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绿瞳与陈让，探寻彼此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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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回头，陈让心知说此话的人是绿瞳。
从陈让再次踏入镜湖，应该说是从陈让完成镜湖“天试”，一尘不染、毫无损伤的从镜湖走出来那时开始，墨入景的目光就一直锁定在陈让的身上。
“斜塘镇入口的酒馆？可是妙酒馆？”陈让问。
“正是！”墨入景答。
妙酒馆，那里是滹沱境地踏上桃源灵殿的必经之路；那里是眨眼之间两百九十八人莫名暴毙的之地；那里潜伏着一群诱杀者，专门利用“噬灵”消息，诱杀知晓噬灵、知晓谢灵运、知晓十八年前青木岭一战的人……
镜湖“天式”失利者，竟然会传送回到那样一个阴险诡异、杀人无形的地方？
这镜湖，真不简单！
镜湖上，水平如镜，水静无波，感觉不到一点险恶的迹象，闻不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镜湖下，禁锢的灵识，窜动的黑影，掀起的怒瀑，这应该才是镜湖的真面目！
陈让暗想：镜湖是进入桃源灵殿的关卡，那这桃源灵殿更该是何等神秘莫测。
一边是正大光明的开启灵根，一边是偷鸡摸狗的暗杀灵者。一边是人人毕恭毕敬的桃源灵殿，一边是闻风丧胆的黑判官。
——说他们没有半毛钱关系，陈让是坚决不信！
妙酒馆那一夜的景象盘旋在陈让心中，那些死人眼中“不可思议”的眼神仿佛历历在目。
陈让现在非常焦躁不安。他后悔那夜之后没说实话，没有立马告知兄姐自己看到的死人场面。
不行，一定要离开这里！
一定要确定兄姐是否平安，然后告知他们那夜妙酒馆发生的事情。
“如何回到妙酒馆？”陈让再问。
“不可回。”墨入景答。
“什么！”陈让眼神一震，盯着绿瞳。
“没有回路。”绿眸微转，轻叹一声，兴许是看出陈让的情绪，转而又温声细语解释道：“‘镜湖’不可逆行。”
入桃源灵殿者，要么天试折返，要么拜师学艺，要么……死路一条。
世人知晓通往桃源灵殿之路，却不知这是一条有去无回的“死路”。
入了桃源灵殿，生是桃源灵殿之人，死是桃源灵殿之灵。
“离开这里，需拜得师尊，开启灵根、修习灵术、获师尊许可之后，经桃源灵殿‘沙洲’，方可离开。”绿眸没有一丝隐瞒，将离开桃源灵殿的方法告知陈让。
那得猴年马月？
“弃权可以吗？我不进桃源灵殿可——以——吗？”陈让叫道。
“不可以。”墨入景答。
……
该死的绿瞳，该死的镜湖，该死的桃源灵殿。
真他妈的是进也不易，出也不易。
陈让奋力一跺脚，蹬在镜湖水面上，满腔的愤怒似砸在了棉花上。
“立即离开”的念头更加强烈，陈让摸出红绳银铃，希望通过镜湖‘天试’的方法离开镜湖，可惜出来一看，回到的还是镜湖岸边。
陈让怒目四顾，似一只绝望困兽望向囚笼。
兄姐有难，隐瞒这灵力有何意义？
不如直接了当，黑判官来找我好了。
既然镜湖挡我去路，那就掀开这镜湖，看看究竟能不能离开。
既然镜湖看不着边际，那就让这镜湖之水逆行归天，看看是镜湖这片地大还是天大！！
陈让站立岸边，面朝镜湖，体内灵力疯转。
或许因为刚刚镜湖的灵识整体灌入陈让体内从而增强了他的灵力，陈让此次聚集的灵力威力巨大。
只见自陈让心口处爆发出一轮紫光，光芒四射沿四肢泛至全身，锁骨处若隐若现出红色烙印。陈让感觉身体逐渐升温发热，开始控制不住自己！
紫光传递到整个镜湖湖面，湖面泛起片片涟漪，随之微微震动起来……
“不可！”墨入景一把抓住陈让的手，身体却被陈让身体里的紫光牢牢吸住。
墨入景凝神吸气，唤出一股蓝色火焰，压制住陈让唤的灵力，阻止了陈让幻化灵力的行为。
“你弃自己不顾，才是真正祸及兄姐！”墨入景压低声音怒斥。
这一焦急而压抑的低吼，陈让终于停住。
墨入景一反之前的冷傲，连珠炮似的抢道：“不让你重返镜湖，你要进。不让你离开此处，你要走。镜湖因你进入而结束天试，你此时还想再生异相惹出祸端吗？”
陈让顺势收回灵力，看着绿瞳拉着自己的手。
“你知道我有灵力？”
“知道。”
“什么时候知道的？”
“幻寂林。”
……陈让沉默，抽回自己的手，然后继续追问：“你知道重返镜湖会结束‘天试’？”
“不知道。”墨入景补充道：“天试天定，结局没人知道。”
“未通过者自动返回妙酒馆，这也是天定？”
“那里对世人来说，是出入桃源灵殿必经之路。”
必经之路的意思，就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墨入景没有回答陈让是否天定的问题，不知是不是刻意回避。
“妙酒馆那地盘，属于桃源灵殿还是属于黑判官？”
墨入景陷入沉默。
良久才道：“天试返回者，在那里很安全！”
他再一次回避陈让的问题。
陈让心知绿瞳要么不答，要答就不会作假。绿瞳果真知道很多事，那就试试他究竟愿意告诉自己多少。
“你跟谢灵运什么关系？”当机立断，陈让将埋藏在心中的疑问，快、狠、准的问出去。
……
这一次，绿瞳依旧没有作答。
“我跟谢灵运什么关系？”看你对我的事儿知道多少。
“你，不是他！”绿瞳对上陈让的眼睛，这是他的答案。
“谁杀了谢灵运？”梦中谢灵运与三千修仙者之战，绿瞳在场，他一定看到了射杀谢灵运之人。
“他没人能杀得了！”瞥了陈让一眼，绿瞳退身一步，拂一下衣袖，道：“够了，你知道的已经不少。我说过了，你不是他。在滹沱境地，别再提他。”
看来，这已经触及墨入景底线。
“最后一个问题，那里一座山峰，真被一根大青木镇压？”
绿瞳眉头一挑，一句“你怎么知道”话在嘴边又迅速收了回来。无论陈让与谢灵运是什么关系，都不能让他牵连于此！
“大汖青木岭！”绿瞳依旧如此，要么不答，要答就不欺骗。他并不担心陈让知道这个答案能做得了什么。
“青木岭在哪……”陈让牢牢记住这个名字。
“最后一个问题已经回答你。”绿瞳看了一眼湖岸上的灵使已经清醒，墨定安三人已经回到岸边等待，说道：“他们好了，准备启程去往灵殿。”
说完，直接转身离开。
“嘿，你不告诉我也没关系，知道是大汖青木岭那就好找了。”陈让心中暗暗想道。
只要兄姐确保无恙就行。既来之则安之，不妨瞧一瞧桃源灵殿究竟是个啥地方，再找办法出去找兄姐。
打定主意，陈让追了上去，尾随绿瞳身后。
陈让以为知道了“大汖青木岭”一个地名儿，就能很快问出在哪里，可惜陈让错了。
既知道“大汖青木岭”这个地方，还能活在这个世上，还愿意告诉陈让在哪儿的人，世上可能已绝种。
十八年来，这些人皆已被黑判官杀死。剩下的，估计就是黑判官杀不死之人。
黑判官杀不死之人，绝非凡俗小辈。
这些人有命保留着大汖青木岭的秘密，若不是对谢灵运有义，就是对“噬灵”有意。
这些人又怎会轻易告诉既毫不起眼又什么都不是的陈让呢？
告诉他，也只是害他！
……
跟上墨入景，走上岸边，灵使和‘天试’通关的世家弟子已经聚集在镜湖岸边。
墨入景上前与灵使交谈，陈让围着通关的世家弟子走了一圈。
墨定安三人自然不会搭理陈让，陈让自觉没趣，也不上前跟他们打招呼了。
一眼看见秦美人在也，陈让抛个眼神过去示好。秦畅对陈让既无交集也无好感，但他对迷雾之中错出手袭击陈家姐姐也感到惭愧和抱歉，所以不失君子风范的点头回应。
转头陈让又见一人，矮胖、方脸、等边三角鼻，哟，这不是梅花绽放图嘛！陈让飞奔向他，一手搭在人家肩上，说道：“梅花儿，你也绽放在这儿啊，祝贺祝贺啊！”
那人脾气似乎超级好，被人莫名叫“梅花”不生气，被人无理搭肩也不生气，陈让跟他说个不清不楚的话他还点头，笑迎满面的说道：“运气运气，同喜同喜。”
陈让觉得这个方脑壳虽然方到家了，可比起其他那些世家弟子还是有意思多了。
陈让心里数了数，墨定安、白家兄妹、秦美人、梅花绽放图，加上4位没啥印象的，不多不少刚好十个人。
这十个人就算通关‘天试’了吗？
这十个人就可以开启灵根了吗？
陈让有一搭没一搭的问话，除了方脑壳细细听着且时不时回应一下自己的观感，其他人都静静地站在那儿等待着灵使的安排。
陈让觉得这些人都还没确定是不是灵殿弟子呢，就开始装成大尾巴狼似的样儿，一副高冷模样，实在好无趣。
等了半天，就在陈让要去找绿瞳问问究竟的时候，灵使二人走近一群留下的人说道：“此番‘天试’各位辛苦，先请一同跟我们前往桃源灵殿。”
说完，二人便走在前面。
再寻绿瞳，他看来还是老样子，自己事儿办完了，早就独自离开了。
十位世家弟子，一同启程前往最终目的地：桃源灵殿。
……
镜湖乃天试迷阵，困于迷阵之，五识感受是受限的。
比如，湖面上翻天覆地，身在镜湖岸边的人却感知不到。
比如，即便眼睛所见，也有可能并不真实。
所以，此时离开镜湖前往灵殿的十三人并不知道，就在刚刚镜湖中的灵识一起积聚涌入陈让体内时，青木岭上镇压山峰的青木微微震动；在陈让运转灵力，试图将镜湖之水逆行归天时，山木的震动已波及周边。
青木岭下，万千鬼魅，都感受到了。
桃源灵殿，三位执事，也感受到了。
那些既知道“大汖青木岭”这个地方，还能活在这个世上的人，也感受到了。
虽说其中是有人期待，有人恐惧，但是大家的疑问是相同的：镇压山峰的青木为何能动？
是他，他回来了吗？
未回头，陈让心知说此话的人是绿瞳。
从陈让再次踏入镜湖，应该说是从陈让完成镜湖“天试”，一尘不染、毫无损伤的从镜湖走出来那时开始，墨入景的目光就一直锁定在陈让的身上。
“斜塘镇入口的酒馆？可是妙酒馆？”陈让问。
“正是！”墨入景答。
妙酒馆，那里是滹沱境地踏上桃源灵殿的必经之路；那里是眨眼之间两百九十八人莫名暴毙的之地；那里潜伏着一群诱杀者，专门利用“噬灵”消息，诱杀知晓噬灵、知晓谢灵运、知晓十八年前青木岭一战的人……
镜湖“天式”失利者，竟然会传送回到那样一个阴险诡异、杀人无形的地方？
这镜湖，真不简单！
镜湖上，水平如镜，水静无波，感觉不到一点险恶的迹象，闻不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镜湖下，禁锢的灵识，窜动的黑影，掀起的怒瀑，这应该才是镜湖的真面目！
陈让暗想：镜湖是进入桃源灵殿的关卡，那这桃源灵殿更该是何等神秘莫测。
一边是正大光明的开启灵根，一边是偷鸡摸狗的暗杀灵者。一边是人人毕恭毕敬的桃源灵殿，一边是闻风丧胆的黑判官。
——说他们没有半毛钱关系，陈让是坚决不信！
妙酒馆那一夜的景象盘旋在陈让心中，那些死人眼中“不可思议”的眼神仿佛历历在目。
陈让现在非常焦躁不安。他后悔那夜之后没说实话，没有立马告知兄姐自己看到的死人场面。
不行，一定要离开这里！
一定要确定兄姐是否平安，然后告知他们那夜妙酒馆发生的事情。
“如何回到妙酒馆？”陈让再问。
“不可回。”墨入景答。
“什么！”陈让眼神一震，盯着绿瞳。
“没有回路。”绿眸微转，轻叹一声，兴许是看出陈让的情绪，转而又温声细语解释道：“‘镜湖’不可逆行。”
入桃源灵殿者，要么天试折返，要么拜师学艺，要么……死路一条。
世人知晓通往桃源灵殿之路，却不知这是一条有去无回的“死路”。
入了桃源灵殿，生是桃源灵殿之人，死是桃源灵殿之灵。
“离开这里，需拜得师尊，开启灵根、修习灵术、获师尊许可之后，经桃源灵殿‘沙洲’，方可离开。”绿眸没有一丝隐瞒，将离开桃源灵殿的方法告知陈让。
那得猴年马月？
“弃权可以吗？我不进桃源灵殿可——以——吗？”陈让叫道。
“不可以。”墨入景答。
……
该死的绿瞳，该死的镜湖，该死的桃源灵殿。
真他妈的是进也不易，出也不易。
陈让奋力一跺脚，蹬在镜湖水面上，满腔的愤怒似砸在了棉花上。
“立即离开”的念头更加强烈，陈让摸出红绳银铃，希望通过镜湖‘天试’的方法离开镜湖，可惜出来一看，回到的还是镜湖岸边。
陈让怒目四顾，似一只绝望困兽望向囚笼。
兄姐有难，隐瞒这灵力有何意义？
不如直接了当，黑判官来找我好了。
既然镜湖挡我去路，那就掀开这镜湖，看看究竟能不能离开。
既然镜湖看不着边际，那就让这镜湖之水逆行归天，看看是镜湖这片地大还是天大！！
陈让站立岸边，面朝镜湖，体内灵力疯转。
或许因为刚刚镜湖的灵识整体灌入陈让体内从而增强了他的灵力，陈让此次聚集的灵力威力巨大。
只见自陈让心口处爆发出一轮紫光，光芒四射沿四肢泛至全身，锁骨处若隐若现出红色烙印。陈让感觉身体逐渐升温发热，开始控制不住自己！
紫光传递到整个镜湖湖面，湖面泛起片片涟漪，随之微微震动起来……
“不可！”墨入景一把抓住陈让的手，身体却被陈让身体里的紫光牢牢吸住。
墨入景凝神吸气，唤出一股蓝色火焰，压制住陈让唤的灵力，阻止了陈让幻化灵力的行为。
“你弃自己不顾，才是真正祸及兄姐！”墨入景压低声音怒斥。
这一焦急而压抑的低吼，陈让终于停住。
墨入景一反之前的冷傲，连珠炮似的抢道：“不让你重返镜湖，你要进。不让你离开此处，你要走。镜湖因你进入而结束天试，你此时还想再生异相惹出祸端吗？”
陈让顺势收回灵力，看着绿瞳拉着自己的手。
“你知道我有灵力？”
“知道。”
“什么时候知道的？”
“幻寂林。”
……陈让沉默，抽回自己的手，然后继续追问：“你知道重返镜湖会结束‘天试’？”
“不知道。”墨入景补充道：“天试天定，结局没人知道。”
“未通过者自动返回妙酒馆，这也是天定？”
“那里对世人来说，是出入桃源灵殿必经之路。”
必经之路的意思，就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墨入景没有回答陈让是否天定的问题，不知是不是刻意回避。
“妙酒馆那地盘，属于桃源灵殿还是属于黑判官？”
墨入景陷入沉默。
良久才道：“天试返回者，在那里很安全！”
他再一次回避陈让的问题。
陈让心知绿瞳要么不答，要答就不会作假。绿瞳果真知道很多事，那就试试他究竟愿意告诉自己多少。
“你跟谢灵运什么关系？”当机立断，陈让将埋藏在心中的疑问，快、狠、准的问出去。
……
这一次，绿瞳依旧没有作答。
“我跟谢灵运什么关系？”看你对我的事儿知道多少。
“你，不是他！”绿瞳对上陈让的眼睛，这是他的答案。
“谁杀了谢灵运？”梦中谢灵运与三千修仙者之战，绿瞳在场，他一定看到了射杀谢灵运之人。
“他没人能杀得了！”瞥了陈让一眼，绿瞳退身一步，拂一下衣袖，道：“够了，你知道的已经不少。我说过了，你不是他。在滹沱境地，别再提他。”
看来，这已经触及墨入景底线。
“最后一个问题，那里一座山峰，真被一根大青木镇压？”
绿瞳眉头一挑，一句“你怎么知道”话在嘴边又迅速收了回来。无论陈让与谢灵运是什么关系，都不能让他牵连于此！
“大汖青木岭！”绿瞳依旧如此，要么不答，要答就不欺骗。他并不担心陈让知道这个答案能做得了什么。
“青木岭在哪……”陈让牢牢记住这个名字。
“最后一个问题已经回答你。”绿瞳看了一眼湖岸上的灵使已经清醒，墨定安三人已经回到岸边等待，说道：“他们好了，准备启程去往灵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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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不告诉我也没关系，知道是大汖青木岭那就好找了。”陈让心中暗暗想道。
只要兄姐确保无恙就行。既来之则安之，不妨瞧一瞧桃源灵殿究竟是个啥地方，再找办法出去找兄姐。
打定主意，陈让追了上去，尾随绿瞳身后。
陈让以为知道了“大汖青木岭”一个地名儿，就能很快问出在哪里，可惜陈让错了。
既知道“大汖青木岭”这个地方，还能活在这个世上，还愿意告诉陈让在哪儿的人，世上可能已绝种。
十八年来，这些人皆已被黑判官杀死。剩下的，估计就是黑判官杀不死之人。
黑判官杀不死之人，绝非凡俗小辈。
这些人有命保留着大汖青木岭的秘密，若不是对谢灵运有义，就是对“噬灵”有意。
这些人又怎会轻易告诉既毫不起眼又什么都不是的陈让呢？
告诉他，也只是害他！
……
跟上墨入景，走上岸边，灵使和‘天试’通关的世家弟子已经聚集在镜湖岸边。
墨入景上前与灵使交谈，陈让围着通关的世家弟子走了一圈。
墨定安三人自然不会搭理陈让，陈让自觉没趣，也不上前跟他们打招呼了。
一眼看见秦美人在也，陈让抛个眼神过去示好。秦畅对陈让既无交集也无好感，但他对迷雾之中错出手袭击陈家姐姐也感到惭愧和抱歉，所以不失君子风范的点头回应。
转头陈让又见一人，矮胖、方脸、等边三角鼻，哟，这不是梅花绽放图嘛！陈让飞奔向他，一手搭在人家肩上，说道：“梅花儿，你也绽放在这儿啊，祝贺祝贺啊！”
那人脾气似乎超级好，被人莫名叫“梅花”不生气，被人无理搭肩也不生气，陈让跟他说个不清不楚的话他还点头，笑迎满面的说道：“运气运气，同喜同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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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让心里数了数，墨定安、白家兄妹、秦美人、梅花绽放图，加上4位没啥印象的，不多不少刚好十个人。
这十个人就算通关‘天试’了吗？
这十个人就可以开启灵根了吗？
陈让有一搭没一搭的问话，除了方脑壳细细听着且时不时回应一下自己的观感，其他人都静静地站在那儿等待着灵使的安排。
陈让觉得这些人都还没确定是不是灵殿弟子呢，就开始装成大尾巴狼似的样儿，一副高冷模样，实在好无趣。
等了半天，就在陈让要去找绿瞳问问究竟的时候，灵使二人走近一群留下的人说道：“此番‘天试’各位辛苦，先请一同跟我们前往桃源灵殿。”
说完，二人便走在前面。
再寻绿瞳，他看来还是老样子，自己事儿办完了，早就独自离开了。
十位世家弟子，一同启程前往最终目的地：桃源灵殿。
……
镜湖乃天试迷阵，困于迷阵之，五识感受是受限的。
比如，湖面上翻天覆地，身在镜湖岸边的人却感知不到。
比如，即便眼睛所见，也有可能并不真实。
所以，此时离开镜湖前往灵殿的十三人并不知道，就在刚刚镜湖中的灵识一起积聚涌入陈让体内时，青木岭上镇压山峰的青木微微震动；在陈让运转灵力，试图将镜湖之水逆行归天时，山木的震动已波及周边。
青木岭下，万千鬼魅，都感受到了。
桃源灵殿，三位执事，也感受到了。
那些既知道“大汖青木岭”这个地方，还能活在这个世上的人，也感受到了。
虽说其中是有人期待，有人恐惧，但是大家的疑问是相同的：镇压山峰的青木为何能动？
是他，他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