子头一次碰到这种事,“猫……你……”

    展昭有些无力,“我移穴了,可是我大哥似乎看出来了,等着我呢,这回穴道找不到了。”

    “你大哥来了?什么时候?他不是不会功夫么?”白玉堂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也不知道,你帮我看看,大哥刚走!”展昭也有些乱。

    白玉堂飞身出了窗户,上房四外望,哪儿有展晧的踪迹,找了两个负责守卫的影卫一问,两人也都茫然,没看到有人来啊。

    白玉堂无奈回到了房中,对展昭,“没人啊。”

    展昭轻叹,脑子有些乱,“你先帮我解穴。”

    “你移哪儿去了?”白玉堂问,移穴有利有弊,一旦移动了,原来的穴位就不管用了。

    “不知道……”展昭良久才。

    白玉堂让他逗笑了,“猫……不知道,你让我怎么给你解开?”

    “要不然你找找?”展昭问。

    白玉堂尴尬,找找——就是摸一遍么?

    “快啊,难受。”展昭干站在那里着急。

    白玉堂只好伸手,在展昭原来的穴位附近摸索,移动的穴位都有一个气口,用内力摸可以发现,只是这么摸着……也不是办法。

    展昭耳朵有些红,白玉堂就是闷头找。

    正忙呢,就听外头哒哒哒脚步声传来,不一会儿,四子冲进来,“喵喵,红的腿好了……”

    抬眼,看到白玉堂正搂着展昭(找穴道)。

    “啊!”四子赶紧伸手将两边的门关上,转身跑了,嘴里还嚷嚷,“不要停!”

    白玉堂扶额,此时,他已经找到了展昭穴位的缩在,轻轻一拍。

    “呼……”展昭松了口气。

    “没事了吧?”白玉堂扶他往床边来坐下。

    “没……”展昭低头想了良久,问,“月迷离、人迷离、白月光、照中庭、西非西、东非东、人非我、我非人……这句话你曾听过么?”

    白玉堂听得云里雾里,盯着展昭问,“什么?!”

    “大哥刚刚跟我的。”展昭完,将刚才展晧的话都了一遍。

    白玉堂听后,虽然不明白那句话的意思,但是却笑了。

    “笑什么?”展昭问,自己着急还来不及。

    “哦……”白玉堂想了想,低声道,“你大哥跟你了保重是不是?”

    “嗯。”

    “也就是他关心你,一都不讨厌你了?”

    白玉堂一句话,的展昭豁然开朗,之前堵在心中的郁结之气立时消散了,头,“嗯。”

    “眼睛怎么样?”

    “还行。”

    “疼不疼?”

    “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