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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真正的厚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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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此之前,又有谁会想到,如此一方不起眼的小小瓷瓶,能给这群多年刺杀的亡命之徒带来如此沉重的压迫感。

    歪门邪道也好,旁门左道也罢,他就是顶用,这个事实忽略不了。

    苏祁毫无作为正经主角的自觉,笑的一脸奸佞模样,连手中的瓷瓶仿佛都被连带着沾染了丝丝缕缕的邪气。

    大概这就是相由心生?

    “如何?想必由你这个做头头的来顶包,你的弟兄们也会很乐意的吧?”苏祁意有所指道。

    “你胡说!”其他刺客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耗子,顿时炸毛道。

    无论如何,都不能在外人面前输了气势不是?

    “哦?真的假的,我胡说?我怎么有点不信呢......”苏祁依旧是笑意莫名道,似乎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在反派嘴脸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了。

    他嘴角微翘,继而开口道:“别说本公子没有给你们机会,现在就给你们一点时间,谁来帮你们老大吞了这个,你们老大就能躲过一劫。”

    苏祁摇了摇手中的瓷瓶,含笑道。

    没有人应答,甚至没有人敢抬头。

    生怕与苏祁的目光产生交接。

    这种既视感......倒是像极了苏祁前世的课堂上,老师提问时台下学生们的反应。

    不敢去看那双眼睛。

    不过眼下,苏祁玩的这个明显就要危险的多了。

    “怎么?没有吗?”苏祁见这些人没有丝毫的反应,一一个个恨不得能钻进地里的模样,微微嘲讽道。

    上一秒还大义凛然的模样,此刻却是如同缩头乌龟一般。

    “真的没有?”苏祁再度开口道。

    依旧是没有人答话,皆是低着头,冷汗从脸颊上滴淌而下,分不清是晨露还是汗水。

    苏祁见此只是笑了笑,继而忽的怒斥出声道:“那你们还特么的说老子胡说?!”

    “呸!一群表面兄弟,恶心。”

    哪怕苏祁如此暴声呵斥,这群人却还是不敢回顶一句,生怕就成了下一个试药者。

    苏祁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分崩离析。

    下一步的实行也会变得简单不少。

    苏祁继而强打着精神,将这群人逐个扫了过去,目光所及之处,无不低头转目。

    精神压迫,气势占优,也便这么获得了。

    虽说之前白贯虹审讯时也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但到底还是没有取得绝对的上风。

    这些人哪怕已经成了俘虏,成了被施刑者,但一口气还是没有放弃,故而还是能强撑着气势,与其针锋相对。

    弱势是表面上的,想要摧毁一个人的内心,还是需要攻心。

    苏祁深知这一点,故而早有预谋。

    他一个一个的扫视过去,目光在这群人中来回打量,捕捉着心理防线崩溃的最严重的一个。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慌不慌,从眼神大概就能看出来。

    忽的,他似乎捕捉到了一个合适的目标。

    “不如就你吧?我刚刚看你好像喊的挺带劲的?”苏祁忽的抓住一人,就要撬开他的嘴巴灌药丸进去。

    “不!别,别——”那人顿时慌乱失措,挣扎着想要逃离,但以他眼下的状态哪还有那气力?

    不一会儿就如同一只小鸡崽一般被拎住了后颈。

    “别乱动啊,这药化在嘴里了效果更棒,你可以试试......”苏祁如此念叨着,极尽忽悠诓骗之能事。

    而那人哪能乖乖就范,而是不断地挣扎,反抗着,生怕自己的嘴里就进了什么奇奇怪怪的药丸来。

    看来昨晚上的那一幕,对于这些人的精神伤害实在是太大了。

    “不想吃也可以,你说说谁派你来的?”苏祁话锋一转,突兀道。

    那人似是愣了一下,继而犹豫道:“是,是赵......”

    “你在胡说些什么!”其他刺客顿时大急,冲上来就是一番拳脚招呼。

    生怕这人把秘密吐露出去。

    那人猝不及防,没想到身边的一众兄弟忽的对自己施以拳脚,一时被直接打翻在地。

    而这还不够,不知有多少只脚踹在了他脸上。

    顿时变成了猪头方片五。

    苏祁只是冷眼看着这一切,看着这些人还是自相残杀。

    而这也是彻底种下不信任,破去这帮人多年合作默契,心意的最重要的一步。

    毕竟自己之前再怎么动手段,也是自己这单方面的动作,难以伤及这些人的心意根本。

    但由这些人自己出手那就不一样了,什么情谊,默契,分分钟就能破坏大半。

    不得不说,这一手玩的很脏。

    眯眯眼笑的人,切开来都是脏的。

    苏祁这一波压根就没打算直接获得情报,更多的还是为之后做铺垫。

    而有了方才那一手,这些人的瓦解,分崩离析已经变得近在眼前。

    苏祁笑了笑,继而叫来了几个壮硕的水手大汉,拉开了这群惊的魂都丢了一半的人。

    他没有把被揍得半死不活的那人带出来,而是就这么晾在那里。

    晾在那里,那一身的,由他们自己亲手打出来的伤口,会无时不刻的给这群人造就着心理压力,日日夜夜,循环往复。

    不断的告诫着这群人:你身边的这些家伙不可信,他们会对你下死手,那人就是前车之鉴——

    诸如此类。

    终究有全面崩溃的一天。

    而这段等待时机估摸着应该不会太久了。

    苏祁只是对着这方笼子轻蔑的笑了一声,继而便大摇大摆的回头走了。

    一大早起来也没吃早饭......眼下餐铃都响了。

    白贯虹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甲板之上,目光复杂的看着这一切。

    苏祁随意的笑了笑,开口道:“看见没,就是这么简单。”

    厚黑学这种东西是否合用,是需要时间积淀的,而在漫长的几千年的历史中,还能留存下来,可以为而今所用的,才是真正合用的厚黑学。

    白贯虹看了一眼那笼中意志消沉的众人,忍不住道:“这种操作你都玩的出来?心怎么这么黑啊?”

    “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哪个老家伙返老还童了,不然怎么年纪轻轻就有这种心思算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