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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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渊敏一愣，她没想过萧逸会说出这样的话，更讶于自己在他心里竟然有这么大的分量。
她的手不自觉的轻轻回抱上萧逸，两个被河水浸泡湿润的冰冷身躯，似乎都感受到了温暖。
“嘶。”萧逸控制不住的发出一声低吟。
凛渊敏眉头一皱，立马松开他，立起身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萧逸强挤出一抹苦笑，声音轻柔无力的反问道：“我能有什么事？”
凛渊敏一听便知道他不对劲，微微皱眉，趁他不注意猛然出手，拉着他的手臂便将他侧过身来！
顿时，她愣住了……
萧逸的后背可以说是触目惊心！
衣服上十几处大大小小的破损，深得能看到皮肉，被划得翻开了的肉还在不停的往外面渗血，血迹遍布他整个后背。
凛渊敏立刻反应过来，这是他们刚才一起跳崖的时候，萧逸全程紧紧抱住她，用身体来保护她的时候，被陡峭的断崖上的石头划伤的。
她并非没有感觉，从这么高的断崖落下来，下落过程中一直受到颠簸和撞击，可是她浑身上下却一点伤都没有，但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萧逸的后背已然血肉模糊。
他在用命保护她，甚至从头到尾都没有喊过一句疼，她却因为一直在发泄自己的情绪，以至于没有注意到，他已经脸色惨白了。
“把衣服脱了。”凛渊敏眼眶湿润道：“我先帮你处理伤口。”
萧逸连忙挡住她的手，微微笑道：“我自己可以处理，你别看这些。”
“我在战场上看流血牺牲还少吗？我手上沾的血还少吗？又何惧你这些？”凛渊敏态度强硬，说着便已伸手上去脱他的衣服。
萧逸背后的伤口太多太深了，手臂一旦发力，身体有大的动作就会撕扯到后背，再加上凛渊敏也是习武之人，导致他无法抵抗。
凛渊敏一把扯下他的衣服，映入眼帘的惨状比刚才更甚！
简直难以想象，萧逸从前虽然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但到底是王室皇族、天家血脉，他的后背怎么会有那么多伤痕？
除了方才跳崖受的新伤，还有密密麻麻的旧伤，深浅不一，都是鞭痕！
凛渊敏就是用鞭子的，自然一眼便能辨认出来。
尽管都已经愈合了，但还是有明显的伤疤，哪怕是暗卫营里训练严苛的暗卫，以及翼王宫最低贱的罪奴身上的伤，都不如萧逸后背上的这般惨烈，几乎没有一块好肉！
“你痛不痛……”凛渊敏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后背，薄唇颤抖的问道。
萧逸心里清楚她问的是什么，淡笑道：“已经好了，早就不痛了。”
“以前……你一定很痛吧。”凛渊敏自己都没发现，她看着这些早已不禁泪流满面，纤长的手指抚过他背后的一条条伤疤，喃喃道：“这么多，怎么会不痛呢？”
“都太久了，早就忘记了。”萧逸也共鸣了她的情感，眼眶微微发酸，又劝说道：“别看了。”
说罢，正欲穿上衣服，却被凛渊敏死死扣下，拉着他的手臂迫使他面朝自己。
前胸上的伤虽不比后背惨烈，但也有刀枪剑戟的痕迹，使得她再次被惊到。
“是谁？”凛渊敏红着眼，紧抿薄唇，咬牙问道。
萧逸不答，却还想挣扎着穿上衣服。
“告诉我是谁！”凛渊敏怒不可遏：“来翼族之前，你还那么小……”
什么人能对几岁的孩童下这样的手？
“是我母妃……”萧逸低声道。
此时的萧逸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不敢直视凛渊敏的目光，可他并没有做错事，只是不想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展现在最爱的人眼前。
他一直想成为凛渊敏的后背，得到她的依靠，而不是受到她的同情。
凛渊敏满脸的难以置信，听到他的话，她此刻的怒火已经到达了顶峰！
她在人族也待了许多年，深知人族王上的为人，断不会这样对待萧逸。
易后虽然虚伪，却也是高门贵女出身，她的教养使她不屑于去凌虐一个庶出的皇子。
而易后唯一的嫡子，人族大皇子素来嚣张跋扈、目无法纪，她原以为这一身伤会是大皇子所为，却怎么也没想过会是萧逸的生身母亲楚南卿。
凛渊敏微微仰着头轻抹了一把泪，一声冷笑道：“楚氏一族果然是从里到外都烂透了。”
清河长公主与镇南王妃都是害死她生母的凶手，楚后虽然不是主谋，但也脱不了干系，不仅如此还一直在背地里对她下毒，哪怕是楚氏庶女的楚南卿，也是这样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
这样一个家族，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怎么配做翼族第一大族？
萧逸抬手抹去凛渊敏脸颊上的泪，安抚道：“母妃她……被翼族当成礼物一样送来人族，心中自然有气，我从小愚笨，总是做不好她交代的事，她略施惩戒也无可厚非。”
“她把你打成这样，叫略施惩戒？”凛渊敏愤愤不平道。
她心里有气，但又因为楚南卿毕竟是萧逸的母妃而不好说什么。
萧逸看出凛渊敏心里所想，握着她的手，淡笑道：“早都过去了，都说了让你别看的，看了又要哭鼻子。”
“谁哭鼻子了？”凛渊敏挣脱他的手，抹干泪痕道。
“嘶，好痛。”萧逸面露难色盘坐在地上，一只手撑在膝上，另一只手似乎想去够自己的后背。
凛渊敏闻言连忙凑过去，扶住他的手臂，有些着急的问道：“是不是伤口痛？把衣服脱下来我先给你清洗一下。”
萧逸勾唇一笑，就着她的手将她拉到身前，淡淡道：“好像又没那么痛了。”
两人的脸挨得极近，呼吸都扑在对方脸上，突如其来的亲密让凛渊敏的心都停了一拍，萧逸也愣了半秒，手上的力道不自觉轻了。
“少贫嘴！”凛渊敏趁机挣开了他的束缚，站起身来道：“快把衣服宽下来。”
说罢便朝着河边走去，将方巾浸湿，然后扭干。
回来的时候，萧逸已经褪去了上半身衣物，将身上的东西整整齐齐放在旁边。
凛渊敏一眼望过去，全是出自她手。
有他即将离开翼族时送的方巾，还有再见时她在浮云阁送的荷包，以及荷包里面存放的书信，都展开晾在旁边，能看到墨迹都晕开了。
这些都是他们的点点滴滴，这样看来心中不免有些触动。
凛渊敏没有开口，只是握了握手中的方巾，蹲下身来，给他清理背后伤口上的沙石，一边擦一边吹，伤口凉凉的就没那么痛了。
“痛。”萧逸的肩膀随之颤抖了一下。
直面他背上这些伤，凛渊敏握着方巾的手也忍不住颤抖，她强撑道：“我身上没有带止痛的药物，你忍一下。”
萧逸勾唇一笑道：“不用那么麻烦，你亲它一下就好了。”
凛渊敏闻言猛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嘶～”萧逸被痛得皱眉道：“这次是真疼。”
“给你长长记性。”
萧逸明显是逗她玩，之前怎么问都说不痛，现在动不动碰一下就痛，他哪有那么弱不禁风？
清理干净他的伤口以后，凛渊敏又撕了衣摆下面的布料替他简单的包扎了一番。
全都处理完了，凛渊敏深吸一口气，才站起身来活动活动，背都躬得有些酸了。
“没事了就走吧。”凛渊敏淡道。
说罢，便要往前走。
萧逸连忙起身拽住凛渊敏的手道：“敏儿，你还不肯原谅我？”
凛渊敏顿了顿，沉声道：“原谅谈不上，我们是盟友，此番本殿很感谢殿下的帮助，若日后殿下有需要，本殿也会帮一次。”
“这个人情未免来得太容易了。”萧逸苦笑道：“我知你进城本不需要我帮，也知你接受了我的帮助只是想试我，但我就是想陪着你，看着你走关键的每一步，但绝不是以盟友的身份。”
“其他的身份我给不了。”凛渊敏态度冷硬。
“我们曾经……”
凛渊敏打断道：“过往一切皆是云烟，你骗了我，就当那时我也在骗你，如今我们扯平了，从此互不相欠。”
萧逸还试图挽回，连忙道：“可是方才你分明……”还在关心我，是不是也说明你心里还有我。
“方才是方才，本殿已经想清楚了。”凛渊敏瞟了一眼地上的信，又道：“就如同这些书信一样，泡了水，墨迹晕染开，已经看不清字了。事既然已经发生了，就不能当做没发生过。”
萧逸强行稳住心神，这不是普通的小打小闹，凛渊敏也不是那些肤浅的小女子，怎么可能因为他的三言两语和做的些许小事就简单的原谅他呢？
是他在得知凛渊敏不辞而别以后，又因她知道了那些事情慌了神了，都没有用脑子思考就追了出来，太急切想要得到她的原谅，太操之过急了。
他沉吟了片刻，才道：“无妨，我总会等到你肯原谅我的那天，也总会让你看到我的真心。”
凛渊敏面色不改，仿佛真割舍得一干二净。
“此生若再有半句欺骗，便叫我永失所愿。”
听到此话，凛渊敏忍不住看向萧逸，永失所愿这四个字有多重，她是知道的。
萧逸这一辈子都不是在为自己活，毕生之愿都是为了楚南卿，这句话的意义在于，如今他的毕生之愿，可以再加上凛渊敏。
凛渊敏一愣，她没想过萧逸会说出这样的话，更讶于自己在他心里竟然有这么大的分量。
她的手不自觉的轻轻回抱上萧逸，两个被河水浸泡湿润的冰冷身躯，似乎都感受到了温暖。
“嘶。”萧逸控制不住的发出一声低吟。
凛渊敏眉头一皱，立马松开他，立起身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萧逸强挤出一抹苦笑，声音轻柔无力的反问道：“我能有什么事？”
凛渊敏一听便知道他不对劲，微微皱眉，趁他不注意猛然出手，拉着他的手臂便将他侧过身来！
顿时，她愣住了……
萧逸的后背可以说是触目惊心！
衣服上十几处大大小小的破损，深得能看到皮肉，被划得翻开了的肉还在不停的往外面渗血，血迹遍布他整个后背。
凛渊敏立刻反应过来，这是他们刚才一起跳崖的时候，萧逸全程紧紧抱住她，用身体来保护她的时候，被陡峭的断崖上的石头划伤的。
她并非没有感觉，从这么高的断崖落下来，下落过程中一直受到颠簸和撞击，可是她浑身上下却一点伤都没有，但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萧逸的后背已然血肉模糊。
他在用命保护她，甚至从头到尾都没有喊过一句疼，她却因为一直在发泄自己的情绪，以至于没有注意到，他已经脸色惨白了。
“把衣服脱了。”凛渊敏眼眶湿润道：“我先帮你处理伤口。”
萧逸连忙挡住她的手，微微笑道：“我自己可以处理，你别看这些。”
“我在战场上看流血牺牲还少吗？我手上沾的血还少吗？又何惧你这些？”凛渊敏态度强硬，说着便已伸手上去脱他的衣服。
萧逸背后的伤口太多太深了，手臂一旦发力，身体有大的动作就会撕扯到后背，再加上凛渊敏也是习武之人，导致他无法抵抗。
凛渊敏一把扯下他的衣服，映入眼帘的惨状比刚才更甚！
简直难以想象，萧逸从前虽然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但到底是王室皇族、天家血脉，他的后背怎么会有那么多伤痕？
除了方才跳崖受的新伤，还有密密麻麻的旧伤，深浅不一，都是鞭痕！
凛渊敏就是用鞭子的，自然一眼便能辨认出来。
尽管都已经愈合了，但还是有明显的伤疤，哪怕是暗卫营里训练严苛的暗卫，以及翼王宫最低贱的罪奴身上的伤，都不如萧逸后背上的这般惨烈，几乎没有一块好肉！
“你痛不痛……”凛渊敏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后背，薄唇颤抖的问道。
萧逸心里清楚她问的是什么，淡笑道：“已经好了，早就不痛了。”
“以前……你一定很痛吧。”凛渊敏自己都没发现，她看着这些早已不禁泪流满面，纤长的手指抚过他背后的一条条伤疤，喃喃道：“这么多，怎么会不痛呢？”
“都太久了，早就忘记了。”萧逸也共鸣了她的情感，眼眶微微发酸，又劝说道：“别看了。”
说罢，正欲穿上衣服，却被凛渊敏死死扣下，拉着他的手臂迫使他面朝自己。
前胸上的伤虽不比后背惨烈，但也有刀枪剑戟的痕迹，使得她再次被惊到。
“是谁？”凛渊敏红着眼，紧抿薄唇，咬牙问道。
萧逸不答，却还想挣扎着穿上衣服。
“告诉我是谁！”凛渊敏怒不可遏：“来翼族之前，你还那么小……”
什么人能对几岁的孩童下这样的手？
“是我母妃……”萧逸低声道。
此时的萧逸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不敢直视凛渊敏的目光，可他并没有做错事，只是不想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展现在最爱的人眼前。
他一直想成为凛渊敏的后背，得到她的依靠，而不是受到她的同情。
凛渊敏满脸的难以置信，听到他的话，她此刻的怒火已经到达了顶峰！
她在人族也待了许多年，深知人族王上的为人，断不会这样对待萧逸。
易后虽然虚伪，却也是高门贵女出身，她的教养使她不屑于去凌虐一个庶出的皇子。
而易后唯一的嫡子，人族大皇子素来嚣张跋扈、目无法纪，她原以为这一身伤会是大皇子所为，却怎么也没想过会是萧逸的生身母亲楚南卿。
凛渊敏微微仰着头轻抹了一把泪，一声冷笑道：“楚氏一族果然是从里到外都烂透了。”
清河长公主与镇南王妃都是害死她生母的凶手，楚后虽然不是主谋，但也脱不了干系，不仅如此还一直在背地里对她下毒，哪怕是楚氏庶女的楚南卿，也是这样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
这样一个家族，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怎么配做翼族第一大族？
萧逸抬手抹去凛渊敏脸颊上的泪，安抚道：“母妃她……被翼族当成礼物一样送来人族，心中自然有气，我从小愚笨，总是做不好她交代的事，她略施惩戒也无可厚非。”
“她把你打成这样，叫略施惩戒？”凛渊敏愤愤不平道。
她心里有气，但又因为楚南卿毕竟是萧逸的母妃而不好说什么。
萧逸看出凛渊敏心里所想，握着她的手，淡笑道：“早都过去了，都说了让你别看的，看了又要哭鼻子。”
“谁哭鼻子了？”凛渊敏挣脱他的手，抹干泪痕道。
“嘶，好痛。”萧逸面露难色盘坐在地上，一只手撑在膝上，另一只手似乎想去够自己的后背。
凛渊敏闻言连忙凑过去，扶住他的手臂，有些着急的问道：“是不是伤口痛？把衣服脱下来我先给你清洗一下。”
萧逸勾唇一笑，就着她的手将她拉到身前，淡淡道：“好像又没那么痛了。”
两人的脸挨得极近，呼吸都扑在对方脸上，突如其来的亲密让凛渊敏的心都停了一拍，萧逸也愣了半秒，手上的力道不自觉轻了。
“少贫嘴！”凛渊敏趁机挣开了他的束缚，站起身来道：“快把衣服宽下来。”
说罢便朝着河边走去，将方巾浸湿，然后扭干。
回来的时候，萧逸已经褪去了上半身衣物，将身上的东西整整齐齐放在旁边。
凛渊敏一眼望过去，全是出自她手。
有他即将离开翼族时送的方巾，还有再见时她在浮云阁送的荷包，以及荷包里面存放的书信，都展开晾在旁边，能看到墨迹都晕开了。
这些都是他们的点点滴滴，这样看来心中不免有些触动。
凛渊敏没有开口，只是握了握手中的方巾，蹲下身来，给他清理背后伤口上的沙石，一边擦一边吹，伤口凉凉的就没那么痛了。
“痛。”萧逸的肩膀随之颤抖了一下。
直面他背上这些伤，凛渊敏握着方巾的手也忍不住颤抖，她强撑道：“我身上没有带止痛的药物，你忍一下。”
萧逸勾唇一笑道：“不用那么麻烦，你亲它一下就好了。”
凛渊敏闻言猛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嘶～”萧逸被痛得皱眉道：“这次是真疼。”
“给你长长记性。”
萧逸明显是逗她玩，之前怎么问都说不痛，现在动不动碰一下就痛，他哪有那么弱不禁风？
清理干净他的伤口以后，凛渊敏又撕了衣摆下面的布料替他简单的包扎了一番。
全都处理完了，凛渊敏深吸一口气，才站起身来活动活动，背都躬得有些酸了。
“没事了就走吧。”凛渊敏淡道。
说罢，便要往前走。
萧逸连忙起身拽住凛渊敏的手道：“敏儿，你还不肯原谅我？”
凛渊敏顿了顿，沉声道：“原谅谈不上，我们是盟友，此番本殿很感谢殿下的帮助，若日后殿下有需要，本殿也会帮一次。”
“这个人情未免来得太容易了。”萧逸苦笑道：“我知你进城本不需要我帮，也知你接受了我的帮助只是想试我，但我就是想陪着你，看着你走关键的每一步，但绝不是以盟友的身份。”
“其他的身份我给不了。”凛渊敏态度冷硬。
“我们曾经……”
凛渊敏打断道：“过往一切皆是云烟，你骗了我，就当那时我也在骗你，如今我们扯平了，从此互不相欠。”
萧逸还试图挽回，连忙道：“可是方才你分明……”还在关心我，是不是也说明你心里还有我。
“方才是方才，本殿已经想清楚了。”凛渊敏瞟了一眼地上的信，又道：“就如同这些书信一样，泡了水，墨迹晕染开，已经看不清字了。事既然已经发生了，就不能当做没发生过。”
萧逸强行稳住心神，这不是普通的小打小闹，凛渊敏也不是那些肤浅的小女子，怎么可能因为他的三言两语和做的些许小事就简单的原谅他呢？
是他在得知凛渊敏不辞而别以后，又因她知道了那些事情慌了神了，都没有用脑子思考就追了出来，太急切想要得到她的原谅，太操之过急了。
他沉吟了片刻，才道：“无妨，我总会等到你肯原谅我的那天，也总会让你看到我的真心。”
凛渊敏面色不改，仿佛真割舍得一干二净。
“此生若再有半句欺骗，便叫我永失所愿。”
听到此话，凛渊敏忍不住看向萧逸，永失所愿这四个字有多重，她是知道的。
萧逸这一辈子都不是在为自己活，毕生之愿都是为了楚南卿，这句话的意义在于，如今他的毕生之愿，可以再加上凛渊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