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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家乡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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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五章

    家乡味道

    半多小时后,阔少就过来了,他过来后还是首先向荣少总解释离开的原因,当然他没说真实原因,而是扯什么集团总部紧急发来了份文件,所以去处理一下。

    荣少总也没有追问什么。两人站在一起客套的聊了几句,喝了几口酒之后,这邰少总明显有点心不在焉起来,眼睛在大厅里四处找寻着。

    荣少阔也知道他在找什么,就笑起来:“我知道你邰少总没心思跟我在这喝酒了,心早飞到你那位白小姐那儿去了吧?哈……!”

    邰逊哲也没有否认,却白了他一眼,好像在责怪他自己都看出来了,还说出来拆穿他做什么?

    那荣少总明显达到了目的,所以又开心的笑起来。

    我们的邰阔少对他的笑更是恼羞成怒,忙气忿忿的剜他一眼,要向我走来,他已经发现我依旧坐在那个茶几旁的棕色沙发上。

    但荣少总却笑着拦住他,还讨好的搂住他的肩,说他要回去了,十点的飞机,“这几天多谢你邰少总招待啦!哪天来上海一定通知我,我一定尽地主之谊亲自作陪,以后再有什么合作项目,也多想着我们荣太,我们还期待和你们邰氏再次合作哪!尤其想再见到你的这位白小姐。不过你千万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欣赏而已,你别瞎吃醋。”他说这话时简直是眉开眼笑,好像在故意耍弄邰少总似的。

    我们的邰少总脸色当然极不好看,几乎又要发火了。

    但荣少总仍在说:“她真的很漂亮,而且好像是纯天然的,不像我的那位和以前的几位要么是整的,脸上动过刀子,要么没这么漂亮,养眼啊!像这种原生态的美女,蛮少见的,不知道你小子从哪里掏来的。”荣少总好像还有点嫉妒。

    而邰逊哲显然更不高兴,感觉我像是一件东西,可以随意买卖和交换一样,所以黑着一张脸,回答他说:“网上啊,要不你去试试呗。”说完还恶狠狠的剜他一眼。

    荣少总被他呛得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是说你在哪里认识的,这不是说顺了嘴了吗?我刚刚听别人说是什么加拿大回来的,家里是做互联网的,可我看她怎么不像是什么大家闺秀呢?你们一家从国外回来时间也不长,对国内一些情况了解的可能很有限,现在我们国内的情况太复杂,骗子……。”

    其实他们站的地方离我并不远,因此他们在那儿说的话我都能听见。

    逊哲忙望了我一眼,还将他拉到别处去了,好像怕我听见似的。

    看他这样,我忽然明白那荣少总是在提醒他别上当受骗了,毕竟国内的骗子太多了,骗术更层出不穷。我不由得好笑,是啊,一个人是什么样她就是什么样的,无论她怎么伪装和粉饰自己,别人稍微留意一下就能看出来的,很快便会被识破。其实我不怪荣少总这种怀疑和提醒,当然我更感谢阔少顾及和在意我的感受。

    荣少总之后便离开,回上海了,我没有再看见他。

    一会儿后,阔少就过来了,一过来就要向我解释,我都不知道他是要向我解释刚才那荣少总的话,还是之前因为他弟弟的事,毕竟我刚才没让他说完就挂断了。但无论是哪种解释我都不想听,所以我忙做了个打住的手势。

    他则满意的笑笑:“你都不知道我想说什么,就让我别说了,看来我们俩现在蛮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嘛。”

    “什么心有灵犀一点通,成语倒学得不错,可你知不知道现在多晚了,我明天还得上班呢!现在还在这里,而且人家还没……。”听见他又说这种类似于俏皮话,我就有些生气和埋怨,还想告诉他自己刚才并没吃什么东西,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为什么说不出来了。

    他仍旧笑嘻嘻的,边往对面坐下,刚要开口说什么,好像是发现茶几上没东西了,所以惊讶的瞪大眼睛:“干猪把刚才那么多东西都吃完了?!”他不可思议的望望茶几,甚至连茶几底下都望一遍,最后才望向我。

    我一时竟忘了干猪是啥回事,刚要问出口,忽然又记起来了,便又气又恼的嚷嚷起来:“你才是干猪呢,你才一天到晚都在吃东西呢!还不是我跑去给你们俩劝架去了,别人以为没人要了,所以拿去吃了,别浪费嘛。我可一点都没吃,我还以为今晚上没东西吃了呢!”我挺不满的板着脸,都不愿看他的把脸转向别处。

    “怎么会没东西吃呢?走,我们上二楼餐厅吃饭去。”说罢他已站起,并要拉我一起站起来。

    我却仍撒娇似的扭捏一下才起来跟他去。可迈几步,他停下来瞧瞧我身上:“你就穿这身上二楼吃东西,未免太隆重了吧?会引来围观的,尤其你是个这么漂亮,刚才你没听见那荣少总说嘛,说你这种叫什么原生态美女,没动过手脚的。其实这种说法我也是第一次听到,只听说过原生态动物或植物,没想到还有原生态美女。所以原生态美女和我这原生态帅哥,咱们俩还是低调一些好吧?主要是穿这身去餐厅吃饭,好像有点奇怪吧?所以还是换下去比较好一点,如果你要实在太饿了,不换也行。”?这话本来很寻常不过,只是提前是没有之前的干猪那么一回事,所以让我不得不联想到那上面去,而且我还发现他也并不是顺嘴说的,虽然看上去没什么深意。

    可我当瞪大眼睛仔细瞧他,这不就露出了破绽来?

    眼神躲躲闪闪的,却故意问我怎么这么看着他,难道我不认识他了吗?

    我也故作正经的点点头:“我怎么越来越看你像长颈鹿他表弟干猪了呢?”

    “啊,干猪?我让你换掉这身晚礼服,要是你饿了,不换也可以,没关系。你又提它做什么?”他还在狡辩,看来不拆穿他,他会一直狡辩下去,还以为自己的狡辩有作用和成果呢。

    我立即横起眼来:“你再怎么狡辩,我也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就是变着法子骂我呗。”说完我就快步向更衣室跑去。他还在那儿比较大声的说:“我哪里又骂你了,刚刚干猪可是你自己说的,我提都没提一句,怎么说我变着法子骂你,玫梅你也太冤枉人了吧?”他玩世不恭的声音在大厅里响起。

    我不知道有没有人驻足看他,或笑他,但我知道即使是笑,也不是嘲笑,至少表面上不会是,因为他现在是这邰氏集团唯一继承人,跨国大财团的未来CEO嘛!谁敢取笑他呀?

    那晚我们并没有吃饭,而是去三楼特色餐厅吃了一大碗正宗的家乡红薯粉条,因为自从林业哥离开后,我就没再吃过。我以前挺爱吃的,所以以往过生日时,妈妈都不会给我做什么长寿面,而直接给我做一大碗这个,上面放两个圆圆的荷包蛋,那荷包蛋煎得连蛋黄都不偏不倚的呆在正中间。

    妈妈说每年都圆圆正正的,由里到外的圆满才最好,更希望和寓意我这一生一切事情都能圆满,不要像她和爸爸那样二十多年总生活在牵挂中。

    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吃红薯粉条了,是不是因为快过生日了,还是又想林业哥了?

    我没有告诉阔少自己快过生日了,我也不想让他陪我过什么生日。我希望他并不知道我什么时候生日,但这种可能性较小,因为他应该看过我的入职时填的表格,我甚至怀疑他调查过我,何况一个生日日期呢?只是希望他忙忘了。

    他问我为什么突然又吃这种粉了?

    我只顾吃着,没回答他,觉得没必要回答他,想吃就吃呗,哪有这么多理由呢?

    他又问:“是你们家乡的特产?”我点点头。

    得到我的证实后,他猛的吃了一口,在嘴里细细咀嚼起来,随后点点头说真的挺好吃的,其实我看得出他并不怎么喜欢吃,或者说不习惯吃。

    于是我停下来笑道:“要不是我家乡的特产是不是就不好吃啦?”

    他没听明白似的呆望着我。我又简化的重复一次:“如果不是我家乡的特产你肯定说不好吃吧?”

    “当然不是,其实真的好吃的,当然我第一次吃,有点不习惯而已。人吃什么,做什么都会有一段适应的过程嘛。”他筷子在磁大碗里夹了夹,眼睛却看着我,好像漫不经心的说道:“那你一定是想家?今年过年回家,那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回去,看看你的爸爸妈妈?”

    我猛听这话差点没被嘴里的粉丝呛死,咳了好一阵才顺畅下来。

    他又是给我送水,又是过来拍拍我后背,还满是抱怨:“我就这么随便一说,看把你紧张的,我又没说一定去,这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吗?你没让去,我今年就不去,明年过年跟你回去好了嘛。”

    我咳着边喝了两口水,总算好些了,还扯什么是辣椒比较辣,还呛到气管里去了,所以才会这样的,不过等我彻底好了之后,我还是郑重其事的告诉他自己爸妈还不知道有他这么一个人存在,因为如果告诉我爸妈:“你是一个外国人,家里还是这样的人家,我们家都是普通人家,如果爸妈知道我跟你这样的人来往的话非把他们吓着不可,说不定会骗我回去,?便不会让我出来啦!而且我们俩长得又有点像。我爸妈肯定也会有像我之前那种怀疑,又拉你跟他们去做什么DNA呢!”

    我确实不知道如果他真跟我回去,爸妈是不是像我说的这样,还是会有过之而不及呢?还好他没有说今年一定要跟我去,只说明年去,明年还有那么长时间,谁知道会发生什么,谁知道他对我还有没有兴趣呢?所以对这我并不在意和担心。只是我本以为自己说得已经够严重了,旁边的这位帅哥应该会有点害怕,至少会有点震惊吧?然而实事还是令我有些没想到。

    他并不以为然,甚至还蛮开心的坐回对面的位子上,重新拿起筷子,一面笑笑:“做就做呗,我们俩又不是没做过,做了打消怀疑不是更好吗?”他说完夹一把送到嘴边吸了进去,还嘀咕什么:“真的挺好吃的,也不怎么觉得很辣嘛。”

    我本来就挺烦恼和失望了,现在又听他这话,好像是在拆穿我之前的话似的。不,不是好像,而就是在拆穿我的话,所以我低头吃的时候也含糊不清的回击了一句:“你不说出来,也没人说你不够聪明。”明显我压低声嘀咕的这句,还是被他听见了,因此他抬头又问我在说什么,是不是在说他的坏话。

    我只得矢口否认,还把话题引向他弟弟。其实我只是一时找不到什么话来说,才扯上了逊晖,可我一提起就觉得这个时候不该提到他,因为我发现一说起他,逊哲的脸色就明显变得凝重起来了,随即连筷子也放下了,还沉重的叹起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