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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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北京 傍晚 外
时间：1919年5月2日 夏
黄昏，阳光笼罩着紫禁城。
83、北京中南海中华民国总统府 夜 内
人物：徐世昌、段芝贵、曹汝霖、众官员及名媛
时间：1919年5月2日 夏
烛光闪烁，音乐旖旎。总统府内，正在举办一场盛大的舞会。舞曲声中，政府要员和社会名媛成双成对，翩翩起舞。
曹汝霖快步走向徐世昌耳语，徐世昌欲离去，舞伴陆小曼问道。
陆小曼：大总统，怎么不跳了？
徐世昌：有点急事……
陆小曼：那我等你啊。
徐世昌随曹汝霖走到一旁。
曹汝霖：大总统……巴黎最新消息，情况十分不妙，万一对山东问题形成决议，政府要如何面对？
徐世昌：除了签字还有选择吗？
曹汝霖：国内舆情汹汹，后果难料，签了字，会出事的。
徐世昌：不签，就等于退出了协约国。这正中日本的圈套，此西方各国不再会支持我们。
83A、北京某餐馆 黄昏 外内
时间：1919年5月2日 夏
李大钊和陈独秀围着火炉，吃着涮羊肉，喝着白酒，在议论局势。陈独秀：我有一个预感，中国要出大事了。
李大钊：有关巴黎和会……
陈独秀：是的，如果谈判胜利，举国欢腾……
李大钊：如果谈判失败，积压了一百多年的民族情绪会像火山一样爆发！
陈独秀：……我们该如何应对？
李大钊将手中酒倒入火锅炉膛，一股烈焰升起。
李大钊：顺乎潮流，推波助澜……
陈独秀：改变这个世界！
84、北京街头 日 外 蒙蒙细雨
人物：报童、市井群众
时间：1919年5月3日 夏
北京的街道，骑马军人飞驰而过，报童拿着报纸奔跑叫卖：
巴黎和会谈判失败！
中国代表集体辞职！
84A、北大教室 日 内
人物：方豪、北大的学生们
时间：1918年5月3日 夏
北大教室，方豪在发言：现在，日本妄图接管山东一切权利的阴谋就要得逞了，我们的外交失败了……山东若被日本切分，中国的领土的完整就被破坏。领土不整，国家将亡。大家说，我们该怎么办？
85、北京大学图书馆 夜 内
人物：梁漱溟、张国焘、邓中夏、许德珩、方豪、匡互生等学生
时间：1919年5月3日 夏
许德珩：上街游行！冲击东交民巷外国领事馆。
梁漱溟：要冷静，千万不要忘了我们的目的是什么？
方豪：我们的目的是爱国！我们的目的是向政府施加压力！
邓中夏：夺回山东的权益！
众人义愤填膺地回应：对！
梁漱溟忧心忡忡。
陈独秀站起身：同学们，一直以来，我们对西方列强抱有幻想，认为一旦战事结束，他们会仗义出手，主持公道。可是现在，我们被那些在凡尔赛宫高谈阔论的政客出卖了，被那些在欧洲瓜分战利品的列强出卖了……而我们的政府，却要在这样一个丧权辱国合约上落笔签字……同学们，历史的重要时刻就要到了……
86、北京街头 日 外 风
人物：游行学生、张国焘、傅斯年、李大钊等人。
时间：1919年5月4日 夏
上千学生出了北大校门，他们打着标语，向天安门进发。
人群中，张国焘举目抬头。
字幕：1919年5月4日，北京学生走上街头，五四运动爆发！
87、北京街头 日 外 风
人物：刘仁静、方豪、邓中夏、谢绍敏、报童
时间：1919年5月4日 夏
漫天飘着传单，街上人头攒动，一派革命景象。
大栅栏，邓中夏在演讲： 甲午年我们是战败国，丢了台湾；如今我们是战胜国，又丢了山东；输了要割地，赢了还是要割地，这就是列强的逻辑，这就是威尔逊之流的公平正义——
列强们在巴黎出卖了我们，出卖了中国，出卖了四万万中国人，出卖了公理和正义。如此明白的事实，我们的政府居然看不明白，如此*裸的羞辱，我们的政府却容忍得下，他们……不是百姓的政府，他们是列强的帮凶，他们是倭寇的走狗……
同胞们，今天，我们要向徐大总统请愿，要向国务总理请愿，让民众知道巴黎的阴谋，让民众知道我们的主张，无论是谁，欲亡我国家，欲灭我种群，我们就和他血战到底……
王府井大街，匡互生在演讲：美国总统威尔逊！是个骗子！他欺骗了中国人！侮辱了中国人！愚弄了中国人！
清华学堂门前，谢绍敏手里拿着刀：……国家有难，匹夫有责。今天，我们要以血还血！今天，我们要以牙还牙！
谢绍敏割破了手指，在白色的床单上写下了四个大字：还我青岛！
87加、北京大街 日 外 风
人物：李大钊、张国焘、方豪、刘仁静、许德珩、傅斯年、匡互生、邓中夏等学生
时间：1919年5月4日 夏
成百上千的学生，举着横幅，喊着口号，浩浩荡荡地游行。
李大钊站在黄包车上（车随着队伍同时行进）。
李大钊：同学们，1789年的法国革命，是十八世纪欧洲革命的先声；1917年的俄国革命，是二十世纪世界革命的先声；我们今天的行动，是中国美好未来的先声！……所以，此刻、当日、今天，能亲身参加这场前所未有的革命，我们感到无上的幸运和光荣！
88、北京天安门前 日 外 风
人物：张国焘、邓中夏、恽代英、刘仁静、许德珩、方豪、北大师生和市民们
时间：1919年5月4日 夏
天安门前，万众欢呼！山呼海啸！
89、北京中南海中华民国总统府 日 内
人物：徐世昌、曹汝霖、钱能训、龚心湛、靳云鹏、刘冠雄、朱深、傅增湘、田文烈、段芝贵等
时间：1919年5月4日 夏
徐世昌正在召集内阁会议，会议气氛紧张。
曹汝霖急匆匆进来，附在徐世昌耳边低语。
曹汝霖：学生已经上街，正在去东交民巷的路上。
徐世昌大惊：无知、幼稚！愚蠢！二十年前义和团围攻使馆区的后果就是八国联军进了北京。马上调集警力，尽力拦截。
段芝贵：明白！
90、北京大街 日 外 风
人物：张国焘、方豪、刘仁静、许德珩、傅斯年、匡互生、邓中夏等学生
时间：1919年5月4日 夏
学生的游行队伍勇往直前。
方豪走在最前面：美国人出卖了我们！
众学生：打倒美国！
许德珩：政府出卖了我们！
众学生：打倒政府！
匡互生：外交次长曹汝霖！
众学生：国贼！
匡互生：驻日公使章宗祥！
众学生：国贼！
谢绍敏高举“还我青岛”血书，走在队伍里
刘仁静：外争国权！
众学生：外争国权！
刘仁静：内惩国贼！
众学生：内惩国贼！
在路口，学生们受到了警察的拦阻。
邓中夏：政府交涉无能！
众学生：政府交涉无能！
邓中夏：学生爱国无罪！
众学生：学生爱国无罪！
方豪越众而出，大声喊着。
方豪：谭嗣同说，各国变法，无有不流血者，今中国变法，流血牺牲，自我辈始，同学们，我们冲过去……
学生们抬开路障，冲了过去。
91、北京中南海新华门前 日 外 风
人物：女学生、军警
时间：1919年5月4日 夏
一个女学生直挺挺跪在新华门前，手中高举着一幅白布，白布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冤”字。
军警见状上前询问。
军警：有冤情检察厅去诉，到这儿喊的什么冤。
女学生：冤情太深，检察厅接不了我的状子。
军警：你什么意思？
女学生流着眼泪，声音呜咽：我为四万万同胞到此诉冤！
92、北京东交民巷使馆区 日 外 风
人物：张国焘、傅斯年、邓中夏、匡互生、方豪、若干学生、警察
时间：1919年5月4日 夏
东交民巷使馆区，里三层外三层全是荷枪实弹的中外警卫。
隔着警戒线，学生与他们对峙着。
方豪冲里边喊着：我们要见美国公使！
一个中国老警察走近：公使大人不在！外出啦！
方豪：那我们就静坐等待！同学们，坐下！
学生们齐刷刷坐下。
老警察小声地凑到方豪跟前，低声说：这是咱中国人的事儿，跟人家美国人没关系，你们该去外交部！
警察的话提醒了方豪，他起身呼唤：同学们，我们去外交部！
学生们站起来，许德珩挤到张国焘跟前：不能去冲外交部，那样会给政府造抓住把柄……
张国焘思索片刻：同学们，同学们……我们去曹汝霖家说理去！
汹涌的人潮声中，学生们又雄赳赳地出发了。浩浩荡荡向赵家楼开去。（未完待续）
82、北京 傍晚 外
时间：1919年5月2日 夏
黄昏，阳光笼罩着紫禁城。
83、北京中南海中华民国总统府 夜 内
人物：徐世昌、段芝贵、曹汝霖、众官员及名媛
时间：1919年5月2日 夏
烛光闪烁，音乐旖旎。总统府内，正在举办一场盛大的舞会。舞曲声中，政府要员和社会名媛成双成对，翩翩起舞。
曹汝霖快步走向徐世昌耳语，徐世昌欲离去，舞伴陆小曼问道。
陆小曼：大总统，怎么不跳了？
徐世昌：有点急事……
陆小曼：那我等你啊。
徐世昌随曹汝霖走到一旁。
曹汝霖：大总统……巴黎最新消息，情况十分不妙，万一对山东问题形成决议，政府要如何面对？
徐世昌：除了签字还有选择吗？
曹汝霖：国内舆情汹汹，后果难料，签了字，会出事的。
徐世昌：不签，就等于退出了协约国。这正中日本的圈套，此西方各国不再会支持我们。
83A、北京某餐馆 黄昏 外内
时间：1919年5月2日 夏
李大钊和陈独秀围着火炉，吃着涮羊肉，喝着白酒，在议论局势。陈独秀：我有一个预感，中国要出大事了。
李大钊：有关巴黎和会……
陈独秀：是的，如果谈判胜利，举国欢腾……
李大钊：如果谈判失败，积压了一百多年的民族情绪会像火山一样爆发！
陈独秀：……我们该如何应对？
李大钊将手中酒倒入火锅炉膛，一股烈焰升起。
李大钊：顺乎潮流，推波助澜……
陈独秀：改变这个世界！
84、北京街头 日 外 蒙蒙细雨
人物：报童、市井群众
时间：1919年5月3日 夏
北京的街道，骑马军人飞驰而过，报童拿着报纸奔跑叫卖：
巴黎和会谈判失败！
中国代表集体辞职！
84A、北大教室 日 内
人物：方豪、北大的学生们
时间：1918年5月3日 夏
北大教室，方豪在发言：现在，日本妄图接管山东一切权利的阴谋就要得逞了，我们的外交失败了……山东若被日本切分，中国的领土的完整就被破坏。领土不整，国家将亡。大家说，我们该怎么办？
85、北京大学图书馆 夜 内
人物：梁漱溟、张国焘、邓中夏、许德珩、方豪、匡互生等学生
时间：1919年5月3日 夏
许德珩：上街游行！冲击东交民巷外国领事馆。
梁漱溟：要冷静，千万不要忘了我们的目的是什么？
方豪：我们的目的是爱国！我们的目的是向政府施加压力！
邓中夏：夺回山东的权益！
众人义愤填膺地回应：对！
梁漱溟忧心忡忡。
陈独秀站起身：同学们，一直以来，我们对西方列强抱有幻想，认为一旦战事结束，他们会仗义出手，主持公道。可是现在，我们被那些在凡尔赛宫高谈阔论的政客出卖了，被那些在欧洲瓜分战利品的列强出卖了……而我们的政府，却要在这样一个丧权辱国合约上落笔签字……同学们，历史的重要时刻就要到了……
86、北京街头 日 外 风
人物：游行学生、张国焘、傅斯年、李大钊等人。
时间：1919年5月4日 夏
上千学生出了北大校门，他们打着标语，向天安门进发。
人群中，张国焘举目抬头。
字幕：1919年5月4日，北京学生走上街头，五四运动爆发！
87、北京街头 日 外 风
人物：刘仁静、方豪、邓中夏、谢绍敏、报童
时间：1919年5月4日 夏
漫天飘着传单，街上人头攒动，一派革命景象。
大栅栏，邓中夏在演讲： 甲午年我们是战败国，丢了台湾；如今我们是战胜国，又丢了山东；输了要割地，赢了还是要割地，这就是列强的逻辑，这就是威尔逊之流的公平正义——
列强们在巴黎出卖了我们，出卖了中国，出卖了四万万中国人，出卖了公理和正义。如此明白的事实，我们的政府居然看不明白，如此*裸的羞辱，我们的政府却容忍得下，他们……不是百姓的政府，他们是列强的帮凶，他们是倭寇的走狗……
同胞们，今天，我们要向徐大总统请愿，要向国务总理请愿，让民众知道巴黎的阴谋，让民众知道我们的主张，无论是谁，欲亡我国家，欲灭我种群，我们就和他血战到底……
王府井大街，匡互生在演讲：美国总统威尔逊！是个骗子！他欺骗了中国人！侮辱了中国人！愚弄了中国人！
清华学堂门前，谢绍敏手里拿着刀：……国家有难，匹夫有责。今天，我们要以血还血！今天，我们要以牙还牙！
谢绍敏割破了手指，在白色的床单上写下了四个大字：还我青岛！
87加、北京大街 日 外 风
人物：李大钊、张国焘、方豪、刘仁静、许德珩、傅斯年、匡互生、邓中夏等学生
时间：1919年5月4日 夏
成百上千的学生，举着横幅，喊着口号，浩浩荡荡地游行。
李大钊站在黄包车上（车随着队伍同时行进）。
李大钊：同学们，1789年的法国革命，是十八世纪欧洲革命的先声；1917年的俄国革命，是二十世纪世界革命的先声；我们今天的行动，是中国美好未来的先声！……所以，此刻、当日、今天，能亲身参加这场前所未有的革命，我们感到无上的幸运和光荣！
88、北京天安门前 日 外 风
人物：张国焘、邓中夏、恽代英、刘仁静、许德珩、方豪、北大师生和市民们
时间：1919年5月4日 夏
天安门前，万众欢呼！山呼海啸！
89、北京中南海中华民国总统府 日 内
人物：徐世昌、曹汝霖、钱能训、龚心湛、靳云鹏、刘冠雄、朱深、傅增湘、田文烈、段芝贵等
时间：1919年5月4日 夏
徐世昌正在召集内阁会议，会议气氛紧张。
曹汝霖急匆匆进来，附在徐世昌耳边低语。
曹汝霖：学生已经上街，正在去东交民巷的路上。
徐世昌大惊：无知、幼稚！愚蠢！二十年前义和团围攻使馆区的后果就是八国联军进了北京。马上调集警力，尽力拦截。
段芝贵：明白！
90、北京大街 日 外 风
人物：张国焘、方豪、刘仁静、许德珩、傅斯年、匡互生、邓中夏等学生
时间：1919年5月4日 夏
学生的游行队伍勇往直前。
方豪走在最前面：美国人出卖了我们！
众学生：打倒美国！
许德珩：政府出卖了我们！
众学生：打倒政府！
匡互生：外交次长曹汝霖！
众学生：国贼！
匡互生：驻日公使章宗祥！
众学生：国贼！
谢绍敏高举“还我青岛”血书，走在队伍里
刘仁静：外争国权！
众学生：外争国权！
刘仁静：内惩国贼！
众学生：内惩国贼！
在路口，学生们受到了警察的拦阻。
邓中夏：政府交涉无能！
众学生：政府交涉无能！
邓中夏：学生爱国无罪！
众学生：学生爱国无罪！
方豪越众而出，大声喊着。
方豪：谭嗣同说，各国变法，无有不流血者，今中国变法，流血牺牲，自我辈始，同学们，我们冲过去……
学生们抬开路障，冲了过去。
91、北京中南海新华门前 日 外 风
人物：女学生、军警
时间：1919年5月4日 夏
一个女学生直挺挺跪在新华门前，手中高举着一幅白布，白布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冤”字。
军警见状上前询问。
军警：有冤情检察厅去诉，到这儿喊的什么冤。
女学生：冤情太深，检察厅接不了我的状子。
军警：你什么意思？
女学生流着眼泪，声音呜咽：我为四万万同胞到此诉冤！
92、北京东交民巷使馆区 日 外 风
人物：张国焘、傅斯年、邓中夏、匡互生、方豪、若干学生、警察
时间：1919年5月4日 夏
东交民巷使馆区，里三层外三层全是荷枪实弹的中外警卫。
隔着警戒线，学生与他们对峙着。
方豪冲里边喊着：我们要见美国公使！
一个中国老警察走近：公使大人不在！外出啦！
方豪：那我们就静坐等待！同学们，坐下！
学生们齐刷刷坐下。
老警察小声地凑到方豪跟前，低声说：这是咱中国人的事儿，跟人家美国人没关系，你们该去外交部！
警察的话提醒了方豪，他起身呼唤：同学们，我们去外交部！
学生们站起来，许德珩挤到张国焘跟前：不能去冲外交部，那样会给政府造抓住把柄……
张国焘思索片刻：同学们，同学们……我们去曹汝霖家说理去！
汹涌的人潮声中，学生们又雄赳赳地出发了。浩浩荡荡向赵家楼开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