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热闹的精神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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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成了啦……”白桦看了一眼手上的绿宝石与那一截柳木，深深的叹了口气，转身准备去睡觉。
“带着它一起睡。”她回忆着艾尔奇亚说的话：“明天早上醒过来，才可以算是真正的灵魂绑定成功。”
“那么谁来雕刻？”她当时这么问道。
“看缘分。”艾尔奇亚神秘莫测地一笑，随后便不再触及这个话题了。
“看缘分是什么鬼……”白桦将这两者放在床头柜上，掀开被子躺了进去。龙玉在这一片浓浓的黑暗中放出绿幽幽的光，像是一只饥馑的狼眼。
不过这倒没有影响白桦的睡眠——或许是之前向塞壬报告弄得有些神经紧张，现在突然放松了下来的关系，她睡得很熟。
在深睡眠中，她隐约在梦境中看到了一个巨大的身影从迷雾中蹒跚走来。她想跑，但却发现自己的脚因为恐惧像是石雕般动弹不得。
那个巨大的身影走到她的身旁，垂下长长的颈子用那纯净的像是蓝宝石一般的双眸静静的盯着她。那片蓝色中，清晰的映出了她的身影，像是一片无波纹的海——
这是一条龙。
刚刚见过祖龙的白桦瞬间便确定了，这不但是龙，这还是一条与祖龙同一级别甚至更高的龙！
尽管不是一个种族，但她还是能够感受到对方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高贵气息。它的翅翼垂了下来，像是小屋的屋顶般把她整个人和它的头颅一起保护在下面。在翅翼下的黑暗中，她看到它蓝色的眸子与额头上的一个小小绿点一同闪闪发亮。
白桦愣了愣，虽然不是很懂对方这个动作的含义，但她可以感受到它的善意——她试探性的动了动脚，那石雕般的僵硬感果然已经消失殆尽。于是她便小心翼翼的走到龙的身旁，学着白袍人的样子去抚摸它粗糙的鳞片。
黑暗中闪闪发光的那对眸子消失了——那是它舒适的闭上了眼。听着它像猫念佛一样的咕噜声，白桦的心头的恐惧逐渐褪下，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妙的安心感。
它的双翼又重新展开了，在空中猛地扇了一下。暴烈的风迅猛的摧残着雾气，很快白桦便看得见附近的景象了——她这才发现自己脚下踩着像是镜面一样的东西，而在离她不到十几米的地方，有一棵巨大的树直插云霄。
这竟是一棵柳树！
至少白桦没见过这么硕大无朋的柳树——清风拂过，柳条像是触须一似的卷了起来，随即闪电般的向着白桦刺来。这一招杀意毕露，即使那鞭子般的枝条还未到她面前，带起的风也足以让她心沭了。
白桦闭起眼，静待身体被刺穿时的疼痛。
但这疼痛还是没有到来，因为那只巨龙一口咬住了那条枝，“咔嚓”一声将其咬作两截。它愤怒地展开长度近千米的双翼，乘着暴风飞了起来。
但即使是巨龙，它的身体相比这如同天柱般的巨柳也不过是一只大些的鸟罢了。这等的庞大，让白桦回忆起北欧神话中的生命树尤加特拉希。
“啧，我就知道这破树不安生。”
白桦惊讶地看向这个声音的方向，却看见艾尔奇亚穿着一袭黑袍站在她的身后，仰头看着一树一龙的掐架。
“嗯……奇怪了，这龙王的魂魄居然挺喜欢你的。”他挠了挠头接着道：“我还以为进入你的精神空间后得一次收拾俩。”
“这是我的精神空间？”白桦惊奇地左右张望：“我的精神空间里面那么危险？”
天上飞着的龙王避开像匕首般的枝条，向下瞥了一眼艾尔奇亚。在空中一个急转弯落到了地上——艾尔奇亚的身后。
柳条不甘落后，在它身后紧追不舍。在即将触及到艾尔奇亚时突然减速，停在了他面前不到一米的地方，又缓缓地缩回去了。
“还记得我啊？”艾尔奇亚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恶魔般的笑容：“还记得你是怎么死的吗？”
白桦惊奇的看见，这棵柳树的枝叶开始沙沙作响，像是一个惧怕到极点的人浑身颤抖。
“哦~”他的笑容越来越灿烂：“看来还记得啊。”
“想魂飞魄散吗？”他向前踏出了一步，那柳树浑身一颤，旋即便将根从那镜面一般的地面中抽了出来，扭动着向后方面前挪了几十米。
“不想的话就给我注意着点。”艾尔奇亚终于收起了笑容，指着白桦道：“这是我的徒弟，你要是感动她一根毛，我就把你的魂魄切成一块一块的喂给优翁瓦。”
“你不直接把它消灭掉吗？”白桦满脸惊恐地拉了拉艾尔奇亚虚幻的衣角：“这种东西留在我的精神空间里怎么看都不安全啊！”
“你是死灵术士的弟子哎。”对方不耐烦地回过头来道：“这只万年巨柳的魂魄待在你的精神空间里是好事。”
“可是……”
“你放心好了，这玩意不敢动你的。”艾尔奇亚打断道：“你只要还是我的弟子，这玩意要想动你就得先考虑一下自己会不会魂飞魄散。”
“你以前见过这条龙吗？”白桦看了一眼艾尔奇亚身后歪着脑袋看着二人的巨龙：“它好像认识你一样。”
“对你不也一样？”艾尔奇亚最后警告性地瞥了一眼扭动的巨柳后道：“我刚才看它还跑出来保护你呢，我估计它只是对人类颇有好感而已。”
“这样吗？”白桦四下看了看这片镜面般的光滑大地，望着它延伸向远方。空气中又开始出现浓雾了，像是浓稠的牛奶一般逐渐弥漫开。
“啊，对了。”艾尔奇亚的身形在浓雾中逐渐淡化，在完全消失前，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般猛地一拍手道：“待会记得打扫房间。”
白桦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还未发问，对方便已彻底消散了。
浓雾包裹住她时，白桦感到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意识像是踩进沼泽一般沉入了虚空。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太阳温暖的光从天际普照下来时，她才终于从这久违的香甜睡眠中悠悠醒转……
“哪里成了啦……”白桦看了一眼手上的绿宝石与那一截柳木，深深的叹了口气，转身准备去睡觉。
“带着它一起睡。”她回忆着艾尔奇亚说的话：“明天早上醒过来，才可以算是真正的灵魂绑定成功。”
“那么谁来雕刻？”她当时这么问道。
“看缘分。”艾尔奇亚神秘莫测地一笑，随后便不再触及这个话题了。
“看缘分是什么鬼……”白桦将这两者放在床头柜上，掀开被子躺了进去。龙玉在这一片浓浓的黑暗中放出绿幽幽的光，像是一只饥馑的狼眼。
不过这倒没有影响白桦的睡眠——或许是之前向塞壬报告弄得有些神经紧张，现在突然放松了下来的关系，她睡得很熟。
在深睡眠中，她隐约在梦境中看到了一个巨大的身影从迷雾中蹒跚走来。她想跑，但却发现自己的脚因为恐惧像是石雕般动弹不得。
那个巨大的身影走到她的身旁，垂下长长的颈子用那纯净的像是蓝宝石一般的双眸静静的盯着她。那片蓝色中，清晰的映出了她的身影，像是一片无波纹的海——
这是一条龙。
刚刚见过祖龙的白桦瞬间便确定了，这不但是龙，这还是一条与祖龙同一级别甚至更高的龙！
尽管不是一个种族，但她还是能够感受到对方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高贵气息。它的翅翼垂了下来，像是小屋的屋顶般把她整个人和它的头颅一起保护在下面。在翅翼下的黑暗中，她看到它蓝色的眸子与额头上的一个小小绿点一同闪闪发亮。
白桦愣了愣，虽然不是很懂对方这个动作的含义，但她可以感受到它的善意——她试探性的动了动脚，那石雕般的僵硬感果然已经消失殆尽。于是她便小心翼翼的走到龙的身旁，学着白袍人的样子去抚摸它粗糙的鳞片。
黑暗中闪闪发光的那对眸子消失了——那是它舒适的闭上了眼。听着它像猫念佛一样的咕噜声，白桦的心头的恐惧逐渐褪下，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妙的安心感。
它的双翼又重新展开了，在空中猛地扇了一下。暴烈的风迅猛的摧残着雾气，很快白桦便看得见附近的景象了——她这才发现自己脚下踩着像是镜面一样的东西，而在离她不到十几米的地方，有一棵巨大的树直插云霄。
这竟是一棵柳树！
至少白桦没见过这么硕大无朋的柳树——清风拂过，柳条像是触须一似的卷了起来，随即闪电般的向着白桦刺来。这一招杀意毕露，即使那鞭子般的枝条还未到她面前，带起的风也足以让她心沭了。
白桦闭起眼，静待身体被刺穿时的疼痛。
但这疼痛还是没有到来，因为那只巨龙一口咬住了那条枝，“咔嚓”一声将其咬作两截。它愤怒地展开长度近千米的双翼，乘着暴风飞了起来。
但即使是巨龙，它的身体相比这如同天柱般的巨柳也不过是一只大些的鸟罢了。这等的庞大，让白桦回忆起北欧神话中的生命树尤加特拉希。
“啧，我就知道这破树不安生。”
白桦惊讶地看向这个声音的方向，却看见艾尔奇亚穿着一袭黑袍站在她的身后，仰头看着一树一龙的掐架。
“嗯……奇怪了，这龙王的魂魄居然挺喜欢你的。”他挠了挠头接着道：“我还以为进入你的精神空间后得一次收拾俩。”
“这是我的精神空间？”白桦惊奇地左右张望：“我的精神空间里面那么危险？”
天上飞着的龙王避开像匕首般的枝条，向下瞥了一眼艾尔奇亚。在空中一个急转弯落到了地上——艾尔奇亚的身后。
柳条不甘落后，在它身后紧追不舍。在即将触及到艾尔奇亚时突然减速，停在了他面前不到一米的地方，又缓缓地缩回去了。
“还记得我啊？”艾尔奇亚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恶魔般的笑容：“还记得你是怎么死的吗？”
白桦惊奇的看见，这棵柳树的枝叶开始沙沙作响，像是一个惧怕到极点的人浑身颤抖。
“哦~”他的笑容越来越灿烂：“看来还记得啊。”
“想魂飞魄散吗？”他向前踏出了一步，那柳树浑身一颤，旋即便将根从那镜面一般的地面中抽了出来，扭动着向后方面前挪了几十米。
“不想的话就给我注意着点。”艾尔奇亚终于收起了笑容，指着白桦道：“这是我的徒弟，你要是感动她一根毛，我就把你的魂魄切成一块一块的喂给优翁瓦。”
“你不直接把它消灭掉吗？”白桦满脸惊恐地拉了拉艾尔奇亚虚幻的衣角：“这种东西留在我的精神空间里怎么看都不安全啊！”
“你是死灵术士的弟子哎。”对方不耐烦地回过头来道：“这只万年巨柳的魂魄待在你的精神空间里是好事。”
“可是……”
“你放心好了，这玩意不敢动你的。”艾尔奇亚打断道：“你只要还是我的弟子，这玩意要想动你就得先考虑一下自己会不会魂飞魄散。”
“你以前见过这条龙吗？”白桦看了一眼艾尔奇亚身后歪着脑袋看着二人的巨龙：“它好像认识你一样。”
“对你不也一样？”艾尔奇亚最后警告性地瞥了一眼扭动的巨柳后道：“我刚才看它还跑出来保护你呢，我估计它只是对人类颇有好感而已。”
“这样吗？”白桦四下看了看这片镜面般的光滑大地，望着它延伸向远方。空气中又开始出现浓雾了，像是浓稠的牛奶一般逐渐弥漫开。
“啊，对了。”艾尔奇亚的身形在浓雾中逐渐淡化，在完全消失前，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般猛地一拍手道：“待会记得打扫房间。”
白桦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还未发问，对方便已彻底消散了。
浓雾包裹住她时，白桦感到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意识像是踩进沼泽一般沉入了虚空。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太阳温暖的光从天际普照下来时，她才终于从这久违的香甜睡眠中悠悠醒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