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粒小说网 > 囚婚 > 39、chapter39

39、chapter39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一剑独尊牧龙师临渊行万古第一神

一秒记住【谷粒小说网 www.gulixi.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你猜我猜不猜

    靳屿臣意识模糊, 嘴里一直念叨着那个叫做辛玥的名字。

    两个小时以前,他还是西装革履十足的精英派头, 而现在,他的衬衣都因为醉酒的姿势而变皱了,他就像一个失去怀抱的大孩子, 不知道在睡梦中凭吊着什么。

    想来,这个辛玥对他来说应该是一个很重要的人。

    不过与她无关。

    祈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他弄到了酒店总台, 前台倒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又派人把他送回了房间。祈愿跟上去,眼看着他安然无恙的被放在大床上才离开。

    这么一搞,时间已经很晚了,她刷卡进房后赶忙钻进浴室洗了个热水澡,裙子和内衣的胸口部位都被那个小混混的酒沾染了一片红色,真是倒霉。

    在一片水汽氤氲里,她看着浑身没有一点遮掩的自己。

    她总是被夸皮肤好, 细腻不见毛孔,其实除了脸,浑身上下也都是这样,车祸醒来后李慷总是准时给她炖汤, 也有许多限制——辣的禁止,酒类想都别想,更是养的一身肤白如玉, 磕着碰着都很容易留下青紫的印记, 斯绪常常说她娇气的很。

    可能相比起他这样硬邦邦的男人, 自己这种几乎显得有些软弱的女人的确是太娇气了。

    她又没有办法给他提供什么工作上的支持和帮助,两个人回到家里经常说一些驴头不对马嘴的话,也没有孩子,这样一来,除了床上运动,就没什么可以一起做的事情了。

    所以她想到了离婚,但放弃一段婚姻,不仅仅是放弃一个人,她跟他的生活已经紧密相连,她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只有他和他的家人。

    最可怕的是,当性作为一种纽带连接着他们彼此的时候,感情也渐渐滋生,祈愿没办法说明这到底是爱呢还是别的,到了真正付诸行动的那一刻,远没有想象中那样简单。

    祈愿穿上衣服,想到了斯绪和那个他的红颜知己。

    她早就知道那个女人了,她总是往他的手机上发一些若有似无的消息,一口一个大哥,叫的暧昧,虽然没见过斯绪的回复,可谁知道他们背着她做了些什么呢,就像是那天一样,如果不是那通电话,她大概还傻傻的坐在家里等着他。

    祈愿扯了浴巾擦干身体,然后趴到床上看电视,酒店放起了一部老港剧,画质感人,但挡不住主角们活力四射的熠熠光辉,祈愿看着看着就觉得酒意渐浓,似乎刚才喝下去的那么多酒终于在被蒸发出来,控制着她的意识和动作,叫她靠在床上慢慢动弹不得。

    朦胧中她就看到了斯绪。

    那是一片比金子还要闪耀的天空,天蓝的如同是海,云层清浅,阳光透过树叶斑驳的落在人的肩头,她踩着一双黑白相间的运动鞋,马尾在身后一荡一荡的,脚步轻快。

    那扇门非常的熟悉,她敲了敲,等了很久,但似乎是知道那头一定会有人来似的,她没有走开。

    果然,斯绪懒洋洋的来了,他倚着门框,头发乱糟糟的,像是刚从床上爬下来,眼睛半眯不眯的,就这么望着她。

    而她十分兴奋的扬了扬手中的东西,几乎要跳起来:“我考上了,斯绪!”

    他似乎精神了点,但也只是一瞬间,堵着门口的身子让开一点,转了转脖子,一边往里头走一边说:“叫哥哥。”

    她切了一声,嘴上却是认了乖,“斯绪——哥哥,我考上了,你看你看……”

    他拿了个打火机刚要点上,又放下,“想吃什么,就今天有效。”

    “我要吃烤鸭,老北京那家!”她的声音比现在更稚嫩,直接。

    他摆了摆手:“随便,还叫谁?”

    “不能就咱俩吗?”

    他嘴角隐隐绰绰的笑意如潮水般褪去,烈日、知了和空调的外机声仿佛被调成了静音,祈愿翻了个身,黑夜便取代了白昼。

    星空浩瀚,她站在银杏树下,抽着鼻子,而他一身军装,就是帽子没戴,皮肤也比刚才黝黑了些,他距离她大概有两三米的样子,一副无可奈何把她当小孩看待的模样。

    “你到底想干嘛?”他问。

    我不知道啊……祈愿朝那个对着那个小祈愿喊道:快走吧,跟这个人有什么好多说的!

    可傻站在那儿不吭声的年少的她并没有这么说,她抬头,又弯下腰在地上找到块小石子,冲他身上扔:“斯绪,我讨厌你!”

    我讨厌你——

    我讨厌你——

    我讨厌你——

    ……

    一夜梦醒,祈愿的耳边似乎还回响着我讨厌你的声音,却没来得及抓住男人的回答。

    她揉了揉眼睛,窗外是个好天气。

    祈愿睡不着了。

    这三年来她从来没有做过与以前相关的梦,特别是关于斯绪的。

    他是她的枕边人,她们是最亲近的人,可她一次也没有梦到过他们的过去。这一次的梦境太真实……她无法分辨。

    两种截然不同个情绪在梦中出现,但对象都是同一个人——斯绪,他的模样比现在更年轻些,几乎有些桀骜的狂妄,几乎不用确认,她就干断定这就是从前的斯绪,他们说话的口吻和微表情都一模一样。

    如果是真的,她为什么要对斯绪说那样的话呢?

    祈愿觉得太阳穴在突突的跳,头隐隐作痛。

    她不该再想下去了,总是这样,一旦用力的回想过去,脑子就一抽一抽的疼,罪魁祸首还是斯绪,如果没有他这样强势的出现在她异国他乡的梦里,她也无需为此烦恼了。

    十点钟,她索性起床。

    接下来两天的规划都只有三个字——买买买。

    她带了斯绪的副卡,那是他在三年前就给她的,平时她很少用,今天可以派上用场了。

    她打扮的比昨天斯文很多,皮衣和过膝裙,大多数时候她不爱穿很显胸的衣服——原因是因为她本身胸就很大了,很容易引得一些不必要的注视。

    况且昨天又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虽然当时很勇敢,但酒壮人胆,现在想起来她心有余悸。

    略施粉黛,她挎着包经过电梯口,按下数字,等待楼层往下,结果又遇到了靳屿臣。

    他这回又是神清气爽器宇轩昂的模样,要不是亲眼所见,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将眼前的他和昨晚那个醉鬼想到一块去。

    电梯里只有他一个,祈愿也没觉得尴尬,大大方方走进去,还同他打了个招呼:“早啊。”

    “不早了,谢谢你昨天送我回来,”他按了按自己的鼻梁:“没想到昨晚会喝醉,让你见笑了。”

    “怎么会呢,我还要谢谢你呢。对了,”祈愿想起来:“你的外套我给你送酒店干洗了,洗好后他们会把衣服送你房间的。”

    “嗯,知道了。”靳屿臣看着她:“你很周到。”

    她很少会被人这样夸奖,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回话才好,唯有以傻笑应对。电梯走的慢,区区20楼而已,竟然还没到。

    “祈愿。”他忽然叫她的名字。

    “嗯?”

    “方便告诉我你的联系方式吗?”这个男人看她的眼神很专注,专注到令她有一丝无所适从,她下意识觉得他并不好惹。

    “我想……不用了吧,”她说:“有缘再见好了。”

    靳屿臣没有露出不快的神色,他只是像包容一个小角色似的点点头:“你说的对,是我太唐突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祈愿摆摆手:“我不是很会处理朋友关系的人。”

    “我理解,我只是有个……故人,跟你长得很像,如果你觉得负担那也没关系,”他说:“那么再见。”

    电梯到达一楼,他们平和的道别。

    靳屿臣这个人浑身上下都散发出矜贵的气场,那是与斯绪截然不同的感觉,令人有些不敢接近,即便他放下身段,她还是觉得如隔云端。

    她不自在,那就不要接触好了。

    整个香港的百货商场几乎要被她逛光了,只要看中的东西,不管价格,她都会拿下,营业员笑开了花。

    大包小包,从化妆品到衣服鞋子帽子围巾再到家用小电器,应有尽有,甚至还包括了买给斯政和李慷的礼物和老爷子的西洋参,除了斯绪的。

    她能想象斯绪在收到刷卡短信后的脸,是黑了呢还是红了呢?

    大概是没有任何表情的,或许还觉得她非常幼稚,但心里一定会心疼吧,毕竟那也是他自己赚来的。

    她待足了两天,也没跟任何人说,独自返回了溪城。

    在飞机上睡了一会儿人,落地后她去拿箱子,因为买了太多东西,她昨天又临时买了个登机箱用来放各种战利品,一大一小提在手里,还挺沉的。

    祈愿出关后想着尽快叫个出租车回家,却被人拦住了去路。

    斯绪穿着便服,头发似乎刚打理过,看上去更有精神了些,他在她面前一立,她就根本看不到别的了。

    祈愿看到他就来气,绕过他试图自己往前走,却被他用脚抵住了箱子,“还在别扭什么?”

    听听,这话多叫人来气,似乎她生的只是不该生的气,是她在无理取闹。

    “让开,我要走了。”

    “我来接你的。”他也没打算放过她:“走的时候不说一声,回来的时候也不说一声,你是打算做独行侠?”

    “你在教训你的属下吗?”她扬起脸,讽刺的道:“我是成年人,来去自由,不需要向谁打报告!”

    这一句句似乎跟吃了枪药似的,斯绪也懒得跟她多烦,扯过她的东西,“跟不跟我走,你要不走我就把你扛起来带走了。”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他痞里痞气的说了声,眼尾微弯,她恍恍惚惚觉得这模样跟她在梦里看到的那个他慢慢叠加在一起了,“我说到做到,数到三。”

    “斯绪!你凭什么威胁我!我就不乐意跟你在一起。”

    “我乐意啊,三——二——”他转了转手腕,这就开始倒数,仿佛随时要把她抱起来扛在肩上带走。

    祈愿想想那一幕都觉得毛骨悚然,上前捂住他还在倒数的嘴,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走走走,别丢人现眼的。”

    他顺势握住她的手,掀了掀唇:“咱们回家。”

    斯绪看了看身边仍睡得香甜的女人,胳膊一撑便起来,一面朝外走一面面上微有些不耐的问:“你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