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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将军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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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着臂弯里浅眠而睡的女子,好似开始懂得人情世故的讶然伤意,灰泥沼泽中沦陷的情难自禁,时迁变故终于在她芙蓉玉面上啃噬出小小的阴暗侧影,用指尖轻轻的刮弄着越发尖瘦的下巴弧线,她是真的懂事了还是这只是她自伤自怜的又一场梦魇?他笑,慢慢的将自己的薄唇印上那嫣红的唇线,感觉里面渗出的丝丝凉意,她似乎和他一样在恐惧和迷茫,这一场他们都未知的戏剧里总是充满不可臆测的骤然而逝。

    ‘醒了。’看来她是不安的,只是一个轻微的动作就能将她催化如惊弓的小鸟。

    ‘这是到哪了?’她倚着他强壮的臂膀转头看向车外。

    ‘还有些距离。’才从余杭出发不到一日而已,她已经开始思念了吗?

    她调回头看向他,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鸿儒灰飞烟灭,女人总是在渴望一个可以背靠一生的归宿来完美自己余生里的幸福,这样天地叱咤的男人无疑是最争先恐后的选择,她或许也会有想要小镇罗村织布耕田的宁静,可她更清楚自己虚荣的傲慢里霸占着纸醉金迷轰烈于世的沉迷,宿命,这个男人会是她命中的劫难吗?

    男人看着女人近时总是在发呆的眼神,仿似已经进出了一个他不能触及的空间里,他不喜欢,他要的东西要全部的归与没有缝隙的贴合,使些力道拦紧了怀里的小女人,看她有些吃疼的细细皱眉,好似报复得逞的孩童般挑嘴坏笑:‘静琳在想什么?’

    ‘将军想知道?’她可不认为男人会愿意听说女人的自寻烦恼。

    ‘静琳最近有些心事?’他倒是感兴趣的很。

    ‘怎么说静琳也是女儿家,难免会有些烦恼的事。’不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吗?她也不能免俗罢了。

    ‘静琳的恼事可有本将。’最近他也是一样变化的咄咄逼人,有着誓不罢休的果断。

    ‘静琳以为将军最近已经很繁忙了。’便不会对她这个依附于他辛苦生存的烟场女子多加思想。

    的确要处理完江南几户仗势自己财实雄厚的土财商家而不把他这个上任新官重上几分是花了些时分,特别是那个原掌柜,算是这些个商盟的元首,面子里氏恭敬顺从暗里背地却玩弄积压仓货想要抬高物价混乱市场的把戏,还真当他是乡野莽夫不知底细,可也好给了他一个借口,就此挑了这个毒瘤,什么家财万贯不也一样尽归了他所有,所以不要在可以砍杀你的人面前侍弄些不得道的小聪明,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她还真对这个精明愚蠢浑然一体的原掌柜感到可惜,却是一样的感同身受,因为每日提心吊胆寝食难安担忧不曾再在所以舍命一搏的迎风破浪,因为不知未来定数的期盼或许就此能得到梦寐以求的渴望,虽然这在现实中只是一厢情愿的青天*,但是你知道在每日每日的恐惧折磨中只能毫无指望的等待死亡的来临,也许死并不可怕但是生死确定却无能为力漫无目的除了等死还是等死的绝望却似要活活的疯癫了人性。原朔知道钟渊必是不能容了他的,先不说他是付家在商行里控制的傀儡,就是他所搜刮的家财千万就是军队粮饷的绝对保障,钟渊也绝不会让旧朝的权臣来做今朝的首位,死灭对他来说只是早晚的事,但是谁能够就这样心甘情愿的让他人摘了自己的顶项头颅,横竖都是一个死,于其这般惶恐死寂的等候中被处决罪名,不如最后逞一次英豪的自我了断,死也要干脆利落的自我尊严。

    她感觉这个男人的恐怖,精明如他,怎能不能算到如何折腾磨损扩张人性恐忍的极限,他就是要这样子慢慢的将敌人逼疯,就像猫手中的老鼠,从不急于吞食入腹,来来回回的玩耍逼弄,观赏最后极限的反击脆弱最后才满意的撕咬干净。她叹口气,将雏首搁置在他宽阔的肩膀上,相遇便是一场轮回,只是这一次不知道是谁要成就疯魔。他们这样的相遇到底又是好还是坏?

    ‘静琳倒是真关心本将了?’这种奇妙的感觉就像是涂抹罂粟的烟草燃烧在他四周的毛血之上要麻醉了他所有理智的感官神经。

    火车轰隆的前进声响,看着窗外转眼即逝的农田绿草,清幽微风拍打在她的耳鬓之回,命运之神在忠告的提醒她,她的宿命已经转换了方向开始开启往另一端的彼岸花束里,可是她们都是一样的心力难从。‘不,将军,静琳一直都对自己最好。’她坦言自己的自私,她从不愿再将另一个负荷进她的承受里,有多苦楚太多的前场悲人演绎给世人明白,不是婊 子无情,是世俗无意来成全一场居士红颜。

    他怎么能不明白,因为他和她一样的矛盾犹豫,这种情感对她们来说都是一样的陌生和诱惑,可是他们总要借鉴往常的前车之巅而裹足不前的观望,总是要对方先迈出不可挽回的那一步。但是他比她要强势的占有,理不清的东西可以交给时间来整理自我的感量,但是人,既然被他遇见,怎么可以让之随心所欲的进退自如,他的心已经开始被缚束,那么他自然不能容许另一个对手置身在外,‘本将会对小猫好的。’这是他的承诺保障和捆绑的绳索。

    小女人像似害怕般更加依偎进男人困禁的城堡里,‘那将军夫人呢?’

    男人像是有些震动的低头盯着毫不畏惧直视他的小女人,继而挑起嘴角有些玩世不恭的笑道:‘小猫想要这个位置吗?’像似在嘲笑她螳螂挡车的不自量力和无法可施的怜惜愧对。

    小小的江南女人将自己全部横撑在空气中的身体挤塞进男人强大炙热的体温里,好似要这样吸干男人全部的温热来暖怀自己的微凉,‘只是怕将军夫人不喜欢静琳的造访。’

    什么事情都是需要借口的,这回钟渊将军班师回朝的理由就是北地留守的将军夫人思君情切感染体寒望君成疾,多么云雀鹤情的夫妇难求,这厢远赴征战的将军大人听闻夫人深病自是马不停蹄的披星戴月,就成坊间一段炽情佳话,而她,只是这场泓灏里的小小配角,在名门大家的将军夫人身后自发自动的隐归无处无人问津。

    男人强硬的挖出小女人的小头颅,看见上面来不及收回的自伤和悲微,他知道他的心一直在这个女人身上摇摆不定的不停倒塌沦陷,伸出舌尖温暖已有些发白的嫩色唇角,‘可是本将爱死了小猫的造访。’

    闻言小女人像是终于释怀的笑出声来,几分无法承受的娇羞几分似要潸然落泪的感动就这样毫无防备的闯进了他的心里烙刻下无法磨灭的痕迹,看来这回事他先要万丈悬崖的毫无退路了,他用身体更加压迫着这个扰乱了心绪神情的小小女子,天堂阎狱他都要拖着她一起万劫不复。

    ‘都说夫妻同心,既然将军喜欢静琳的唐突拜访,那么夫人应该也会夫唱妇随了的。’倒开始似以前一样的放肆挑弄,但是男人却发现自己已经完蛋了即使是带些不敬不屑的语气他竟然还是一样的迷恋此刻小女人脸上小人得志的顽劣。

    ‘那么小猫应该怎么感谢本将的宽容呢?’

    小猫听话的献上自己的香唇,所以已经要意乱情迷的男人没有看见小猫嘴角别有意味的诧异微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