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未雨绸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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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枯叶尽落，梅花含苞欲放，入冬后，屋内也生起炭火。
凛渊敏坐在屋中，阅完了君岚的传信。
其实，到底发生了何事，她早就已经想到了的，只是不知该如何面对罢了。
一边是素未谋面的生母，另一边是养育之恩的养母。
尽管她害死了曲昕，又对自己起了杀心，但是凛渊敏毕竟也是她一手抚养长大的，她也曾很慈爱的对待过凛渊敏。
都说养育之恩大如天，凛渊敏也能感受到，楚后是把她当成过亲生女儿的。
她染病出红疹，除了先翼王，所有人都不敢靠近她的时候，是楚后衣不解带的贴身照顾她。
她在宫中无趣孤单的时候，楚后会带她微服出宫，陪伴她在宫外玩乐一整日。
她被先翼王严厉教导的时候，楚后也日日带着她最喜欢的糕点来看望她、安慰她。
她远赴异族之时，楚后爬在成墙上，泪如雨下。
楚后是害死了曲昕，这一点毋庸置疑，但凛渊敏自小以来，与楚后相处的这点点滴滴，感受到的亲情慈爱，也都是真的。
一想到这里，凛渊敏一瞬间心如刀绞，她没办法放着杀母之仇不报，也没办法对曾经的至亲下死手。
无论她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都是忤逆不孝，左右两难，进退维谷。
手中的信函已经被她捏成了一团废纸，在炭盆里化为灰烬。
“殿下，萧太子来了。”
赵思奴在外叩门道。
凛渊敏随意收拾了一番，淡定的道：“请他进来吧。”
下一秒，大门打开，萧逸的身影映入眼帘。
只见他径直入内，褪去披风，还抖落了些雪，如同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一般随意，还一副完全没有想要搭理凛渊敏的意思。
凛渊敏也没有开口问，只是轻轻挥手示意赵思奴把门掩上，便和他各坐在一边。
又过了良久，萧逸才忍不住道：“你就不能说句话哄哄我吗？”
“可分明是你来找的我啊。”凛渊敏歪着头回答道。
这不是她故意想气萧逸，而是她这几日太忙了，甚至忘了牧族将士那件事。
在凛渊敏的视角里，就是萧逸忽然来找她，还不说话，然后还反过来怪她不跟自己说话。
所以，她才会说出那句话。
萧逸被气得顿了几秒，才道：“所以我不来找你，你也不会来找我了，对吗？”
凛渊敏一瞬间茅塞顿开，猛然想起来是什么事，便感到自己有些理亏，才连忙软下态度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几日有事情绊住了。”
“你别生气了。”
“我怎么敢生气，我就算再生气，也得顾着衡山郡公主在军营中的威严，不是吗？”萧逸不满的看着她道：“你可曾为我想过？”
凛渊敏明眸闪躲道：“那些将士……”
“我根本不在意那些将士！”萧逸道：“他们的死活，只要你一句话，我绝无意见，哪怕你在演武场上，用自己的威信来逼我就范，我都觉得无所谓。”
萧逸瞬间委屈道：“我在意的是，你明知我不悦，却都不肯来见我，甚至我都坐到你面前了，你都不肯说一句话来哄哄我。”
凛渊敏没说话，站起身走到萧逸面前。
萧逸没有动作，甚至还故意偏过头，不去看她。
她附下身，亲了亲他的脸。
萧逸一惊，耳垂肉眼可见的变红了，紧接着凛渊敏又捧起他的脸，娇嗔的道：“太子殿下息怒，都是我的不是。”
“本宫心胸宽广，自然不会……”萧逸忽然嘴角上扬。
下一秒，凛渊敏就被他圈入怀中！
是久违的体温，也是熟悉的感觉，凛渊敏勾着萧逸的脖子，湿热的鼻息一直扑在对方脸上，四目相对，情不自禁的便拥吻在了一起。
萧逸一只手小心的搂着凛渊敏的腰，另一只手捧着她的头，带着温柔和眷恋，也带着沉溺与缠绵。
只是这个吻，总给凛渊敏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不知吻了多久，二人才分开，分开的时候，凛渊敏的嘴唇，还感觉有些红肿。
“下次你要做什么，都可以直接跟我说，我都会答应你的。”萧逸眸色柔情的道。
凛渊敏也淡笑道：“好。”
话音刚落，凛渊敏的笑颜就逐渐暗淡。
萧逸摩挲着她的手，问道：“是有什么麻烦事吗？”
“也不是，就是心情不大好。”凛渊敏顿了顿，忽而开口唤道：“子衡。”
子衡是萧逸的字。
人族太子萧逸，改名为弈，字子衡。
“怎么了？”萧逸柔声应道。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想让你现在放弃一切，和我一起归隐山间，不再过问世事。”凛渊敏的语气中带有试探：“你，愿意吗？”
萧逸有些错愕，避过了这个问题，转而问道：“为什么突然怎么问？”
凛渊敏目光黯淡了下来，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回答道：“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好累好累。”
萧逸手上加重了力道，将凛渊敏搂得更紧了，安抚道：“没事的，很快就过去了。”
凛渊敏没有说话。
过了黄昏，萧逸都还在小院里陪着凛渊敏，一直到傍晚才离开。
待萧逸一走，凛渊敏立刻唤出君岚、君莘。
“都准备妥当了吗？”
君岚拱手道：“曲氏母女已被转移到暗卫营，随时可以启程。”
夜色降临，凛渊敏带着赵思奴与君岚、君莘，瞒着所有人，快马离开了牧桓城。
快马加鞭的赶路，一直到过了牧族边境才停下。
赵思奴寻了一处洞穴，四人便在此休息整顿一晚。
“主上，您真的就打算这样不告而别吗？”君岚走到凛渊敏身边，屈膝蹲下，递上水壶道。
凛渊敏接过，大饮一口道：“没有必要了。”
君莘已经生好了火堆，又拿出干粮热了热，由君岚拿过去给凛渊敏。
听她这样说，君岚也没有再问什么，躬身告退，就与君莘一起到洞外守着。
“其实萧太子还是很在意您的，加必太子也是。”赵思奴默默道。
凛渊敏微微挑眉道：“何以见得？”
“就单说因为牧族将士的这一次，这几日主上闭门不出不知道，萧太子日日来问主上的情况，加必太子还私下找到属下来打探。”说到这里，赵思奴顿住了。
这件事她没有一早告诉凛渊敏，却又事后提及，本就是不妥的。
凛渊敏浅笑着道：“继续。”
赵思奴顿了顿又道：“他们虽然都没有来找您，但属下能看出，他们真的都很在意您，只是没有说出来罢了。”
“我知道。”凛渊敏面色稍显沉重道：“不过……感情之事，日后你就会明白了。”
赵思奴垂眸道：“属下多言了。”
“无妨。”
休息了三个时辰，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凛渊敏等人又启程开始赶路了。
天气越来越冷，行程也被拖慢了不少，若只是君岚、君莘，或是赵思奴单独赶路，哪怕是这样的天气，一日也能到上林。
但独凛渊敏不行，寒疾使她不得不减慢行程，走走停停两日有余，才抵达上林。
凛渊敏没有立马进城，而是选择先在城外的庄子里借宿。
君岚拿出了一大包银两，那农妇立马眼冒金光，把整座院子都让给了他们，搬去了隔壁的废弃茅屋。
屋中，君莘又在忙前忙后，生炭烧水。
“主上准备怎么进城？”君岚问道。
“翼王被软禁，镇南王也已经被楚后下令调回，如今整个翼族，都是楚氏一族的天下了。”
这是君莘刚刚才收到的消息。
君莘收拾完以后，才同她们坐下道：“即便主上传出战死的消息，他们依然封锁了边境，以防止任何人进出。”
凛渊敏不急不躁的问道：“这么说来，镇南王与镇南王妃都回到岐阳了，那镇南王对楚氏一族的行径，是什么看法？”
“反对态度很强烈，但镇南王的兵权之前就被翼王缴了，就算反对也是无用的。”君岚面色沉重的道。
“朝中众臣呢？”
君莘道：“各大王府已经正式拥立楚氏一族，简相保持中立，何大将军的态度也一样，他们一致认为无论谁当王上，只要是翼族王室的正统就好。”
“镇国公闭门不出，没有给出明确的态度。”
这下凛渊敏就了然了。
各大王府给楚氏面子，多半有她的原因，更何况还有刚正不阿的镇南王在。
简相与何大将军既然表明坚持正统，那么就可以放下不提。
镇国公那边，应该是赵东平在竭力拖住他的父亲，不向楚氏靠拢。
还好，情况没有太糟。
赵思奴轻声开口问道：“殿下可是已有对策？”
凛渊敏淡笑道：“我们不仅不用畏首畏尾、小心翼翼的混进城，还可以光明正大的走进城。”
闻言，不仅是赵思奴，连君岚、君莘都是一惊。
这怎么可能呢？
边关防守如此森严，连君岚、君莘他们这样身手的人，之前混出来的时候，都是乔装打扮一番，趁深夜无人偷摸出城的。
正当他们满腔疑惑，无处探问之时。
屋外，传来了敲门声。
君岚、君莘本能的戒备起来，赵思奴也将手握上了剑柄。
只有凛渊敏，还是淡定的坐在原地。
“开门，他来了。”
院中枯叶尽落，梅花含苞欲放，入冬后，屋内也生起炭火。
凛渊敏坐在屋中，阅完了君岚的传信。
其实，到底发生了何事，她早就已经想到了的，只是不知该如何面对罢了。
一边是素未谋面的生母，另一边是养育之恩的养母。
尽管她害死了曲昕，又对自己起了杀心，但是凛渊敏毕竟也是她一手抚养长大的，她也曾很慈爱的对待过凛渊敏。
都说养育之恩大如天，凛渊敏也能感受到，楚后是把她当成过亲生女儿的。
她染病出红疹，除了先翼王，所有人都不敢靠近她的时候，是楚后衣不解带的贴身照顾她。
她在宫中无趣孤单的时候，楚后会带她微服出宫，陪伴她在宫外玩乐一整日。
她被先翼王严厉教导的时候，楚后也日日带着她最喜欢的糕点来看望她、安慰她。
她远赴异族之时，楚后爬在成墙上，泪如雨下。
楚后是害死了曲昕，这一点毋庸置疑，但凛渊敏自小以来，与楚后相处的这点点滴滴，感受到的亲情慈爱，也都是真的。
一想到这里，凛渊敏一瞬间心如刀绞，她没办法放着杀母之仇不报，也没办法对曾经的至亲下死手。
无论她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都是忤逆不孝，左右两难，进退维谷。
手中的信函已经被她捏成了一团废纸，在炭盆里化为灰烬。
“殿下，萧太子来了。”
赵思奴在外叩门道。
凛渊敏随意收拾了一番，淡定的道：“请他进来吧。”
下一秒，大门打开，萧逸的身影映入眼帘。
只见他径直入内，褪去披风，还抖落了些雪，如同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一般随意，还一副完全没有想要搭理凛渊敏的意思。
凛渊敏也没有开口问，只是轻轻挥手示意赵思奴把门掩上，便和他各坐在一边。
又过了良久，萧逸才忍不住道：“你就不能说句话哄哄我吗？”
“可分明是你来找的我啊。”凛渊敏歪着头回答道。
这不是她故意想气萧逸，而是她这几日太忙了，甚至忘了牧族将士那件事。
在凛渊敏的视角里，就是萧逸忽然来找她，还不说话，然后还反过来怪她不跟自己说话。
所以，她才会说出那句话。
萧逸被气得顿了几秒，才道：“所以我不来找你，你也不会来找我了，对吗？”
凛渊敏一瞬间茅塞顿开，猛然想起来是什么事，便感到自己有些理亏，才连忙软下态度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几日有事情绊住了。”
“你别生气了。”
“我怎么敢生气，我就算再生气，也得顾着衡山郡公主在军营中的威严，不是吗？”萧逸不满的看着她道：“你可曾为我想过？”
凛渊敏明眸闪躲道：“那些将士……”
“我根本不在意那些将士！”萧逸道：“他们的死活，只要你一句话，我绝无意见，哪怕你在演武场上，用自己的威信来逼我就范，我都觉得无所谓。”
萧逸瞬间委屈道：“我在意的是，你明知我不悦，却都不肯来见我，甚至我都坐到你面前了，你都不肯说一句话来哄哄我。”
凛渊敏没说话，站起身走到萧逸面前。
萧逸没有动作，甚至还故意偏过头，不去看她。
她附下身，亲了亲他的脸。
萧逸一惊，耳垂肉眼可见的变红了，紧接着凛渊敏又捧起他的脸，娇嗔的道：“太子殿下息怒，都是我的不是。”
“本宫心胸宽广，自然不会……”萧逸忽然嘴角上扬。
下一秒，凛渊敏就被他圈入怀中！
是久违的体温，也是熟悉的感觉，凛渊敏勾着萧逸的脖子，湿热的鼻息一直扑在对方脸上，四目相对，情不自禁的便拥吻在了一起。
萧逸一只手小心的搂着凛渊敏的腰，另一只手捧着她的头，带着温柔和眷恋，也带着沉溺与缠绵。
只是这个吻，总给凛渊敏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不知吻了多久，二人才分开，分开的时候，凛渊敏的嘴唇，还感觉有些红肿。
“下次你要做什么，都可以直接跟我说，我都会答应你的。”萧逸眸色柔情的道。
凛渊敏也淡笑道：“好。”
话音刚落，凛渊敏的笑颜就逐渐暗淡。
萧逸摩挲着她的手，问道：“是有什么麻烦事吗？”
“也不是，就是心情不大好。”凛渊敏顿了顿，忽而开口唤道：“子衡。”
子衡是萧逸的字。
人族太子萧逸，改名为弈，字子衡。
“怎么了？”萧逸柔声应道。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想让你现在放弃一切，和我一起归隐山间，不再过问世事。”凛渊敏的语气中带有试探：“你，愿意吗？”
萧逸有些错愕，避过了这个问题，转而问道：“为什么突然怎么问？”
凛渊敏目光黯淡了下来，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回答道：“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好累好累。”
萧逸手上加重了力道，将凛渊敏搂得更紧了，安抚道：“没事的，很快就过去了。”
凛渊敏没有说话。
过了黄昏，萧逸都还在小院里陪着凛渊敏，一直到傍晚才离开。
待萧逸一走，凛渊敏立刻唤出君岚、君莘。
“都准备妥当了吗？”
君岚拱手道：“曲氏母女已被转移到暗卫营，随时可以启程。”
夜色降临，凛渊敏带着赵思奴与君岚、君莘，瞒着所有人，快马离开了牧桓城。
快马加鞭的赶路，一直到过了牧族边境才停下。
赵思奴寻了一处洞穴，四人便在此休息整顿一晚。
“主上，您真的就打算这样不告而别吗？”君岚走到凛渊敏身边，屈膝蹲下，递上水壶道。
凛渊敏接过，大饮一口道：“没有必要了。”
君莘已经生好了火堆，又拿出干粮热了热，由君岚拿过去给凛渊敏。
听她这样说，君岚也没有再问什么，躬身告退，就与君莘一起到洞外守着。
“其实萧太子还是很在意您的，加必太子也是。”赵思奴默默道。
凛渊敏微微挑眉道：“何以见得？”
“就单说因为牧族将士的这一次，这几日主上闭门不出不知道，萧太子日日来问主上的情况，加必太子还私下找到属下来打探。”说到这里，赵思奴顿住了。
这件事她没有一早告诉凛渊敏，却又事后提及，本就是不妥的。
凛渊敏浅笑着道：“继续。”
赵思奴顿了顿又道：“他们虽然都没有来找您，但属下能看出，他们真的都很在意您，只是没有说出来罢了。”
“我知道。”凛渊敏面色稍显沉重道：“不过……感情之事，日后你就会明白了。”
赵思奴垂眸道：“属下多言了。”
“无妨。”
休息了三个时辰，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凛渊敏等人又启程开始赶路了。
天气越来越冷，行程也被拖慢了不少，若只是君岚、君莘，或是赵思奴单独赶路，哪怕是这样的天气，一日也能到上林。
但独凛渊敏不行，寒疾使她不得不减慢行程，走走停停两日有余，才抵达上林。
凛渊敏没有立马进城，而是选择先在城外的庄子里借宿。
君岚拿出了一大包银两，那农妇立马眼冒金光，把整座院子都让给了他们，搬去了隔壁的废弃茅屋。
屋中，君莘又在忙前忙后，生炭烧水。
“主上准备怎么进城？”君岚问道。
“翼王被软禁，镇南王也已经被楚后下令调回，如今整个翼族，都是楚氏一族的天下了。”
这是君莘刚刚才收到的消息。
君莘收拾完以后，才同她们坐下道：“即便主上传出战死的消息，他们依然封锁了边境，以防止任何人进出。”
凛渊敏不急不躁的问道：“这么说来，镇南王与镇南王妃都回到岐阳了，那镇南王对楚氏一族的行径，是什么看法？”
“反对态度很强烈，但镇南王的兵权之前就被翼王缴了，就算反对也是无用的。”君岚面色沉重的道。
“朝中众臣呢？”
君莘道：“各大王府已经正式拥立楚氏一族，简相保持中立，何大将军的态度也一样，他们一致认为无论谁当王上，只要是翼族王室的正统就好。”
“镇国公闭门不出，没有给出明确的态度。”
这下凛渊敏就了然了。
各大王府给楚氏面子，多半有她的原因，更何况还有刚正不阿的镇南王在。
简相与何大将军既然表明坚持正统，那么就可以放下不提。
镇国公那边，应该是赵东平在竭力拖住他的父亲，不向楚氏靠拢。
还好，情况没有太糟。
赵思奴轻声开口问道：“殿下可是已有对策？”
凛渊敏淡笑道：“我们不仅不用畏首畏尾、小心翼翼的混进城，还可以光明正大的走进城。”
闻言，不仅是赵思奴，连君岚、君莘都是一惊。
这怎么可能呢？
边关防守如此森严，连君岚、君莘他们这样身手的人，之前混出来的时候，都是乔装打扮一番，趁深夜无人偷摸出城的。
正当他们满腔疑惑，无处探问之时。
屋外，传来了敲门声。
君岚、君莘本能的戒备起来，赵思奴也将手握上了剑柄。
只有凛渊敏，还是淡定的坐在原地。
“开门，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