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初次碰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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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非此时坐在公园的亭子里，吃着刚从水果店买的砂糖橘。
和上辈子不一样，这个世界的砂糖橘发生了变异，变得又大皮又薄汁液又肥美。
最重要的是，还挺便宜的。
此时无风无雪无雨，杜非坐在石板凳子上，不远处的花坛围着一圈碧绿，中间的梅树点缀着泛紫的星辰，光影交错。
稀稀拉拉的飞鸟声从一个树梢传到另一个树梢，嘹亮而轻灵，其中有一只小巧的灵雀，悄悄停到了梅树的枝丫上，从容地梳理羽毛。
“蓝猫，我问你个问题，”杜非吃完橘子，问系统。
“您说，我知无不答。”
“赔付与否，是否会考量我的主观意图，”杜非试探道。
他的心思很清楚，现在兰斯帝国内奸商骗子不少，手法也大都很拙劣，各个都想着割老实小白的韭菜。
而刚刚刑天斧的事情让他感觉，碰瓷搞钱可以尝试。
毕竟在这个国家，没钱是万万不能的，而杜非现阶段，更是非常缺钱。
只是系统也说了，会检测他的记忆，万一系统发现他是故意被割骗赔付的咋办？
“我本质上也是程序，仅仅考量是否满足赔付条件，”系统回复，“具体条件是两条：1、对方恶意行为清晰明确； 2、对方已从您这获取了可量化的实际利益。”
“另外我作为正义的伙伴，主张惩恶至上，坏人奸诈，好人要比坏人更奸诈，故而不反对碰瓷，您大可放心。”
杜非面色一红。
我擦，看来这想法已经被发现了。
倒是显得自己格局小了。
“那既然这样，我就不客气了！”杜非打定主意，把橘子皮一甩，大步往前。
后者正好落在梅树上，惊走了那只灵雀。
杜非穿过公园，径直走到马路，然后往右侧直行了60米。
眼前是个大型物资市场，类似于前世的农贸市场，市场正门口有个金属牌子，上面的字迹已经被腐蚀，但还是能看清三个字，“玉林街”。
那碰瓷首战，就选在这里吧！
“哎！刚到的变色公牛肉大家来看看！”
“东帝汶灵芝便宜了，5兰斯币一斤！”
“非洲进口面包树灵果，修行必备，好吃又有用！”
杜非沿着主路缓步上前，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充满了市井的烟火气息，好不热闹。
他踱着步，走到了一个肉铺前，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正在吞云吐雾。
这个老板他认识的，叫郑关西。
一听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郑关西不仅性格蛮横，做生意还总是喜欢搞点猫腻。
什么用灵力恶意增重、假货冒充正品等等，都是家常便饭。
由于他背后有靠山，整个玉林街商贩和周围的普通人都对他是敢怒不敢言。
杜非经常自己买菜做饭，被这个郑关西宰过好几次了。
“无骨绵羊肉怎么卖？”杜非试探地问了下。
这个东西他从来没有自己买过，但知道这是比较高端的食材，而且零售价比较混乱。
由于这段时间他一直有在饭店打工，杜非了解过它的批发价最高在100兰斯币一斤。
“还有两斤，部位是最好的后腿肉，”郑屠夫瞟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脖子啥的都已经丢了。”
？
看不起我？
谁要那些处理品？
杜非冷哼道，“那我就要后腿肉，多少钱一斤？”
“哦？”郑屠夫眉毛一挑，露出诡异的笑容，“那可要说好，这肉你确定要哦。”
“无骨绵羊肉割太碎灵力流失会很大，你若不要了我可就卖不出去喽。”
“怎么这么多废话，不卖我去别处好了。”杜非不悦道。
“好好好，”郑屠夫知道他平日里不阔绰，这次买这么好的东西，恐怕是家里要请啥贵人。
而这小子一看就是老实巴交的行外人，此时不坑何时坑？
“300兰斯币一斤，不还价。”郑屠夫不顾隔壁同行投过来的充满鄙视的目光，高声道。
他可不怕被发现，同行要是敢跳出来说实话，明天就揍扁他们！
杜非神色如常，掏出手机就开始扫码，“我就要两斤，你马上给我切了，我回家要用。”
“哎，你稍等。”郑屠夫笑眯眯点上一根烟，吸了一口，然后抓起案板上的杀羊刀，用力一剁。
羊肉登时变成两坨，中间的分界处被切得笔直笔直的，显然是用了灵力辅助。
这个郑屠夫，本身也是个星众境修行者。
杜非交完钱，立马拿袋子把羊肉装进去，甩头就往回快步离开。
“慢走奥，”郑屠夫以为他家里事情急，顺道喊了一句。
同时心里一阵得意，现在这世道，笨蛋真是太多了。
他又吸了一口烟，想着进价80的玩意儿卖出了超过200%的利润，自己可太会做生意了。
操着卖白菜的心，干着卖白粉的活啊。
然后他掏出手机，开始翻看着收款信息。
显眼的+600的记录条让他内心极为酸爽。
嘿嘿，隔壁肉铺应该都羡慕哭了吧。
郑关西哈哈大笑间，退出了账单界面。
然后，他突然发现，自己的总资产，怎么看着不对啊。
记得刚上摊的时候是6600兰斯币，现在怎么还是6600兰斯币？
这做生意，怎么会不加钱呢？
而且，今天算是生意很好的日子啊，方才毛算下了，自己应该捞，不，赚了有个1800兰斯币呀。
他猛地出了一身汗，然后开始往前翻记录。
奇怪的是，里面的记录没有分毫差错。
不管是今天的，还是昨天的，都没有问题。
可这总财产就是少了。
仿佛，今天开摊时，就只有4800兰斯币！
不可能啊，活见鬼？！
他不停地往前追溯记录。
昨天赚的、前天赚的、大前天赚的。。
账全都没错，但自己不可能无限制的追溯！
那1800兰斯币，仿佛是蒸发了一样！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提着杀羊刀，气得用力砍向案板。
咔！咔！咔！
旁边的肉铺店老板也是吓坏了，今天这老郑怎么回事？
一会儿高兴一会儿生气是哪般。
。。。
杜非正快步往家里赶，天气看起来要变差了。
不光是无骨绵羊肉，他这次出门食材买的还是挺多的，肉、水果、蔬菜等都有。
由于系统的存在，账户里一下子平添了1200兰斯币，内心感觉很爽。
不过说实话，刚试探郑关西的时候他虽然表面看起来平静，心里实则是慌得一匹。
赔偿的钱会不会留下记录？
要是这样，搞不好自己以后要吃大亏。
虽然系统向他保证，赔付行为绝对不会留下记录！但是刚付完钱，他还是稳妥地连忙跑路，万一出幺蛾子，郑关西怀疑了再追也不一定追得上。
当然，期间他还偷偷折返回一次，看到了郑关西拿着手机，从得意到慌乱的样子。
解气啊，这到处坑人的老小子，也有今天？
首战告捷，杜非就开始想，往后靠着臭名昭着的卖菜老板碰瓷，恐怕弄不到太多东西。
要不，过几天试试炒期货？看看能不能制裁那些恶意砸盘的庄家？
前世自己被割的经历太惨痛了，以至于现在都有执念。
只是这个世界里，炒期货也要有基本开户标准的，自己没有啥本钱啊，毕竟而且过几天就要返校了，生活费需要也是一大把。
但现在自己觉醒了系统，以后自己不管做什么，都应该想想能不能使用到它。
现在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希望有人来坑害自己，越坑越好啊！
不来坑我，就浑身难受！
杜非边走边想，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家门口。
听到里面的电视声，杜非心头顿时想到了什么！
方才给姚琪看的那个节目，后半段好像有些少儿不宜。。
该不会出问题了吧！
他立马看了看时间，哦，还好。
推算一下，应该是还没到那部分！
杜非小心翼翼打开门，发现姚琪趺坐在沙发上，居然在修炼，而电视已经关上了。
开门声显然惊扰到了她，姚琪睁开眼，眼中青光更甚。
“昂，终于回来了！”
她刚修炼了一下，本来想压制食欲，但适得其反。
“嘿嘿，看我给你买了什么好吃的！”杜非把包着灵羊肉的袋子放到她眼前晃悠。
感受到袋子里散发出来的浓郁灵气，姚琪忍不住用舌头舔了一下嘴唇。
她好久没吃到过这种美味兼补品了，但脑子里还是有印象的，试探道，“是无骨绵羊肉？”
“真聪明，”杜非轻笑。
“这些很贵吧？？”姚琪犹豫道。
瞧这架势，刚争回来的900兰斯币，恐怕一下就大半都花去了。
她也知道现在杜非有些生活困难，现在自己在他家大吃大喝，怎么想都有些不妥。
心中登时有些愧疚。
都怪自己贪图暖和，都怪自己管不住嘴，逼着他破费！
“没花几个钱，甚至可以说完全不亏！”杜非一眼看穿，咧嘴而笑，“而且现在是你突破星众境的关键时期，该补得补。”
“今天你是主角，要是吃少了我可要生气哦！”
姚琪低下头，又想了一会儿，由于肚子实在太饿了，便觉得杜非说得有理。
完全不亏的意思是捡到便宜货了？
嗯，估计是，不然不会这么高兴！
那自己今天多吃他一点也不是不可以！
哥哥是懂得开源节流的人，这一堆就算花了三四百，也没多大影响！
于是她开始脑补杜非疯狂砍价，疯狂忽悠店家的场景。
杜非此时坐在公园的亭子里，吃着刚从水果店买的砂糖橘。
和上辈子不一样，这个世界的砂糖橘发生了变异，变得又大皮又薄汁液又肥美。
最重要的是，还挺便宜的。
此时无风无雪无雨，杜非坐在石板凳子上，不远处的花坛围着一圈碧绿，中间的梅树点缀着泛紫的星辰，光影交错。
稀稀拉拉的飞鸟声从一个树梢传到另一个树梢，嘹亮而轻灵，其中有一只小巧的灵雀，悄悄停到了梅树的枝丫上，从容地梳理羽毛。
“蓝猫，我问你个问题，”杜非吃完橘子，问系统。
“您说，我知无不答。”
“赔付与否，是否会考量我的主观意图，”杜非试探道。
他的心思很清楚，现在兰斯帝国内奸商骗子不少，手法也大都很拙劣，各个都想着割老实小白的韭菜。
而刚刚刑天斧的事情让他感觉，碰瓷搞钱可以尝试。
毕竟在这个国家，没钱是万万不能的，而杜非现阶段，更是非常缺钱。
只是系统也说了，会检测他的记忆，万一系统发现他是故意被割骗赔付的咋办？
“我本质上也是程序，仅仅考量是否满足赔付条件，”系统回复，“具体条件是两条：1、对方恶意行为清晰明确； 2、对方已从您这获取了可量化的实际利益。”
“另外我作为正义的伙伴，主张惩恶至上，坏人奸诈，好人要比坏人更奸诈，故而不反对碰瓷，您大可放心。”
杜非面色一红。
我擦，看来这想法已经被发现了。
倒是显得自己格局小了。
“那既然这样，我就不客气了！”杜非打定主意，把橘子皮一甩，大步往前。
后者正好落在梅树上，惊走了那只灵雀。
杜非穿过公园，径直走到马路，然后往右侧直行了60米。
眼前是个大型物资市场，类似于前世的农贸市场，市场正门口有个金属牌子，上面的字迹已经被腐蚀，但还是能看清三个字，“玉林街”。
那碰瓷首战，就选在这里吧！
“哎！刚到的变色公牛肉大家来看看！”
“东帝汶灵芝便宜了，5兰斯币一斤！”
“非洲进口面包树灵果，修行必备，好吃又有用！”
杜非沿着主路缓步上前，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充满了市井的烟火气息，好不热闹。
他踱着步，走到了一个肉铺前，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正在吞云吐雾。
这个老板他认识的，叫郑关西。
一听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郑关西不仅性格蛮横，做生意还总是喜欢搞点猫腻。
什么用灵力恶意增重、假货冒充正品等等，都是家常便饭。
由于他背后有靠山，整个玉林街商贩和周围的普通人都对他是敢怒不敢言。
杜非经常自己买菜做饭，被这个郑关西宰过好几次了。
“无骨绵羊肉怎么卖？”杜非试探地问了下。
这个东西他从来没有自己买过，但知道这是比较高端的食材，而且零售价比较混乱。
由于这段时间他一直有在饭店打工，杜非了解过它的批发价最高在100兰斯币一斤。
“还有两斤，部位是最好的后腿肉，”郑屠夫瞟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脖子啥的都已经丢了。”
？
看不起我？
谁要那些处理品？
杜非冷哼道，“那我就要后腿肉，多少钱一斤？”
“哦？”郑屠夫眉毛一挑，露出诡异的笑容，“那可要说好，这肉你确定要哦。”
“无骨绵羊肉割太碎灵力流失会很大，你若不要了我可就卖不出去喽。”
“怎么这么多废话，不卖我去别处好了。”杜非不悦道。
“好好好，”郑屠夫知道他平日里不阔绰，这次买这么好的东西，恐怕是家里要请啥贵人。
而这小子一看就是老实巴交的行外人，此时不坑何时坑？
“300兰斯币一斤，不还价。”郑屠夫不顾隔壁同行投过来的充满鄙视的目光，高声道。
他可不怕被发现，同行要是敢跳出来说实话，明天就揍扁他们！
杜非神色如常，掏出手机就开始扫码，“我就要两斤，你马上给我切了，我回家要用。”
“哎，你稍等。”郑屠夫笑眯眯点上一根烟，吸了一口，然后抓起案板上的杀羊刀，用力一剁。
羊肉登时变成两坨，中间的分界处被切得笔直笔直的，显然是用了灵力辅助。
这个郑屠夫，本身也是个星众境修行者。
杜非交完钱，立马拿袋子把羊肉装进去，甩头就往回快步离开。
“慢走奥，”郑屠夫以为他家里事情急，顺道喊了一句。
同时心里一阵得意，现在这世道，笨蛋真是太多了。
他又吸了一口烟，想着进价80的玩意儿卖出了超过200%的利润，自己可太会做生意了。
操着卖白菜的心，干着卖白粉的活啊。
然后他掏出手机，开始翻看着收款信息。
显眼的+600的记录条让他内心极为酸爽。
嘿嘿，隔壁肉铺应该都羡慕哭了吧。
郑关西哈哈大笑间，退出了账单界面。
然后，他突然发现，自己的总资产，怎么看着不对啊。
记得刚上摊的时候是6600兰斯币，现在怎么还是6600兰斯币？
这做生意，怎么会不加钱呢？
而且，今天算是生意很好的日子啊，方才毛算下了，自己应该捞，不，赚了有个1800兰斯币呀。
他猛地出了一身汗，然后开始往前翻记录。
奇怪的是，里面的记录没有分毫差错。
不管是今天的，还是昨天的，都没有问题。
可这总财产就是少了。
仿佛，今天开摊时，就只有4800兰斯币！
不可能啊，活见鬼？！
他不停地往前追溯记录。
昨天赚的、前天赚的、大前天赚的。。
账全都没错，但自己不可能无限制的追溯！
那1800兰斯币，仿佛是蒸发了一样！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提着杀羊刀，气得用力砍向案板。
咔！咔！咔！
旁边的肉铺店老板也是吓坏了，今天这老郑怎么回事？
一会儿高兴一会儿生气是哪般。
。。。
杜非正快步往家里赶，天气看起来要变差了。
不光是无骨绵羊肉，他这次出门食材买的还是挺多的，肉、水果、蔬菜等都有。
由于系统的存在，账户里一下子平添了1200兰斯币，内心感觉很爽。
不过说实话，刚试探郑关西的时候他虽然表面看起来平静，心里实则是慌得一匹。
赔偿的钱会不会留下记录？
要是这样，搞不好自己以后要吃大亏。
虽然系统向他保证，赔付行为绝对不会留下记录！但是刚付完钱，他还是稳妥地连忙跑路，万一出幺蛾子，郑关西怀疑了再追也不一定追得上。
当然，期间他还偷偷折返回一次，看到了郑关西拿着手机，从得意到慌乱的样子。
解气啊，这到处坑人的老小子，也有今天？
首战告捷，杜非就开始想，往后靠着臭名昭着的卖菜老板碰瓷，恐怕弄不到太多东西。
要不，过几天试试炒期货？看看能不能制裁那些恶意砸盘的庄家？
前世自己被割的经历太惨痛了，以至于现在都有执念。
只是这个世界里，炒期货也要有基本开户标准的，自己没有啥本钱啊，毕竟而且过几天就要返校了，生活费需要也是一大把。
但现在自己觉醒了系统，以后自己不管做什么，都应该想想能不能使用到它。
现在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希望有人来坑害自己，越坑越好啊！
不来坑我，就浑身难受！
杜非边走边想，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家门口。
听到里面的电视声，杜非心头顿时想到了什么！
方才给姚琪看的那个节目，后半段好像有些少儿不宜。。
该不会出问题了吧！
他立马看了看时间，哦，还好。
推算一下，应该是还没到那部分！
杜非小心翼翼打开门，发现姚琪趺坐在沙发上，居然在修炼，而电视已经关上了。
开门声显然惊扰到了她，姚琪睁开眼，眼中青光更甚。
“昂，终于回来了！”
她刚修炼了一下，本来想压制食欲，但适得其反。
“嘿嘿，看我给你买了什么好吃的！”杜非把包着灵羊肉的袋子放到她眼前晃悠。
感受到袋子里散发出来的浓郁灵气，姚琪忍不住用舌头舔了一下嘴唇。
她好久没吃到过这种美味兼补品了，但脑子里还是有印象的，试探道，“是无骨绵羊肉？”
“真聪明，”杜非轻笑。
“这些很贵吧？？”姚琪犹豫道。
瞧这架势，刚争回来的900兰斯币，恐怕一下就大半都花去了。
她也知道现在杜非有些生活困难，现在自己在他家大吃大喝，怎么想都有些不妥。
心中登时有些愧疚。
都怪自己贪图暖和，都怪自己管不住嘴，逼着他破费！
“没花几个钱，甚至可以说完全不亏！”杜非一眼看穿，咧嘴而笑，“而且现在是你突破星众境的关键时期，该补得补。”
“今天你是主角，要是吃少了我可要生气哦！”
姚琪低下头，又想了一会儿，由于肚子实在太饿了，便觉得杜非说得有理。
完全不亏的意思是捡到便宜货了？
嗯，估计是，不然不会这么高兴！
那自己今天多吃他一点也不是不可以！
哥哥是懂得开源节流的人，这一堆就算花了三四百，也没多大影响！
于是她开始脑补杜非疯狂砍价，疯狂忽悠店家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