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预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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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
翼族、雪族大军已整装待发。
骁云湛所带领的银甲军与凛风吟所带领的玄甲军两军并行、整齐分明。
卞逐华的白马香车紧跟在骁云湛的战马后，俞弛礼护卫在侧，凛风吟时不时的回过头瞧上一眼，却一直没有等到卞逐华从马车中出来。
凛言瑶与凛柏冽傲立在马背上，并列在凛风吟身后，凛风吟的一举一动，都被凛言瑶尽收眼底。
秋风瑟瑟，车帘偶被吹起，即将启程之际，骁云湛忽然翻身下马，将披风卸下，搭在手上。
走到卞逐华的马车前，轻声问道：“逐华，路途遥远，天气骤变，你将披风披在身上可好？”
不一会儿，香车中的侍女掀起车帘，接过了骁云湛的披风，他这才扬起笑容。
旋即，纵身上马，正式启程。
高台上，萧逸也卸下了披风，披在凛渊敏身上，问道：“依你看，骁云湛与卞逐华会如何？”
凛渊敏拢了拢披风，这上面还带着萧逸特有的味道，让人非常舒服，这感觉就和当年他将衣服披在自己身上一样。
其实凛渊敏能知道最后的结局，但她没有说破。
只是淡笑道：“世事无常，造化弄人，这就不得而知了。”
“是啊，这话有理。”加必乌赖也轻笑道：“说不定二位日后，也不像这般了，不是吗？”
凛渊敏虽并未接话，但笑容却渐渐淡了下来，萧逸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加必乌赖无视着他的眼神，依然保持轻笑。
三人站在高台上，一同目送着大军启程，大军足有十万之众，两族各分配了一半了兵马，声势浩大。
若是依照祁睿所言，此次的战略部署已经被泄露出去了，那便不得不做好防范。于是，他们更改了作战计划。
原计划本是佯攻沙洲城，实则突袭牧桓城。
如今则是，由翼、雪两军先行攻打沙洲城，佯装败退，降低敌方警惕后，由另一边的人、火两军突袭牧桓城，同时沙洲城那边再度发起攻势。
从牧族东部、南部一并发起进攻，同时突破牧族两处边境的边防，再断绝牧族东部粮草补给，此战虽有些冒险，但若是能胜，便能彻底改变战局，直捣黄龙！
所以大军人数才会如此之多。
按照计划安排，再过三日，凛渊敏等人便要出发，翻越牧桓山了。
抵达牧桓山的另一边后，虽离牧桓城不足百里，但他们只能在太阳快要下山的黄昏之时前行，因为白日行军容易引起侦察兵的注意，有暴露风险，晚上则必须生火，更是引人注目，时间紧迫，也是一项大挑战。
翻越牧桓山对于其他人来说还好，也就是山高陡峭，但对于凛渊敏来说就不一样了，如今的气候本就即将入冬，加之牧桓山顶上的冰原，若是只有寒疾便罢了，她是习武之人自然可以抵御，但她身体里还有未知的慢性毒，便非常棘手了。
她虽然嘴上说着无碍，但到底会怎样，她心里也是没有底的，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大军已全部出了军营，众人也各自散去，开始筹备。
凛渊敏回到营帐，才打开了昨日君岚带回来的密函。
【岐阳暂时风平浪静，并无异常。另，翼王已许晋安公主上朝议政，并随意出入雍和殿与翼王共理政务，朝中议论晋安公主会是储君之选，以至于大臣皆有示好之意。及、楚氏一族近日在朝中非常活跃，楚后屡屡设宴邀请命妇贵女赏花饮茶，楚大学士私底下联络众臣，拉拢人心，为二殿下铺路。清河长公主在暗中核实晋安公主的真实身份，还并无实证。胡少妃一切安好，产期已定于明年七月。近日，悯儿姑娘与楚后、晋安公主皆多有来往。】
这跟凛渊敏料想的倒有些不大对，她本以为岐阳会乱上一乱，但她低估了清河长公主的城府，若非有确凿的证据，她是不会轻举妄动的，看来还得浇上一把火才行。
不得不说悯儿果然是她带出来的人，在没有洞悉形式之前，两边讨好，这样无论怎样都能在其中捞到利益，楚后倒是还好，可凛晚秋会是甘于做他人的第二选择的人吗？
凛渊敏低头轻笑，心情不由得大好，起笔便回了一封信。
清河长公主大寿将至，她这做外孙女的总要送些礼物才是，顺带给岐阳的局势添上一把火。
手书一封后，盖上阴印便嘱咐君岚将信件送了出去。
这时，君峷也回来了，他这一趟是去收集赵东平与何飞云在淮州的情况的。
他进帐后，立即单膝跪地，拱手道：“拜见主上。”
凛渊敏轻轻抬手道：“起来回话。”
“郡公爷有勇有谋，隐瞒身份进入淮州，四处打探了解后，与手底下的一众好手，制造了荣宅入贼的假象，再潜入书房，轻而易举的拿到了周大人和荣家主的往来信函，以及交易账簿等铁证。”君峷面无表情的禀告着：“只是飞云小姐不小心触发了书房暗器，引起了荣家主的注意，账簿失窃没能瞒得住，但好在最后皆全身而退。”
君峷作为暗卫，暗卫最大的好处就是言辞简洁，行动干练，自然直入主题。
凛渊敏能想到当时赵东平那恼怒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了，在何飞云面前，他倒是难得中规中矩，轻笑了一声，问道：“飞云没受伤吧？”
“飞云小姐无恙，好在郡公爷反应快，在暗器下救下了飞云小姐。”君峷继续道：“只是荣家在淮州的势力根深蒂固，二位目前还没能离开淮州。”
赵东平既能从荣宅全身而退，出个城必然难不倒他，得知何飞云没有受伤，她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了，想必此行，这二人的感情也有了“加深”吧。
见凛渊敏没有其他话要问后，君峷也默默退下，隐去了身形，君岚送完信以后，回来禀告了一声，便同君峷一样，消失在暗处。
凛渊敏一时竟觉得有些无聊，便唤赵思奴与自己手谈了几局。
“殿下不为翻越牧桓山做些什么准备吗？”赵思奴心细如发，也知晓凛渊敏的担忧，才忍不住问道。
凛渊敏淡淡开口道：“除了多备一些御寒的衣物，也没有其他法子了，不是吗？”
“其实还有办法……”赵思奴认真的看向凛渊敏道：“我可以背殿下上山，以内力驱寒。”
“不可以！”凛渊敏立刻否决。
对于习武之人来说，内力非常重要，此行路途遥远，她若是一路以内力驱寒，即便下山后凛渊敏无事，她也会虚弱力竭，根本没有必要如此，况且山路陡峭、崎岖难行，这样不仅费时而且费力。
赵思奴还想再说什么，凛渊敏便道：“我明白，但这不仅仅是上天对我的一道难题，也是对我心性的磨砺，小小寒疾而已，本殿就不信能如何了，况且我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便不会借助外力。”
见凛渊敏如此坚定，赵思奴也不便再说什么了，继续面无表情的落子，而凛渊敏心中却升起暖意来。
不过一会儿，凛渊敏的倦意便来了，赵思奴看出她的疲惫，便收拾了棋盘，伺候她入睡。
自从有赵思奴在她身边，便有了很多心安。
睡梦中，凛渊敏梦到了很多片段。
其中有最深刻的，她冻倒在雪地里，一位温雅公子将她扶起，并将披风披在她的身上，拿出一袋银两给她，而她则回赠了一块玉佩。
只是她脑中的画面，却清晰的看到了，那温雅公子身上正披着一件披风，他给她披上的披风则是拿在手上的，而钱袋也并不是他系在腰上的，而是另一只手上拿出来的。
以及萧逸还在岐阳时，二人出宫那次，参加诗会拿到了玉佩奖品，这块玉佩与凛渊敏当年赠与那位公子的那块非常相似，最后被她给了萧逸。
凛渊敏不知为什么会回忆起从前的往事，还都是回忆中的细节，一幕一幕的闪过，犹如刚刚发生一般熟悉。
她猛然惊醒，背后大汗淋漓，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这些旧事，明明是定情的画面，为何会让她感到有一丝心慌呢？
突然，她的手感到了温度，她连忙将手缩回去，这才发现萧逸正坐在她床边，她顿时心惊。
萧逸拿出方巾为她擦拭额头上的细汗，满脸写着关心的问道：“做噩梦了？”
凛渊敏摇了摇头，目光却瞟到，萧逸为她拭汗的方巾正是她亲手所绣，赠与他的那一条，他一直贴身带着。
目光下移，又看到他腰带上还挂着她送的荷包，只是那个位置平日里被战袍的披风挡住了，若不留心不会发现。
她顿时觉得萧逸如此在意她，她方才却甩开了萧逸的手，一时间心中滋生了些许歉意。
在他擦拭完她的额头以后，便主动握住了他的手，靠在他的肩上，他的肩膀是如此结实，一靠下去便让人有安全感。
萧逸抬起手轻抚着凛渊敏的青丝，道：“睡了那么久，没用膳吧？要不要喝点粥，垫垫肚子？”
凛渊敏乖巧的点了点头，又撒娇道：“不过我要你喂我。”
“好，我的小公主，我喂你就是了。”萧逸将“好”字的音拉得极长，宠溺的看着她。
一口一口的喂给她，从喂粥到擦嘴，伺候得妥妥当当，凛渊敏难得笑得如此开心。
萧逸从始至终，举止守礼，此番前来，也仅仅是给她送了粥来的，喂她吃下后便离开了，以免影响她的清誉，见他处处为自己考虑，凛渊敏即便再性子冷淡，也会被他融化。
午后——
翼族、雪族大军已整装待发。
骁云湛所带领的银甲军与凛风吟所带领的玄甲军两军并行、整齐分明。
卞逐华的白马香车紧跟在骁云湛的战马后，俞弛礼护卫在侧，凛风吟时不时的回过头瞧上一眼，却一直没有等到卞逐华从马车中出来。
凛言瑶与凛柏冽傲立在马背上，并列在凛风吟身后，凛风吟的一举一动，都被凛言瑶尽收眼底。
秋风瑟瑟，车帘偶被吹起，即将启程之际，骁云湛忽然翻身下马，将披风卸下，搭在手上。
走到卞逐华的马车前，轻声问道：“逐华，路途遥远，天气骤变，你将披风披在身上可好？”
不一会儿，香车中的侍女掀起车帘，接过了骁云湛的披风，他这才扬起笑容。
旋即，纵身上马，正式启程。
高台上，萧逸也卸下了披风，披在凛渊敏身上，问道：“依你看，骁云湛与卞逐华会如何？”
凛渊敏拢了拢披风，这上面还带着萧逸特有的味道，让人非常舒服，这感觉就和当年他将衣服披在自己身上一样。
其实凛渊敏能知道最后的结局，但她没有说破。
只是淡笑道：“世事无常，造化弄人，这就不得而知了。”
“是啊，这话有理。”加必乌赖也轻笑道：“说不定二位日后，也不像这般了，不是吗？”
凛渊敏虽并未接话，但笑容却渐渐淡了下来，萧逸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加必乌赖无视着他的眼神，依然保持轻笑。
三人站在高台上，一同目送着大军启程，大军足有十万之众，两族各分配了一半了兵马，声势浩大。
若是依照祁睿所言，此次的战略部署已经被泄露出去了，那便不得不做好防范。于是，他们更改了作战计划。
原计划本是佯攻沙洲城，实则突袭牧桓城。
如今则是，由翼、雪两军先行攻打沙洲城，佯装败退，降低敌方警惕后，由另一边的人、火两军突袭牧桓城，同时沙洲城那边再度发起攻势。
从牧族东部、南部一并发起进攻，同时突破牧族两处边境的边防，再断绝牧族东部粮草补给，此战虽有些冒险，但若是能胜，便能彻底改变战局，直捣黄龙！
所以大军人数才会如此之多。
按照计划安排，再过三日，凛渊敏等人便要出发，翻越牧桓山了。
抵达牧桓山的另一边后，虽离牧桓城不足百里，但他们只能在太阳快要下山的黄昏之时前行，因为白日行军容易引起侦察兵的注意，有暴露风险，晚上则必须生火，更是引人注目，时间紧迫，也是一项大挑战。
翻越牧桓山对于其他人来说还好，也就是山高陡峭，但对于凛渊敏来说就不一样了，如今的气候本就即将入冬，加之牧桓山顶上的冰原，若是只有寒疾便罢了，她是习武之人自然可以抵御，但她身体里还有未知的慢性毒，便非常棘手了。
她虽然嘴上说着无碍，但到底会怎样，她心里也是没有底的，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大军已全部出了军营，众人也各自散去，开始筹备。
凛渊敏回到营帐，才打开了昨日君岚带回来的密函。
【岐阳暂时风平浪静，并无异常。另，翼王已许晋安公主上朝议政，并随意出入雍和殿与翼王共理政务，朝中议论晋安公主会是储君之选，以至于大臣皆有示好之意。及、楚氏一族近日在朝中非常活跃，楚后屡屡设宴邀请命妇贵女赏花饮茶，楚大学士私底下联络众臣，拉拢人心，为二殿下铺路。清河长公主在暗中核实晋安公主的真实身份，还并无实证。胡少妃一切安好，产期已定于明年七月。近日，悯儿姑娘与楚后、晋安公主皆多有来往。】
这跟凛渊敏料想的倒有些不大对，她本以为岐阳会乱上一乱，但她低估了清河长公主的城府，若非有确凿的证据，她是不会轻举妄动的，看来还得浇上一把火才行。
不得不说悯儿果然是她带出来的人，在没有洞悉形式之前，两边讨好，这样无论怎样都能在其中捞到利益，楚后倒是还好，可凛晚秋会是甘于做他人的第二选择的人吗？
凛渊敏低头轻笑，心情不由得大好，起笔便回了一封信。
清河长公主大寿将至，她这做外孙女的总要送些礼物才是，顺带给岐阳的局势添上一把火。
手书一封后，盖上阴印便嘱咐君岚将信件送了出去。
这时，君峷也回来了，他这一趟是去收集赵东平与何飞云在淮州的情况的。
他进帐后，立即单膝跪地，拱手道：“拜见主上。”
凛渊敏轻轻抬手道：“起来回话。”
“郡公爷有勇有谋，隐瞒身份进入淮州，四处打探了解后，与手底下的一众好手，制造了荣宅入贼的假象，再潜入书房，轻而易举的拿到了周大人和荣家主的往来信函，以及交易账簿等铁证。”君峷面无表情的禀告着：“只是飞云小姐不小心触发了书房暗器，引起了荣家主的注意，账簿失窃没能瞒得住，但好在最后皆全身而退。”
君峷作为暗卫，暗卫最大的好处就是言辞简洁，行动干练，自然直入主题。
凛渊敏能想到当时赵东平那恼怒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了，在何飞云面前，他倒是难得中规中矩，轻笑了一声，问道：“飞云没受伤吧？”
“飞云小姐无恙，好在郡公爷反应快，在暗器下救下了飞云小姐。”君峷继续道：“只是荣家在淮州的势力根深蒂固，二位目前还没能离开淮州。”
赵东平既能从荣宅全身而退，出个城必然难不倒他，得知何飞云没有受伤，她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了，想必此行，这二人的感情也有了“加深”吧。
见凛渊敏没有其他话要问后，君峷也默默退下，隐去了身形，君岚送完信以后，回来禀告了一声，便同君峷一样，消失在暗处。
凛渊敏一时竟觉得有些无聊，便唤赵思奴与自己手谈了几局。
“殿下不为翻越牧桓山做些什么准备吗？”赵思奴心细如发，也知晓凛渊敏的担忧，才忍不住问道。
凛渊敏淡淡开口道：“除了多备一些御寒的衣物，也没有其他法子了，不是吗？”
“其实还有办法……”赵思奴认真的看向凛渊敏道：“我可以背殿下上山，以内力驱寒。”
“不可以！”凛渊敏立刻否决。
对于习武之人来说，内力非常重要，此行路途遥远，她若是一路以内力驱寒，即便下山后凛渊敏无事，她也会虚弱力竭，根本没有必要如此，况且山路陡峭、崎岖难行，这样不仅费时而且费力。
赵思奴还想再说什么，凛渊敏便道：“我明白，但这不仅仅是上天对我的一道难题，也是对我心性的磨砺，小小寒疾而已，本殿就不信能如何了，况且我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便不会借助外力。”
见凛渊敏如此坚定，赵思奴也不便再说什么了，继续面无表情的落子，而凛渊敏心中却升起暖意来。
不过一会儿，凛渊敏的倦意便来了，赵思奴看出她的疲惫，便收拾了棋盘，伺候她入睡。
自从有赵思奴在她身边，便有了很多心安。
睡梦中，凛渊敏梦到了很多片段。
其中有最深刻的，她冻倒在雪地里，一位温雅公子将她扶起，并将披风披在她的身上，拿出一袋银两给她，而她则回赠了一块玉佩。
只是她脑中的画面，却清晰的看到了，那温雅公子身上正披着一件披风，他给她披上的披风则是拿在手上的，而钱袋也并不是他系在腰上的，而是另一只手上拿出来的。
以及萧逸还在岐阳时，二人出宫那次，参加诗会拿到了玉佩奖品，这块玉佩与凛渊敏当年赠与那位公子的那块非常相似，最后被她给了萧逸。
凛渊敏不知为什么会回忆起从前的往事，还都是回忆中的细节，一幕一幕的闪过，犹如刚刚发生一般熟悉。
她猛然惊醒，背后大汗淋漓，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这些旧事，明明是定情的画面，为何会让她感到有一丝心慌呢？
突然，她的手感到了温度，她连忙将手缩回去，这才发现萧逸正坐在她床边，她顿时心惊。
萧逸拿出方巾为她擦拭额头上的细汗，满脸写着关心的问道：“做噩梦了？”
凛渊敏摇了摇头，目光却瞟到，萧逸为她拭汗的方巾正是她亲手所绣，赠与他的那一条，他一直贴身带着。
目光下移，又看到他腰带上还挂着她送的荷包，只是那个位置平日里被战袍的披风挡住了，若不留心不会发现。
她顿时觉得萧逸如此在意她，她方才却甩开了萧逸的手，一时间心中滋生了些许歉意。
在他擦拭完她的额头以后，便主动握住了他的手，靠在他的肩上，他的肩膀是如此结实，一靠下去便让人有安全感。
萧逸抬起手轻抚着凛渊敏的青丝，道：“睡了那么久，没用膳吧？要不要喝点粥，垫垫肚子？”
凛渊敏乖巧的点了点头，又撒娇道：“不过我要你喂我。”
“好，我的小公主，我喂你就是了。”萧逸将“好”字的音拉得极长，宠溺的看着她。
一口一口的喂给她，从喂粥到擦嘴，伺候得妥妥当当，凛渊敏难得笑得如此开心。
萧逸从始至终，举止守礼，此番前来，也仅仅是给她送了粥来的，喂她吃下后便离开了，以免影响她的清誉，见他处处为自己考虑，凛渊敏即便再性子冷淡，也会被他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