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古怪的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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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新来的同事，我都快工作一年了...李诺心里吐槽着但表面仍带着微笑问道：“方经理有事吗？”
“你现在马上帮我去路口的烟酒专卖店卖两条华子，三瓶茅台回来，我赶着送客户。”方佑明说道。
李诺皱皱眉：“方经理你组里没人吗，我现在也赶着去见客户啊。”
“我组里的人现在都忙得很，都赶着完成公司定下来的业绩。”方佑明摆起了架子，“少跟我废话，你识趣点，如果你们一组以后不要你，我还可以收留你跑跑腿。”
李诺为难了起来，但他知道这个方佑明阴的很。
刚进公司的时候，他不太清楚公司里的状况，初来工作的李诺总是保持着谦虚的态度与肯吃亏的精神，只要同事开口要求帮忙肯定是没问题的。
而那时方佑明与扬开经常斗得死去活来，有一次公司有个大型项目准备开发，两位经理为了能拿下这次项目的主导权，各方都铆足了劲赶出了计划书，杨开信心满满的觉得自己的计划书定能压方佑明一头。
但在准备提交计划书交给老板看的时候，方佑明看准了李诺心思单纯，不明职场上的凶险，借故说自己组的打印机出了故障没法打印，然后给了一个带有病毒的U盘他，让他帮忙打印。
公司为了防止各组有人偷盗概念与客户资料，各组的主机都是独立联网的，毫无防备之心的李诺看着隔壁组的领导叫帮忙打印也没多想就帮了这个忙。
结果可想而知，自己组的电脑全都染上了病毒，全都瘫痪了。
杨开的计划书就保存在电脑里，在上交计划书的重要时刻硬是拿不出来，气得他有口难辨，方佑明还在背后挖苦道，说杨开仗着自己是开国功臣，就算什么也不干，公司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最后电脑修复，杨开迟了一天把计划书提交给了老板，老板研究过两组的方案后觉得一组的确做得更好一些，才把项目交给了一组。
可怜的李诺战战兢兢度过了两天，虽说最后没有被炒，但也把试用期延长了两个月，还落得一个蠢货之名。
现在回想起来，还不是因为自己足够笨。
“你凭什么使唤我的人。”杨开恰巧路过，毫不客气的怼了起来。
方佑明看着杨开走来，慢条斯理道：“杨经理有点小气啊，这点小事也跟我计较，我不是见你的人闲嘛，同事之间帮帮忙有什么问题。”
杨开嗤笑道：“你的忙我们可不敢乱帮啊，小李，你不是急着见客户吗，还不快去。”
李诺见着是杨开过来帮自己脱身，急忙点点头回应：“是的，杨经理，我现在马上去。”
说完也不跟方佑明打招呼，直接转头离去。
身后还听见方佑明冷嘲热讽的跟杨开说道：“公司很快就要重组了，你们组业绩做不上去注定要炒人的，我这里也忙，到时候招个熟悉公司情况的人跑跑腿也好。”
“哦，对了，老板叫我跟他一起与腾云集团洽谈合作的事宜，他没告诉你吧。”
李诺越走越远，已经听不清两人的对话，但他可以想象到此刻杨开的脸色一定不太好，还有，怎么感觉自己就成了别人口中的废物了。
.........
下午六点，在外奔波一天的李诺回到了公司，刚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杨乐就凑过来跟自己说道：“不好意思了，我舅要我陪他应酬一个客户，今天晚饭要放你飞机咯。”
“没事。”李诺看向杨乐笑嘻嘻道：“今天我请你不成，下次就轮到你请我了。”
杨乐爽快的答道：“可以，就明天吧。”
羊圈社区信息服务公司是六点三十分下班的，下班后的李诺独自走上了回家的路，公司离家不算太远，大约步行三十分钟就到家了。
为了节省开支，李诺每天都选择步行回家。
他觉得自己现在这个工作，不是每天坐在办公室里整理资料电访，就是出门拜访客户，基本都没有什么运动的时间，能在这半小时里步行一下也当作舒展身体了。
这时他想起了自己的晚饭该到哪里处理的问题，说实在，奶奶不在家，妹妹也在学校里寄宿，一个人回到家里还真的感觉有点落寞。
一个路边的小食摊引起了他的注意，热气腾腾的大锅边上堆满了各类食材，竹签串起的豆腐干，牛杂，丸子各类品种繁多。
李诺随便点了一碗牛腩面，就找了小圆桌坐下了。
大概肚子真的饿了，李诺吃完一碗又再点了一碗，正低头滋味品尝时突然听见了面摊老板娘的叫骂。
“哪来的老头，这年头还有人想吃霸王面...”
李诺随着骂声看过去，只见老板娘双手叉腰对着一位穿着朴素的老头就是一顿臭骂，其实只是区区一碗面也没什么，但李诺定睛一看桌上足足摆着六个空碗。
一个人吃了足足六碗牛腩面？
而且这个老头看起来已经七十多岁的样子。
就算是李诺这种高大的青年最多也只能吃三碗，而且已经算是饱上喉咙了。
老头眨了眨眼，任由老板娘不停的叫骂却不为所动。
老板娘骂累了便停了下来，问道：“你手机呢，打电话叫家人来付钱。”
“没有手机。”老头摇摇头。
“怎么会没有手机。”老板娘根本不相信老头的鬼话，“你就少蒙我，这年头你们这种老流氓就是仗着岁数大就为所欲为。”
“真没有手机。”老头坚持道，“也没有钱。”
这句话气得老板娘差点就要动手打人，但最后还是强忍了下来。
一旁的李诺听到后哭笑不得，瞧这老头的模样并不像什么油头滑脸之人，一身穿着打扮像个农民，说话也沉实敛厚，没有钱没有手机像似发自内心，给李诺的感觉就像老人痴呆走失的老人家。
而这六碗牛腩面吧，看来真的饿了很久...
李诺默默站起，朝着老板娘说道：“这六碗面算我的吧，结账。”
“算你？”老板娘松了一口气，心说不是自己尖酸刻薄而是真的小本经营，一碗面就算了，但这六碗总得找人负责吧，果然大吵大闹是有效的。
“连你一共八碗，牛腩面十五元一碗，一共一百二十元，现金还是扫码支付？”
“扫码支付吧。”李诺强忍着内心的疼痛感，默默的扫码支付了。
‘嘟，扫码支付成功一百二十元。’
支付成功后李诺正打算离开，这时一直不怎么讲话的老头突然开口道：“等等，我还想再吃一碗，可以吗。”
老头说完便朝着李诺嘻嘻一笑。
李诺很是无语，这老头果然是个赖皮。
他朝着老板娘示意，让她再给老头煮一碗牛腩面。
老头独坐一桌，李诺也独坐一桌，两人没有任何交流，李诺其实把这碗结账后便可以离开，但他就是不走要看看这老头怎么吃第七碗。
不一会老板娘便煮好了，把热腾腾的牛腩面端给了老头。
老头也不管好不好意思，竟大大方方的在李诺的注目下吃了起来，没有丝毫尴尬。
老头吃着吃着，突然朝李诺看了眼，手中的筷子便停了下来，他凝看着李诺好一会，这时变得李诺有点不自在了。
“看来你经常睡得不好呢。”老头开口说道，接着又埋头吃了起来。
李诺皱邹眉，问：“你是看出我有什么病？”
“看不出来。”老头摇摇头：“睡好就行了。”
李诺莫名其妙的听着，心说这世界不止越来越多奇异荒唐的事，就连人也越来越多疯子。
李诺没有再理会老头，把最后这一碗面的账结了就回家了。
回到家中的李诺安心的洗了个澡，不可否认，现在他每次上下楼梯都会朝安装有摄像头的角落里偷看，只要摄像头还在他就可以安心躺在家中。
接着他打开了电脑回看起奇梦之旅往期的节目。
杨乐说的那一期也的确够怪异，那几人曾经弃养过的边牧都在梦中不停的追杀他们，虽然没有照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也被吓得不敢睡觉了。
最重要的是，大家都不敢再随意弃养宠物。
李诺这时又想起，白文敬在梦中对自己照成的伤害为何会反馈到现实的身体。
接着还有一期李诺也觉得相当灵异且感人，主人公是位老婆婆。
老婆婆在很年轻的时候丈夫便去世了，自己独自一人养育两个孩子长大成人，虽然孩子们都很孝顺，非常照顾老婆婆。
但老婆婆总觉得自己的孩子既然都有了自己的家庭，就不应该打扰他们的生活，便选择了独自一人生活，天启日之后，老婆婆天天在睡梦中见到自己死去的丈夫，在梦中丈夫对自己关怀备至，爱护有加。
说是为了弥补这么多年来老婆婆缺失的爱。
虽然不知道是老婆婆的日思夜想而在梦中得以遇见自己的丈夫，还是异界的大门在梦中被悄悄打开，但大家已经把关注点放在了感人的情感之中。
看着看着，李诺忽然觉得很困，这种感觉很熟悉，就像天启日那晚一样，自己明明还精神奕奕的，突然便睡着了。
梦里...
蓝天白云一片，绿油油的草地间放置着一张古树雕刻的茶桌，茶桌上盛着白烟缭绕的热茶。
桌前身穿长袍，且有点仙风道骨的老人正盛着一杯茶，朝李诺照手。
李诺定睛一看，卧槽...这不是刚才吃面的老头吗！
什么新来的同事，我都快工作一年了...李诺心里吐槽着但表面仍带着微笑问道：“方经理有事吗？”
“你现在马上帮我去路口的烟酒专卖店卖两条华子，三瓶茅台回来，我赶着送客户。”方佑明说道。
李诺皱皱眉：“方经理你组里没人吗，我现在也赶着去见客户啊。”
“我组里的人现在都忙得很，都赶着完成公司定下来的业绩。”方佑明摆起了架子，“少跟我废话，你识趣点，如果你们一组以后不要你，我还可以收留你跑跑腿。”
李诺为难了起来，但他知道这个方佑明阴的很。
刚进公司的时候，他不太清楚公司里的状况，初来工作的李诺总是保持着谦虚的态度与肯吃亏的精神，只要同事开口要求帮忙肯定是没问题的。
而那时方佑明与扬开经常斗得死去活来，有一次公司有个大型项目准备开发，两位经理为了能拿下这次项目的主导权，各方都铆足了劲赶出了计划书，杨开信心满满的觉得自己的计划书定能压方佑明一头。
但在准备提交计划书交给老板看的时候，方佑明看准了李诺心思单纯，不明职场上的凶险，借故说自己组的打印机出了故障没法打印，然后给了一个带有病毒的U盘他，让他帮忙打印。
公司为了防止各组有人偷盗概念与客户资料，各组的主机都是独立联网的，毫无防备之心的李诺看着隔壁组的领导叫帮忙打印也没多想就帮了这个忙。
结果可想而知，自己组的电脑全都染上了病毒，全都瘫痪了。
杨开的计划书就保存在电脑里，在上交计划书的重要时刻硬是拿不出来，气得他有口难辨，方佑明还在背后挖苦道，说杨开仗着自己是开国功臣，就算什么也不干，公司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最后电脑修复，杨开迟了一天把计划书提交给了老板，老板研究过两组的方案后觉得一组的确做得更好一些，才把项目交给了一组。
可怜的李诺战战兢兢度过了两天，虽说最后没有被炒，但也把试用期延长了两个月，还落得一个蠢货之名。
现在回想起来，还不是因为自己足够笨。
“你凭什么使唤我的人。”杨开恰巧路过，毫不客气的怼了起来。
方佑明看着杨开走来，慢条斯理道：“杨经理有点小气啊，这点小事也跟我计较，我不是见你的人闲嘛，同事之间帮帮忙有什么问题。”
杨开嗤笑道：“你的忙我们可不敢乱帮啊，小李，你不是急着见客户吗，还不快去。”
李诺见着是杨开过来帮自己脱身，急忙点点头回应：“是的，杨经理，我现在马上去。”
说完也不跟方佑明打招呼，直接转头离去。
身后还听见方佑明冷嘲热讽的跟杨开说道：“公司很快就要重组了，你们组业绩做不上去注定要炒人的，我这里也忙，到时候招个熟悉公司情况的人跑跑腿也好。”
“哦，对了，老板叫我跟他一起与腾云集团洽谈合作的事宜，他没告诉你吧。”
李诺越走越远，已经听不清两人的对话，但他可以想象到此刻杨开的脸色一定不太好，还有，怎么感觉自己就成了别人口中的废物了。
.........
下午六点，在外奔波一天的李诺回到了公司，刚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杨乐就凑过来跟自己说道：“不好意思了，我舅要我陪他应酬一个客户，今天晚饭要放你飞机咯。”
“没事。”李诺看向杨乐笑嘻嘻道：“今天我请你不成，下次就轮到你请我了。”
杨乐爽快的答道：“可以，就明天吧。”
羊圈社区信息服务公司是六点三十分下班的，下班后的李诺独自走上了回家的路，公司离家不算太远，大约步行三十分钟就到家了。
为了节省开支，李诺每天都选择步行回家。
他觉得自己现在这个工作，不是每天坐在办公室里整理资料电访，就是出门拜访客户，基本都没有什么运动的时间，能在这半小时里步行一下也当作舒展身体了。
这时他想起了自己的晚饭该到哪里处理的问题，说实在，奶奶不在家，妹妹也在学校里寄宿，一个人回到家里还真的感觉有点落寞。
一个路边的小食摊引起了他的注意，热气腾腾的大锅边上堆满了各类食材，竹签串起的豆腐干，牛杂，丸子各类品种繁多。
李诺随便点了一碗牛腩面，就找了小圆桌坐下了。
大概肚子真的饿了，李诺吃完一碗又再点了一碗，正低头滋味品尝时突然听见了面摊老板娘的叫骂。
“哪来的老头，这年头还有人想吃霸王面...”
李诺随着骂声看过去，只见老板娘双手叉腰对着一位穿着朴素的老头就是一顿臭骂，其实只是区区一碗面也没什么，但李诺定睛一看桌上足足摆着六个空碗。
一个人吃了足足六碗牛腩面？
而且这个老头看起来已经七十多岁的样子。
就算是李诺这种高大的青年最多也只能吃三碗，而且已经算是饱上喉咙了。
老头眨了眨眼，任由老板娘不停的叫骂却不为所动。
老板娘骂累了便停了下来，问道：“你手机呢，打电话叫家人来付钱。”
“没有手机。”老头摇摇头。
“怎么会没有手机。”老板娘根本不相信老头的鬼话，“你就少蒙我，这年头你们这种老流氓就是仗着岁数大就为所欲为。”
“真没有手机。”老头坚持道，“也没有钱。”
这句话气得老板娘差点就要动手打人，但最后还是强忍了下来。
一旁的李诺听到后哭笑不得，瞧这老头的模样并不像什么油头滑脸之人，一身穿着打扮像个农民，说话也沉实敛厚，没有钱没有手机像似发自内心，给李诺的感觉就像老人痴呆走失的老人家。
而这六碗牛腩面吧，看来真的饿了很久...
李诺默默站起，朝着老板娘说道：“这六碗面算我的吧，结账。”
“算你？”老板娘松了一口气，心说不是自己尖酸刻薄而是真的小本经营，一碗面就算了，但这六碗总得找人负责吧，果然大吵大闹是有效的。
“连你一共八碗，牛腩面十五元一碗，一共一百二十元，现金还是扫码支付？”
“扫码支付吧。”李诺强忍着内心的疼痛感，默默的扫码支付了。
‘嘟，扫码支付成功一百二十元。’
支付成功后李诺正打算离开，这时一直不怎么讲话的老头突然开口道：“等等，我还想再吃一碗，可以吗。”
老头说完便朝着李诺嘻嘻一笑。
李诺很是无语，这老头果然是个赖皮。
他朝着老板娘示意，让她再给老头煮一碗牛腩面。
老头独坐一桌，李诺也独坐一桌，两人没有任何交流，李诺其实把这碗结账后便可以离开，但他就是不走要看看这老头怎么吃第七碗。
不一会老板娘便煮好了，把热腾腾的牛腩面端给了老头。
老头也不管好不好意思，竟大大方方的在李诺的注目下吃了起来，没有丝毫尴尬。
老头吃着吃着，突然朝李诺看了眼，手中的筷子便停了下来，他凝看着李诺好一会，这时变得李诺有点不自在了。
“看来你经常睡得不好呢。”老头开口说道，接着又埋头吃了起来。
李诺皱邹眉，问：“你是看出我有什么病？”
“看不出来。”老头摇摇头：“睡好就行了。”
李诺莫名其妙的听着，心说这世界不止越来越多奇异荒唐的事，就连人也越来越多疯子。
李诺没有再理会老头，把最后这一碗面的账结了就回家了。
回到家中的李诺安心的洗了个澡，不可否认，现在他每次上下楼梯都会朝安装有摄像头的角落里偷看，只要摄像头还在他就可以安心躺在家中。
接着他打开了电脑回看起奇梦之旅往期的节目。
杨乐说的那一期也的确够怪异，那几人曾经弃养过的边牧都在梦中不停的追杀他们，虽然没有照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也被吓得不敢睡觉了。
最重要的是，大家都不敢再随意弃养宠物。
李诺这时又想起，白文敬在梦中对自己照成的伤害为何会反馈到现实的身体。
接着还有一期李诺也觉得相当灵异且感人，主人公是位老婆婆。
老婆婆在很年轻的时候丈夫便去世了，自己独自一人养育两个孩子长大成人，虽然孩子们都很孝顺，非常照顾老婆婆。
但老婆婆总觉得自己的孩子既然都有了自己的家庭，就不应该打扰他们的生活，便选择了独自一人生活，天启日之后，老婆婆天天在睡梦中见到自己死去的丈夫，在梦中丈夫对自己关怀备至，爱护有加。
说是为了弥补这么多年来老婆婆缺失的爱。
虽然不知道是老婆婆的日思夜想而在梦中得以遇见自己的丈夫，还是异界的大门在梦中被悄悄打开，但大家已经把关注点放在了感人的情感之中。
看着看着，李诺忽然觉得很困，这种感觉很熟悉，就像天启日那晚一样，自己明明还精神奕奕的，突然便睡着了。
梦里...
蓝天白云一片，绿油油的草地间放置着一张古树雕刻的茶桌，茶桌上盛着白烟缭绕的热茶。
桌前身穿长袍，且有点仙风道骨的老人正盛着一杯茶，朝李诺照手。
李诺定睛一看，卧槽...这不是刚才吃面的老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