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律法、行刑者、官（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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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党郡。
军事重镇。
与武骏互为掎角之势。
自皖西郡百年前被蛮族所灭之后，上党郡被成为直面蛮族大军的第一道战线。
同样是守城的军士，上党郡的守军比武骏的军士单从气血上就强上一倍有余。
大晋以朱雀为尊，尚红。军装的主色调就是红色，不过这两个士兵只不过是城门的守军，只是身穿皮甲。
相比较于武骏四通八达的浓厚商业氛围和随处可见的帮派混混，这里的一切都显得尽然有序，大晋的律法在上党群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事实上法家如今在帝国朝堂很有发言权，上数两代皇帝都喜欢用法家的人，深受法家思想，讲究君王只需掌握法律，以法治民，四万万里的疆域就会天下太平。
经过百年的完善与改革，晋律在一切“皆有法式”的法制原则要求下大胆尝试，成功地将法律的调整范围扩大到社会各个领域。从农业、畜牧业、渔业、林业、手工业、商业、赋税、交通运输、自然资源保护等各个方面，均有相应的法律规定。
以往因为幽州直面蛮族的特殊性，有些律法规定其实在幽州地方属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按目前的局势，按李羡的理解，再特殊也不能阻止更为完善的律法推行。
法就是法！没有外情。
在这里面推动的助力便是因为大晋皇帝姬明武要巡狩大晋四万万里疆域的消息终于随着龙卷风吹到了幽州！
那么作为第一站的终点地，幽州。其地方的一把手的政治敏感度绝对不低，既然上党郡已经如此，那么作为下属的武骏估计也快了。
大晋虽以武立国，但现在也算承平日久，重文抑武的风气慢慢的已经有些风向了，但毕竟这个世界有炁的存在，武者的地位在抑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尽管如此，姬明武登基以后还能放心地放任幽州各地一把手军政一起管理，其心胸、魄力不是常人可以想象。
李羡将手里的路引交给守军，一一检查、确认无误后，便踏进城中。
城里的吆喝声不断，酒楼，茶馆，应有尽有……
此时他早已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手持长刀。
他来上党是有要事办的，不过却也不着急这一天两天，还是先把这个地方的水摸一摸，看看清不清。
既然是以打探情报为主，也没有特意去的地方，随意的到处逛逛。
以他的耳目之灵足以让他知道最近上党发生的事情与变动。
忽然……
前方的人群一阵涌动，交头接耳，随后连忙齐齐往东门而去，一传十，十传百，越来越多的路人纷纷改变行程。
“听说了吗？杀害吴家一十三口的赵东广那个恶人被明镜司的人抓到了，现在正押赴刑场呢……”
“真的吗？“
“这还能有假！你没看见这么多都往东门刑场去吗？”
“哎哟……何止是赵东广，还有那个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的周瑞鹏也被明镜司抓到了……现在就在刑场上呐。”
“那可得赶紧了，走……瞧瞧去。”
一伙五人连忙往东门刑场走去。
听到这番话的李羡，思索了一下，也跟着人流往东门刑场而去。
东门。
刑场。
人群拥挤，声音嘈杂，后面看不到的人只能翘起脚尖向前看去。
一座高台上，两人身穿囚服的大汉戴着手械、足械正跪在地上，垂着脑袋。其手械上写着犯人的姓名还有主要罪行。
李羡仗着身高之利，哪怕相隔二十多米，也能瞧见台上的一切。
不仅仅如此这两人皆被捅穿琵琶骨，脚筋手筋被挑断，其中一人腹部、肩膀皆被粗大的青铜钉洞穿……好似在吸收体内的气血一般，青铜钉一直闪烁着妖异的红芒。
“这个莫不是破炁钉，听说这玩意是专门用来针对合一境的犯人，使体内炁与气血无时无刻被破炁钉吸收，一身的武道修为算是废了啊。”
旁边的汉子头戴斗笠，压着声音跟旁边的伙伴说。语气还带着丝丝恐惧。
“人都要死了……废不废有什么关系，作恶多端死了活该。”旁边那人一脸无奈的语气。
这就是大晋针对合一境武者的工具？
长见识了！
这时一个身穿獬豸官袍的官员正拿着文书，大声宣告两人的罪行。
“犯人赵东广杀害云梦县吴家一十三口，罪恶滔天馨竹难书，斩立决！”
台上囚服低着头的赵东广好似认命了一般，身子微微颤抖，一句话没有说也没有反应，静待命运的降临。
此次行刑的刽子手却是个嘴唇有着青色绒毛的少年，神情看着有些木讷，手提着一把钢刀，宽背利刃，刀柄末尾被雕成鬼头的模样。
腰间挂着个酒葫芦，喝了一口烈酒，吐在刀锋上。
更显宝刀锋利！
手起刀落！
斩！
头颅自身体上远远飞了出去，血液如同喷泉一般，一渐三尺高。
“好……好……好……杀的好！”
“这种恶人就该死！”
台下百姓神情激动！
“犯人周瑞鹏不但伤人性命，还毁女子青白名节，罪恶滔天馨竹难书，斩立决！”
少年提着鬼头大刀走到周瑞鹏的身后，还是老样子喝了一口烈酒吐在刀锋上，血液随着刀身从刀尖上滴落。
就当少年将要挥刀下砍的时候。
周瑞鹏突然扭过头，一双眼似有魔力一般盯着少年，嘴里快速吐出一段话。
“我是幽州阴山教的弟子，你杀了我……我师父、我师弟、我师兄都会为我报仇，到时候你的家人必死无疑……你帮我抽调身上的破炁钉，我带你入门……”
合一境已经初步涉及到心灵的修行，周瑞鹏杀人无算，哪怕被破炁钉吸了整整两天，也在潜心谋划逃脱，他可不是束手待毙之人。
不像旁边那个已经死去的赵东广，认为自己死定了就乖乖的任人宰割。
他这两天不作任何反抗就是为了积攒心神之力，为的就是在这一刻搏一搏，他已经确认过明镜司的高手都没在场，只要能拔出破炁钉，以他的肉身单是逃跑还是足以做到的。
可哪知这位神情有些木讷的少年，闻言反而眼神里透露出一种坚定的光芒，心神之力丝毫没影响到这位少年。
这次是他第一次行刑，算是子承父业。
脑海里想起父亲摸着头对他时常说起的话：
“人间刀有百种，有长有短，有快有钝，有正有邪，唯有这断头刀，禀天地正气，杀的是违法之人，护的是人间至公，执法之人不可有二心，不然这断头刀，断的不但是人头，砍断的还是人间公道。”
这也是少年在行刑台上对他此生第二个砍头的犯人说的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话。
“人心似铁，官法如炉。”
周瑞鹏眼里闪过浓厚的绝望。
下一瞬，
血泉喷涌，头颅高高飞起。
‘好一把鬼头大刀。’意识渐渐湮灭。
“挂城门示众三天……”
身着獬豸的官员为这场刑罚定下最后的决定。
“好……好……好……”
台下众人神情激动，却也带着深深的敬畏，对律法的敬畏，对官府的敬畏。
每一个踏入合一境的武者都可以说是人杰，一路尸骨累累踏过来，但以合一境的武者都不能逃脱律法的约束，任你是否有超凡脱俗的力量，做了违法乱纪的事情，那么你就死定了。
那么作为平头百姓呢？谁又敢触犯律法的威严。
这场杀鸡儆猴达到它最好的效果。
身怀利器，杀心自起。武者一旦管不住自己的欲望，就犹如脱缰的野兽一般不可控制，比常人还要强上的几倍的力量，一旦做出什么事情，对普通百姓危害极大。
这样做究竟是好还是坏？李羡还说不出所以然。
但有一点他明白，在这个强者向弱者挥刀的世界，严苛的律法真真正正的保护普通百姓的生命。
至少不是命如草芥，至少杀人要偿命。
很快两个头颅被捕快挂在城门楼示众。
行刑结束。
百姓们讨论着刚才发生的一切，渐渐散开。
李羡看着手提鬼头大刀的少年逐渐远去，眼里闪烁着欣赏的神色。
这是个好苗子，可惜没有缘分。
顺着人流渐渐远去，直至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型。
……
……
第二天。
李羡来到了上党郡明镜司。
明镜司，取明镜高悬之意，乃大晋的司法机构，直属皇帝管辖。
其职务有点像前世的锦衣卫，东厂、六扇门，但又不是那么简单。
整个大晋除了幽州境内的府衙，其本质上都归于明镜司管辖，明镜司还大量招收在野的公职高手。其性质有点像雇佣兵，进行合法的抓捕、杀人。
发布任务给予奖励，难度越高，奖励越高。
这点应该是针对名门大派所出行的政策，甚至为了更好利用，讲究以武制武。
这样一来……就很好解决武者修行到一定地步，比如说讲究我命由我不由天的一类人，大晋地大物博，名山大川数不胜数，作为这个世界的王朝，集国家之力诞生出的明镜司。
它的号召力与奖励是所有散人甚至是名门大派弟子所追求的。
明镜司、司天监，一明一暗为大晋这个帝国保驾护航。
而李羡今天便来到这里。
门口立着两个模样狰狞，张牙舞爪的獬豸。
将自己来意还有信封通报给把守的捕快。
很快，没一会捕快客气地将李羡请了进去，并委婉的表达武器不能带进去。
李羡很痛快地直接将长刀交给捕快代为保管。
一路领进大堂……
上党郡。
军事重镇。
与武骏互为掎角之势。
自皖西郡百年前被蛮族所灭之后，上党郡被成为直面蛮族大军的第一道战线。
同样是守城的军士，上党郡的守军比武骏的军士单从气血上就强上一倍有余。
大晋以朱雀为尊，尚红。军装的主色调就是红色，不过这两个士兵只不过是城门的守军，只是身穿皮甲。
相比较于武骏四通八达的浓厚商业氛围和随处可见的帮派混混，这里的一切都显得尽然有序，大晋的律法在上党群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事实上法家如今在帝国朝堂很有发言权，上数两代皇帝都喜欢用法家的人，深受法家思想，讲究君王只需掌握法律，以法治民，四万万里的疆域就会天下太平。
经过百年的完善与改革，晋律在一切“皆有法式”的法制原则要求下大胆尝试，成功地将法律的调整范围扩大到社会各个领域。从农业、畜牧业、渔业、林业、手工业、商业、赋税、交通运输、自然资源保护等各个方面，均有相应的法律规定。
以往因为幽州直面蛮族的特殊性，有些律法规定其实在幽州地方属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按目前的局势，按李羡的理解，再特殊也不能阻止更为完善的律法推行。
法就是法！没有外情。
在这里面推动的助力便是因为大晋皇帝姬明武要巡狩大晋四万万里疆域的消息终于随着龙卷风吹到了幽州！
那么作为第一站的终点地，幽州。其地方的一把手的政治敏感度绝对不低，既然上党郡已经如此，那么作为下属的武骏估计也快了。
大晋虽以武立国，但现在也算承平日久，重文抑武的风气慢慢的已经有些风向了，但毕竟这个世界有炁的存在，武者的地位在抑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尽管如此，姬明武登基以后还能放心地放任幽州各地一把手军政一起管理，其心胸、魄力不是常人可以想象。
李羡将手里的路引交给守军，一一检查、确认无误后，便踏进城中。
城里的吆喝声不断，酒楼，茶馆，应有尽有……
此时他早已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手持长刀。
他来上党是有要事办的，不过却也不着急这一天两天，还是先把这个地方的水摸一摸，看看清不清。
既然是以打探情报为主，也没有特意去的地方，随意的到处逛逛。
以他的耳目之灵足以让他知道最近上党发生的事情与变动。
忽然……
前方的人群一阵涌动，交头接耳，随后连忙齐齐往东门而去，一传十，十传百，越来越多的路人纷纷改变行程。
“听说了吗？杀害吴家一十三口的赵东广那个恶人被明镜司的人抓到了，现在正押赴刑场呢……”
“真的吗？“
“这还能有假！你没看见这么多都往东门刑场去吗？”
“哎哟……何止是赵东广，还有那个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的周瑞鹏也被明镜司抓到了……现在就在刑场上呐。”
“那可得赶紧了，走……瞧瞧去。”
一伙五人连忙往东门刑场走去。
听到这番话的李羡，思索了一下，也跟着人流往东门刑场而去。
东门。
刑场。
人群拥挤，声音嘈杂，后面看不到的人只能翘起脚尖向前看去。
一座高台上，两人身穿囚服的大汉戴着手械、足械正跪在地上，垂着脑袋。其手械上写着犯人的姓名还有主要罪行。
李羡仗着身高之利，哪怕相隔二十多米，也能瞧见台上的一切。
不仅仅如此这两人皆被捅穿琵琶骨，脚筋手筋被挑断，其中一人腹部、肩膀皆被粗大的青铜钉洞穿……好似在吸收体内的气血一般，青铜钉一直闪烁着妖异的红芒。
“这个莫不是破炁钉，听说这玩意是专门用来针对合一境的犯人，使体内炁与气血无时无刻被破炁钉吸收，一身的武道修为算是废了啊。”
旁边的汉子头戴斗笠，压着声音跟旁边的伙伴说。语气还带着丝丝恐惧。
“人都要死了……废不废有什么关系，作恶多端死了活该。”旁边那人一脸无奈的语气。
这就是大晋针对合一境武者的工具？
长见识了！
这时一个身穿獬豸官袍的官员正拿着文书，大声宣告两人的罪行。
“犯人赵东广杀害云梦县吴家一十三口，罪恶滔天馨竹难书，斩立决！”
台上囚服低着头的赵东广好似认命了一般，身子微微颤抖，一句话没有说也没有反应，静待命运的降临。
此次行刑的刽子手却是个嘴唇有着青色绒毛的少年，神情看着有些木讷，手提着一把钢刀，宽背利刃，刀柄末尾被雕成鬼头的模样。
腰间挂着个酒葫芦，喝了一口烈酒，吐在刀锋上。
更显宝刀锋利！
手起刀落！
斩！
头颅自身体上远远飞了出去，血液如同喷泉一般，一渐三尺高。
“好……好……好……杀的好！”
“这种恶人就该死！”
台下百姓神情激动！
“犯人周瑞鹏不但伤人性命，还毁女子青白名节，罪恶滔天馨竹难书，斩立决！”
少年提着鬼头大刀走到周瑞鹏的身后，还是老样子喝了一口烈酒吐在刀锋上，血液随着刀身从刀尖上滴落。
就当少年将要挥刀下砍的时候。
周瑞鹏突然扭过头，一双眼似有魔力一般盯着少年，嘴里快速吐出一段话。
“我是幽州阴山教的弟子，你杀了我……我师父、我师弟、我师兄都会为我报仇，到时候你的家人必死无疑……你帮我抽调身上的破炁钉，我带你入门……”
合一境已经初步涉及到心灵的修行，周瑞鹏杀人无算，哪怕被破炁钉吸了整整两天，也在潜心谋划逃脱，他可不是束手待毙之人。
不像旁边那个已经死去的赵东广，认为自己死定了就乖乖的任人宰割。
他这两天不作任何反抗就是为了积攒心神之力，为的就是在这一刻搏一搏，他已经确认过明镜司的高手都没在场，只要能拔出破炁钉，以他的肉身单是逃跑还是足以做到的。
可哪知这位神情有些木讷的少年，闻言反而眼神里透露出一种坚定的光芒，心神之力丝毫没影响到这位少年。
这次是他第一次行刑，算是子承父业。
脑海里想起父亲摸着头对他时常说起的话：
“人间刀有百种，有长有短，有快有钝，有正有邪，唯有这断头刀，禀天地正气，杀的是违法之人，护的是人间至公，执法之人不可有二心，不然这断头刀，断的不但是人头，砍断的还是人间公道。”
这也是少年在行刑台上对他此生第二个砍头的犯人说的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话。
“人心似铁，官法如炉。”
周瑞鹏眼里闪过浓厚的绝望。
下一瞬，
血泉喷涌，头颅高高飞起。
‘好一把鬼头大刀。’意识渐渐湮灭。
“挂城门示众三天……”
身着獬豸的官员为这场刑罚定下最后的决定。
“好……好……好……”
台下众人神情激动，却也带着深深的敬畏，对律法的敬畏，对官府的敬畏。
每一个踏入合一境的武者都可以说是人杰，一路尸骨累累踏过来，但以合一境的武者都不能逃脱律法的约束，任你是否有超凡脱俗的力量，做了违法乱纪的事情，那么你就死定了。
那么作为平头百姓呢？谁又敢触犯律法的威严。
这场杀鸡儆猴达到它最好的效果。
身怀利器，杀心自起。武者一旦管不住自己的欲望，就犹如脱缰的野兽一般不可控制，比常人还要强上的几倍的力量，一旦做出什么事情，对普通百姓危害极大。
这样做究竟是好还是坏？李羡还说不出所以然。
但有一点他明白，在这个强者向弱者挥刀的世界，严苛的律法真真正正的保护普通百姓的生命。
至少不是命如草芥，至少杀人要偿命。
很快两个头颅被捕快挂在城门楼示众。
行刑结束。
百姓们讨论着刚才发生的一切，渐渐散开。
李羡看着手提鬼头大刀的少年逐渐远去，眼里闪烁着欣赏的神色。
这是个好苗子，可惜没有缘分。
顺着人流渐渐远去，直至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型。
……
……
第二天。
李羡来到了上党郡明镜司。
明镜司，取明镜高悬之意，乃大晋的司法机构，直属皇帝管辖。
其职务有点像前世的锦衣卫，东厂、六扇门，但又不是那么简单。
整个大晋除了幽州境内的府衙，其本质上都归于明镜司管辖，明镜司还大量招收在野的公职高手。其性质有点像雇佣兵，进行合法的抓捕、杀人。
发布任务给予奖励，难度越高，奖励越高。
这点应该是针对名门大派所出行的政策，甚至为了更好利用，讲究以武制武。
这样一来……就很好解决武者修行到一定地步，比如说讲究我命由我不由天的一类人，大晋地大物博，名山大川数不胜数，作为这个世界的王朝，集国家之力诞生出的明镜司。
它的号召力与奖励是所有散人甚至是名门大派弟子所追求的。
明镜司、司天监，一明一暗为大晋这个帝国保驾护航。
而李羡今天便来到这里。
门口立着两个模样狰狞，张牙舞爪的獬豸。
将自己来意还有信封通报给把守的捕快。
很快，没一会捕快客气地将李羡请了进去，并委婉的表达武器不能带进去。
李羡很痛快地直接将长刀交给捕快代为保管。
一路领进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