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暗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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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解一下，福吉公司和灵辅导培训中心的后续调查，你们有什么安排？”杜非问道。
“咦，你怎么知道灵辅导培训中心的？”伊无影好奇道，“是不是丁澜透露给你的。”
杜非嗯了一声，接着道，“这家培训中心有使用邪术嫌疑。”
伊无影道，“这个我们部门都知道，但是现在的目光都盯着福吉公司，没有精力去注意它。”
邪术研究中心人手少，这一点杜非也是知道的，便道，“把如果我去调查一下的话，能不能给予一定的安全保障。”
“你想去调查它？”伊无影在那头露出惊讶的表情，“你身上的邪术不是已经都解除了吗？犯得着吗？”
杜非胡诌道，“买股票亏了一些钱，想再从你们接点寻找线索的活儿。”
“嗷，是这样啊，”伊无影在那边嘿然一笑，“我就说你别冲动，这里面水很深，你把持不住的！”
“会吸取教训的，”杜非有些不耐心，“那这个安全保障的事。。。”
“你这么主动，我们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伊无影大口喝水，“只是这线索钱，既然要安全保障，本来应该要少一些，看在你上次答应了我重要的事，便不减少了，这次还是10万。”
答应的事，就是把另外10万放弃了。
杜非心中吐槽，嘴上却道，“那保障形式是咋样的。”
“执法局会有一个特殊的寻呼装置，你带着这个装置去，遇到危险了就直接按一下按钮，附近执勤的执法队队员就会在第一时间定位到并给予帮助。”
“当然，你如果觉得这样还不保险的话，可以考虑加入记者队伍。”
“记者队伍？”
“是的，这几天丁澜嫌我们案情推进慢，便主要打算去暗访一下灵辅导培训中心。”伊无影道，“我们初步了解过了，该中心的主要负责人也不过是星主境，如果是丁澜去了，还能罩着你呢。而且她这个人有种比你还厉害的特殊能力，神奇的邪术免疫。”
邪术免疫？杜非从来没听丁澜说起过。
杜非知道自己当时能抵抗伊无影的邪术，靠的就是系统的制止。
“邪术免疫的能力，让她暗访起来无所畏惧，这也是她能成为这一领域优秀记者的原因。”伊无影道，“只不过她年纪有些大了，灵辅导培训中心暂时只收学生，所以需要一个搭档。”
杜非一听，道，“那行，我等会就和她联系一下。”
“嗯，祝你顺利！”伊无影那边传来了有人敲击pvc板子的声音，他连忙挂断了电话。
。。。。
灵辅导培训中心与希尔伯特中学隔了两条长长的马路，位置说不少太好，但这段时间还是比较热闹的。
培训中心的大楼看上去有7层，看上去建筑比较老旧了，四周围着黑色栅栏，唯一的通道是一个伸缩门。
一个带着金边眼镜的大爷坐在伸缩门旁边的岗亭中，手拿着报纸，声旁的录音机里传出咿呀呀的哼唱声。
“快把门打开！”伸缩门外，丁澜取下墨镜探出脑袋，不断地朝他按汽车喇叭，老大爷就是没有回音。
杜非忍无可忍，便直接下车，翻身攀越伸缩门，来到窗户前。
“行，我马上开，”老大爷感受到光线变暗，然后发现从天而降的人，吓了一跳，赶紧放下报纸，把移动门打开了。
移门一开，丁澜熟练地把车停到了院子里。
今天她穿了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下身是小礼裙和带字母的黑色丝袜，最后是高跟鞋，看上去充满了成熟女人的韵味。
两人径直走到玻璃门前，丁澜拉开外面的玻璃门，来到走廊。
杜非朝四周张望，只见一楼墙面上看起来也是破破烂烂，油漆好些都已经开裂掉落。
最中间的一个办公室打开着，里面传出浓重烟雾气息。
里面坐着一个看上去挺清秀的年轻男孩，看起来和杜非年龄相仿，嘴角叼着烟，手上握着一本杂志。
“你就是阿信？”丁澜走上前，坐到一旁老旧的沙发上。
“嗯？”阿信抬眼看到两人，“报名宇宙能量计划的？”
“没错，我弟弟下半年升学考试，听说了你们灵辅导的大名，便来这里学习一下，”丁澜开门见山，“我已经和你们的负责人白强老师说好了，今天就是来报道的。”
“行，不过在这之前要检测一下你弟弟是否有学习的资格，”
说完，阿信就拿出一本小册子，上面写着《灵辅导培训中心宇宙能量计划说明》。
“花费20分钟把它看完，然后告诉我你的感想，”阿信道。
丁澜一愣，按照她事先做的功课，应该是没有这一项的啊？
“行，”杜非拿过小册子就翻看起来。
里面的内容很花里胡哨，主要讲述了白强老师是如何通过自我学习，自我成长变成了一位优秀的灵修导师，并且教授了多少位学员，帮助学员实现了跨入名校的梦想，并大篇幅介绍了宇宙能量计划的原理和创造历程。
但没过多久，杜非又感到了一阵奇妙的感觉，只觉得这位白强老师异常无私和伟大，简直是自己人生的大救星，自己原先对于他作为邪术师的定义完全是错误的，或者自己从来就认为他是个有德行的人，自己能够遇到他太好了。
“警告，您的记忆正在被篡改！”系统的声音顿时响起，杜非一阵清醒，这感觉就是与当初在邪术研究中心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同时就听阿信又对丁澜道，“那你是直接让弟弟留在这里还是如何，若是要周期性探视，也需要看完。”
丁澜有些犹豫，但也拿起一本开始看。
20分钟很快过去，在系统不断地轰吵声中，杜非合上了小册子。
阿信道，“好了，说一说你们看完之后的最直观感受吧。记住，要诚实地说出内心的想法。”
杜非知道这是在做邪术效果测试，便道，“我的感受是，很感谢白强老师！”
一旁的丁澜愣了一下，作为邪术免疫者，她的直观感受就是这本书就是一则吹牛手册。
而且手册里的内容，貌似有很多前后矛盾，比如前面说白强老师作为社会成功人士，对钱不感兴趣，后面又说白强老师要养活团队，需要钱，不能义务服务。
不过看杜非的样子，似乎也不像是说谎？
丁澜自然不知道杜非那种感受，眼见阿信抛眼过来，她一时有些慌乱，然后眼角余光一扫，杜非在使劲朝她使眼色。
“啊，我的感受也是感谢白强老师。”丁澜毕竟是老记者，顿时模仿杜非方才的表情来了一套。
“嗯，通过了，”阿信的眼神中流露出喜悦，“老师他在2楼最靠边上的房间，你们直接去就可以了。”
丁澜松了口气，便和杜非一起走出了房间。
“你刚才为什么要这么回答？”丁澜出了门，有些奇怪道，“如果顺从内心的话，再客套也只能虚伪地说句‘老师真厉害’之类的吧？
杜非有些尴尬道，“可是我方才就是有这种直观心理体验啊。”
丁澜顿时停住了脚步，“看来已经你中了邪术？”
本来杜非把这次一起来暗访的想法告诉她的时候她就有些反对，毕竟这样容易影响学业甚至是有危险，但架不住他的坚持。
可是现在看来，自己也不能因为杜非的一时冲动而害了他呀。
正当她开始酝酿劝退话术的时候，杜非道，“中了一会儿吧，现在没事了。”
“你看，对方这么警惕，若不是我来，你估计都见不到负责人。”
“放心吧，我虽然不是免疫体质，但是承诺过没事就是没事。”杜非吐了吐舌头，眼神中闪烁着自信。
丁澜眼神中飘出一股犹豫，最终还是被压了下去，“那就上楼吧。”
白强老师的办公室开上去比其他所有房间都大，丁澜上前敲门，就听里面传来一声公鸭嗓，“进来！”
推门而入，就见一个身穿崭新西装，头上竖着油亮头发的男子坐在房间中央的大办公桌前，他的桌前放着好几部手机，看上去有新有旧，桌面乱糟糟的，桌面上放着一个歪斜的游戏人物模型，摆着充满攻击性的姿势。
“白强老师，我是小澜，这是弟弟杜非，”丁澜拉过杜非，打招呼道。
白强老师站起身，周身气场给人一种阴冷感，西装似乎有些不合体，看起来肩膀那块有些垮下来。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丁澜，然后道，“看来是通过测试了。”
“算是幸运。”丁澜道。
白强老师转过身，坐回到办公椅上面，目光还是看着丁澜道，“关于这次宇宙能量计划的注意事项我已经提前告知过你们了，但我还是要再说一遍。”
“想要实现自己的目标，一定要听话，知道吗？”
“嗯，我弟弟会听话的，”丁澜似乎有些烦躁，略微敷衍道。
“不光他，你也要听话，”白强道，“现在，先把学费加探视费付了，一共7000兰斯币。”
丁澜皱眉，“怎么和原来说的不一样，不是5888吗？”
“涨价了，”白强老师道，“你最好现在接受，不然下回再来会更贵。”
丁澜心中不爽，但还是掏出手机去扫码支付。
“另外要提前说好，这钱我是一律不退款的，”白强老师歪着嘴道，“你弟弟如果不听话，不好好学习的话，有没有效果我可就不管了。”
“毕竟，我没有义务教他如何做人！”
“我了解一下，福吉公司和灵辅导培训中心的后续调查，你们有什么安排？”杜非问道。
“咦，你怎么知道灵辅导培训中心的？”伊无影好奇道，“是不是丁澜透露给你的。”
杜非嗯了一声，接着道，“这家培训中心有使用邪术嫌疑。”
伊无影道，“这个我们部门都知道，但是现在的目光都盯着福吉公司，没有精力去注意它。”
邪术研究中心人手少，这一点杜非也是知道的，便道，“把如果我去调查一下的话，能不能给予一定的安全保障。”
“你想去调查它？”伊无影在那头露出惊讶的表情，“你身上的邪术不是已经都解除了吗？犯得着吗？”
杜非胡诌道，“买股票亏了一些钱，想再从你们接点寻找线索的活儿。”
“嗷，是这样啊，”伊无影在那边嘿然一笑，“我就说你别冲动，这里面水很深，你把持不住的！”
“会吸取教训的，”杜非有些不耐心，“那这个安全保障的事。。。”
“你这么主动，我们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伊无影大口喝水，“只是这线索钱，既然要安全保障，本来应该要少一些，看在你上次答应了我重要的事，便不减少了，这次还是10万。”
答应的事，就是把另外10万放弃了。
杜非心中吐槽，嘴上却道，“那保障形式是咋样的。”
“执法局会有一个特殊的寻呼装置，你带着这个装置去，遇到危险了就直接按一下按钮，附近执勤的执法队队员就会在第一时间定位到并给予帮助。”
“当然，你如果觉得这样还不保险的话，可以考虑加入记者队伍。”
“记者队伍？”
“是的，这几天丁澜嫌我们案情推进慢，便主要打算去暗访一下灵辅导培训中心。”伊无影道，“我们初步了解过了，该中心的主要负责人也不过是星主境，如果是丁澜去了，还能罩着你呢。而且她这个人有种比你还厉害的特殊能力，神奇的邪术免疫。”
邪术免疫？杜非从来没听丁澜说起过。
杜非知道自己当时能抵抗伊无影的邪术，靠的就是系统的制止。
“邪术免疫的能力，让她暗访起来无所畏惧，这也是她能成为这一领域优秀记者的原因。”伊无影道，“只不过她年纪有些大了，灵辅导培训中心暂时只收学生，所以需要一个搭档。”
杜非一听，道，“那行，我等会就和她联系一下。”
“嗯，祝你顺利！”伊无影那边传来了有人敲击pvc板子的声音，他连忙挂断了电话。
。。。。
灵辅导培训中心与希尔伯特中学隔了两条长长的马路，位置说不少太好，但这段时间还是比较热闹的。
培训中心的大楼看上去有7层，看上去建筑比较老旧了，四周围着黑色栅栏，唯一的通道是一个伸缩门。
一个带着金边眼镜的大爷坐在伸缩门旁边的岗亭中，手拿着报纸，声旁的录音机里传出咿呀呀的哼唱声。
“快把门打开！”伸缩门外，丁澜取下墨镜探出脑袋，不断地朝他按汽车喇叭，老大爷就是没有回音。
杜非忍无可忍，便直接下车，翻身攀越伸缩门，来到窗户前。
“行，我马上开，”老大爷感受到光线变暗，然后发现从天而降的人，吓了一跳，赶紧放下报纸，把移动门打开了。
移门一开，丁澜熟练地把车停到了院子里。
今天她穿了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下身是小礼裙和带字母的黑色丝袜，最后是高跟鞋，看上去充满了成熟女人的韵味。
两人径直走到玻璃门前，丁澜拉开外面的玻璃门，来到走廊。
杜非朝四周张望，只见一楼墙面上看起来也是破破烂烂，油漆好些都已经开裂掉落。
最中间的一个办公室打开着，里面传出浓重烟雾气息。
里面坐着一个看上去挺清秀的年轻男孩，看起来和杜非年龄相仿，嘴角叼着烟，手上握着一本杂志。
“你就是阿信？”丁澜走上前，坐到一旁老旧的沙发上。
“嗯？”阿信抬眼看到两人，“报名宇宙能量计划的？”
“没错，我弟弟下半年升学考试，听说了你们灵辅导的大名，便来这里学习一下，”丁澜开门见山，“我已经和你们的负责人白强老师说好了，今天就是来报道的。”
“行，不过在这之前要检测一下你弟弟是否有学习的资格，”
说完，阿信就拿出一本小册子，上面写着《灵辅导培训中心宇宙能量计划说明》。
“花费20分钟把它看完，然后告诉我你的感想，”阿信道。
丁澜一愣，按照她事先做的功课，应该是没有这一项的啊？
“行，”杜非拿过小册子就翻看起来。
里面的内容很花里胡哨，主要讲述了白强老师是如何通过自我学习，自我成长变成了一位优秀的灵修导师，并且教授了多少位学员，帮助学员实现了跨入名校的梦想，并大篇幅介绍了宇宙能量计划的原理和创造历程。
但没过多久，杜非又感到了一阵奇妙的感觉，只觉得这位白强老师异常无私和伟大，简直是自己人生的大救星，自己原先对于他作为邪术师的定义完全是错误的，或者自己从来就认为他是个有德行的人，自己能够遇到他太好了。
“警告，您的记忆正在被篡改！”系统的声音顿时响起，杜非一阵清醒，这感觉就是与当初在邪术研究中心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同时就听阿信又对丁澜道，“那你是直接让弟弟留在这里还是如何，若是要周期性探视，也需要看完。”
丁澜有些犹豫，但也拿起一本开始看。
20分钟很快过去，在系统不断地轰吵声中，杜非合上了小册子。
阿信道，“好了，说一说你们看完之后的最直观感受吧。记住，要诚实地说出内心的想法。”
杜非知道这是在做邪术效果测试，便道，“我的感受是，很感谢白强老师！”
一旁的丁澜愣了一下，作为邪术免疫者，她的直观感受就是这本书就是一则吹牛手册。
而且手册里的内容，貌似有很多前后矛盾，比如前面说白强老师作为社会成功人士，对钱不感兴趣，后面又说白强老师要养活团队，需要钱，不能义务服务。
不过看杜非的样子，似乎也不像是说谎？
丁澜自然不知道杜非那种感受，眼见阿信抛眼过来，她一时有些慌乱，然后眼角余光一扫，杜非在使劲朝她使眼色。
“啊，我的感受也是感谢白强老师。”丁澜毕竟是老记者，顿时模仿杜非方才的表情来了一套。
“嗯，通过了，”阿信的眼神中流露出喜悦，“老师他在2楼最靠边上的房间，你们直接去就可以了。”
丁澜松了口气，便和杜非一起走出了房间。
“你刚才为什么要这么回答？”丁澜出了门，有些奇怪道，“如果顺从内心的话，再客套也只能虚伪地说句‘老师真厉害’之类的吧？
杜非有些尴尬道，“可是我方才就是有这种直观心理体验啊。”
丁澜顿时停住了脚步，“看来已经你中了邪术？”
本来杜非把这次一起来暗访的想法告诉她的时候她就有些反对，毕竟这样容易影响学业甚至是有危险，但架不住他的坚持。
可是现在看来，自己也不能因为杜非的一时冲动而害了他呀。
正当她开始酝酿劝退话术的时候，杜非道，“中了一会儿吧，现在没事了。”
“你看，对方这么警惕，若不是我来，你估计都见不到负责人。”
“放心吧，我虽然不是免疫体质，但是承诺过没事就是没事。”杜非吐了吐舌头，眼神中闪烁着自信。
丁澜眼神中飘出一股犹豫，最终还是被压了下去，“那就上楼吧。”
白强老师的办公室开上去比其他所有房间都大，丁澜上前敲门，就听里面传来一声公鸭嗓，“进来！”
推门而入，就见一个身穿崭新西装，头上竖着油亮头发的男子坐在房间中央的大办公桌前，他的桌前放着好几部手机，看上去有新有旧，桌面乱糟糟的，桌面上放着一个歪斜的游戏人物模型，摆着充满攻击性的姿势。
“白强老师，我是小澜，这是弟弟杜非，”丁澜拉过杜非，打招呼道。
白强老师站起身，周身气场给人一种阴冷感，西装似乎有些不合体，看起来肩膀那块有些垮下来。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丁澜，然后道，“看来是通过测试了。”
“算是幸运。”丁澜道。
白强老师转过身，坐回到办公椅上面，目光还是看着丁澜道，“关于这次宇宙能量计划的注意事项我已经提前告知过你们了，但我还是要再说一遍。”
“想要实现自己的目标，一定要听话，知道吗？”
“嗯，我弟弟会听话的，”丁澜似乎有些烦躁，略微敷衍道。
“不光他，你也要听话，”白强道，“现在，先把学费加探视费付了，一共7000兰斯币。”
丁澜皱眉，“怎么和原来说的不一样，不是5888吗？”
“涨价了，”白强老师道，“你最好现在接受，不然下回再来会更贵。”
丁澜心中不爽，但还是掏出手机去扫码支付。
“另外要提前说好，这钱我是一律不退款的，”白强老师歪着嘴道，“你弟弟如果不听话，不好好学习的话，有没有效果我可就不管了。”
“毕竟，我没有义务教他如何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