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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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忙碌碌中，李良重生回来的第一个月翻了过去，十月来临，这是个喜庆的月份，虽说眼下没有十一黄金周的说法，但国庆节还是要过的，镇子上逢大场，学校也放了假，周边十里八村的人都到镇子上赶集，今天的方家坝格外热闹。
李良也起了个大早，本是想趁着日头还没起来就去方家坝，可临出门时娟女子骑着自行车跑来找李良玩，李良也干脆不骑摩托，在王润东的起哄声中，载着娟女子往方家坝去。
等到了镇上，小小街巷人流如织，李良陪娟女子先去还了自行车，然后顺着人潮赶集。
李良今天要去一趟635，这段时间在他和阿爷加班加点的赶工下，昨天终于将所有尾沙洗完，洗出来的大小金汞齐足足装了两个广口的罐头瓶子。金汞齐要变成金子还得提炼，李良也早早和王宏提过这事，昨天他让王润东去635帮自己给王宏带话，王宏回话说今天中午在来缘客栈碰头。
由于这段时间太忙，李良没能去635看母亲秦岚，所以他便想着早点来镇子上置办些东西，等办完正事后就顺带去看看母亲一家人。
李良来的不算早，可运气还不错，镇上陈屠子家早上刚杀了一口牛，李良直接买了半条牛后腿，后面和娟女子逛了小半天，又买了些大大小小的玩意儿，比如竹叶编的蟋蟀，斗鸡，白蜡木做的木马，这些都是带给陈泽涛的。
擦边中午的时候，娟女子带着李良买的草帽先离开了，她和刘莎约好中午一起去另一个同学家做客，李良就一个人去了来缘客栈。等到了这边，李良瞧见烂杆子正在收山货，当中有一条整的麂子，李良也是见猎心喜，买下了半边后臀肉。
李良今天出门时带了个背篓，这会儿背篓里已经塞得满满的。烂杆子忙活完后，从屋子里拿了个崭新的小录音机出来递给李良，打趣道：“你这还真是够下血本的。要我说，你真想娶娟女子，就算不送这录音机一样能成。”
这录音机是李良专门托烂杆子带回来的，松下的牌子，价格三百多，算是市面上最袖珍的录音机，可也有两个巴掌大。李良倒是想买随身听，可眼下市面上根本没有。
“瞎说什么，这送我妹妹的。”李良骂了一句，烂杆子一脸错愕，不过他也晓得李良在有些事情上不想多谈，所以一脸贼兮兮的道：“说实话，你对娟女子什么想法？”
“能有什么想法？你以为我是你啊，没成年就结婚，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就抱娃？”李良翻了翻白眼，他和娟女子眼下都还不到十七岁，娟女子这辈子的命运已经改变，现在读高中，未来还可能读大学，会得愿以偿的进入城市，见识外面纷繁的世界。李良的命运轨迹同样与上辈子发生了极大的偏转，两人以后的路还很长，未来会发生什么，李良自己都不知道。
烂杆子讨了个好大的没趣，摆摆手‘切’了一声，然后去拿了几盒磁带过来，“你说的格林童话什么的，我也不懂，只能原话告诉卖家，他就给了我这些磁带。”
录音机和磁带都是买给陈珂芸的，这傻妞在李良看来也是可怜，前三十年的人生就像提线木偶，既然重来的命运让他这个大哥提前出现在傻妞面前，李良想着好歹给傻妞的童年留下些斑斓的色彩吧。
拿过磁带看了眼，还算好，虽然没有格林童话，但是有儿歌合辑，上面的歌有《丢手绢》，《送别》，《聪明的一休》，还有罗大右的《童年》等等，都是耳熟能详的；除此外，还有一盘《童话大王》这种国产少儿故事，另外还有一盘《故事会》90合辑。
“谢了。”李良放好东西，对烂杆子道了声谢，这家伙一脸不屑，“这点小事，说毛的谢，又不是没给钱，我还赚了呢。”
李良笑了笑，也不再扯闲篇，问起正事：“我说的那事想好了没？”
关于合伙的事，李良也不可能让635的人完全主导，他不仅会投入之前所有赚到的钱，还想拉烂杆子入伙，这事上次来喝酒的时候就给烂杆子说过，不过烂杆子当时没给回复。
“想好了，五万块，我就当投给你，我也不想要什么二级合伙人身份，能赚钱就成。
反正我是看明白了，这收金的买卖的确赚钱，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之前你说城市里的过江龙要来，我还不信，可你看看才几天，这金价就被抬到了32。
你是不知道这下乡村里的人被刺激成啥样，就这几天来我店里坐的都在说挖金的事情，二道湾，圩塘，水晶，龙口这一路过去，现在至少十几家人都开挖了，有些人家地里还没刨出金子，都开始放出话来，价格低了34根本不考虑。
就这个涨法，我那点门路根本撑不下去，别到时候来回一趟都赚不回油钱，所以干脆投钱给你，有你在我也放心，我也不当二级合伙人，省的和635那些城市里的人勾心斗角。”
烂杆子说了好长一通，他算是想的清楚。对于乡村里的变化李良也晓得，别看他这段时间都在窝在家洗尾沙，可他有王胖子这个记名弟子啊，这家伙见天的跑摩托，周围各村都会去，什么消息打听不来？
对于眼下这种局面，李良其实早有预料，刘晓环三兄弟一飞冲天，周边乡村的人哪个不眼热？山里的人不蠢，晓得收金的一个劲抬价，指定是有赚头，所以这段时间地里面还没出金，价格就开始往上飙。
这样的状况也说明收金买卖这片广阔的蓝海，如今开始慢慢退潮，小鱼小虾会渐渐被搁浅在滩上，这都是市场规律。
李良和烂杆子聊了一阵，快正午的时候，王宏终于来了，于建明和他一道来的，除此外，还有个四十岁上下，带着黑框眼镜，头发却有些花白的中年男子。
王宏给李良介绍了下，这人名叫陈潮生，粤东人，大学毕业后分配到635来，如今是一个研究组的组长，专攻材料研究。
等上了桌子，几杯酒一喝，李良和陈潮生也热络起来。
陈潮生是粤东的农村家庭出身，如今在635的待遇和级别比于建明要高一点，但这年头收入水准就那样，再加上如今沿海大开发，陈潮生家里兄弟姐妹又多，这个修房子问他借钱，那个做生意问他借钱，所以他也希望有些额外的收入。
有了这样的心思，陈潮生前段时间自然就找到王宏和于建明，想入伙收金买卖，原本王，于二人没考虑拉他入伙，毕竟级别比陈潮生高又想入伙的人不少，有李良和蒋大炮二人压阵，他们已经拒绝了不少人。可后来李良拜托王宏找人帮忙提炼金子，王宏想来想去还是把陈潮生拉了进来。
原本王宏有些疑惑李良为什么不去找陈克用，毕竟借个实验室烧金汞齐这种事，对陈克用来说就是一句话的功夫，可李良既然找上了他，王宏还是决定把这个人情接下来，哪怕为此付出一个合伙人名额。
陈潮生是聪明人，从一开始的被拒绝，到后来的被接纳，他晓得关键就在李良身上，等李良拿出金汞齐给他看后，专攻材料学的他哪里认不出来，甚至还估了个提炼后金子的大概重量，又问李良要不要铸个模子，打根小黄鱼什么的，十分热情。
这正对李良心思，他觉得沙金零零碎碎的不方便携带，一不留神就容易丢失，所以将之前买的400多克金子也全部带来，就是想融到一起。
吃过饭后，一行人就直接回了635，今天635也放假，陈潮生带着三人去了一个普通实验室，这里没什么贵重的东西，不过提炼金汞齐的设备一应俱全，陈潮生进了实验室后就有条不紊的干起来。
李良和王，于二人就在一旁等着，期间李良问了问二人资金的筹备情况，于建明说他那边已经差不多弄好，王宏则还想等两天，最后三人约定三天后在来缘客栈召开‘股东’大会，到时候所有合伙人一起到场，李良现场点验资金，确定‘股东’，再把合伙的各项规矩当面告诉大家。
三人聊了没多大一会儿，陈潮生那边已经将金汞齐处理好，水银全部挥发，液态的黄金被倒入泥范中，光刘晓环三兄弟的尾沙中洗出来的金子就有600多克，再加上李良之前收的金子，最后一共打了两根小黄鱼（500g一根），剩下的被陈潮生倒入蜂窝状的泥范内，等冷凝之后变成了十几颗小小的金豆子。
李良将小黄鱼和金豆子拿到手上瞧了瞧，别说，陈潮生的手艺相当不赖，小黄鱼六面光滑平整，金豆子也是饱满圆润，李良恭维了陈潮生几句，等王，于二人离开后，他还给陈潮生拿了五百块钱。
陈潮生原本不要，李良却说：“别人找我洗沙，是想借用我的手艺把沙金洗出来。我找你帮忙，也是想借用你的技术把金子提炼出来，既然别人都要给我打发，没道理我不给钱，对吧？”
陈潮生最后还是把钱收下，或许他一开始就只是想客气下，毕竟五百块好歹也是他几个月的工资，但不管怎么说，李良对陈潮生的感官很不错，还直说日后有需要再找他，陈潮生也是拍着胸口应下来。
正事办完，李良心头稳当了，后面只要和蒋大炮去一趟绵城将这些金子出手，他入股的钱就全部凑齐，一想到这之后的种种，李良一时间颇有些壮怀激烈，迫不及待的想大干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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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忙碌碌中，李良重生回来的第一个月翻了过去，十月来临，这是个喜庆的月份，虽说眼下没有十一黄金周的说法，但国庆节还是要过的，镇子上逢大场，学校也放了假，周边十里八村的人都到镇子上赶集，今天的方家坝格外热闹。
李良也起了个大早，本是想趁着日头还没起来就去方家坝，可临出门时娟女子骑着自行车跑来找李良玩，李良也干脆不骑摩托，在王润东的起哄声中，载着娟女子往方家坝去。
等到了镇上，小小街巷人流如织，李良陪娟女子先去还了自行车，然后顺着人潮赶集。
李良今天要去一趟635，这段时间在他和阿爷加班加点的赶工下，昨天终于将所有尾沙洗完，洗出来的大小金汞齐足足装了两个广口的罐头瓶子。金汞齐要变成金子还得提炼，李良也早早和王宏提过这事，昨天他让王润东去635帮自己给王宏带话，王宏回话说今天中午在来缘客栈碰头。
由于这段时间太忙，李良没能去635看母亲秦岚，所以他便想着早点来镇子上置办些东西，等办完正事后就顺带去看看母亲一家人。
李良来的不算早，可运气还不错，镇上陈屠子家早上刚杀了一口牛，李良直接买了半条牛后腿，后面和娟女子逛了小半天，又买了些大大小小的玩意儿，比如竹叶编的蟋蟀，斗鸡，白蜡木做的木马，这些都是带给陈泽涛的。
擦边中午的时候，娟女子带着李良买的草帽先离开了，她和刘莎约好中午一起去另一个同学家做客，李良就一个人去了来缘客栈。等到了这边，李良瞧见烂杆子正在收山货，当中有一条整的麂子，李良也是见猎心喜，买下了半边后臀肉。
李良今天出门时带了个背篓，这会儿背篓里已经塞得满满的。烂杆子忙活完后，从屋子里拿了个崭新的小录音机出来递给李良，打趣道：“你这还真是够下血本的。要我说，你真想娶娟女子，就算不送这录音机一样能成。”
这录音机是李良专门托烂杆子带回来的，松下的牌子，价格三百多，算是市面上最袖珍的录音机，可也有两个巴掌大。李良倒是想买随身听，可眼下市面上根本没有。
“瞎说什么，这送我妹妹的。”李良骂了一句，烂杆子一脸错愕，不过他也晓得李良在有些事情上不想多谈，所以一脸贼兮兮的道：“说实话，你对娟女子什么想法？”
“能有什么想法？你以为我是你啊，没成年就结婚，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就抱娃？”李良翻了翻白眼，他和娟女子眼下都还不到十七岁，娟女子这辈子的命运已经改变，现在读高中，未来还可能读大学，会得愿以偿的进入城市，见识外面纷繁的世界。李良的命运轨迹同样与上辈子发生了极大的偏转，两人以后的路还很长，未来会发生什么，李良自己都不知道。
烂杆子讨了个好大的没趣，摆摆手‘切’了一声，然后去拿了几盒磁带过来，“你说的格林童话什么的，我也不懂，只能原话告诉卖家，他就给了我这些磁带。”
录音机和磁带都是买给陈珂芸的，这傻妞在李良看来也是可怜，前三十年的人生就像提线木偶，既然重来的命运让他这个大哥提前出现在傻妞面前，李良想着好歹给傻妞的童年留下些斑斓的色彩吧。
拿过磁带看了眼，还算好，虽然没有格林童话，但是有儿歌合辑，上面的歌有《丢手绢》，《送别》，《聪明的一休》，还有罗大右的《童年》等等，都是耳熟能详的；除此外，还有一盘《童话大王》这种国产少儿故事，另外还有一盘《故事会》90合辑。
“谢了。”李良放好东西，对烂杆子道了声谢，这家伙一脸不屑，“这点小事，说毛的谢，又不是没给钱，我还赚了呢。”
李良笑了笑，也不再扯闲篇，问起正事：“我说的那事想好了没？”
关于合伙的事，李良也不可能让635的人完全主导，他不仅会投入之前所有赚到的钱，还想拉烂杆子入伙，这事上次来喝酒的时候就给烂杆子说过，不过烂杆子当时没给回复。
“想好了，五万块，我就当投给你，我也不想要什么二级合伙人身份，能赚钱就成。
反正我是看明白了，这收金的买卖的确赚钱，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之前你说城市里的过江龙要来，我还不信，可你看看才几天，这金价就被抬到了32。
你是不知道这下乡村里的人被刺激成啥样，就这几天来我店里坐的都在说挖金的事情，二道湾，圩塘，水晶，龙口这一路过去，现在至少十几家人都开挖了，有些人家地里还没刨出金子，都开始放出话来，价格低了34根本不考虑。
就这个涨法，我那点门路根本撑不下去，别到时候来回一趟都赚不回油钱，所以干脆投钱给你，有你在我也放心，我也不当二级合伙人，省的和635那些城市里的人勾心斗角。”
烂杆子说了好长一通，他算是想的清楚。对于乡村里的变化李良也晓得，别看他这段时间都在窝在家洗尾沙，可他有王胖子这个记名弟子啊，这家伙见天的跑摩托，周围各村都会去，什么消息打听不来？
对于眼下这种局面，李良其实早有预料，刘晓环三兄弟一飞冲天，周边乡村的人哪个不眼热？山里的人不蠢，晓得收金的一个劲抬价，指定是有赚头，所以这段时间地里面还没出金，价格就开始往上飙。
这样的状况也说明收金买卖这片广阔的蓝海，如今开始慢慢退潮，小鱼小虾会渐渐被搁浅在滩上，这都是市场规律。
李良和烂杆子聊了一阵，快正午的时候，王宏终于来了，于建明和他一道来的，除此外，还有个四十岁上下，带着黑框眼镜，头发却有些花白的中年男子。
王宏给李良介绍了下，这人名叫陈潮生，粤东人，大学毕业后分配到635来，如今是一个研究组的组长，专攻材料研究。
等上了桌子，几杯酒一喝，李良和陈潮生也热络起来。
陈潮生是粤东的农村家庭出身，如今在635的待遇和级别比于建明要高一点，但这年头收入水准就那样，再加上如今沿海大开发，陈潮生家里兄弟姐妹又多，这个修房子问他借钱，那个做生意问他借钱，所以他也希望有些额外的收入。
有了这样的心思，陈潮生前段时间自然就找到王宏和于建明，想入伙收金买卖，原本王，于二人没考虑拉他入伙，毕竟级别比陈潮生高又想入伙的人不少，有李良和蒋大炮二人压阵，他们已经拒绝了不少人。可后来李良拜托王宏找人帮忙提炼金子，王宏想来想去还是把陈潮生拉了进来。
原本王宏有些疑惑李良为什么不去找陈克用，毕竟借个实验室烧金汞齐这种事，对陈克用来说就是一句话的功夫，可李良既然找上了他，王宏还是决定把这个人情接下来，哪怕为此付出一个合伙人名额。
陈潮生是聪明人，从一开始的被拒绝，到后来的被接纳，他晓得关键就在李良身上，等李良拿出金汞齐给他看后，专攻材料学的他哪里认不出来，甚至还估了个提炼后金子的大概重量，又问李良要不要铸个模子，打根小黄鱼什么的，十分热情。
这正对李良心思，他觉得沙金零零碎碎的不方便携带，一不留神就容易丢失，所以将之前买的400多克金子也全部带来，就是想融到一起。
吃过饭后，一行人就直接回了635，今天635也放假，陈潮生带着三人去了一个普通实验室，这里没什么贵重的东西，不过提炼金汞齐的设备一应俱全，陈潮生进了实验室后就有条不紊的干起来。
李良和王，于二人就在一旁等着，期间李良问了问二人资金的筹备情况，于建明说他那边已经差不多弄好，王宏则还想等两天，最后三人约定三天后在来缘客栈召开‘股东’大会，到时候所有合伙人一起到场，李良现场点验资金，确定‘股东’，再把合伙的各项规矩当面告诉大家。
三人聊了没多大一会儿，陈潮生那边已经将金汞齐处理好，水银全部挥发，液态的黄金被倒入泥范中，光刘晓环三兄弟的尾沙中洗出来的金子就有600多克，再加上李良之前收的金子，最后一共打了两根小黄鱼（500g一根），剩下的被陈潮生倒入蜂窝状的泥范内，等冷凝之后变成了十几颗小小的金豆子。
李良将小黄鱼和金豆子拿到手上瞧了瞧，别说，陈潮生的手艺相当不赖，小黄鱼六面光滑平整，金豆子也是饱满圆润，李良恭维了陈潮生几句，等王，于二人离开后，他还给陈潮生拿了五百块钱。
陈潮生原本不要，李良却说：“别人找我洗沙，是想借用我的手艺把沙金洗出来。我找你帮忙，也是想借用你的技术把金子提炼出来，既然别人都要给我打发，没道理我不给钱，对吧？”
陈潮生最后还是把钱收下，或许他一开始就只是想客气下，毕竟五百块好歹也是他几个月的工资，但不管怎么说，李良对陈潮生的感官很不错，还直说日后有需要再找他，陈潮生也是拍着胸口应下来。
正事办完，李良心头稳当了，后面只要和蒋大炮去一趟绵城将这些金子出手，他入股的钱就全部凑齐，一想到这之后的种种，李良一时间颇有些壮怀激烈，迫不及待的想大干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