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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回神秘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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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间便是十年过去了,谢仁旺如今已是十岁了。

    孔老夫子曾说过——食色性也!

    孔老夫子的确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

    聪明得让人打心眼里佩服,他老人家发明了这句放之古今谁也无法否认,永远无法推翻,与日月同光,流传千古的至理名言。

    人不吃饭,准得饿死。

    男人不爬女人,也准会绝子绝孙绝八代。

    人为了要活下去,一定得吃饭。

    人为了要传宗接代,一定也得做那件事儿。

    可是——孔夫子是聪明一世,但却懵懂一时!

    也许——他老人家不会要钱,所以他才忽略了人除了“食”和“色”两种性以外,还有一种性,那就是“赌”性?

    有人的地方,就有吃食。

    有人的地方,就有。

    同样的——有人的地方,就有“赌”猜拳行令是赌,对局弈棋是赌,跑马射箭是赌,教场比武是赌,进步必须竞争,而竞争本身就是“赌”人生如赌局,尽管方式各有不同,但同样都是在“赌”有人赌功名前程,有人在赌金银钱财,当然也有人在赌“命”因此——人的一生当中,必需要豪赌一次,倾其所有,尽量下注,毫无保留的去赌。

    输了——你会得到一个启示,天下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情。

    赢了——它会告诉你,人是可以白手起家的。

    这——就是“赌”性。

    现在!

    顺义府城内,此刻就正在悄然孕育著一个赌国奇才——谢仁旺。

    这是夏末秋初的季节,天气开始慢慢地没有盛夏那般酷热,天空依旧晴朗,略带一点凉意的秋风飒飒地吹拂着,红花如火,绿荫如染,丹桂飘香,顺义府外的田野上,成片成片的即将成熟的庄稼,随风飘散着清馨的方向,苍翠的山林,被朝阳渲染地姹紫嫣红。

    如今已是日上三竿了。

    这小人精怎么还没有起来吃早点呀,平时这个时候应该早就起来了。

    百花楼“赛貂蝉”的贴身小丫环——小红姑娘如今已经二十二岁了,如今出落的不敢说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那也是玲珑有致,曼妙迷人,即便是群芳竞逐的百花楼里众多的红姐红妹,也是鲜少有人在相貌身材上能胜过小红姑娘的,这人一美丽就容易招蜂引蝶。

    这不,直打前年起,便有众多的达官贵人不断地想要采摘了小红这朵成熟的玫瑰,幸亏经过近十年的耕耘,如今这座百花楼的老板娘已经易主,变成了“赛貂蝉”赛貂蝉如今已经是二十七岁了,虽然说年纪相较与百花楼一众新生代的红姐们要大上那么一些,但美貌依旧,风采更胜往昔。

    也正因为有赛貂蝉坐阵压着,才使得小红姑娘两年来得以一直保持处子之身,没有被这些狂蜂浪蝶们采了去。

    为何“赛貂蝉”能够镇压住当地这么多的牛鬼蛇神,达官贵人呢?这还要从“赛貂蝉”的师门说起。“赛貂蝉”的师门其实是武林中一个非常有名非常有实力同时也是非常神秘的,外人只知道名称——粉蝶盟,具体干什么的就不知道了。

    其实粉蝶盟是一个多样性的组织联盟,主要是通过控制各地较大的风月场所刺探情报,收集情报,出卖各种机密内幕消息,当然有时也接受别人委托将仇家搞得身败名裂,人头落地的任务。说白了,就是一个类似现代社会的一个情报部门和暗杀部门。

    有着这样一个背景的庞大靠山,再加上赛貂蝉和小红本身的武技都颇为高明,还有粉蝶盟外堂的四个杀手暗中庇佑,尤其是“赛貂蝉”本身在粉蝶盟中的地位,种种地一切,造就了没有哪一个不长眼的人敢来百花楼闹事。

    “仁旺,起床了,吃早餐了!”

    见没有人应声,小红姑娘无奈,只得再次扬声道:“早餐在厅堂里,自己起来,记得吃呀!”

    “这小子越来越懒,越来越滑了!”

    小红姑娘一边嘴里嘀咕着一边走出大门“吱呀”一声,顺手将大门带上。

    大门才刚掩上!

    突然——“叮钤铃”一阵脆响,从谢仁旺房间内传了出来。

    就见——被子一掀,谢仁旺霍地从炕上坐了起,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一瞬不瞬的瞪著大碗里赞动的六颗骰子,嘴里喊著:“六!六”

    嘿!这浑小子原来没睡懒觉,一个人偷偷儿躲在被窝儿里反复地练习着赌技——投掷骰子。

    脆响连连,六颗骰子在大碗里一阵旋转翻滚,片刻土八颗骰子陆陆续续停了下来,四个六点儿,一个四点。

    谢仁旺失望的摇了摇头,泼口骂道:“你亲娘祖奶奶!老子就不信这个邪”

    谢仁旺边骂边从大碗里抓起骰子,仔细看了又看,接著掂了掂份量,右手握拳,放在额头上,凝神闭目,似在默祷,状极虔诚,然后件手往大碗里掷去。

    急转狂旋,谢仁旺望着转动的骰子大喊道:“六!六豹子!”

    骰子停了,五个六点儿,一个五点儿,有进步,但不是豹子。

    谢仁旺默默蹬著碗里的骰子,上牙使劲儿咬著下嘴唇儿,陷入沉思之中。

    良久——谢仁旺突然目射异采念珠子一转,飞快的从枕头下抽出前日老赌鬼“赌中仙”送给自己的那本手著赌经,一边翻开,一边沉思。思绪回到了前天遇见那个自称是“赌中仙”的老鬼的事情上来。

    那天谢仁旺肚子一人在街上瞎逛,突然前方传来了一阵此起彼伏颇有节奏感的“六,六,六”

    “哎!个仙人板板,怎么又是一个幺二三,***,真他娘的邪门了,连续七把我他娘的都是抛掷了幺二三,老鬼,你这骰子有问题!”

    在百花楼生活了十年,光临百花楼的赌客也是数不胜数,这种富有节律的吆喝声这种输了怨这怨那的埋怨声,谢仁旺可是听的太多了,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嘻嘻!是男人就没有不好赌的,谢仁旺可是一个十足的小赌鬼,听到有赌,立马来了精神,三步两步地就窜了过去,一拱两扭就从围观的水泄不通的人群中硬生生地挤了一条缝钻了进去。

    只见里面做庄的是一个看起来有五十七八近六十岁的老头,穿了件看不出是什么颜色什么布料都磨损的有些破烂的污七八黑的袍子,手里拿了个碗摇啊摇的,地上放着块板子上面画了些奇奇怪怪的图案。

    每次当老头摇摇碗后,围观的人群中就有人三三两两地把铜钱碎银等物品压在板子的图案上,等老头把碗拿开就按大小,点数来分,压中的人就赢钱。

    这是赌术中最简单不过的猜猜乐,也是最大众化的一种赌博方式,当然,最简单的并不意味着就没有什么技术含量,赌术中,往往最简单最大众化的要求技术就越高,参与的人多嘛!你庄家的技术不过硬,不亏死你,但显然对面的这个老头——庄家不是一般地人,这从他面前已经堆了一堆的铜钱碎银就可以知道,这老小子赢了不少呀,谢仁旺蹲开始全神贯注地观察老头的动作。

    这时老头刚刚摇好,把碗扣在了地上,口里喊道:“买拉买拉,想发财就要出手快啊!”老头的话才刚落音,旁边一个汉子就将一块足有五两重的银子狠狠地压在来十五点大上,口中还不服输地说道:“我他娘的就不邪,你连开了七把幺二三六点小,这把总应该是大了吧。”

    其他的超过四分之三的都压大,十点,十一点,十二点,还有一个压十八点的豹子。压小的也有一些人,但却没有一个压幺二三六点小的。

    “买呀!要下注的快了呀,买定离手了呀!”

    老头继续吆喝着。

    谢仁旺仰头疑惑地问道:“刚才连开了七把幺二三小?”

    “是呀!”

    围观的人群齐声应道。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还有没有人要买,没有,没有,没有俺就开了!”

    老头说着正欲揭开破碗。

    “慢!这个可以吗!”

    谢仁旺一抬手将老头的动作喝止住,右手从怀里逃出来一个小巧精致的通体碧绿只有两根手指般粗细的的鼻烟壶。

    听见喊声老头抬头看了过来,看到谢仁旺手中的绿玉鼻烟壶时眼里闪过了一丝精芒,这一瞬间,这个穿得破烂甚至寒酸到了极点的糟老头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不过只是一瞬间,很快老头又恢复了那种懒懒的神态,没有人发现他刚才的变化,笑地从谢仁旺手中接过那个小巧精致的绿玉鼻烟壶,深藏于睛的严重神光暴闪,口中却发出淡淡的声音道:“当然可以!”

    “小兄弟,你这个东西折价多少呀?”

    谢仁旺大大咧咧的道:“这个我也不识货,你老就开个价吧!”

    老头呵呵笑道:“行,那我就折价十两纹银怎么样?”

    “行!”

    “小兄弟,你的这个东西想压在哪里?”“幺二三六点小!”

    谢仁旺嘿嘿笑着,眼神里闪着聪慧而又狡黠的光芒。

    老头眼中那一闪即逝的神光再次出现,颇有深意地看了谢仁旺那稚气中略带一点邪气的笑脸。嘴角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买定离手啊开了幺二三,六点小!”

    老头看着碗里的色子,满脸的惊讶:“那个小兄弟你赢了,压中点数赔30倍,可是你看我也没有30个鼻烟壶给你,要不我赔钱给你!”

    老头一脸的懊恼道,眼神中却闪着嬉笑狡黠的光芒。

    围观的人也是大吃一惊“妈的,早知道跟这小鬼买了,童男第一次下注都不跟,娘的,我他娘的真是猪啊!”谢仁旺仿佛早就知道结果似的,和老头对望一眼,口气淡淡地道:“行,30个鼻烟壶,一个价值五两,三十个也就一百五十两,嘿,我说老头,你那身边的那些个碎银破铜加起来也没有这么多吧,小爷我就开开恩,你就给我凑个整数,一百两纹银就行了!”

    谢仁旺说完,满脸小人得志的表情望着老头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呵呵!我这些碎银少说也有百两呀,还会赖你的帐不成,怎么,小子,你赢了这一把就不敢再来了?”

    “不敢!小爷我的字典里可从来没有这个字,老头,我是怕再继续下去你没钱赔呀!”

    谢仁旺赢了一百两纹银口气都硬朗了起来。

    “呵呵,这个不用你小子挂心,我的本钱足着了!”

    说完,老头拿过碗接着又摇了起来,口中不停吆喝“买拉买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