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笑脸人都藏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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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楚云衣，是个倒霉的穿越者，觉醒了不死泉以后，我被同为穿越者的离恨天，也就是我的师尊，从记名弟子提拔成了亲传弟子。
那之后，他带我去到一片虚境，让我杀光里面的妖兽和灵兽，遗憾的是我并没有做到，在将死之际他把我带了出来，然后跑去闭关了。
急于回到原来世界的我，向阿甘左询问破境的事情，他塞给我一瓶丹药，半个月以后我成功突破了，但师尊出关看到我突破后不仅没有丝毫欣喜，甚至大发雷霆，将我好不容易凝结出的紫丹打碎。
就这样，我重新回到了元海境圆满。
想着这些，我就想对阿甘左拳打脚踢，都是他给我的丹药才会让我遭遇这样的事情。
可是，我根本不可能打得过。
我只能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默默继续修炼着。
……
……
唐王来到天驱城墙上，眺望着远方并看不到身影的天雪城，挥了挥手。
城内由数十万修行者组成的军队齐齐喊了数声口号，涌出城外。
一位太监服饰的修行者来到唐王身边，行礼说道：“陛下，四处未见仇弃婴与仇弃善兄弟二人身影。”
唐王沉默片刻，叹息道：“执道者好手段啊……”
太监噤声不语，安静站立。
唐王道：“出发吧。”
天雪城城主府。
楚云衣躲在房间里不见人影。
离恨天来到屋外。
“大战开始了，回来之前，你要好好待在这里。如果……我们败了，你要赶紧逃，逃得越远越好，永远不要使用御剑飞行，御剑术也不能用。还有……一定要记住我说的话。”
吱呀～
房门被打开。
楚云衣说道：“我也要去。”
离恨天道：“你修为太低，没有用处。”
“我有不死泉，可以治疗伤者。”
“疗伤可以用丹药。”
“我还是要去。”
“……那走吧。”
天涯拓推着轮椅，缓缓而行。
楚云衣跟在身后。
“怎么不见师娘？”
“在外领兵。”
出了城主府，楚云衣环望空荡荡的街道。
“这是……倾巢而出了吗？”
“没有，阿甘左坐镇。”
他们很快与大军会合。
李如雪一声令下，数万修行者有序地走出了城门。
上将军拿出一根筒状物，举向天空，筒里有道光射向苍穹，到极高处时绽放，显现出了一朵巨大的雪花图案。
与此同时，远处不同方向相继也有图案出现，加上雪花图案，总数三十五。
楚云衣不解。
“这是？”
离恨天道：“唐国其余三十四城的信号。”
楚云衣难以置信道：“难道……除了天驱城，其他城里都是我们的人？”
“是的。”
“那这场战争肯定会赢得很轻松。”
“难说。”
楚云衣不解道：“为什么？就算天驱城是帝都，兵力也不会比三十五城还要强吧？”
离恨天道：“稷王是一位初源中境。”
楚云衣还是不解。
“初源中境怎么了？难道还能以一敌万？”
离恨天说道：“是的。”
楚云衣睁大眼睛：“骗人的吧？”
离恨天说道：“对初源境的修行者来说，初源以下，挥手可灭。数十万众，不过一剑。”
楚云衣忧心忡忡说道：“我们没有初源境，那这还怎么打？不是必输无疑吗？”
“有。”
“谁？”
“你师娘。”
楚云衣似乎想起了什么，说道：“难道那天的元气暴动，是师娘突破所致？”
“我的。”
“……”
数万大军在天空中飞行了数个时辰，来到了与天驱城相邻的金光城。
很快，更多的修行者自天空降落。
天空里数十万道各种颜色的线相继交错，纷纷下落，化作一个个身穿战铠的士兵。
离恨天携妻于校场中央的高台上静立，直至最后一人落入场间。
校场里非常安静，没有任何人交头接耳。
“吾名离恨天，百年前，父传吾道典，令吾成执道。同年，吾父遭十万神将围杀，吾族亦亡。今携妻李如雪来此，为报吾妻亡国仇，幸得诸士相助，吾感激不尽。唐国三十六城，三十四城主皆吾麾下，执道者离恨天在此立誓，此行，不斩稷王死不休。”
离恨天话音刚落，李如雪剑指远方，说道：“逆贼稷王的大军已至城下，诸君听令，杀！”
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杀”声，数十万众齐齐往城门处行去。
场间只剩下除了三十五城的城主及以外的寥寥数人。
天涯拓将怀里抱着的白兔藏进人种袋里，悄然握住了剑。
噗噗数声轻响。
三天城城主以及其大公子与二公子当即死去。
天涯拓收了剑，猛然望向离恨天，愤然道：“你骗我！”
其余城主纷纷后退，震惊无语的同时又齐齐运转天地元气，随时准备攻击。
离恨天嗯了一声。
天涯拓更加愤怒道：“当初你与我说，替我出手杀了这些人，可你没有！为什么骗我！”
离恨天没有解释，说道：“你要向我拔剑吗？”
天涯拓恼火说道：“我吼两句不行吗？”
说着，便再度恢复平静，重新站回离恨天身边。
楚云衣同那些城主一样震惊无语，忍不住猜测他们间发生了什么样的故事。
诸位城主掌内汇聚的天地元气并未随着天涯拓回到离恨天身边而消退，反而愈演愈烈。
离恨天解释道：“这是我的得力干将，前些年，三天城城主及其长子与他发生了些恩怨，我本来是要处决他们的，但看他们态度诚恳，便就此饶了，因恩怨太大，所以隐瞒了事实。他从不离开我的身边，还不知此事，今日忽然见到他们二人在此，这才失了分寸。诸君见谅，都怪离某一时疏忽，此等事情，离某保证不会再出现。”
众城主原本就不对付，亦多多少少听说过天涯拓与小青之事，离恨天给了台阶，他们自然顺着下了，纷纷道：
“原来如此。”
“不妨事不妨事。”
“此人竟然敢得罪天涯道友，死了也是活该。”
诸如此类。
离恨天对此还算满意，点了点头。
很快，众人开始有说有笑，完全没有理会一旁流了一地血的三具尸体。
看着那些虚假至极的笑容，楚云衣害怕得后退半步，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世界可以可怕到这种程度，旁边还有曾经和你们一起谈笑之人的尸体呢，居然完全不在乎的吗？
离恨天说道：“人吃人可比野兽尽责，连骨头都会咽下。莫以为这些人对我百恭百敬，若有机会，他们肯定会把剑刺入我的心脏。”
楚云衣吃惊道：“那你还……”
离恨天笑道：“放心，他们不敢。”
我叫楚云衣，是个倒霉的穿越者，觉醒了不死泉以后，我被同为穿越者的离恨天，也就是我的师尊，从记名弟子提拔成了亲传弟子。
那之后，他带我去到一片虚境，让我杀光里面的妖兽和灵兽，遗憾的是我并没有做到，在将死之际他把我带了出来，然后跑去闭关了。
急于回到原来世界的我，向阿甘左询问破境的事情，他塞给我一瓶丹药，半个月以后我成功突破了，但师尊出关看到我突破后不仅没有丝毫欣喜，甚至大发雷霆，将我好不容易凝结出的紫丹打碎。
就这样，我重新回到了元海境圆满。
想着这些，我就想对阿甘左拳打脚踢，都是他给我的丹药才会让我遭遇这样的事情。
可是，我根本不可能打得过。
我只能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默默继续修炼着。
……
……
唐王来到天驱城墙上，眺望着远方并看不到身影的天雪城，挥了挥手。
城内由数十万修行者组成的军队齐齐喊了数声口号，涌出城外。
一位太监服饰的修行者来到唐王身边，行礼说道：“陛下，四处未见仇弃婴与仇弃善兄弟二人身影。”
唐王沉默片刻，叹息道：“执道者好手段啊……”
太监噤声不语，安静站立。
唐王道：“出发吧。”
天雪城城主府。
楚云衣躲在房间里不见人影。
离恨天来到屋外。
“大战开始了，回来之前，你要好好待在这里。如果……我们败了，你要赶紧逃，逃得越远越好，永远不要使用御剑飞行，御剑术也不能用。还有……一定要记住我说的话。”
吱呀～
房门被打开。
楚云衣说道：“我也要去。”
离恨天道：“你修为太低，没有用处。”
“我有不死泉，可以治疗伤者。”
“疗伤可以用丹药。”
“我还是要去。”
“……那走吧。”
天涯拓推着轮椅，缓缓而行。
楚云衣跟在身后。
“怎么不见师娘？”
“在外领兵。”
出了城主府，楚云衣环望空荡荡的街道。
“这是……倾巢而出了吗？”
“没有，阿甘左坐镇。”
他们很快与大军会合。
李如雪一声令下，数万修行者有序地走出了城门。
上将军拿出一根筒状物，举向天空，筒里有道光射向苍穹，到极高处时绽放，显现出了一朵巨大的雪花图案。
与此同时，远处不同方向相继也有图案出现，加上雪花图案，总数三十五。
楚云衣不解。
“这是？”
离恨天道：“唐国其余三十四城的信号。”
楚云衣难以置信道：“难道……除了天驱城，其他城里都是我们的人？”
“是的。”
“那这场战争肯定会赢得很轻松。”
“难说。”
楚云衣不解道：“为什么？就算天驱城是帝都，兵力也不会比三十五城还要强吧？”
离恨天道：“稷王是一位初源中境。”
楚云衣还是不解。
“初源中境怎么了？难道还能以一敌万？”
离恨天说道：“是的。”
楚云衣睁大眼睛：“骗人的吧？”
离恨天说道：“对初源境的修行者来说，初源以下，挥手可灭。数十万众，不过一剑。”
楚云衣忧心忡忡说道：“我们没有初源境，那这还怎么打？不是必输无疑吗？”
“有。”
“谁？”
“你师娘。”
楚云衣似乎想起了什么，说道：“难道那天的元气暴动，是师娘突破所致？”
“我的。”
“……”
数万大军在天空中飞行了数个时辰，来到了与天驱城相邻的金光城。
很快，更多的修行者自天空降落。
天空里数十万道各种颜色的线相继交错，纷纷下落，化作一个个身穿战铠的士兵。
离恨天携妻于校场中央的高台上静立，直至最后一人落入场间。
校场里非常安静，没有任何人交头接耳。
“吾名离恨天，百年前，父传吾道典，令吾成执道。同年，吾父遭十万神将围杀，吾族亦亡。今携妻李如雪来此，为报吾妻亡国仇，幸得诸士相助，吾感激不尽。唐国三十六城，三十四城主皆吾麾下，执道者离恨天在此立誓，此行，不斩稷王死不休。”
离恨天话音刚落，李如雪剑指远方，说道：“逆贼稷王的大军已至城下，诸君听令，杀！”
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杀”声，数十万众齐齐往城门处行去。
场间只剩下除了三十五城的城主及以外的寥寥数人。
天涯拓将怀里抱着的白兔藏进人种袋里，悄然握住了剑。
噗噗数声轻响。
三天城城主以及其大公子与二公子当即死去。
天涯拓收了剑，猛然望向离恨天，愤然道：“你骗我！”
其余城主纷纷后退，震惊无语的同时又齐齐运转天地元气，随时准备攻击。
离恨天嗯了一声。
天涯拓更加愤怒道：“当初你与我说，替我出手杀了这些人，可你没有！为什么骗我！”
离恨天没有解释，说道：“你要向我拔剑吗？”
天涯拓恼火说道：“我吼两句不行吗？”
说着，便再度恢复平静，重新站回离恨天身边。
楚云衣同那些城主一样震惊无语，忍不住猜测他们间发生了什么样的故事。
诸位城主掌内汇聚的天地元气并未随着天涯拓回到离恨天身边而消退，反而愈演愈烈。
离恨天解释道：“这是我的得力干将，前些年，三天城城主及其长子与他发生了些恩怨，我本来是要处决他们的，但看他们态度诚恳，便就此饶了，因恩怨太大，所以隐瞒了事实。他从不离开我的身边，还不知此事，今日忽然见到他们二人在此，这才失了分寸。诸君见谅，都怪离某一时疏忽，此等事情，离某保证不会再出现。”
众城主原本就不对付，亦多多少少听说过天涯拓与小青之事，离恨天给了台阶，他们自然顺着下了，纷纷道：
“原来如此。”
“不妨事不妨事。”
“此人竟然敢得罪天涯道友，死了也是活该。”
诸如此类。
离恨天对此还算满意，点了点头。
很快，众人开始有说有笑，完全没有理会一旁流了一地血的三具尸体。
看着那些虚假至极的笑容，楚云衣害怕得后退半步，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世界可以可怕到这种程度，旁边还有曾经和你们一起谈笑之人的尸体呢，居然完全不在乎的吗？
离恨天说道：“人吃人可比野兽尽责，连骨头都会咽下。莫以为这些人对我百恭百敬，若有机会，他们肯定会把剑刺入我的心脏。”
楚云衣吃惊道：“那你还……”
离恨天笑道：“放心，他们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