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慢”是种子的致命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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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主，最近种子的质量持续掉落，世界富人区的整个地基也越来越不稳固，我们确定不做些什么吗？”舒韦未站在边上说道。
他的手里拿着一个小型平板电脑，手指点了点，在空气里张开一张全息屏幕数据网，“在这几年里，种子内部质量的掉落一直持续性地增多”。
数据网上显示着一个随时间而变化的曲线图，他接着在全息屏上点了点，屏幕上出现了一颗水晶模样的图像。他将水晶放大，在屏幕上看到水晶的内部中有着许多像种子一样的颗粒物，图上显示着它们不断地增多又减少、增多又减少……
“如果我们再放任不管，估计不久之后，种子质量的补充将完全无法持衡水晶的稳定，这样下去，很快整个富人区都会消失不见。”舒韦未说。
“她现在还是‘待改造人’？”刘怒正站在落地窗前一动不动。
“是的。”
刘怒轻叹了一口气，“数据比对呢？”
“根据数据显示以及在民间的监察中发现，从她出生以来，种子质量的掉落就一直和她的成长呈相关趋势。据民间调查员所提供的她的行为报告，我们对比了种子的数据，发现当她偶尔出现较激烈的情绪时，质量掉落的频率便得到减缓。”舒韦未回答道。
“如果她的情绪一直处于激动中呢？”
舒韦未愣了下，接着说：“根据数据来看，她出现激烈情绪的次数并不足以弥补她对整个世界速度所造成的影响，如果我们把希望放在让她的时间得到自行转变到符合世界要求的指数上，对于一切生物系统都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所以，若继续放任下去，恐怕最后将无法阻止超速世界的灭亡。”
“她现在成年了吗？”
“明天是她的成人礼。”舒韦未将手中的平板关上，空气中的全息屏幕也随之消失，“需要安排‘中心’让她退出储备名录吗？”
“不了，还是要让‘中心’在民间处于较中立的位置，一旦‘储备’机构出现立场的偏颇，将会流失世界居民的信任，而一旦信任没了，他们便不再会把孩子送去了，这样对世界未来人口的数量将带来不可逆的影响。”刘怒透过玻璃，看向下面鳞次栉比的高楼建筑，语重心长地说。
“那……”
“让她自己退出吧，或者办理转移都可以，之后的事交给清洁部就行了。”
“好的，我知道了。”
回到家，凌晨怯生生地走近饭桌，“爸、妈，我……我想待会儿去买东西，可以吗？”
凌忠军和叶晓对视了一下，没说话。
“在……在吃完饭后，明天我过生日……”
叶晓和凌忠军的嘴角都不由得上扬起来，凌晨最近反常的会主动亲近他们，让他们心里很是激动。“先吃饭，吃完我们再去。”
“明天成年，是不是就可以进行身体改造了？”见到难得同桌吃饭的凌晨，凌忠军忍不住问道。
“嗯……好像要先签下改造协议书，之后会做一个全面的身体信息测试，要测试合格才能正式进行改造。”凌晨给父母讲解了一下‘储备中心’的规则。
饭后，凌忠军打开地下室的门，门外是一条细窄的通道，一盏盏感应灯随着他们的脚步逐步点亮。顺着通道转过三道弯，是一个与之相连的更开阔的厅堂，他们打开另一道门，热闹的人声传入耳朵。卖着不同商品的小店的各色灯光琳琅满目。
“大叔，今天的羊肉还不错啊！”街边的大排档，许凡右一如既往地撸着串，坐在他对面的是QC-27，正开心地摇着脑袋，吸着吸管里的柠檬汁。
正吃得香，斜眼就看到经过的凌晨，“哎呀！有美女！QC-27，你在这等等我！”
“咕噜……咕噜……”
“凡右，你怎么在这，真巧啊！”凌忠军看到突然冲到面前的许凡右，有些惊喜。
“叔，我每天都在这。”他指了指正在烧烤摊上喝着饮料、摆着细腿的QC-27，“我每天的爱好就是过来撸两串，是你们太少下来了！”
“是，确实，年纪大了，不是很爱热闹了。”凌忠军笑着说，“明天凌晨过生日，想着带她出来逛逛。凌……凌晨！”他说着就把凌晨拉了拉，“你们上次都还没怎么认识吧！”
看着面前这东张西望的姑娘，“嘿！你明天生日啊？我有个朋友也是明天生日！”许凡右笑着说。
凌晨还是一直转着脑袋看着周围，许凡右再次感到了一丝尴尬。
“嗯？嗯。”就在空气快要到达冰冻点时，凌晨突然回应了句，其实凌晨听到他说的话了，只是刚刚才决定还是回答他比较好。
“她第一次下来。”凌忠军扶着凌晨的肩膀，尴尬地和许凡右解释。
“第一次？这么大了，第一次下来？”许凡右忍不住惊呼了声，不敢相信居然有人能这样活着。
“嗯……呵呵……她不怎么爱出门。”凌忠军还是尴尬地笑着。
“没事，多来几次就好了。”许凡右笑着挥了挥手，边说边往烧烤摊上走，“叔，我先不和你们说了，我还饿着呢！”
“诶！好！”凌忠军答应了声，转头对着叶晓和凌晨说，“我们去前面的梁山超市逛逛吧？”
叶晓点点头，“刚新建才几年，这超市大的太离谱了，现在都还没逛完全过，刚好再去转转！”
凌晨向爸妈带着的方向望去：在街道尽头处，一座巨大的三角形建筑矗立着。就像沙漠中的金字塔被搬来到了都市之中，在金字塔的周围环着一圈又一圈的细长的、弧形的、盘绕着的金属质感的楼梯，让整栋建筑显得特别神圣。明明是在地下，但那一步一步爬上高处的楼梯却好像可以把你带到不可知之地。
建筑高处挂着“梁山英台”几个字。“梁山英台”是世界里著名的连锁超市品牌，创始人为梁山家族的梁山英台，并用他的名字所命名传承下来，据说他的家族企业至今已有800年，是世界中少有的仍现存的大家族。
凌晨跟着爸妈，走在金字塔周围的阶梯上。一步一步登着，街道上的人越来越小，街上的小商店也只看得到闪烁的灯光。
楼梯在超市的每一层都有通往入口的分叉。走过了食品、五金、家居……
这是最顶上的一层，“文化艺术”。
走进去，是一间巨大的单层以白色为基调，几乎没有过多装修的空间。里面的各个区域间没有任何墙体隔断，从上面俯视的角度来看，他们更像是在一个巨大的展厅中的不同展区。水泥色的地面使得整个空间有一种原始的状态，好像那世界初始时的石屋和山洞。整个空间没有装饰物，显得朴素、自然。
天花板上却相反用了和建筑外围的楼梯一样的金属材料，它们一层一层地叠加着，一条一条的金属线条交叉纵横着，形成了一个层次感异常强烈的时钟的模样。在那金属中央，正有一根如同着巨大的长剑一般的时针，就只有一根！一根时针！
如果你没有看到它从一点钟位置转到两点钟，你很可能会以为它只是一个静止的时钟设计。每当过去一小时，它的转动与那相应的金属齿轮转动的声音，“咔”！干净而利落，总能让人停下脚步，沐浴它的力量。
“真不愧是JackRose的设计，简直太令人震撼了！”凌忠军感叹道。
“以前刚修建好时从外面看就已经觉得非常震撼了，每次来也都只是楼下几层逛逛，没想到这顶层竟是如此的不同寻常！”叶晓也跟着感叹着。
“长主，最近种子的质量持续掉落，世界富人区的整个地基也越来越不稳固，我们确定不做些什么吗？”舒韦未站在边上说道。
他的手里拿着一个小型平板电脑，手指点了点，在空气里张开一张全息屏幕数据网，“在这几年里，种子内部质量的掉落一直持续性地增多”。
数据网上显示着一个随时间而变化的曲线图，他接着在全息屏上点了点，屏幕上出现了一颗水晶模样的图像。他将水晶放大，在屏幕上看到水晶的内部中有着许多像种子一样的颗粒物，图上显示着它们不断地增多又减少、增多又减少……
“如果我们再放任不管，估计不久之后，种子质量的补充将完全无法持衡水晶的稳定，这样下去，很快整个富人区都会消失不见。”舒韦未说。
“她现在还是‘待改造人’？”刘怒正站在落地窗前一动不动。
“是的。”
刘怒轻叹了一口气，“数据比对呢？”
“根据数据显示以及在民间的监察中发现，从她出生以来，种子质量的掉落就一直和她的成长呈相关趋势。据民间调查员所提供的她的行为报告，我们对比了种子的数据，发现当她偶尔出现较激烈的情绪时，质量掉落的频率便得到减缓。”舒韦未回答道。
“如果她的情绪一直处于激动中呢？”
舒韦未愣了下，接着说：“根据数据来看，她出现激烈情绪的次数并不足以弥补她对整个世界速度所造成的影响，如果我们把希望放在让她的时间得到自行转变到符合世界要求的指数上，对于一切生物系统都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所以，若继续放任下去，恐怕最后将无法阻止超速世界的灭亡。”
“她现在成年了吗？”
“明天是她的成人礼。”舒韦未将手中的平板关上，空气中的全息屏幕也随之消失，“需要安排‘中心’让她退出储备名录吗？”
“不了，还是要让‘中心’在民间处于较中立的位置，一旦‘储备’机构出现立场的偏颇，将会流失世界居民的信任，而一旦信任没了，他们便不再会把孩子送去了，这样对世界未来人口的数量将带来不可逆的影响。”刘怒透过玻璃，看向下面鳞次栉比的高楼建筑，语重心长地说。
“那……”
“让她自己退出吧，或者办理转移都可以，之后的事交给清洁部就行了。”
“好的，我知道了。”
回到家，凌晨怯生生地走近饭桌，“爸、妈，我……我想待会儿去买东西，可以吗？”
凌忠军和叶晓对视了一下，没说话。
“在……在吃完饭后，明天我过生日……”
叶晓和凌忠军的嘴角都不由得上扬起来，凌晨最近反常的会主动亲近他们，让他们心里很是激动。“先吃饭，吃完我们再去。”
“明天成年，是不是就可以进行身体改造了？”见到难得同桌吃饭的凌晨，凌忠军忍不住问道。
“嗯……好像要先签下改造协议书，之后会做一个全面的身体信息测试，要测试合格才能正式进行改造。”凌晨给父母讲解了一下‘储备中心’的规则。
饭后，凌忠军打开地下室的门，门外是一条细窄的通道，一盏盏感应灯随着他们的脚步逐步点亮。顺着通道转过三道弯，是一个与之相连的更开阔的厅堂，他们打开另一道门，热闹的人声传入耳朵。卖着不同商品的小店的各色灯光琳琅满目。
“大叔，今天的羊肉还不错啊！”街边的大排档，许凡右一如既往地撸着串，坐在他对面的是QC-27，正开心地摇着脑袋，吸着吸管里的柠檬汁。
正吃得香，斜眼就看到经过的凌晨，“哎呀！有美女！QC-27，你在这等等我！”
“咕噜……咕噜……”
“凡右，你怎么在这，真巧啊！”凌忠军看到突然冲到面前的许凡右，有些惊喜。
“叔，我每天都在这。”他指了指正在烧烤摊上喝着饮料、摆着细腿的QC-27，“我每天的爱好就是过来撸两串，是你们太少下来了！”
“是，确实，年纪大了，不是很爱热闹了。”凌忠军笑着说，“明天凌晨过生日，想着带她出来逛逛。凌……凌晨！”他说着就把凌晨拉了拉，“你们上次都还没怎么认识吧！”
看着面前这东张西望的姑娘，“嘿！你明天生日啊？我有个朋友也是明天生日！”许凡右笑着说。
凌晨还是一直转着脑袋看着周围，许凡右再次感到了一丝尴尬。
“嗯？嗯。”就在空气快要到达冰冻点时，凌晨突然回应了句，其实凌晨听到他说的话了，只是刚刚才决定还是回答他比较好。
“她第一次下来。”凌忠军扶着凌晨的肩膀，尴尬地和许凡右解释。
“第一次？这么大了，第一次下来？”许凡右忍不住惊呼了声，不敢相信居然有人能这样活着。
“嗯……呵呵……她不怎么爱出门。”凌忠军还是尴尬地笑着。
“没事，多来几次就好了。”许凡右笑着挥了挥手，边说边往烧烤摊上走，“叔，我先不和你们说了，我还饿着呢！”
“诶！好！”凌忠军答应了声，转头对着叶晓和凌晨说，“我们去前面的梁山超市逛逛吧？”
叶晓点点头，“刚新建才几年，这超市大的太离谱了，现在都还没逛完全过，刚好再去转转！”
凌晨向爸妈带着的方向望去：在街道尽头处，一座巨大的三角形建筑矗立着。就像沙漠中的金字塔被搬来到了都市之中，在金字塔的周围环着一圈又一圈的细长的、弧形的、盘绕着的金属质感的楼梯，让整栋建筑显得特别神圣。明明是在地下，但那一步一步爬上高处的楼梯却好像可以把你带到不可知之地。
建筑高处挂着“梁山英台”几个字。“梁山英台”是世界里著名的连锁超市品牌，创始人为梁山家族的梁山英台，并用他的名字所命名传承下来，据说他的家族企业至今已有800年，是世界中少有的仍现存的大家族。
凌晨跟着爸妈，走在金字塔周围的阶梯上。一步一步登着，街道上的人越来越小，街上的小商店也只看得到闪烁的灯光。
楼梯在超市的每一层都有通往入口的分叉。走过了食品、五金、家居……
这是最顶上的一层，“文化艺术”。
走进去，是一间巨大的单层以白色为基调，几乎没有过多装修的空间。里面的各个区域间没有任何墙体隔断，从上面俯视的角度来看，他们更像是在一个巨大的展厅中的不同展区。水泥色的地面使得整个空间有一种原始的状态，好像那世界初始时的石屋和山洞。整个空间没有装饰物，显得朴素、自然。
天花板上却相反用了和建筑外围的楼梯一样的金属材料，它们一层一层地叠加着，一条一条的金属线条交叉纵横着，形成了一个层次感异常强烈的时钟的模样。在那金属中央，正有一根如同着巨大的长剑一般的时针，就只有一根！一根时针！
如果你没有看到它从一点钟位置转到两点钟，你很可能会以为它只是一个静止的时钟设计。每当过去一小时，它的转动与那相应的金属齿轮转动的声音，“咔”！干净而利落，总能让人停下脚步，沐浴它的力量。
“真不愧是JackRose的设计，简直太令人震撼了！”凌忠军感叹道。
“以前刚修建好时从外面看就已经觉得非常震撼了，每次来也都只是楼下几层逛逛，没想到这顶层竟是如此的不同寻常！”叶晓也跟着感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