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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非凡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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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象着,我和南广学院的那个男生会生一个可爱的男孩,这个男孩子性格会像当时的我,不为外物所羁绊,性格逍遥自在。他会拥有世界上所有的幸福,否则,真的没必要生,他太痛苦了。我当时没有泯灭一切人的价值,我没有真正恨过什么人,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说我完全没有害怕过,也不是这样的,我曾经很害怕自己体内“天狐之血”的苏醒。它真得是蠢蠢欲动啊,我害怕一切悲伤的事降临到我头上,我一直在弥合,我一直在找方法避免。当我知道我父亲似乎会得精神分裂症,我在这方面(心理问题方面)似乎会完蛋了之后,我已经开始绝望了。我也不是没有后悔过什么事。我现在就后悔当时跟南广学院的他在贴吧里表白,我应该不接受,不动声色,等一年之后再看看。或许吧,也会碰到另外的一些麻烦事,或许还是逃不过悲伤的命运,但最起码来说,当时的决定,是最好的。或许等一年之后,我们会再见也不一定。现在看起来,那些哀伤的事该降临还是会降临,就像中岛美嘉的耳疾,是突如其来的打击。一定也是,渐渐还能支撑,一定还是,渐渐不能支撑。又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便如跌进深渊里,再也爬不起来。

    我现在就似乎希望事情,朝哀伤的方向发展。我的父亲似乎从来没朝我们展露过爱意,不像我的母亲,是个热心肠的人。世事天注定,你没必要无休止地穷思竭虑。也没必要执着于一己的快乐,特别是当你并不是很痛苦的时候。因为快乐离你太遥远了。苦也是一天,乐也是一天,当你得不到快乐,又何必苦苦去思索它,放它过去就得了。如果我现在能够对快乐不缺乏想象,那么我就会是一个快乐的人了。但是我现在满脑子的压力,自己有问题,又怎么会快乐?

    但是我觉得我会快乐,只要我按正确的方式来。

    我在大三的时候反反复复出校门,生活方式就是每天六点钟准时起来,然后精力充沛,又开始了跃跃欲试的一天。七点钟出校门,一玩就是一整天,有时候做些有意义的事情。每天十一二点才回到学校,只睡四个小时。我爱在学校外面玩,也不仅仅是因为娱乐放松,有时候也会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比如联系迪士尼啦,去南广学院找一圈我“男朋友”啦,其实我根本没找到。我记得我在高中时候疯狂痴迷金庸的武侠小说和琼瑶、三毛的小说。大三的时候我很痴迷看文学杂志新蕾story,动漫周刊,还有各种插画。其实如果你把动画想的很简单,它就是很简单,它就是画画的,以卖画为生。我的生活其实就是上午如果我很闲,我就会让下午有点有意义的事干,我追逐着那些有意义的事,而且可以通过放松不断地寻找回精力,仿佛有一个永远用不完的电池,不停地蓄电蓄电,用光用光,再蓄电。我像穿越了时空的少女那样精力充沛,有机会可以不断运用“timeleap”回到过去,把过去没有做好的事再做一遍。

    在别人看来,我这样的生活方式怕不是疯了,行为很可疑,说不定是有心理问题的表现,但他们大错特错,我那时候才是健康的,顺滑了一切人际关系。我觉得当时我一直受着那些心理不健康的人的压力,他们一直栽赃我心理不健康,其实我在大三时健康得很,是天底下少有的最健康的人之一。

    我出校门也是为了躲避学校内部的压力。那时候我一直觉得在学校内部有一股势力是我不敢碰触的,躲避了学校那一部分压力,我就会天天跑到校外来,而跑到校外,也是我的正常需要。我常常想,如果没有交男朋友的理由,我不可以经常跑到校外,或者没有躲避校内那股势力的理由,我该怎么活?我当时的表现是非常外向的。如果让我按部就班的适应学校里的生活,不准我出校门,我恐怕会憋死。但没有哪一条法律规定,我不可以出校门。出校门是我的日常。是我日常生活中最大的事。我想我当时遭遇了一定程度的校园霸凌。我觉得我出校门,就是外向的表现,不然天天呆在学校里就是一个普通的人了。而他们却说我的出校门是我行为不正常的一种表现。像个疯子一样天天往外跑,参加户外活动。而我想说的是,你不觉得屋子里的压力都很大吗?教室,宿舍,图书馆,和想象中的迪士尼的大楼。我想你是既可以在里面待一段时间,又可以跑到其他地方去的呢。我觉得可能要你过一种完全没有压力的生活,你也会很不开心,做人,是需要一点复杂的事情的。但一天之中不会太多。我觉得我大三的时候过得过于幸福,而忘记了世界上有勤工俭学,边上学,边打工,这一类的事情的。我每个月问家里人要一千块钱,我觉得太多了,我大一的时候才四五百,这就造成了我父亲压力过大,才会有后来在我身上的报应吧。为什么人生不能像它应有的样子,要有这么多不寻常的事。可是人生如果是它寻常的样子,就不会有这么多痛苦了吗?

    所以是学校的人际关系并不令人愉快,我才投身到校外来的,也是一种逃避,赤裸裸的对压力的逃避。从本质上说,却不是因为校内人际关系不好的缘故。却是因为我要逃避压力。我当时三教九流的人都愿意结交,绝不会因为谁身份高点,就巴结谁,也不会因为谁的身份低微就瞧不起谁。我当时如果愿意,我是可以去结交大学内部的朋友,但是我却选择与小镇上的人,街头巷尾的商贩,饭店打工的人成为朋友,是我觉得他们更加真实吧。学校里的人大部分都很虚伪。如果论言行一致,快乐无忧,谁更真实真得说不定。

    记得有一次我去一个常吃水饺的摊子吃饭,遇见一个高大的壮汉次数多了,他就认识了我,看我每次都点区区十块钱的水饺,又是个漂亮的小姑娘,有一次就说,这个小姑娘的账算到我账上。很豪迈,很慷慨的样子。不是在乎饭钱有多少,而是一种人情的冷暖。一时之间,犹如迈进了江湖武林的小客店里。这件事我到现在都记得很清楚。请我吃东西的小镇上的陌生人也有其他的,也有同龄人,不过同龄人的话我会推辞两下。我不禁感到,原来长得漂亮也可以蹭饭吃。我想说的是,这个世界上存在的人有很多,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存在即合理。我也曾看到有一个东大的学生因自高自大在晚上的集市上闹事,被一个小摊的老板斥责为:“你以为你是东大的,你就了不起啊,没见过你这样的学生!”可能是我平易近人,对他们都很客气的形象深入人心,我感觉到那个小摊的老板和附近的人,都有意拿我和他做对比,我很骄傲,然而不自然地赶快逃了。至于我后来爱上一个很有权势的人物,我发誓不是因为看上他的权势而爱他的,或许是因为相貌吧。

    至于我是怎样觉得一年后,南广学院的他会重新出现在方山上,这种心照不宣的默契说起来可能谁也不会相信。难道是因为我当时太过自信了吗?不会的。那种感觉是真实存在的,是一年来我一直相信的事情。即使当时我没有在贴吧里“接受”南广学院那个学生的表白,我也会这么相信的。我当时莫名其妙地认为南广学院的他也是一样的心思。他也会猜到我有一年之后再见的想法。我想“健康”如他,肯定是和我一样的心思。间隔一年,等待一年。至于为什么,为什么那时候我们都健康,且精力充沛,还需要等待,为什么不能你来我往地就交往起来,我就不得而知了。我现在的判断是,可能健康的话,工作效率会更差???你其实也有许多无奈的。我当时并不能隐藏自己的感情,什么事情都能从面孔上看出来。对于很多意见都是只听取对自己好的,让自己烦恼、纠结的自己不乐于听的话总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旁人无法想象现在的我的艰辛,其实还是健康更好,幸福感强啊。

    我当时觉得其实世界上真正“心理健康”的人很少。而迪士尼只是其中意识较为清晰和敏感的那一个。你在哪里,为什么不在这里,其实有你形成的原因在。该相遇的自然会相遇,该分开的也自然会分开。为我提供不竭的战斗力的,是我相信世界上完美的,绝对快乐的世界确实存在,那些曾经美好的记忆,会成为你战斗力量的源泉。它同时也成为了你的压力,你的阻碍,因为现实的世界是如此地不美好,残缺不全,丑陋不堪,完美的世界就成为了你新的压力。我才走来不久,曾独自一个人哭泣,因为曾经所在的世界的不美好,和走出来后对曾经经历的事情,所具有的行为和思想的悔恨。其实,我对世界的认知大体上相同,我能看的明白,世界上大部分人都是有点心理问题的,虽然在那一点问题里挣扎着,却也不妨碍它成为一个普通、快乐的人。有时候你对一个事物的感情是逐渐积累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一转眼间,它已经成为你最重要的人。爱上一个人的这件事让你痛苦不已,那就去选择不爱了吧,没有人会责怪你,因为“爱”是这个世界上最应该说“对不起”的事。当时你爱的原因都会成为日后的牵绊。比如当时我“爱”迪士尼是因为它气质好,虽然没有“见鬼之才”,却也是相当敏感的“家伙”。但是仅仅如此吗?好像也不是。有时候你只是“不明原因”地爱上了。一种很微妙的感受。可是日后你却会为了它死去活来地痛。当时的认为他气质好也成了一种牵绊。世界上有绝对正确的事情吗?估计没有。目标永远不只有一个。相同难度的目标也不会只有那一个,谁会是你的“真命天子”?

    我现在知道,偷生在这世间是对的。死是不对的。蝼蚁尚且偷生,虽然自己已感觉不到作为一个人的温暖,但是默默地活着总是对的。我觉得自己也不需要活得精彩,只是苟且地活着。不能去死,也不能去活,只是半死不活的。

    是的,这个世界上绝对“健康”的人很少,绝大部分人都处在“亚健康”的状态。大部分人都是在矛盾中生活,是一个普通的人,但是这也不太影响他的价值。因为毕竟“正常”已经很好了,“不正常”的人也并没有谁真的想杀死你。很多事情都是在有和没有之间,谁知道呢。“不正常”的人只是想自杀。正常的人会为了别人和自己更好地活着。正常的人有没有想杀别人呢?有的吧。只是迫于法律和道德,不会表现出来的。如果你爱上一个“不正常”的人,只该你自认倒霉。人生是很长的,个人的素质很重要。际遇也很重要。有的人一辈子平平安安地活着,有的人人生大起大落,有的人只是默默无闻地活着。这时候,快乐已经不显得那么重要,只是活着,justali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