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凌晨五点的生物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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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点准时醒，这是陆一宁将近二十年养成的习惯。
孩子还小时，实在分不开身，她就没再去跑步。后来为了忙生计，每天早出晚归，也是力不从心，就没再坚持。
她轻手轻脚走下床，无比困乏，昨夜二点才睡的觉，这是何等遭罪。来到客厅的沙发坐下，眯着眼，在想着等下要做什么早餐。
于双琳是个贪吃的懒猫，没有固定的生物钟，饮食也不规律，有时为了赶衣服可以通宵到天亮，然后再睡个天昏地暗，饿了才醒来吃东西。
自今天起，陆菱莱在医院有护工定时给她送餐，不用她们来回折腾，陆一宁感到身上的担子也跟着轻了很多。
残酷的现实让她早就认命，但她却从不认输，总是给自己打气，也许再努努力就会有奇迹出现，熬一熬终点站就到了。
一直以来，她都是心怀希望咬牙硬撑。
论长相她不是那种特别立体的女人，但给人感觉就是大气端庄，浑身散发着独具韵味的东方古典美。
吹弹可破的皮肤，出挑的身材比例，自然而然的亲和力，盖住了她的不完美，即使是个哑巴，也有不少慕名追求者。
可她却不为所动，一心想着抚养小奶酪长大成人。若不是陆菱莱的病状急需用钱，对于周天俊这种跟她完全两个世界的人，她绝不会让自己跟他扯上任何关系，更别提嫁给他。
既然命运这样安排，那她顺着意去迎接就好了，也许嫁给他会是个不错的选择。
早晨七点，陆一宁煮好了一锅皮蛋瘦肉粥，炒了个青菜。
从卫生间出来的小奶酪迷迷糊糊地向她走来，抱着她的大腿。
“妈妈，我还很困，想睡觉。”
在本子上，陆一宁画了两个圈，在圈里分别画“十”字和衣服图标，然后右手伸出食指，做了个“打勾”的动作。
小奶酪拿着笔，给圈里的“十”打了个勾，撒娇道：“妈妈，我中午想吃烤鸡腿，可以吗？”
看着手上那条金钱袋手镯，陆一宁一脸苦难深重的模样，可正对着她时，立即面露微笑，比划了一个“oK”。
吃过早餐，小奶酪“哒哒哒”地小跑回房，爬上上铺床，去扰于双琳的美梦。
“琳姐姐，大懒猪要起床了，妈妈煮了皮蛋瘦肉粥，很香很好吃。”
侧过另一边，于双琳接着睡。
陆一宁将衣服装箱放到手推车上，稍微整理了一下裁剪台，最后戴上挂脖小本子便回房，准备带小奶酪去医院看陆菱莱。
这会，小奶酪正贴着于双琳的后背裹嘴睡，看她睡得那么酣，本不想叫醒她，但再不走，出摊时间就有点晚了，便吻着她的脸，试图唤醒她。
刚才吃早餐时还答应得好好的，可当下她却不乐愿了，使劲推开她，紧抱着于双琳就是不肯起来。
被吵到百念皆灰的于双琳，利用大长腿的优势把放在床尾的牛津布小背包勾到跟前，拉开拉链，拿出一袋紫米饼转身过去，朝向小奶酪。
“小懒猪，看看这是什么，再不起床，我就要吃光光了。”
那对睡迷糊的眼眯开了一条缝，看到喜爱的紫米饼才慢慢把眼睛睁开，小手伸出来。
“琳姐姐，我也要吃。”
【起床你就热一下粥，锅里还有青菜，记得啊。】
比划完，陆一宁就把小背包放回床尾边上。
此刻，小奶酪己翻身起床，挨着墙坐，对攥在手里的那袋紫米饼“咯叽咯叽”笑。
“琳姐姐对你这么好，你要不要表示一下。”
手指拨开棕色长卷发，于双琳露出右脸，指了指脸颊。
小奶酪小嘴嘬了下她侧边脸，发出魔性的欢笑声。
“琳姐姐，我要去找姨姥姥玩了，你乖乖在家睡觉吧。”
说完，她轻柔的摸了摸摸于双琳的头发，接着站起身抱向陆一宁，“妈妈，我们快走吧，姨姥姥要等着急了。”
终于想起她姨姥姥了，这孩子真是百变孙猴，会七十二变，一时一个样。
在等公交时，似曾相识的黑色轿车停在她们面前，驾驶位下来一位身姿矫健的男人。
他从车前绕到右侧，打开后车门，恭敬地站着。
“陆小姐，我是周总的司机，你叫我小韦就行，请上车吧。”
周总？
陆一宁下意识地想到周天俊，正当她犹豫着要不要上车时，公交车也跟着来了。
小奶酪不停地晃动着她的手，抓得牢牢实实，奶声喊道：“妈妈，妈妈，我们快上车吧。”
“陆小姐，周总出差前交代过我要接你回家住，让你提前实习，尽快进入工作状态。等他一回来，就会跟你去领证，至于婚礼，具体事项，我先送你去医院再跟你详说，可以吗？”
闪电还带着雷鸣呢，这领证不得选个吉日吗？
不过也还好，是她提前过去，而不是他提早回来，这样就不会跟他碰上面。
在领证前她还有退场的余地，先去他家探探底，看他整这一出先婚后爱是在卖什么关子。
先让小奶酪上车，陆一宁再坐上去。
迈巴赫开往医院，韦国邦跟个透明人似的，没再作声。
“妈妈，我可以吃紫米饼吗？”
娇嫩的央求声打破了车内的安静，她侧脸过去，迎上小奶酪那双满心期盼的眼眸。
韦国邦向车内后视镜扫了眼，稍有叹息：孩子都随爸爸的基因了！
从斜跨在左肩的草编托特包里拿出一个紫米饼，陆一宁撕开包装纸，递到她手上。
小奶酪满足地吃上一口后，大方地跟她分享。
“给，妈妈，你也吃。”
小咬一口她递到嘴边的紫米饼，陆一宁摸了摸她的脑袋瓜，露出欢慰的笑脸。
迈巴赫停在医院门口，韦国邦下车帮她们拉开车门。
“陆小姐，待会我在车上等你。”
下车后，小奶酪拉着她的手晃了晃。
“妈妈，可以再给我一个紫米饼吗？”
指了指她手上的紫米饼，陆一宁摇了摇头，示意她先把手上的吃完。
“不是我吃，妈妈，我想给哥哥，谢谢他送我们来看姨姥姥。”
这下把韦国邦给整不会了，他还没见过这么知事的小孩，笑了笑。
“小妹妹，不用，这是小韦哥哥的工作。”
陆一宁俯身亲了一下她的脸蛋，把紫米饼递给她。
“小韦哥哥，谢谢你，我叫小奶酪，这个紫色饼很好吃的，你尝尝。”
平时家里的零食都放在置物架，但小奶酪从来都是视若无睹，她曾一度怀疑她味觉出现问题，去医院检查一切正常，才松下心来。
直到有一次于双琳买了袋紫米饼回来，她尝了一口便摇头晃脑地大赞好吃，还经常缠着要给她买。
那刻，陆一宁才知道原来她不是不爱吃零食，只是对零食有特定的偏好。
“小奶酪，谢谢了。”
接过她手里的紫米饼，韦国邦目送她们走进医院，才在门口附近找空位停车。
凌晨五点准时醒，这是陆一宁将近二十年养成的习惯。
孩子还小时，实在分不开身，她就没再去跑步。后来为了忙生计，每天早出晚归，也是力不从心，就没再坚持。
她轻手轻脚走下床，无比困乏，昨夜二点才睡的觉，这是何等遭罪。来到客厅的沙发坐下，眯着眼，在想着等下要做什么早餐。
于双琳是个贪吃的懒猫，没有固定的生物钟，饮食也不规律，有时为了赶衣服可以通宵到天亮，然后再睡个天昏地暗，饿了才醒来吃东西。
自今天起，陆菱莱在医院有护工定时给她送餐，不用她们来回折腾，陆一宁感到身上的担子也跟着轻了很多。
残酷的现实让她早就认命，但她却从不认输，总是给自己打气，也许再努努力就会有奇迹出现，熬一熬终点站就到了。
一直以来，她都是心怀希望咬牙硬撑。
论长相她不是那种特别立体的女人，但给人感觉就是大气端庄，浑身散发着独具韵味的东方古典美。
吹弹可破的皮肤，出挑的身材比例，自然而然的亲和力，盖住了她的不完美，即使是个哑巴，也有不少慕名追求者。
可她却不为所动，一心想着抚养小奶酪长大成人。若不是陆菱莱的病状急需用钱，对于周天俊这种跟她完全两个世界的人，她绝不会让自己跟他扯上任何关系，更别提嫁给他。
既然命运这样安排，那她顺着意去迎接就好了，也许嫁给他会是个不错的选择。
早晨七点，陆一宁煮好了一锅皮蛋瘦肉粥，炒了个青菜。
从卫生间出来的小奶酪迷迷糊糊地向她走来，抱着她的大腿。
“妈妈，我还很困，想睡觉。”
在本子上，陆一宁画了两个圈，在圈里分别画“十”字和衣服图标，然后右手伸出食指，做了个“打勾”的动作。
小奶酪拿着笔，给圈里的“十”打了个勾，撒娇道：“妈妈，我中午想吃烤鸡腿，可以吗？”
看着手上那条金钱袋手镯，陆一宁一脸苦难深重的模样，可正对着她时，立即面露微笑，比划了一个“oK”。
吃过早餐，小奶酪“哒哒哒”地小跑回房，爬上上铺床，去扰于双琳的美梦。
“琳姐姐，大懒猪要起床了，妈妈煮了皮蛋瘦肉粥，很香很好吃。”
侧过另一边，于双琳接着睡。
陆一宁将衣服装箱放到手推车上，稍微整理了一下裁剪台，最后戴上挂脖小本子便回房，准备带小奶酪去医院看陆菱莱。
这会，小奶酪正贴着于双琳的后背裹嘴睡，看她睡得那么酣，本不想叫醒她，但再不走，出摊时间就有点晚了，便吻着她的脸，试图唤醒她。
刚才吃早餐时还答应得好好的，可当下她却不乐愿了，使劲推开她，紧抱着于双琳就是不肯起来。
被吵到百念皆灰的于双琳，利用大长腿的优势把放在床尾的牛津布小背包勾到跟前，拉开拉链，拿出一袋紫米饼转身过去，朝向小奶酪。
“小懒猪，看看这是什么，再不起床，我就要吃光光了。”
那对睡迷糊的眼眯开了一条缝，看到喜爱的紫米饼才慢慢把眼睛睁开，小手伸出来。
“琳姐姐，我也要吃。”
【起床你就热一下粥，锅里还有青菜，记得啊。】
比划完，陆一宁就把小背包放回床尾边上。
此刻，小奶酪己翻身起床，挨着墙坐，对攥在手里的那袋紫米饼“咯叽咯叽”笑。
“琳姐姐对你这么好，你要不要表示一下。”
手指拨开棕色长卷发，于双琳露出右脸，指了指脸颊。
小奶酪小嘴嘬了下她侧边脸，发出魔性的欢笑声。
“琳姐姐，我要去找姨姥姥玩了，你乖乖在家睡觉吧。”
说完，她轻柔的摸了摸摸于双琳的头发，接着站起身抱向陆一宁，“妈妈，我们快走吧，姨姥姥要等着急了。”
终于想起她姨姥姥了，这孩子真是百变孙猴，会七十二变，一时一个样。
在等公交时，似曾相识的黑色轿车停在她们面前，驾驶位下来一位身姿矫健的男人。
他从车前绕到右侧，打开后车门，恭敬地站着。
“陆小姐，我是周总的司机，你叫我小韦就行，请上车吧。”
周总？
陆一宁下意识地想到周天俊，正当她犹豫着要不要上车时，公交车也跟着来了。
小奶酪不停地晃动着她的手，抓得牢牢实实，奶声喊道：“妈妈，妈妈，我们快上车吧。”
“陆小姐，周总出差前交代过我要接你回家住，让你提前实习，尽快进入工作状态。等他一回来，就会跟你去领证，至于婚礼，具体事项，我先送你去医院再跟你详说，可以吗？”
闪电还带着雷鸣呢，这领证不得选个吉日吗？
不过也还好，是她提前过去，而不是他提早回来，这样就不会跟他碰上面。
在领证前她还有退场的余地，先去他家探探底，看他整这一出先婚后爱是在卖什么关子。
先让小奶酪上车，陆一宁再坐上去。
迈巴赫开往医院，韦国邦跟个透明人似的，没再作声。
“妈妈，我可以吃紫米饼吗？”
娇嫩的央求声打破了车内的安静，她侧脸过去，迎上小奶酪那双满心期盼的眼眸。
韦国邦向车内后视镜扫了眼，稍有叹息：孩子都随爸爸的基因了！
从斜跨在左肩的草编托特包里拿出一个紫米饼，陆一宁撕开包装纸，递到她手上。
小奶酪满足地吃上一口后，大方地跟她分享。
“给，妈妈，你也吃。”
小咬一口她递到嘴边的紫米饼，陆一宁摸了摸她的脑袋瓜，露出欢慰的笑脸。
迈巴赫停在医院门口，韦国邦下车帮她们拉开车门。
“陆小姐，待会我在车上等你。”
下车后，小奶酪拉着她的手晃了晃。
“妈妈，可以再给我一个紫米饼吗？”
指了指她手上的紫米饼，陆一宁摇了摇头，示意她先把手上的吃完。
“不是我吃，妈妈，我想给哥哥，谢谢他送我们来看姨姥姥。”
这下把韦国邦给整不会了，他还没见过这么知事的小孩，笑了笑。
“小妹妹，不用，这是小韦哥哥的工作。”
陆一宁俯身亲了一下她的脸蛋，把紫米饼递给她。
“小韦哥哥，谢谢你，我叫小奶酪，这个紫色饼很好吃的，你尝尝。”
平时家里的零食都放在置物架，但小奶酪从来都是视若无睹，她曾一度怀疑她味觉出现问题，去医院检查一切正常，才松下心来。
直到有一次于双琳买了袋紫米饼回来，她尝了一口便摇头晃脑地大赞好吃，还经常缠着要给她买。
那刻，陆一宁才知道原来她不是不爱吃零食，只是对零食有特定的偏好。
“小奶酪，谢谢了。”
接过她手里的紫米饼，韦国邦目送她们走进医院，才在门口附近找空位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