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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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衣着华贵气势凌人的于箐箐走进来时，施可音心中不胜感慨地笑了一笑，果然是她！虽然时隔真的有点久了，眼前年青女人过于精致浓艳的妆容又弄巧成拙地遮盖了她的青春气息。
意识到王锐军强烈的挽回意图时，施可音明白在摇摆不定的方晓璇身上推波助澜更加难了，她瞬间想起一个无意中获得的信息——这得益于她长期锻炼出来的强悍记忆力。只是没想到那俗气的电话号码、质问的语气后竟是久未谋面的故人！
“学姐？”于箐箐显然比她更加意外，站在桌边打量了她好一会，才将手中昂贵的皮包扔在一旁座位上，疑惑地坐了下来：“你真是方晓璇的律师？你们怎么会认识的？”
施可音微笑着避重就轻：“我受方晓璇委托。”
“真的，方晓璇肯离婚了？”于箐箐大喜过望，一手撑在桌上身体向前倾了过来，手上的大钻戒和腕上款式精美的金镯恰到好处地展示在施可音眼前。施可音不由一笑，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事隔十年于箐箐竟还是这样爱炫耀的性格！
“一个人的出身是可以从每一个小细节上体现出来的”！施可音想起母亲对自己从小进行的严格礼仪教育，母亲不允许自己在这方面丢了她的脸面，但是后来在大学乃至就业后，她都发现于箐箐的类型更受男孩和男人的喜爱，他们称之为单纯活泼！
见施可音笑而不答，招呼着服务员点单，于箐箐只简单地道了一句：“一样好了。”她的眼睛仍停留施可音身上，接到电话后她精心妆饰严阵以待，不想遇到的却是久未谋面的学姐！她一时判断不出这个结果对自己的利弊，但施可音悠闲从容的衣着和满脸的平淡随和让她有一脚踏空的感觉。审度了半晌，于箐箐按捺不住地试探道：“方晓璇不是不肯离婚吗？怎么又委托学姐了？”
施可音淡淡一笑，她和管理学专业的于箐箐本不会有太多交集，当刚入大学的小学妹来找她这个学生会的学姐请教申领助学金时，向她倾诉了自己家庭的贫困和父母的粗暴，出于同情的她尽力关照这个小学妹。不知是出于信任还是讨好，学妹倒也毫不隐瞒地向她炫耀过自己得以进入这所全国名校，得益于高考时坐在前面的学霸暗恋她好久了，心甘情愿地冒着高考舞弊风险给她抄！这让披荆斩棘没日没夜苦读的施可音有些无语。但开始的时候，施可音确也曾喜爱过她“直率天真”的性格，当渐渐发现这直率的背后不过是无畏，所有的天真都是一些小心思时，施可音确实不屑了。但若不是阮子俊的话，她们的交往应该还会长久些。
认识阮子俊是与医大组织联谊活动时的事了，施可音不想否认，那个有种忧郁气质的男孩曾经吸引过自己，她也感觉得到他的有意接近。只是，她的人生算盘是要么嫁入高门俯首低眉地等待扬眉吐气的一天；要么选择家庭宽裕的优秀青年同风雨共进退地打造一片自己的天地。阮子俊不符合她的标准，相同的低层家庭，同样由单亲妈妈抚养长大，一眼可以看到将来的负累，对自己母亲不寒而栗的想逃避，都让她犹豫着不肯迈前。可于箐箐却对阮子俊展开了热烈的追求，当看到于箐箐兴奋而炫耀地拉着他的手走向自己的时候，施可音年轻的心还是被撞击了一下，此后她更加致力于自己的学业，不再关注他们了。
施可音含蓄地一笑，也不正面回答：“你想过王锐军现在离婚的话，要付出的代价吗？”
于箐箐并不介意：“学姐不是早就教导过我吗，这世上想要拥有自己梦想的东西，不可能不付出代价的。”她望向施可音笑道，“当年学姐教给我不少人生哲理，至今让我受益匪浅。”
还是这么牙尖嘴利！那时因看不惯于箐箐的投机取巧，施可音确实劝说过她几次，但这个小学妹根本不屑而为。施可音压根不相信她的感激，于箐箐的脸上不再符合年龄的天真只能说明她的目标不但是钱，而且更是婚姻！施可音压抑着自己的疑惑不提阮子俊，淡淡地“哦”了一声。
“当然！学姐不这么觉得吗？”于箐箐忽闪了一下涂得浓密的睫毛，调皮地一笑。
施可音索性直接地探于箐箐的底，她貌似诧异地道：“你真的——爱那个王锐军？”她发现自己现在对吐出这个字都有点困难。
于箐箐脸上漾着的笑意盈盈：“当然爱啊，毕竟我们都在一起三年多了。”她端起杯来喝了一口咖啡，漂亮的脸立刻皱成一团，夸张地挥了挥手，“你点的这个……太苦了，你不怕苦？”她转头招呼着服务员再来杯奶茶。
三年算什么？对一个结婚快二十年却背叛妻子的人来说！但在施可音看来，不管王锐军的真实面目是商界所评论的那样还是在方晓璇面前表现的那样，他都应该是个理性的人，不容易做出抛家弃业来。她笑着啜了一口，她喜欢这个苦味，让自己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处境！
于箐箐使劲吸了一大口奶茶，想起了什么又笑着延续着方才的话题：“现在这世道爱情就是奢侈品，真情实意太少了！”她很得意地一笑，“我是不是很幸运？”
施可音自然不会忘记这句话是自己曾经向“天真”的学妹叹息过的，她不动声色地笑了笑：“现在这世上的傻子不多了，你确定了解王锐军吗？”她想自己其实也不够了解方晓璇，倒是这个小学妹万变不离其宗的性格比较好把握。
于箐箐垂下眼来，若不是握着明瑞这张王牌，她确实对王锐军越来越心里没底了。前几天王锐军出门前还警告过她别乱来，他这几天都不打她的电话，是不是知道她打电话给方晓璇父母的事了！她不胜幽怨地叹道：“你们都会认为我是为了钱才跟他，但若真为了钱，我不需要他离婚吧。”
这个回答算是反证法吗？施可音心中冷笑了一下，如果单纯因为爱，不必逼着他将家庭和公司一起押上吧？但她深表同情地道：“是啊！不过以王锐军目前的状况来看，离婚会很被动。所以他可能更愿意跟你就这么耗着，毕竟——说句不好听的话，现在婚外情不象以前那样受非议了。”她终于展现出方晓璇委托人的姿态来，“你可以选择调解，如果你拿定了主意的话，我尽力替你争取。”
于箐箐不屑地笑了：“善于博弈的人能把一盘僵局走活，而笨人只会把一手好牌打烂！”她摇了摇手中的奶茶，笑得更加灿烂，“我很奇怪方晓璇竟然还能想到请律师，而且运气不错，居然请到了学姐！”她倒没忘了要拉拢一下眼前的学姐。
听她这么评价方晓璇，施可音想起了王锐军望向方晓璇时小心殷切的目光，那绝不是单纯因利益受损而怕离婚的男人！但她不想反驳于箐箐，只是不失时机地揶揄了一句：“所以你是善于博弈的人！”
“我倒算不上善于博弈，但方晓璇绝对是笨人！”于箐箐听不出施可音语中的讥讽，但仍不肯放弃对方晓璇的嘲讽，“我关注了她整整一年，除了陪孩子做家务，什么都不会！”
施可音不置可否地笑笑，方晓璇连自己在王锐军心中的份量都不清楚，确实够笨的，但于箐箐也并不了解王锐军和方晓璇之间的感情，不过施可音不想点破她。
于箐箐正要再说话，忽然手机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看，一脸不耐烦地接听：“又有什么事？”对方的回答让她更皱了眉头，“你怎么那么不小心，肯定是你给他喂了什么东西！……你还敢赖我，我就给他喝了一口汤而已！……海鲜汤怎么了？……哎，你不许给王总打电话，我就回来！”她气呼呼地将手机挂断了。
她抬起头向施可音解释道：“唉，现在的保姆一点都不负责任，小孩子动不动就被她们弄出毛病来！”她很快重拾起刚才的话题，“学姐，方晓璇让你来是想劝我还是想离婚？”
施可音心里突然冒出一个疑问，她叹了口气道：“本来我也劝方晓璇离婚的，毕竟这么过下去还不如离了自在，她想来想去也同意了。谁知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说她父亲中风了，”施可音无奈地摊了下手，“她立刻就说担心父母接受不了！”
于箐箐听了不免有些气馁，早知道不这么大费周折了！她看穿了王锐军只是想捂着她们母子维持现状，而方晓璇不吵不闹就是不肯离婚，她实在急得没辙了，便私下打电话告诉方晓璇的父母，本指望火势烧起来后，再也无法遮掩盖的王锐军只能做出抉择……
施可音认真听着于箐箐的诉说，捅破这个马蜂窝将这一切炸开，果然是于箐箐的擅长！不过现实就是这样，有时候一顿狂轰乱炸确实比理性更有效。但她仍摇摇头提醒道：“你考虑过王锐军的想法吗？他可绝对是个聪明人，就算想离婚也不会选在这个关口！”
于箐箐想起王锐军的那些警告，突然也有些没了主意，转口央求道：“姐，你可得帮我们一把，王总和我都会感激你的。”
见她将对自己的称呼都换了，施可音不由淡淡一笑，看来她对“王总”确实没有十足的把握。正要说话，忽听于箐箐的手机又响了，于箐箐看了看，没好气地按了接听：“我在开车！……好了，我知道了！”她挂断手机，环顾了一下周围，选择了背对墙的方向，开始手机上拨打视频通话。
施可音饶有兴趣地望着她，不一会只见她被拒后，却满不在乎地继续拨打，铃声又响了好一会，手机里终于传出一个压低的嗓音：“什么事？”
“锐锐，”于箐箐语气里充满了焦急，“小瑞湿疹又发了，上次涂的药被你放哪了？”
“哦，”王锐军的声音缓和了不少，“在他房里第一个抽屉里，跟其它的药放在一起。”
于箐箐嘟起了嘴：“你要什么时候才回来？”
“嗯，”王锐军含糊地应道，“还有事吗？”
于箐箐见他语气温和，想必东窗尚未事发，瞟了一下对面的施可音，撒娇道：“你在干什么？让我看一看，我这几天都累死了——！”
却听王锐军声音突然很是不满：“你又出去了？说好了我不在的时候不要离开小瑞！”
于箐箐惊讶地望了一下四周，没看出什么不对来，只得叹了一口气道：“我大学学姐来了，我们很长时间没见面了！”她说着将手机屏幕转向施可音来证明自己的话。
施可音不妨她突然将手机掉了过来，忙将脸转向窗外。
看见衣着华贵气势凌人的于箐箐走进来时，施可音心中不胜感慨地笑了一笑，果然是她！虽然时隔真的有点久了，眼前年青女人过于精致浓艳的妆容又弄巧成拙地遮盖了她的青春气息。
意识到王锐军强烈的挽回意图时，施可音明白在摇摆不定的方晓璇身上推波助澜更加难了，她瞬间想起一个无意中获得的信息——这得益于她长期锻炼出来的强悍记忆力。只是没想到那俗气的电话号码、质问的语气后竟是久未谋面的故人！
“学姐？”于箐箐显然比她更加意外，站在桌边打量了她好一会，才将手中昂贵的皮包扔在一旁座位上，疑惑地坐了下来：“你真是方晓璇的律师？你们怎么会认识的？”
施可音微笑着避重就轻：“我受方晓璇委托。”
“真的，方晓璇肯离婚了？”于箐箐大喜过望，一手撑在桌上身体向前倾了过来，手上的大钻戒和腕上款式精美的金镯恰到好处地展示在施可音眼前。施可音不由一笑，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事隔十年于箐箐竟还是这样爱炫耀的性格！
“一个人的出身是可以从每一个小细节上体现出来的”！施可音想起母亲对自己从小进行的严格礼仪教育，母亲不允许自己在这方面丢了她的脸面，但是后来在大学乃至就业后，她都发现于箐箐的类型更受男孩和男人的喜爱，他们称之为单纯活泼！
见施可音笑而不答，招呼着服务员点单，于箐箐只简单地道了一句：“一样好了。”她的眼睛仍停留施可音身上，接到电话后她精心妆饰严阵以待，不想遇到的却是久未谋面的学姐！她一时判断不出这个结果对自己的利弊，但施可音悠闲从容的衣着和满脸的平淡随和让她有一脚踏空的感觉。审度了半晌，于箐箐按捺不住地试探道：“方晓璇不是不肯离婚吗？怎么又委托学姐了？”
施可音淡淡一笑，她和管理学专业的于箐箐本不会有太多交集，当刚入大学的小学妹来找她这个学生会的学姐请教申领助学金时，向她倾诉了自己家庭的贫困和父母的粗暴，出于同情的她尽力关照这个小学妹。不知是出于信任还是讨好，学妹倒也毫不隐瞒地向她炫耀过自己得以进入这所全国名校，得益于高考时坐在前面的学霸暗恋她好久了，心甘情愿地冒着高考舞弊风险给她抄！这让披荆斩棘没日没夜苦读的施可音有些无语。但开始的时候，施可音确也曾喜爱过她“直率天真”的性格，当渐渐发现这直率的背后不过是无畏，所有的天真都是一些小心思时，施可音确实不屑了。但若不是阮子俊的话，她们的交往应该还会长久些。
认识阮子俊是与医大组织联谊活动时的事了，施可音不想否认，那个有种忧郁气质的男孩曾经吸引过自己，她也感觉得到他的有意接近。只是，她的人生算盘是要么嫁入高门俯首低眉地等待扬眉吐气的一天；要么选择家庭宽裕的优秀青年同风雨共进退地打造一片自己的天地。阮子俊不符合她的标准，相同的低层家庭，同样由单亲妈妈抚养长大，一眼可以看到将来的负累，对自己母亲不寒而栗的想逃避，都让她犹豫着不肯迈前。可于箐箐却对阮子俊展开了热烈的追求，当看到于箐箐兴奋而炫耀地拉着他的手走向自己的时候，施可音年轻的心还是被撞击了一下，此后她更加致力于自己的学业，不再关注他们了。
施可音含蓄地一笑，也不正面回答：“你想过王锐军现在离婚的话，要付出的代价吗？”
于箐箐并不介意：“学姐不是早就教导过我吗，这世上想要拥有自己梦想的东西，不可能不付出代价的。”她望向施可音笑道，“当年学姐教给我不少人生哲理，至今让我受益匪浅。”
还是这么牙尖嘴利！那时因看不惯于箐箐的投机取巧，施可音确实劝说过她几次，但这个小学妹根本不屑而为。施可音压根不相信她的感激，于箐箐的脸上不再符合年龄的天真只能说明她的目标不但是钱，而且更是婚姻！施可音压抑着自己的疑惑不提阮子俊，淡淡地“哦”了一声。
“当然！学姐不这么觉得吗？”于箐箐忽闪了一下涂得浓密的睫毛，调皮地一笑。
施可音索性直接地探于箐箐的底，她貌似诧异地道：“你真的——爱那个王锐军？”她发现自己现在对吐出这个字都有点困难。
于箐箐脸上漾着的笑意盈盈：“当然爱啊，毕竟我们都在一起三年多了。”她端起杯来喝了一口咖啡，漂亮的脸立刻皱成一团，夸张地挥了挥手，“你点的这个……太苦了，你不怕苦？”她转头招呼着服务员再来杯奶茶。
三年算什么？对一个结婚快二十年却背叛妻子的人来说！但在施可音看来，不管王锐军的真实面目是商界所评论的那样还是在方晓璇面前表现的那样，他都应该是个理性的人，不容易做出抛家弃业来。她笑着啜了一口，她喜欢这个苦味，让自己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处境！
于箐箐使劲吸了一大口奶茶，想起了什么又笑着延续着方才的话题：“现在这世道爱情就是奢侈品，真情实意太少了！”她很得意地一笑，“我是不是很幸运？”
施可音自然不会忘记这句话是自己曾经向“天真”的学妹叹息过的，她不动声色地笑了笑：“现在这世上的傻子不多了，你确定了解王锐军吗？”她想自己其实也不够了解方晓璇，倒是这个小学妹万变不离其宗的性格比较好把握。
于箐箐垂下眼来，若不是握着明瑞这张王牌，她确实对王锐军越来越心里没底了。前几天王锐军出门前还警告过她别乱来，他这几天都不打她的电话，是不是知道她打电话给方晓璇父母的事了！她不胜幽怨地叹道：“你们都会认为我是为了钱才跟他，但若真为了钱，我不需要他离婚吧。”
这个回答算是反证法吗？施可音心中冷笑了一下，如果单纯因为爱，不必逼着他将家庭和公司一起押上吧？但她深表同情地道：“是啊！不过以王锐军目前的状况来看，离婚会很被动。所以他可能更愿意跟你就这么耗着，毕竟——说句不好听的话，现在婚外情不象以前那样受非议了。”她终于展现出方晓璇委托人的姿态来，“你可以选择调解，如果你拿定了主意的话，我尽力替你争取。”
于箐箐不屑地笑了：“善于博弈的人能把一盘僵局走活，而笨人只会把一手好牌打烂！”她摇了摇手中的奶茶，笑得更加灿烂，“我很奇怪方晓璇竟然还能想到请律师，而且运气不错，居然请到了学姐！”她倒没忘了要拉拢一下眼前的学姐。
听她这么评价方晓璇，施可音想起了王锐军望向方晓璇时小心殷切的目光，那绝不是单纯因利益受损而怕离婚的男人！但她不想反驳于箐箐，只是不失时机地揶揄了一句：“所以你是善于博弈的人！”
“我倒算不上善于博弈，但方晓璇绝对是笨人！”于箐箐听不出施可音语中的讥讽，但仍不肯放弃对方晓璇的嘲讽，“我关注了她整整一年，除了陪孩子做家务，什么都不会！”
施可音不置可否地笑笑，方晓璇连自己在王锐军心中的份量都不清楚，确实够笨的，但于箐箐也并不了解王锐军和方晓璇之间的感情，不过施可音不想点破她。
于箐箐正要再说话，忽然手机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看，一脸不耐烦地接听：“又有什么事？”对方的回答让她更皱了眉头，“你怎么那么不小心，肯定是你给他喂了什么东西！……你还敢赖我，我就给他喝了一口汤而已！……海鲜汤怎么了？……哎，你不许给王总打电话，我就回来！”她气呼呼地将手机挂断了。
她抬起头向施可音解释道：“唉，现在的保姆一点都不负责任，小孩子动不动就被她们弄出毛病来！”她很快重拾起刚才的话题，“学姐，方晓璇让你来是想劝我还是想离婚？”
施可音心里突然冒出一个疑问，她叹了口气道：“本来我也劝方晓璇离婚的，毕竟这么过下去还不如离了自在，她想来想去也同意了。谁知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说她父亲中风了，”施可音无奈地摊了下手，“她立刻就说担心父母接受不了！”
于箐箐听了不免有些气馁，早知道不这么大费周折了！她看穿了王锐军只是想捂着她们母子维持现状，而方晓璇不吵不闹就是不肯离婚，她实在急得没辙了，便私下打电话告诉方晓璇的父母，本指望火势烧起来后，再也无法遮掩盖的王锐军只能做出抉择……
施可音认真听着于箐箐的诉说，捅破这个马蜂窝将这一切炸开，果然是于箐箐的擅长！不过现实就是这样，有时候一顿狂轰乱炸确实比理性更有效。但她仍摇摇头提醒道：“你考虑过王锐军的想法吗？他可绝对是个聪明人，就算想离婚也不会选在这个关口！”
于箐箐想起王锐军的那些警告，突然也有些没了主意，转口央求道：“姐，你可得帮我们一把，王总和我都会感激你的。”
见她将对自己的称呼都换了，施可音不由淡淡一笑，看来她对“王总”确实没有十足的把握。正要说话，忽听于箐箐的手机又响了，于箐箐看了看，没好气地按了接听：“我在开车！……好了，我知道了！”她挂断手机，环顾了一下周围，选择了背对墙的方向，开始手机上拨打视频通话。
施可音饶有兴趣地望着她，不一会只见她被拒后，却满不在乎地继续拨打，铃声又响了好一会，手机里终于传出一个压低的嗓音：“什么事？”
“锐锐，”于箐箐语气里充满了焦急，“小瑞湿疹又发了，上次涂的药被你放哪了？”
“哦，”王锐军的声音缓和了不少，“在他房里第一个抽屉里，跟其它的药放在一起。”
于箐箐嘟起了嘴：“你要什么时候才回来？”
“嗯，”王锐军含糊地应道，“还有事吗？”
于箐箐见他语气温和，想必东窗尚未事发，瞟了一下对面的施可音，撒娇道：“你在干什么？让我看一看，我这几天都累死了——！”
却听王锐军声音突然很是不满：“你又出去了？说好了我不在的时候不要离开小瑞！”
于箐箐惊讶地望了一下四周，没看出什么不对来，只得叹了一口气道：“我大学学姐来了，我们很长时间没见面了！”她说着将手机屏幕转向施可音来证明自己的话。
施可音不妨她突然将手机掉了过来，忙将脸转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