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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身体欠安多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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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为什么是三遍,重要事说三遍,重要的人唤三声。

    李怀谦:融不进去的圈子就别融了,理解不了的人就别理解了。

    各自安好吧!

    观棋哑疾一康复,整个人都有些不正常了。

    可能正常人不适合与敌后相交为友。

    李怀谦哂然一笑“过几日,把你哑疾治愈的消息传出去后,让你母亲办一次宴,邀相熟之人府上一聚。”

    “既是庆祝,也是证明。”

    “待秋闱时,也就无人再诧异。”

    “你争气些,李家能现一门三翰林的盛况,才是真正祖坟冒青烟了。”

    “单凭父亲做主。”李观棋清秀脸庞上的灿烂笑意惹仍未散去。

    李怀谦脱口而出“那为父吩咐你母亲为你相看一门亲事吧。”

    李观棋摩挲着透亮的药瓶,语气认真又坚定“父亲,儿子想立业为先。”

    李怀谦:倒也不是不能给观棋娶个闺名立业的女子。

    空子,不钻白不钻。

    “罢了,罢了,那就先缓缓吧。”

    “为父只有一个要求,不该生的情愫不生,不该蔓延的心意不蔓延。”

    李怀谦起身,拍了拍李观棋的肩膀,而后背着双手,看着随风摆动的翠竹枝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有些犹豫着不知是否该将皇后缠绵病榻的事情告知观棋。

    蓦地,刮起一阵旋风,竹林的簌簌声越发剧烈响亮。

    余光瞥到观棋手中通透干净犹如冰心玉壶的翠绿色药瓶,终是下定了决心。

    他愿试着相信观棋口中那句无关风月。

    “观棋,顾皇后身体欠安已多日了。”李怀谦背对着李观棋,幽幽道。

    李观棋先是一愣,随后眼睛微瞪,脸上笑意尽褪,握着绿色小药瓶的手微微收紧,霎那间,纷乱复杂的思绪涌入脑子里,最后尽数融于紧张恐惧。

    满满当当,似要要溢出来。

    可在即将溢出来的那一刻,就如潮水般退去,留下被海水冲刷过的空空荡荡的沙滩。

    “还请父亲详细告知。”

    李观棋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干哑艰涩了,仿佛每吐出一字,就要耗费无数的心力。

    李怀谦依旧背对着李观棋,把自己知晓的讲了出来。

    李观棋心慌不已。

    这药,他是不是不该饮下。

    “父亲。”李观棋起身,声音带着恳求。

    李怀谦“为父知道你要说什么了。”

    “应了你便是。”

    “顾皇后于你于李家有大恩,不打听清楚,为父也难心安。”

    “多谢父亲。”

    ……

    懿安宫。

    萧砚随诵的经有一种抑扬顿挫读诗赋的感觉。

    乍听之下,不伦不类。

    听多了,顾笙就渐渐习惯了。

    难不难听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效用。

    顾笙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展,眼睛亮亮的看着萧砚随写着僧人打坐的模样一本正经的诵经。

    她不得不赞一句形神兼备。

    年少时跟着她在上京城大街小巷混丐帮屈才了,就应该穿着灰扑扑的僧袍到处化缘。

    然后,丐帮和少林寺强强联合!

    想到自封丐帮帮主招摇过市,又不可避免的想起了明鸢。

    那时候的明鸢,粉粉嫩嫩软软糯糯可爱的很。

    “笙笙,你别胡思乱想,尊重我的诵经成果。”萧砚随冷不丁开口道。

    “你没睁眼怎么看到的?”顾笙诧异道。

    顾笙本以为萧砚随要说出什么玄妙神秘的理由,却不曾想等来了一句“朕睁了一条缝儿!”

    顾笙:……

    一本正经的搞笑,萧砚随是认真的。

    “已经想完了,十数条人命是大案,交给京兆尹多有不妥。”

    “按大乾律,重大案件,应由御史台和刑部、大理寺三司联合审理。”

    “既然京兆尹久无进展,不妨按律例将人犯陆六郎移交大理寺,由大理寺负责审讯。”

    “大理寺少卿柳贺年富力壮又睿智能干,在断案一途上颇有造诣,想来能审初些东西。”

    萧砚随放下手中的经书“笙笙,一旦三四会审出结果,就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你可知?”

    自始至终,萧砚随都相信顾笙的判断。

    笙笙怀疑明鸢早知陆六郎肆意残害娈童,那明鸢的名声大抵也就不清白了。

    他若下旨命三司会审,那三司势必会差个水落石出,届时笙笙再想给予明鸢庇护就会惹臣民沸议,更莫说赐下县主的封号了。

    明鸢费尽苦心筹谋来的大好局面功亏一篑。

    顾笙一把拉过薄被,遮盖在头上,瓮声瓮气道“那些受尽折磨侮辱死去的人呢?”

    “四季派出去的人发现了两处庄子不寻常,并不意味着只有两处。”

    “陆六郎显露出来,也不意味着只有陆六郎行此道。”

    都是些不足舞象之年的小少年,或许读过圣贤书,想过科举入仕,最后却成了荷塘烂泥里的枯骨。

    明鸢一人的名声和数不清的少年读书人,孰轻孰重!

    顾笙也在心底问过自己。

    她是大乾的皇后,她只能选择后者。

    尤其是在猜出明鸢知情后,隐瞒、放任、筹谋,她就很难心平气和。

    这明鸢为己筹谋的这一年里,陆六郎各处的庄子里,与陆六郎臭味相投的世家子手中又沾了多少人命。

    不是仅用娈童两个字遮掩,就能理直气壮的。

    “那些铺子田庄宅子都已在明鸢名下,东窗事发,明鸢依旧能衣食无忧挥金如土。”

    只是,费力算计来的美名得散了。

    “朕这就下旨。”

    萧砚随其身,把经书往顾笙怀里一塞,大步流星的朝着殿外走去。

    明鸢败就败在太贪婪了。

    若明鸢在发现陆六郎的真面目后就提和离,笙笙也会让明鸢得偿所愿。

    但,明鸢没有。

    明鸢想要陆六郎身败名裂。

    又想要冀州陆家源源不断提供的银钱。

    还想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得世人怜悯同情。

    所以,明鸢用了一年的时间忍辱负重。

    ……

    明鸢见到宫中来人后,开始心绪不宁。

    她手里能打出的牌本就不多,为了快刀斩乱麻的和离,只能一张接一张的认出去。

    有了顾皇后相帮偏袒,事情的发展也如她所预计的那般顺利发展。

    她纤尘不染的带着天下人的怜悯和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