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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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着一袭大红衣的中年男子和腰间别着一个青绿葫芦的老人先后上了山。/p>
在看到两人上山的身影之后，楚泽就很自觉地放开了谢谢，往后退了两步。/p>
率先上山的红衣男子先瞪了少年一眼，随后走到少女面前，恭敬道：“殿下。”/p>
谢谢低着头，既没敢看向眼前的男子，也不敢看向另一边的少年，檀口微张，轻轻嗯了一声。/p>
楚泽在看到红衣人的身影时也颇为诧异，随即明白了谢谢之前的奇怪的举动，尴尬的笑了笑，诚恳道：“人生何处不相逢，没想到在会在此处和前辈相逢。”/p>
应如是转头看向楚泽，淡淡一笑，“我也没想到能够看到你。看来你我二人甚是‘投缘’。”/p>
这位身着红衣的北荒大妖故意将“投缘”二字说得极重，看向楚泽的眼神中也带着一种不友善。/p>
少年瞬间想起了自己曾经看到过的一幕。/p>
夜枭从天而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撕碎爪下猎物之时，眼神好像就是这般。/p>
少年心底不由的一阵寒。/p>
好在此时从应如是身后传来一个老人的声音，“没想到白帝竟然与我的这位学生见过一面了，看来当真是有些缘分。楚泽，不如趁此机会，向白帝讨教一两招保命的招数。”/p>
应如是看着有意无意间恰好走到少年身前站定的老人，轻声道：“保命的招数没有，杀人的本事倒还有几分，你可还想讨教？”/p>
楚泽瞥了一眼身旁的老人，随后抬头看着应如是道：“若前辈肯教，我便愿学。”/p>
老人满意的抓住胡须笑了起来。/p>
少女却觉得少年像个傻子。/p>
没等应如是再开口，靠在巨石上的少女就伸出手轻轻扯了扯他的红衣，望向应如是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恳求。/p>
中年男人看着少女的表情，先是一愣，随后拍了拍少女的肩膀轻声道：“我知道了。”/p>
应如是凌厉眼神穿过老人，犹如飞剑般射向少年，冷声道：“你我都对彼此身份心知肚明，所以我劝你还是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应如是真心想要杀一个人，就算天人下凡也拦不住。”/p>
站在老人身后的楚泽丝毫不避，反而同样盯住应如是的双眼，只是不卑不亢的点头道：“晚辈受教了。”/p>
应如是冷哼一声，再度看向站在楚泽身前的6接舆。/p>
老人好似早就猜到了男子的心思，和颜悦色道：“白帝一言九鼎，老夫也相信若是白帝真心想要取一人性命，世上应当没什么人拦得住。只不过，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我猜白帝应当也不会轻易去做。”/p>
只是老人的表情虽然平和，可语气中却藏着一份针锋相对。/p>
这次白帝不在说话，转身再度看向了身旁的少女，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意味。/p>
少女终于抬头看了一眼楚泽，随后冲着眼前的应如是点了点头。/p>
楚泽又一次看见了那柄伴随着应如是闯出赫赫凶名的红伞，少年能够明显感觉到，这柄红伞比上次他看见时，又多了几分浓重的血气。/p>
少年没想到，刚刚从山洞里逃出生天的二人，这么快就要彻底的分道扬镳。/p>
已经下定决心的少女仿佛感受到了楚泽的眼神，忽然踮起脚，对着应如是的耳畔轻轻耳语了几句。/p>
楚泽能够看到应如是先是面无表情，然后闪过一丝犹豫，最后仍是架不住少女的请求，轻轻点头。/p>
楚泽立刻明白了谢谢的意思，走到老人身边，轻声道：“不知先生可否让学生与谢谢说最后几句话，道个别？”/p>
老人笑眯眯看着身旁的少年，点头道：“看来咱们大楚当年的小殿下，而今也长大了。”/p>
楚泽不由一愣，随后害羞的低下头，苦笑道：“先生就不要再开我的玩笑了。”/p>
6接舆心满意足笑道：“那好那好，老臣这就走远些，不打扰殿下美事了。”/p>
话没说完，老人就已经迈开腿，踱起步，朝着一旁的空地上走去。/p>
恰巧谢谢也在这时走来。/p>
楚泽挠了挠头，走到少女面前一尺远的地方，停下脚步。/p>
谢谢深吸了一口气，平静道：“你我二人虽然相遇不过短短十数天，但我一定会记得你很久。楚泽，我欠你三条命，若有机会，我一定会还给你。”/p>
楚泽摇头道：“不用，你已经付出代价了。何况……”/p>
谢谢一摆手打断了楚泽，接着道：“你先听我说完。一开始我把你当成来捡漏的草包，说你是娘们，是我的不对。虽然你有时候说话确实像娘们一样叽叽歪歪，但你是一个真正有担当的人。”/p>
楚泽盯着谢谢的面庞，少女的脸看起来白净秀气，但炯炯有神的双目上那一抹剑眉，却让少女看起来更显英气，很容易让人忽视她姣好的面容。/p>
谢谢冲楚泽翻了一个白眼，故作轻松道：“现在知道我好看了，可惜晚了，谁让你之前不多看几眼的。”/p>
旋即少女又想到楚泽在遇到自己之后，其实很快就失明了，心中原本生出的玩笑心思，顿时烟消云散，反倒再度多出几分愧疚。/p>
楚泽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开口道：“谢谢姑娘，你其实不必对我产生愧疚。你看我们两个历经艰难终于从荒丘里走了出来，就连我失明的双眼也再度复原，眼下的结局已经是最好的情况。既然如此，我们应当高兴才对，你说是吗？”/p>
谢谢重重点了点头，认真道：“谢谢你，楚泽。是你让我相信，人族也不全是心思龌龊，行事阴险之辈。”/p>
楚泽微笑道：“我也要谢谢你。在遇到你之前，我想到最多的，还是‘除妖务尽，有妖必除’八个字。是你让我见识了，原来妖族之中也不全是书上说得那般残暴不仁，丑陋凶恶。”/p>
说到此处，两人忽然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眼，然后各自笑了起来。/p>
不知不觉间走到白帝身旁的老人看到这一幕，不由感叹道：“年轻真好。”/p>
全然无视了另一旁应如是那凝聚了磅礴杀气的眼神。/p>
笑过之后，少女眼珠一转，忽然压低声音道：“眉间雪可还在你手中？”/p>
楚泽一愣，一拍大腿，说道：“我差点忘记了。”/p>
少年一边说，一边就想要从腰间把弯刀抽出。/p>
少女连忙摆手，轻声道：“既然如此，这把刀就先借给你用了，权当我还你一个人情。”/p>
楚泽立刻正色道：“这怎么行，这不是你娘留给你的遗物吗？”/p>
谢谢撇了撇嘴，狡黠一笑，“这确实确实是我娘留给我的，但不单单是遗物。楚泽，你可信命？”/p>
少年听到这没头没脑的问题后先是一愣，旋即想起之前在石室内河白泽的一番对话，沉重点头道：“原本不信，现在却信了几分。”/p>
谢谢满意道：“那就好，你信命，我也信命。我信我们两人日后必然还会再见，所以你要替我保管好眉间雪，等到见面时原封不动的还给我。”/p>
楚泽无奈叹气道：“你怎么知道我们一定会再见，若是我此生都入北荒，那岂不是要给你留下遗憾。”/p>
不料楚泽话毕，少女竟是剑眉一条，冷冷盯住楚泽道：“若你此生不入北荒，或是死在江湖上。那我便带领百万妖族修行者，踏破三关，将你给揪出来。就算你只剩一座孤坟，一捧骨灰，也休想躲开！”/p>
霸气的少女，血红的夕阳。/p>
少年瞬间产生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如何回答，唯有下意识的点头。/p>
少女拍拍手，郑重道：“所以，就算为了你们人族百姓，你也不能死的太早，你也一定要来北荒，知道吗？”/p>
楚泽赶紧加重力道，又重重点了几下头。/p>
谢谢这才展颜一笑，满意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没什么说的了。你们人族有一句说是什么‘天下’，‘筵席’的。”/p>
楚泽接嘴道：“天下无不散的筵席。”/p>
谢谢点头道：“对！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既然如此，为了下一次的重逢，让我我们就此别过，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p>
楚泽微笑道：“后会有期。”/p>
谢谢潇洒转身，迎着夕阳余晖，朝北方走去。/p>
楚泽呆呆的愣在原地，心中仍旧想着刚才少女说得一番话。/p>
不过，楚泽没看见，就在少女转身之后，又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用只有自己能听清的声音自言自语道：“刚才是不是太霸气了，怎么连无意间学来的黑话都用上了。谢谢呀谢谢，你可千万要淡定，大不了实在不行，你就在南下一次来找这个愣头青好了。”/p>
两人的身影越行越远，影子却始终交错在一起。/p>
看到这一幕的老人笑的更加开心。/p>
看到这一幕的应如是却无奈摇头，一把抛起手中红伞，红光一闪后，红伞化为一柄飞剑，悬在地面之上。/p>
谢谢懵懵懂懂的跨上飞剑，应如是随后也踩上飞剑。/p>
而就在飞剑即将离去之时，少女好似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忽然回头冲着楚泽喊道：“楚泽，别忘了那缕头！还有，我其实叫做谢弦意，你一定要记住……”/p>
飞剑已经飞远。/p>
站在原地的少年猛然抬头看向北方的天空，喃喃念道：“谢弦意，谢弦意，闻弦歌而知雅意。”/p>
少年伸出双手吗，放在嘴边，冲着天空大喊：“我记住了！”/p>
夕阳下，少年的影子被拉得斜长。/p>
孤单单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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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着一袭大红衣的中年男子和腰间别着一个青绿葫芦的老人先后上了山。/p>
在看到两人上山的身影之后，楚泽就很自觉地放开了谢谢，往后退了两步。/p>
率先上山的红衣男子先瞪了少年一眼，随后走到少女面前，恭敬道：“殿下。”/p>
谢谢低着头，既没敢看向眼前的男子，也不敢看向另一边的少年，檀口微张，轻轻嗯了一声。/p>
楚泽在看到红衣人的身影时也颇为诧异，随即明白了谢谢之前的奇怪的举动，尴尬的笑了笑，诚恳道：“人生何处不相逢，没想到在会在此处和前辈相逢。”/p>
应如是转头看向楚泽，淡淡一笑，“我也没想到能够看到你。看来你我二人甚是‘投缘’。”/p>
这位身着红衣的北荒大妖故意将“投缘”二字说得极重，看向楚泽的眼神中也带着一种不友善。/p>
少年瞬间想起了自己曾经看到过的一幕。/p>
夜枭从天而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撕碎爪下猎物之时，眼神好像就是这般。/p>
少年心底不由的一阵寒。/p>
好在此时从应如是身后传来一个老人的声音，“没想到白帝竟然与我的这位学生见过一面了，看来当真是有些缘分。楚泽，不如趁此机会，向白帝讨教一两招保命的招数。”/p>
应如是看着有意无意间恰好走到少年身前站定的老人，轻声道：“保命的招数没有，杀人的本事倒还有几分，你可还想讨教？”/p>
楚泽瞥了一眼身旁的老人，随后抬头看着应如是道：“若前辈肯教，我便愿学。”/p>
老人满意的抓住胡须笑了起来。/p>
少女却觉得少年像个傻子。/p>
没等应如是再开口，靠在巨石上的少女就伸出手轻轻扯了扯他的红衣，望向应如是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恳求。/p>
中年男人看着少女的表情，先是一愣，随后拍了拍少女的肩膀轻声道：“我知道了。”/p>
应如是凌厉眼神穿过老人，犹如飞剑般射向少年，冷声道：“你我都对彼此身份心知肚明，所以我劝你还是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应如是真心想要杀一个人，就算天人下凡也拦不住。”/p>
站在老人身后的楚泽丝毫不避，反而同样盯住应如是的双眼，只是不卑不亢的点头道：“晚辈受教了。”/p>
应如是冷哼一声，再度看向站在楚泽身前的6接舆。/p>
老人好似早就猜到了男子的心思，和颜悦色道：“白帝一言九鼎，老夫也相信若是白帝真心想要取一人性命，世上应当没什么人拦得住。只不过，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我猜白帝应当也不会轻易去做。”/p>
只是老人的表情虽然平和，可语气中却藏着一份针锋相对。/p>
这次白帝不在说话，转身再度看向了身旁的少女，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意味。/p>
少女终于抬头看了一眼楚泽，随后冲着眼前的应如是点了点头。/p>
楚泽又一次看见了那柄伴随着应如是闯出赫赫凶名的红伞，少年能够明显感觉到，这柄红伞比上次他看见时，又多了几分浓重的血气。/p>
少年没想到，刚刚从山洞里逃出生天的二人，这么快就要彻底的分道扬镳。/p>
已经下定决心的少女仿佛感受到了楚泽的眼神，忽然踮起脚，对着应如是的耳畔轻轻耳语了几句。/p>
楚泽能够看到应如是先是面无表情，然后闪过一丝犹豫，最后仍是架不住少女的请求，轻轻点头。/p>
楚泽立刻明白了谢谢的意思，走到老人身边，轻声道：“不知先生可否让学生与谢谢说最后几句话，道个别？”/p>
老人笑眯眯看着身旁的少年，点头道：“看来咱们大楚当年的小殿下，而今也长大了。”/p>
楚泽不由一愣，随后害羞的低下头，苦笑道：“先生就不要再开我的玩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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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老人就已经迈开腿，踱起步，朝着一旁的空地上走去。/p>
恰巧谢谢也在这时走来。/p>
楚泽挠了挠头，走到少女面前一尺远的地方，停下脚步。/p>
谢谢深吸了一口气，平静道：“你我二人虽然相遇不过短短十数天，但我一定会记得你很久。楚泽，我欠你三条命，若有机会，我一定会还给你。”/p>
楚泽摇头道：“不用，你已经付出代价了。何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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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泽盯着谢谢的面庞，少女的脸看起来白净秀气，但炯炯有神的双目上那一抹剑眉，却让少女看起来更显英气，很容易让人忽视她姣好的面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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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泽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开口道：“谢谢姑娘，你其实不必对我产生愧疚。你看我们两个历经艰难终于从荒丘里走了出来，就连我失明的双眼也再度复原，眼下的结局已经是最好的情况。既然如此，我们应当高兴才对，你说是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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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泽微笑道：“我也要谢谢你。在遇到你之前，我想到最多的，还是‘除妖务尽，有妖必除’八个字。是你让我见识了，原来妖族之中也不全是书上说得那般残暴不仁，丑陋凶恶。”/p>
说到此处，两人忽然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眼，然后各自笑了起来。/p>
不知不觉间走到白帝身旁的老人看到这一幕，不由感叹道：“年轻真好。”/p>
全然无视了另一旁应如是那凝聚了磅礴杀气的眼神。/p>
笑过之后，少女眼珠一转，忽然压低声音道：“眉间雪可还在你手中？”/p>
楚泽一愣，一拍大腿，说道：“我差点忘记了。”/p>
少年一边说，一边就想要从腰间把弯刀抽出。/p>
少女连忙摆手，轻声道：“既然如此，这把刀就先借给你用了，权当我还你一个人情。”/p>
楚泽立刻正色道：“这怎么行，这不是你娘留给你的遗物吗？”/p>
谢谢撇了撇嘴，狡黠一笑，“这确实确实是我娘留给我的，但不单单是遗物。楚泽，你可信命？”/p>
少年听到这没头没脑的问题后先是一愣，旋即想起之前在石室内河白泽的一番对话，沉重点头道：“原本不信，现在却信了几分。”/p>
谢谢满意道：“那就好，你信命，我也信命。我信我们两人日后必然还会再见，所以你要替我保管好眉间雪，等到见面时原封不动的还给我。”/p>
楚泽无奈叹气道：“你怎么知道我们一定会再见，若是我此生都入北荒，那岂不是要给你留下遗憾。”/p>
不料楚泽话毕，少女竟是剑眉一条，冷冷盯住楚泽道：“若你此生不入北荒，或是死在江湖上。那我便带领百万妖族修行者，踏破三关，将你给揪出来。就算你只剩一座孤坟，一捧骨灰，也休想躲开！”/p>
霸气的少女，血红的夕阳。/p>
少年瞬间产生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如何回答，唯有下意识的点头。/p>
少女拍拍手，郑重道：“所以，就算为了你们人族百姓，你也不能死的太早，你也一定要来北荒，知道吗？”/p>
楚泽赶紧加重力道，又重重点了几下头。/p>
谢谢这才展颜一笑，满意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没什么说的了。你们人族有一句说是什么‘天下’，‘筵席’的。”/p>
楚泽接嘴道：“天下无不散的筵席。”/p>
谢谢点头道：“对！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既然如此，为了下一次的重逢，让我我们就此别过，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p>
楚泽微笑道：“后会有期。”/p>
谢谢潇洒转身，迎着夕阳余晖，朝北方走去。/p>
楚泽呆呆的愣在原地，心中仍旧想着刚才少女说得一番话。/p>
不过，楚泽没看见，就在少女转身之后，又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用只有自己能听清的声音自言自语道：“刚才是不是太霸气了，怎么连无意间学来的黑话都用上了。谢谢呀谢谢，你可千万要淡定，大不了实在不行，你就在南下一次来找这个愣头青好了。”/p>
两人的身影越行越远，影子却始终交错在一起。/p>
看到这一幕的老人笑的更加开心。/p>
看到这一幕的应如是却无奈摇头，一把抛起手中红伞，红光一闪后，红伞化为一柄飞剑，悬在地面之上。/p>
谢谢懵懵懂懂的跨上飞剑，应如是随后也踩上飞剑。/p>
而就在飞剑即将离去之时，少女好似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忽然回头冲着楚泽喊道：“楚泽，别忘了那缕头！还有，我其实叫做谢弦意，你一定要记住……”/p>
飞剑已经飞远。/p>
站在原地的少年猛然抬头看向北方的天空，喃喃念道：“谢弦意，谢弦意，闻弦歌而知雅意。”/p>
少年伸出双手吗，放在嘴边，冲着天空大喊：“我记住了！”/p>
夕阳下，少年的影子被拉得斜长。/p>
孤单单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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