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战地里的乌托邦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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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走下入口通往内部的楼梯，经过卖画材的地方，不自觉地停下了，她几乎拿走了全部种类里的每个颜色。
在这没有售货员的地方，她觉得好像有声音一直呼唤着她的本能，令她过于狂热而无法进行挑选！
叶晓和凌忠军看到她拿了这么多东西，很是吃惊。
“拜托了，可不可以？”凌晨竟有些祈求地说道。
“你买这么多？用得了吗？”凌忠军问着。
“用得了！”
“给她买吧，难得和她来一次，而且明天她就成年了。”叶晓说着。
凌忠军轻轻地叹了口气，“好吧。”
凌晨开心地继续逛着其他区域。在经过图书区的时候，她好奇地左翻翻、右翻翻，一边翻看着，一边嘴上还念念有词：“克里朗格的寓言、速度的背后、波塞冬诗集……”。
凌晨拿起了《波塞冬诗集》，翻看着，“我看见这一代最优秀的人被疯狂所摧毁……”简单的文字却触动着她的心，“歇斯底里又全身赤裸……寻找愤怒的治愈良药！”多么伟大的词句啊！她在心里深受震撼。她拿起了一本，顿了顿，又拿起了一本。
“爸、妈，我买好了！”
凌忠军和叶晓看着她怀里抱着的两本书，一本《波塞冬诗集》，一本还是《波塞冬诗集》。
“……你怎么拿两本一样的书啊？”
凌晨低头有点犹豫地说：“有个男学员和我同一天生日，所以我想给他也买件礼物。”
听到这，叶晓和凌忠军同时地瞪大了眼睛，感到不可置信。自己的女儿怎么突然在“储备中心”交了朋友？甚至到了要给对方买生日礼物的地步？心里满是感叹和疑问。
“就因为同一天生日所以要给人家买礼物？”
“嗯，是的。”
“你是不是喜欢人家啊？”
“啊？什么意思啊？”凌晨有些懵。
“你不喜欢人家，那干嘛要送别人礼物？”
“？”
“……”
“就给我买吧！真的！”凌晨在心里想着，原来想送别人礼物，就叫喜欢那个人，心里竟开心起来。
“行行行，算了算了，我们走吧！”叶晓心里依然感到不解，但也没再追问，招了招手，示意凌晨跟着走。
结账时，他们在收银处等了很久才看见一个高瘦的工作人员推着他们购买的商品过来。
“怎么这么久？”叶晓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不好意思，因为东西实在太多了，而且好多都是颜料，所以不能用机器识别系统在仓库拿货，不然从货架上滚到传送带很容易损坏，我们就只能人工一个一个型号的对应提取了。”工作人员礼貌地解释到。
叶晓无奈地叹了口气，斜眼瞟了一眼凌晨，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还是有些烦躁。虽然他和凌忠军之前都想和凌晨好好相处，但真的相处起来时却总会有些不习惯。
凌晨看到她的眼神，低下头，她看得出来叶晓为什么感到烦躁。
回家的一路上，凌晨没有说很多的话，又回到了往日沉默的样子。
“你这孩子怎么一得到自己想要的就又变回这种样子了？”叶晓忍不住还是把气撒了出来。
凌晨更不敢抬头了，不敢看他们的眼睛。
“哎……”叶晓不耐烦地叹了口气。
回到家，他们什么话都没说。凌晨把自己买的东西收拾好，一件一件地搬到房间里。在搬完最后一次时，靠着刚关上的房门，对着自己房间，长叹了一口气。接着开心地笑了起来，把所有的东西一点一点整理到柜子里，摆放整齐。
第二天一早。
“嘿！你来了啊？1227！”背后突然响起一个男孩的声音，把凌晨吓了一跳。
她猛地回过头，是他。
凌晨斜眼看到刚拿出的一摞书，偏偏面上第一本就是《波塞冬诗集》，赶紧用一只手往书面上一盖，支撑着身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嗯……嗯，嗯？1227？”她瞪大了眼睛。
“是啊，你不也是今天生日吗？所以我就这样叫你了，像不像一段代码或者编号什么的？”祁昊笑得阳光灿烂。
“嗯，呵呵……呵呵。”凌晨僵硬地笑着，心里满是想着手下按着的这本书该怎么开口送给他，正快速地在脑袋里搜寻着各种开场白的方式。
忽然之间，手下一松，祁昊直接把书抽了出来。
“什么东西啊？神神秘秘的！《波塞冬诗集》？你平时都看这些书啊？”
“啊？不是……啊，是！”凌晨语无伦次地低下了头。
“到底是还是不是啊？”
“我……我也是第一次看。”
“那你平时都做些什么啊？”祁昊正翻着书，突然把脑袋从书本后面探了出来，依然灿烂地笑着。
“我……不知道。”
“不知道？”
“嗯……什么都没做。”
“告诉你一个秘密！”祁昊突然把脸凑到凌晨耳朵旁，非常轻声又诡异地说“我知道你都在干嘛！”
凌晨吓了一跳，看着他一动不动。
祁昊的眼神变得锐利又邪媚，盯着凌晨，嘴角一侧慢慢上提，笑容异常可怕。
“哈哈哈！吓到你了吧？”他瞬间恢复了往日的灿烂笑容，看到凌晨还是愣着不动，“别怕别怕，我和你开玩笑的。”说完就对着凌晨的脸上挥了挥手。
凌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就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然后抽了抽嘴角，尝试笑出来，却没成功，整个人也显得更尴尬了。
“你生气了啊？”祁昊说，“别生气了，我真的开玩笑的，不好意思啊！”
“嗯……没事……”
“我本来想逗你笑的啦！本来想说你每天肯定都是在发呆或者是在写诗的。”祁昊给了凌晨一个大大的笑容，“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都觉得你写的那些东西很有趣。”
“有趣？”
“嗯，感觉你好像能看到一个和我们完全不一样的世界！”祁昊表情真挚地说。
“可是培训师每次都批评我。”
“哎呀，你别管他，你自己喜欢就行了呀！”祁昊看着凌晨，“你自己喜欢吗？”
“嗯。”凌晨点点头。
“那就够了！”说罢，轻轻捏了捏凌晨的脸。
凌晨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这些从未有过的经历和感受一件件地撞着她的心脏，她感到自己的心都快要跳了出来一样。
“成年礼快乐！”祁昊温柔地说，一边把手上的诗集放回凌晨的桌上，准备离开。
“诶……那个！”凌晨突然喊道，手里渐渐地拽紧那本诗集。
“怎么了？”
“没……没事……你也是，成年礼快乐！”
祁昊扑哧一笑，“笨蛋，我比你大一岁，你看不出来吗？”他指了指自己的金属手臂，眨了一下眼睛，说完便扭头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凌晨站在原地呆愣了一会，低头看了看手上拿着的诗集，拽得更紧了些，有些不知道怎么办好。但实在不好意思也不知道如何再和他说话，便把书放回桌上，在位置上坐了下来。
训练场上，今天的风景很好，空气里都是淡淡的青草香气。除了正在进行体格训练测试的学员，还有一对对情侣正散着步。凌晨看着其中一对正在散着步的情侣，他们慢慢地走着，女孩时不时地推一下男孩子的胳膊。
“真好！”她感叹着，眼睛不自觉地弯了起来。
“凌晨！”体格训练师看着发呆的凌晨，喊了声，接着一根木棍直接甩到她的面前，凌晨没有反应过来，重重地跌到地上。
“体格检测还发呆，你是不想做身体改造了？”
凌晨拍了拍身上的灰，慢慢站起来，没有说话。
凌晨走下入口通往内部的楼梯，经过卖画材的地方，不自觉地停下了，她几乎拿走了全部种类里的每个颜色。
在这没有售货员的地方，她觉得好像有声音一直呼唤着她的本能，令她过于狂热而无法进行挑选！
叶晓和凌忠军看到她拿了这么多东西，很是吃惊。
“拜托了，可不可以？”凌晨竟有些祈求地说道。
“你买这么多？用得了吗？”凌忠军问着。
“用得了！”
“给她买吧，难得和她来一次，而且明天她就成年了。”叶晓说着。
凌忠军轻轻地叹了口气，“好吧。”
凌晨开心地继续逛着其他区域。在经过图书区的时候，她好奇地左翻翻、右翻翻，一边翻看着，一边嘴上还念念有词：“克里朗格的寓言、速度的背后、波塞冬诗集……”。
凌晨拿起了《波塞冬诗集》，翻看着，“我看见这一代最优秀的人被疯狂所摧毁……”简单的文字却触动着她的心，“歇斯底里又全身赤裸……寻找愤怒的治愈良药！”多么伟大的词句啊！她在心里深受震撼。她拿起了一本，顿了顿，又拿起了一本。
“爸、妈，我买好了！”
凌忠军和叶晓看着她怀里抱着的两本书，一本《波塞冬诗集》，一本还是《波塞冬诗集》。
“……你怎么拿两本一样的书啊？”
凌晨低头有点犹豫地说：“有个男学员和我同一天生日，所以我想给他也买件礼物。”
听到这，叶晓和凌忠军同时地瞪大了眼睛，感到不可置信。自己的女儿怎么突然在“储备中心”交了朋友？甚至到了要给对方买生日礼物的地步？心里满是感叹和疑问。
“就因为同一天生日所以要给人家买礼物？”
“嗯，是的。”
“你是不是喜欢人家啊？”
“啊？什么意思啊？”凌晨有些懵。
“你不喜欢人家，那干嘛要送别人礼物？”
“？”
“……”
“就给我买吧！真的！”凌晨在心里想着，原来想送别人礼物，就叫喜欢那个人，心里竟开心起来。
“行行行，算了算了，我们走吧！”叶晓心里依然感到不解，但也没再追问，招了招手，示意凌晨跟着走。
结账时，他们在收银处等了很久才看见一个高瘦的工作人员推着他们购买的商品过来。
“怎么这么久？”叶晓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不好意思，因为东西实在太多了，而且好多都是颜料，所以不能用机器识别系统在仓库拿货，不然从货架上滚到传送带很容易损坏，我们就只能人工一个一个型号的对应提取了。”工作人员礼貌地解释到。
叶晓无奈地叹了口气，斜眼瞟了一眼凌晨，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还是有些烦躁。虽然他和凌忠军之前都想和凌晨好好相处，但真的相处起来时却总会有些不习惯。
凌晨看到她的眼神，低下头，她看得出来叶晓为什么感到烦躁。
回家的一路上，凌晨没有说很多的话，又回到了往日沉默的样子。
“你这孩子怎么一得到自己想要的就又变回这种样子了？”叶晓忍不住还是把气撒了出来。
凌晨更不敢抬头了，不敢看他们的眼睛。
“哎……”叶晓不耐烦地叹了口气。
回到家，他们什么话都没说。凌晨把自己买的东西收拾好，一件一件地搬到房间里。在搬完最后一次时，靠着刚关上的房门，对着自己房间，长叹了一口气。接着开心地笑了起来，把所有的东西一点一点整理到柜子里，摆放整齐。
第二天一早。
“嘿！你来了啊？1227！”背后突然响起一个男孩的声音，把凌晨吓了一跳。
她猛地回过头，是他。
凌晨斜眼看到刚拿出的一摞书，偏偏面上第一本就是《波塞冬诗集》，赶紧用一只手往书面上一盖，支撑着身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嗯……嗯，嗯？1227？”她瞪大了眼睛。
“是啊，你不也是今天生日吗？所以我就这样叫你了，像不像一段代码或者编号什么的？”祁昊笑得阳光灿烂。
“嗯，呵呵……呵呵。”凌晨僵硬地笑着，心里满是想着手下按着的这本书该怎么开口送给他，正快速地在脑袋里搜寻着各种开场白的方式。
忽然之间，手下一松，祁昊直接把书抽了出来。
“什么东西啊？神神秘秘的！《波塞冬诗集》？你平时都看这些书啊？”
“啊？不是……啊，是！”凌晨语无伦次地低下了头。
“到底是还是不是啊？”
“我……我也是第一次看。”
“那你平时都做些什么啊？”祁昊正翻着书，突然把脑袋从书本后面探了出来，依然灿烂地笑着。
“我……不知道。”
“不知道？”
“嗯……什么都没做。”
“告诉你一个秘密！”祁昊突然把脸凑到凌晨耳朵旁，非常轻声又诡异地说“我知道你都在干嘛！”
凌晨吓了一跳，看着他一动不动。
祁昊的眼神变得锐利又邪媚，盯着凌晨，嘴角一侧慢慢上提，笑容异常可怕。
“哈哈哈！吓到你了吧？”他瞬间恢复了往日的灿烂笑容，看到凌晨还是愣着不动，“别怕别怕，我和你开玩笑的。”说完就对着凌晨的脸上挥了挥手。
凌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就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然后抽了抽嘴角，尝试笑出来，却没成功，整个人也显得更尴尬了。
“你生气了啊？”祁昊说，“别生气了，我真的开玩笑的，不好意思啊！”
“嗯……没事……”
“我本来想逗你笑的啦！本来想说你每天肯定都是在发呆或者是在写诗的。”祁昊给了凌晨一个大大的笑容，“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都觉得你写的那些东西很有趣。”
“有趣？”
“嗯，感觉你好像能看到一个和我们完全不一样的世界！”祁昊表情真挚地说。
“可是培训师每次都批评我。”
“哎呀，你别管他，你自己喜欢就行了呀！”祁昊看着凌晨，“你自己喜欢吗？”
“嗯。”凌晨点点头。
“那就够了！”说罢，轻轻捏了捏凌晨的脸。
凌晨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这些从未有过的经历和感受一件件地撞着她的心脏，她感到自己的心都快要跳了出来一样。
“成年礼快乐！”祁昊温柔地说，一边把手上的诗集放回凌晨的桌上，准备离开。
“诶……那个！”凌晨突然喊道，手里渐渐地拽紧那本诗集。
“怎么了？”
“没……没事……你也是，成年礼快乐！”
祁昊扑哧一笑，“笨蛋，我比你大一岁，你看不出来吗？”他指了指自己的金属手臂，眨了一下眼睛，说完便扭头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凌晨站在原地呆愣了一会，低头看了看手上拿着的诗集，拽得更紧了些，有些不知道怎么办好。但实在不好意思也不知道如何再和他说话，便把书放回桌上，在位置上坐了下来。
训练场上，今天的风景很好，空气里都是淡淡的青草香气。除了正在进行体格训练测试的学员，还有一对对情侣正散着步。凌晨看着其中一对正在散着步的情侣，他们慢慢地走着，女孩时不时地推一下男孩子的胳膊。
“真好！”她感叹着，眼睛不自觉地弯了起来。
“凌晨！”体格训练师看着发呆的凌晨，喊了声，接着一根木棍直接甩到她的面前，凌晨没有反应过来，重重地跌到地上。
“体格检测还发呆，你是不想做身体改造了？”
凌晨拍了拍身上的灰，慢慢站起来，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