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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好得不能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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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这不行,带着狴犴一口气奔出数百里,气都来不及喘几下,终于在他消失的第七天赶回来。

    这刚一从窗户跳进来,就被乞浪扑了个大满怀!

    这几日可把他给急疯了,虚无名气若游丝的,不知是死是活,眼见着就不行了,偏偏这个节骨眼上不行又莫名其妙的不见了,他实在想不出来,大狗子怎么会失踪了,按理说,虚无名现在这个样子,谁跑他都不可能跑。

    蒲牢安慰他说不行没事,他师父也肯定救得回来,可是他哪里敢信,整天魂不守舍的,一会跑到虚无名跟前伸出手探探这人的鼻息,嘴里念念叨叨的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一会又跑到窗户边伸长脖子往外瞅。

    幺儿见他那样,也不敢缠着他,只能天天穿着小肚兜跟在卿城后面,漂亮哥哥,好看哥哥的叫。

    不行又变成了大胖狗,这次他直接从窗台跳进来,把狴犴扔进屋,自己一屁股坐地上,气都还没喘匀,就道:

    “赶紧的。”

    蒲牢正在小憩,这么个动静把他吓了一跳,乞浪抱着他正要嚎,被不行一巴掌给推开,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说道:“离我远点!没看见我累成狗了?”

    “嘿嘿。”乞浪讪讪地挠了挠头,“咦,这是?”

    “狴犴?”蒲牢见是自家弟弟,慌忙上前扶起他,此时的狴犴被不行一路逆风而行,又冷不丁地被扔进屋,他现在正满头雾水,搞不清状况。

    见是自家四哥,便一把拉过,问道:“四哥?你怎么在这?”还没等蒲牢说话,他一拍大腿,“这。。。。客栈?哦对了,六哥说,虚无名在这?他人呢?他是不是在这?”

    蒲牢往旁边一闪,躺在床上的虚无名被狴犴瞧见,顿时呆住了。

    不过很快,他便回过神,也不多说,赶紧上前,“六哥的龙丹果然没白给,快!”说着从怀里掏出那盒子,

    “冰魄丹?”蒲牢又惊又喜,“霸下呢?他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狴犴目光有些躲闪。

    “这个待会再说,先救这疯子!”

    冰魄丹,清香怡人,寒光四射,一经现世,那磅礴宏大的灵气果然不同凡响,两人也不敢耽搁,迅速将这独一无二的宝贝送入虚无名体内。

    只见,这濒死之人,伤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复原,不仅如此,逐渐消散的灵气和修为肉眼可见的融合充沛,简直比之前他鼎盛时期还要强悍!

    “啧啧,宝贝果然是宝贝,还真是名不虚传!”不行打着哈哈说道。

    乞浪惊讶的发现,他师父身上的能量波动异常频繁,似乎在迅速凝聚一股绝对逆天的力量,这力量堪比宇宙洪荒,让他瞠目结舌,这。。。还是那个只会打巴掌的人么?

    那个可以变出麒麟的人真的是以前在破庙门口吹牛喝酒逗小孩的虚无名?

    可有这个实力,却又为何像个乞丐似的躲在那么个地方?

    见虚无名终于缓过来了,蒲牢这才松了一口气,便问狴犴道:“这可以说了吧,父亲怎么可能轻易让你带走冰魄丹,霸下呢?还有,你怎么会跟不行前辈一起回来?”

    “六哥。。。六哥被抓走了。”狴犴神色黯淡,他看了虚无名一眼,那么多年未见,没想到再见竟是这样的情景。

    “慢慢说!”

    狴犴定了定神,喝了口茶,便将今日发生的一切娓娓道来。

    他说得绘声绘色,乞浪却听得胆战心惊,当知道霸下为了救师父不惜跟龙族开战,最后被抓了起来,他心里那个难受啊,后又得知是不行拼命抢走狴犴带回冰魄丹,他又激动得一塌糊涂,抱着不行又亲又揉,把不行烦得恨不能一脚给他踹出去。

    “不行哥,你就是我亲哥,以后我给你端茶倒水梳毛,让我干啥都行!”

    “滚滚滚,蹭我一脸口水,脏死了。”

    “哎呀,对不住啊,我亲不行哥,我一会给你烧水洗澡,你放心,我保证伺候你。”

    “滚!!!”不行惊天动地得一声,把大街上正在行走的路人吓得浑身哆嗦,大家揣测是不是触犯了神明,于是,纷纷跪下磕头求饶。

    “谁欺负我徒弟!”

    哎哟我去!

    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众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你看看我,我瞅瞅你。

    愣了半晌。

    最后还是乞浪这个亲徒弟嗷地一声,也顾不上不行了,直接就往床上扑。

    那眼泪鼻涕一大把的,是彻底放飞了,搂着虚无名的脖子就是一通嚎。

    这神奇的操作,将刚刚推门进来送点心的卿城吓了一跳,还以为虚无名咋滴啦,赶紧上去,想安慰安慰乞浪。

    “浪子哥,这人死不能。。。”话还没落地,脑袋上就来了一下!

    说真的,这论巴掌功夫,也就虚无名了,这匪夷所思的角度,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躺床上被乞浪搂着动不了,居然还能腾出手以一个特别不能理解的动作打人…

    卿城这下委屈死了,一个好好的大美人,捂着脑袋,可怜兮兮地看着乞浪,又看看虚无名,“无名师父?您没死啊???您这是没事了?”

    “啪”又是一巴掌,“你说谁死了?还有,谁让你叫我无名师父呢?傻狐狸!”

    “哎哎,师父,你别打卿城啊,这几天要不是他,你这个好徒弟我,可就跟着您去了!”乞浪爬起来,摸了一把脸,笑嘻嘻地望着虚无名,那心里的狂喜简直难以言表。

    不过,他又心疼小狐狸挨打受委屈,赶紧将他拉过来,揉了揉他的脑袋,笑道,“没事啊,我师父这人有个毛病,就是他只要特别开心,就特别喜欢打人…你看他为啥经常打我,那是因为他瞅我就觉得高兴,是吧师父,我说的没错吧。”

    “。。。。”众人心里话“我们信你个鬼!”

    “浪子,你过来!”虚无名总算可以坐起来了,这会子他精神焕发,比之前更显得清秀俊逸,那双漆黑的眸子如古雕刻画般清亮。

    “师父?”乞浪不明所以,喜滋滋地凑过去,不曾想,“啪!”脑袋上来了一下,“哎呀,师父,您干嘛打我?”

    “不是你说,我一高兴就喜欢打人吗?为师就是想表达一下此刻的心情!”

    “啧啧啧,这人真的是。。。一点没变!”狴犴在旁边终于看不下去了。

    “狴犴兄,别来无恙!”虚无名正经起来,也是可以的。

    他伸了个懒腰,将全身的能量重新走了一遍,“这宝贝,果然世间难得,不怪你们的爹不舍得,换做我,我肯定给它缝肚子里!谁都抢不走。”

    虚无名站起身,朝狴犴蒲牢兄弟俩行了个大礼,笑道:“这次多谢龙家兄弟,此次大恩,无名没齿难忘。”临了不忘歪一下身子“还有我们家阿戮,回头给你加十个鸡腿,哦不。一百个——”

    不行哼哼唧唧地也不跟这些人矫情,倒头便睡。

    这次将狴犴抢回来,确实十分冒险,就他剩下的那点功力,别说是睚眦,帝江,就是那个最不要脸的嘲风,无论哪一个真看出来他使诈,他就吃不了兜着走,这亏得他跑得快,打得他们一个猝不及防,否则,后果真不堪设想。

    这会是真的精力不济了,想当年,他随便一吼,地动山摇,威震六界,谁不怕?哪里还容得这些小屁孩造次。

    “哎,无名兄这是说哪里话,你我相交多年,何况又于我兄弟有恩,无需如此见外!”狴犴回礼道。

    “感觉如何!”蒲牢问道。

    这冰魄丹只是听过它的奇妙之处,但是实际如何,还真不敢说。

    “你家宝贝就是好,我现在好得不能再好了,就是十个帝江来,也不在话下!”

    “无名兄的意思是???”狴犴眼睛一亮!

    “先把这小鬼娃娃送他娘跟前去。”虚无名大步流星地走过去,捏了捏小幺儿的冰脸蛋子,“哟,还真是。。。冰做的娃娃!”

    “然后,我去捞霸下那傻小子!”他回过头瞅着狴犴笑道。

    狴犴心道,我说什么来着,这疯子铁定得说我俩是一对傻子——

    接下来的两日,虚无名去了一趟地府,请鬼差帮忙,查出幺儿的娘早已身亡多年,只是心愿未了,所以并未投胎,因此,在地府果真找到了她。

    自此,一对苦命的母子俩终于相见,那场面实在让人唏嘘不已。

    “地君——”

    “无名兄?”

    “无名拜托你件事呗。”

    “你这可是说笑了。”

    “这小鬼在人间飘荡多年,魂魄已散,恐怕不能投胎转世了。”

    “你的意思是?”

    “给他个差事得了,你看你这地府地方又大又好,到处鸟语花香,山清水秀,鬼杰地灵,他一个小娃娃住这也不碍事!”虚无名这嘴一通胡扯,惹得旁边一众鬼魂头上乌鸦飞过。

    “那。。。”

    “不如。。?”

    地君早就习惯他的性子,这人只要不来找地府麻烦,怎么都好。

    “不如怎样。”

    “让他做个。。。”

    “嗯?”

    虚无名笑嘻嘻地瞅着一身黑红长袍的地君冥川道——

    “鬼差!”

    至于幺儿娘亲,心愿已了,见儿子得此结果,更是感激不尽,拉着儿子就要下跪,被虚无名一把拉起,又嘱咐了几句话,母子二鬼便兴高采烈地回去了。

    虚无名见此事已了,正欲向地君辞行,不料——

    “你。。。要走了吗?”背后一个幽怨的声音,像风刀一样,猛地扎进他的心里。

    地君看了他身后一眼,叹息了一声,朝虚无名拱了拱手,便转身离去!

    虚无名僵硬地那么站着,他没回头,也不知在想什么,只是隐隐颤抖的手出卖了他的慌乱。

    自从那日惊现他心心念念的灵识之后,他就再也不敢去看那张脸,那个让他失魂落魄,甘愿为之赴死的女子!

    “你。。。为何不回过头来看看我!”女子犹豫了一会,忍不住又开口道。

    虚无名只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他日日夜夜,无时无刻都在念着这个名字,想着这个人!

    他舍弃自己,只为换她可以活着,可是,在见到灵识的那一刻,他居然开始害怕!

    他的心在慌!在不知所措!

    他怕,这个女子记起过去的一切!

    这些年,我每到地府一回,便只为看你一眼,

    我想要你记得我!

    可我也害怕你记得我…

    若你想起过去,

    你是选择恨我,

    还是依然爱我?

    这次,虚无名逃了!

    第一次,他从地府,从清雅面前落荒而逃…

    逃得如此狼狈,逃得如此荒唐!

    自那次虚无名送幺儿去地府,回来以后,一头钻进屋里,一待就是大半日,任何人都不许进去。

    不过,乞浪偷偷瞧了,其实那天,师父喝了很多酒,比往日喝得还凶,好像是跟谁过不去似的,拿着他的无底洞的破酒壶,一口一口拼了命地往喉咙里灌,直到喝得吐,还是不停地灌,乞浪真怕他会灌死自己!

    可乞浪不敢进去,也不敢说话,不行他们说这人没事,他喝酒跟喝水似的,是个天生的酒鬼。

    终于,第二天早上,这人推开门走出来,依旧换上那身破的不能再破的袍子。

    那满脸的胡渣子,乱糟糟的头发随意散在腰上,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这人溜溜达达地迈着步子,见众人大眼瞪小眼,神情复杂地望着自己,便歪着头笑眯眯地说道:“走了!”

    “去哪?”

    “去你家,捞霸下去!”

    “师父,您怎么又变回去了?”

    “啪!”

    “你这个臭小子,我这样怎么了,不好看?”

    “也不是。。。。不好看,可。。。”

    “好啊,你居然说为师不好看??”

    “没有!我没说不好看,就是其实我觉得,其实你还可以更好看!”

    “我鞋呢——”

    “哎哟,哎哟!师父,您就一双鞋——”

    “卧槽,我鞋呢?”

    “蒲牢,把你的鞋给我用用!”

    “师父——”

    “蒲牢!你这个大蛤蟆,我看你往哪跑!”

    完了,瑶妹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