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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在围观的人群还没有看清楚的时候,挡在步摇面前的那个彪形大汉已经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溅起飞扬的尘土。

    步摇慢条斯理地收回自己的腿,拍拍衣袖,将一块牌子展露在人前。

    离得近的几个人在看清牌子上刻的字之后纷纷倒吸一口冷气。

    难怪这两个姑娘行事竟敢如此肆无忌惮,原来是身后有齐王府撑腰。

    沈槐露出洁白的贝齿,笑道:“现在你可知我是谁家的人了吧?”

    那侍卫在看清齐王府几个字时眼前就黑了,此刻更是什么也不敢说,只能一叠声地道歉请罪。

    沈槐绕过那侍卫,走到被小厮搀扶着的向远面前。

    “舒舒的事,你要如何解释?”

    眼前的女子分明娇媚可人,可是落在了向远的眼里就像一只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鬼,可怖的很。

    他打了个哆嗦,向后退去。

    沈槐见了他这般模样,心底更是替舒舒不值。

    “都是我有眼无珠,是我对不起舒舒。”

    向远知道沈槐身后的人是齐凛之后,就害怕了,连连承认是自己对不起宫舒舒。

    沈槐在听完向远冗长的说辞之后,敛去了面上的笑意,珍而重之地说道:“你说的没错,是你配不上舒舒。”

    舒舒是个好姑娘,不该被他这样的人挫磨。

    这一刻,沈槐觉的就是乔白这不靠谱的都要比向远这个人渣要好的多。

    晚间,齐凛照旧回来了。

    沈槐听见脚步声,朝门外看了一眼,见是齐凛之后就懒懒地收回了目光。

    她发现,齐凛正在逐渐侵入她的生活。

    而她,一点也不抵触他的这种悄声无息的接触。

    “你今日碰到向家的人了?”齐凛一看到沈槐,就问了一句。

    沈槐抬眼看他,轻哼一声,“嗯。”

    怎么,是在生气她今日借了他的名头行事吗?

    齐凛解了披风,坐在沈槐对面,“他们可有为难你?”

    沈槐再次诧异地看了齐凛一眼,她在他的眼中竟然是这么娇弱的一个人吗。

    沈槐摇了摇头,她将齐凛的名号都报了出来,谁还敢拿她如何。

    齐凛这才松了口气,取出藏在袖间的一对耳珰,不自在地递到沈槐面前。

    沈槐看着齐凛扭捏的模样,憋笑着接过那对耳珰。

    “这是做什么?”

    齐凛用哀怨的小眼神看了眼沈槐,明知他是何意,还要问他。

    沈槐真的是越来越坏了。

    沈槐见齐凛久不说话,而是红了耳朵,垂着脑袋躲避着她的视线。

    “嗯?怎么不说话了?睡着了?”

    齐凛抿着唇闷闷地说了句话,“没睡。”

    沈槐笑的前仰后伏,乐不可支地看着齐凛。

    就在沈槐放肆地笑着的时候,齐凛忽地抬起头目光炯炯有神地盯着她看。

    只是沈槐正因为齐凛小媳妇的模样笑的正欢,没有注意到齐凛异样的目光。以至于后来齐凛贴过来的时候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沈槐看着眼前放大的人影,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瞳孔里倒映着的全数都是齐凛。

    齐凛轻柔地吻上沈槐,眉眼温顺的不可思议。

    沈槐惊呆了。

    二人一触即分,齐凛看了眼沈槐,向后退了几分。思量着一会沈槐要是生气了他该找什么借口解释才好。

    谁知沈槐并没有因此置气,而是淡然地抬手一抹唇,说道:“吃饭吧,我饿了。”

    然后齐凛就看到沈槐调转轮椅出了门。

    齐凛站在原地,看着沈槐的背影,琢磨不清她的态度。

    其实事实是沈槐被齐凛这突如其来的一吻吓懵了,大脑当机,一时间不知如何才好,只能选择岔开话题。

    这一餐饭,沈槐和齐凛吃的尤其尴尬。

    姝儿和步摇站在一旁伺候,两个人相互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移开视线。

    总觉得今日这气氛不太对劲啊。

    往日里齐凛还会时不时地给小姐夹个菜盛碗汤什么的,再不济两个人也要说句话,今日怎么都沉默了。

    姝儿和步摇担忧地看着二人,这莫不是吵架了吧。

    看王爷那性子,也不像是个会安慰人的。

    姝儿想着就更加担心了。

    眼见着沈槐碗底的米饭都快见底了,齐凛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沈槐放下手中的瓷碗,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

    就在这时,齐凛出声了。

    “刚才的事情……”

    沈槐手上动作一顿,抬起头看着齐凛。

    只见他也正看着自己。

    “无事。”

    姝儿听着二人的对话,更加觉得两个人是吵架了,小姐是生气了。

    于是等到沈槐回了房间,姝儿就迫不及待地关了房门,询问起沈槐来。

    沈槐听完姝儿的问题,难得沉默了一会。

    她其实并没有生气,只是心乱如麻,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付才好。

    “小姐,其实我觉得吧,齐王爷他还是可以的。”姝儿瞄了眼沈槐平淡无奇的脸色,斟字酌句地说道。

    沈槐看了眼姝儿,若有所思,“你觉得齐凛是个可倚靠的人?”

    姝儿琢磨不清沈槐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只得艰难地点点头,“齐王爷他……应当是还可以抢救的吧。”

    沈槐没再说话,而是一只手抚上唇瓣。

    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余温。

    这一夜,沈槐和齐凛二人谁也没有睡好。

    沈槐是在理清自己的思绪,她并不清楚自己对齐凛是个什么态度。

    至于齐凛,就是纯粹怕的,他怕沈槐因为这件事情生气,从而不再理他。

    第二日起来的时候,两个人顶着个黑眼圈在门口碰面了。

    齐凛一直注视着沈槐,沈槐别开了视线,与齐凛擦肩而过。

    齐凛分明地听到沈槐说了一句话,“昨日,我没有生气。”

    齐凛怀着一种忐忑莫名的情绪出门了,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去找墨云问个清楚。

    毕竟墨云这厮经常与他吹嘘他是如何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

    齐凛离开后,沈槐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宇文盈不同于上次的低调,只乘了一顶小轿过来,而是大张旗鼓地领着一众奴仆,乘着宫中御制的车舆浩浩汤汤地登门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