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训你没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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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完车走向地下停车场的电梯，远远的就看到了才分别不久的婀娜身影。顾洺泽条件反射地摸上了后侧腰，顿了一下又形色如常地继续向前。
心下暗嘲自己小题大做草木皆兵，这妞是B大计算机系的天才，碰巧遇上了而已。
听到脚步声，童玥往边上挪了挪，不经意间一瞟就皱起了眉——这人不会是跟踪狂吧？
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划入了痴汉行列，顾洺泽的思维偏到另一件事上去了。为心中的猜测再次沉下脸，他冷声质问：“那辆银跑是你的？”
果然是跟踪过来搭讪的吗？童玥又退开一步，手伸进包里抓住了防狼电棍。心中十万分警惕面上却不显，她客气地笑着回：“顾先生，好巧，你也住这里吗？”
“不住这里怎么进来的？”顾洺泽语气讥讽，目光凌厉地锁紧了眼前的小姑娘，“不要转移话题，我问那银跑是不是你的？”
经他一提醒才想起鼎阳的门禁是出了名的严格，外人是不可能轻易进来的。他应该是这里的住户，只是以前没注意到罢了。
明白是自己想多了，童玥稍稍松了口气，这才认真对待他的询问，眼神一转才对上他的就被惊了一跳。
先前坐着还不明显，面对面站着才发现他真的是很高，穿了高跟鞋也还需仰着脸看他。
个子高大的人本就给人很强的压迫感，这人这会儿还凶巴巴地瞪着自己，又高又凶气势又强，明明之前还好好的怎么转眼就一副要揍人的表情？
见她似乎被自己吓到了，顾洺泽下意识地收敛了戾气，只冷冷地重复了一遍：“是不是你的？”
“是我的……”气场被压制，再加上自作多情误会他跟踪自己，童玥的语气不由得虚了几分。
闻言，顾洺泽的脸色不受控制地又阴了下来。
这人情绪多变，等个电梯的时间就反反复复换了好几次表情，童玥适应了之后就不怕他了，反而有些奇怪地反问：“我的车怎么了吗？”
“你刚才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我才回来，刚进门……”童玥猛地想起了自己在门口心血来潮的炫技行为，“suv是你的？”
顾洺泽冷笑：“想起来了？”
“噗嗤！”童玥忍俊不禁，“不是吧，你一个大男人要不要这么小气，不就抢在你前头进门了嘛!”
小孩儿爱得瑟真是欠教训!见她丝毫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顾洺泽脸色越发难看，劈头盖脑的就是一顿训：“住宅小区内开快车你是脑子进豆腐渣了？刚才那个抢位有多危险你知不知道？我一着急撞一块儿去了谁负责？前边要是有个行人出了事故怎么办？
想玩车到专业场地去玩，在小区门口逞能给谁看？上了这么些年学净学的争强斗勇？做事不考虑后果，智商被狗啃了吧？老师父母怎么教你的？我看你学知识之前最需要学的应该是教养！你……”
瞬间被喷了个狗血淋头，童玥一脸怔愣，突然听到他提“父母、教养”，眸光微微暗淡了一瞬。
而后，没有讲明自己的专业赛车水准，也没有辩解自己是有十足把握才抢位的。错了就是错了，许多意外就是自负造成的，今天没事是今天运气好。
她郑重其事地又一个90度鞠躬道歉：“对不起，是我做事出格，我认错，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真的很抱歉。”
明明想要的就是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改正，现在看到她果断认错反而微妙地不太舒坦，或许是因为达到目的太过简单了？
顾洺泽沉默了一会儿，转开视线提醒道：“行了起来吧。你对自己的着装还真是一点自觉都没有，走光了。”
童玥连忙捂住胸前风光直起了身，偷偷瞄了他一眼，见他正绅士地盯着电梯方向，唇角不禁弯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他骂她那会儿，电梯来了又走，他们不得不再等一次。
“叮——”
进入电梯，顾洺泽按下自己的楼层，问：“哪一层？”
“26，谢谢。”
顾洺泽莫名地看了她一眼，收回了手。
童玥疑惑地回了他一眼，自己伸手去按，却发现数字“26”正孤零零地亮着……
“……好巧。”童玥垂下了眼睫遮住眸中敏感的怀疑。每层两套房子，她家对面空了很久了，今天突然住进一个相亲对象？真的是，好巧。
而顾洺泽也同样在怀疑，休个假随机选址频繁撞上这妞，未免巧合得过分了。
上了楼，一个向左一个向右，互相之间冷漠得连点头告别都没有。
回到家卸妆洗澡，准备晚饭。吃过饭，在老电影热闹的台词声中做着笔译工作。
她这边小纠纷之后便平静的近乎枯燥，另一边却彻底闹翻了天。
天色越来越暗，初秋的夜晚有些凉，衣着单薄的安然抱膝坐在台阶上，难受得想哭。
喜欢的人相亲去了，想知道结果如何，想知道他们有没有旧情复燃，想知道他们是不是在共享烛光晚餐……
可她什么都不能做，没有立场问，也不敢问，容量有限的大脑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等。
所以，一早就来到了他住的地方。
最开始，她只是想偷偷地看一眼。
始终不见他下楼，安然便按捺不住频频在楼下晃悠，每次看到电梯显示17层，就重新躲起来。
到最后，基本可以断定他不会回来了，她才敢上楼坐在17层的楼梯口，在一片昏暗里缅怀自己无果的单恋。
从早十点到晚十点，漫长又短暂，一待就是一天……
哒、哒、哒。
突兀的，熟悉的脚步声传来，安然一惊，第一想法就是躲起来。
手麻利的在地上一撑，腿却僵硬使不上力，导致她不仅没能站起来反而差点一头栽下去。手忙脚乱地稳住身形，抬眼就看到今天最不想面对的人正站在阶梯拐角处。
他漆黑的双眼反射着门缝泄露灯光，自下而上直直地望过来，错愕地与她对视。
双手猴子一样攀着扶手，脸上仓皇的表情还没收拾好，衣裙被不讲究的坐姿揉的皱巴巴的，不用照镜子，安然也知道自己一定可笑极了。
她连忙站直身体局促地拉了拉裙摆，絮絮叨叨地抱怨：“来你家借诗集，按了半天门铃没人应，才想起你们大概是在二人世界。更讨厌的是被迫走楼梯还差点摔一跤，电梯偏偏这时候坏，真是各种不走运。”
他都走楼梯了，电梯应该是不能用了吧？幸好脑子转得快，难得机智了一回。
自以为谎话说得滴水不漏，安然稍稍松了一口气，故作轻松地调侃道：“我说你也忒不长进了，大好的机会怎么就没求留宿呢？”
她轻快的语气无懈可击，但是，电梯并没有坏。
她是个严格自律的女孩，他和童玥确定关系后，她就尽量避免和他独处，怎么可能深夜来借诗集？
笨得连说谎都不会……
下午没能见到人，许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卓灏心里只是空落落的有些迷茫麻木。
在见到安然的这一刹那，大抵是同病相怜，他募地就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心痛。
分不清是心疼这个傻丫头多一些还是心疼自己多一些，只觉得心痛得厉害，拧巴着一抽一抽的，心痛到头昏恶心。
长久的沉默。
安然本就心虚的不行，现在调节气氛的话又坠了空，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我，我去看看电梯修好没有。”
楼道门“哐当”一下关上，感应灯应声而亮。
卓灏被骤然亮起的灯光刺痛了眼睛，眯着眼适应了一会儿才抬步向上。
安然背靠着门闭上眼强压下眸中几欲泄出的悲哀，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响起，方快步走向电梯。
站在运行正常的电梯前，她有些疑惑，这点疑惑转瞬便被心底不适宜的留恋盖过了。试探地回头，却在看清他样子的瞬间，所有的期盼都被心痛取代。
猝不及防地对上安然澄澈的双眼，卓灏狼狈地转身。
凌乱地垂在前额的发丝，不甚整齐的衬衫，溅满泥点的西裤，泡得变了形的皮鞋，还有花瓣所剩无几却仍被牢牢抓在手中的玫瑰梗，都与他一贯的帅气清雅大相径庭。
小跑着追上去，安然顿时红了眼。
“怎么弄成……”话问到一半忽地哽住了，还能是什么原因呢？
“我没事。”近乎苍白的安慰。
闻言，安然摇摇欲坠的眼泪啪嗒一下就掉出了眼眶：“哪里，没事？”
“然然……”看她泪如雨下，卓灏自嘲地扯了扯唇角，“是我失恋，你做什么哭的这么伤心？”
“你拉不，下面子，我，我替你，哭呜——”
卓灏怔住了，劝她回家的话硬生生被咽了回去。
这是他青梅竹马的可爱女孩，是即使不爱也打心底里珍惜的女孩。
此刻，他竟无比卑劣地想着：请她进去坐坐吧，看她替你哭得伤心，你无处排解的苦闷也能减轻一些不是吗？她那么喜欢你，也一定希望能帮你分担痛苦，对不对？就无耻一次和她说说……
像是听到了他的心声，安然泪眼婆娑地说：“你那么伤心又不哭，至少讲出来好不好？心里的苦闷讲出来就能轻松一些了，你可以讲给我听，无论如何我们毕竟是挚友。你这么疏离，是要做陌生人吗？”
“然然。”卓灏终究还是说，“你回家吧。”
很多事，是不能顺势而为的。
卓哥哥，你知不知道，你的拒绝，比不爱我更让我绝望。
“卓哥哥。”安然低泣，“你此刻的表情，比眼泪更让我难过。”
强撑的从容被她一句话全部击溃，卓灏难堪地别过头，打开房门绕过了安然，把证据一样的秃玫瑰随手丢至角落……
停完车走向地下停车场的电梯，远远的就看到了才分别不久的婀娜身影。顾洺泽条件反射地摸上了后侧腰，顿了一下又形色如常地继续向前。
心下暗嘲自己小题大做草木皆兵，这妞是B大计算机系的天才，碰巧遇上了而已。
听到脚步声，童玥往边上挪了挪，不经意间一瞟就皱起了眉——这人不会是跟踪狂吧？
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划入了痴汉行列，顾洺泽的思维偏到另一件事上去了。为心中的猜测再次沉下脸，他冷声质问：“那辆银跑是你的？”
果然是跟踪过来搭讪的吗？童玥又退开一步，手伸进包里抓住了防狼电棍。心中十万分警惕面上却不显，她客气地笑着回：“顾先生，好巧，你也住这里吗？”
“不住这里怎么进来的？”顾洺泽语气讥讽，目光凌厉地锁紧了眼前的小姑娘，“不要转移话题，我问那银跑是不是你的？”
经他一提醒才想起鼎阳的门禁是出了名的严格，外人是不可能轻易进来的。他应该是这里的住户，只是以前没注意到罢了。
明白是自己想多了，童玥稍稍松了口气，这才认真对待他的询问，眼神一转才对上他的就被惊了一跳。
先前坐着还不明显，面对面站着才发现他真的是很高，穿了高跟鞋也还需仰着脸看他。
个子高大的人本就给人很强的压迫感，这人这会儿还凶巴巴地瞪着自己，又高又凶气势又强，明明之前还好好的怎么转眼就一副要揍人的表情？
见她似乎被自己吓到了，顾洺泽下意识地收敛了戾气，只冷冷地重复了一遍：“是不是你的？”
“是我的……”气场被压制，再加上自作多情误会他跟踪自己，童玥的语气不由得虚了几分。
闻言，顾洺泽的脸色不受控制地又阴了下来。
这人情绪多变，等个电梯的时间就反反复复换了好几次表情，童玥适应了之后就不怕他了，反而有些奇怪地反问：“我的车怎么了吗？”
“你刚才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我才回来，刚进门……”童玥猛地想起了自己在门口心血来潮的炫技行为，“suv是你的？”
顾洺泽冷笑：“想起来了？”
“噗嗤！”童玥忍俊不禁，“不是吧，你一个大男人要不要这么小气，不就抢在你前头进门了嘛!”
小孩儿爱得瑟真是欠教训!见她丝毫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顾洺泽脸色越发难看，劈头盖脑的就是一顿训：“住宅小区内开快车你是脑子进豆腐渣了？刚才那个抢位有多危险你知不知道？我一着急撞一块儿去了谁负责？前边要是有个行人出了事故怎么办？
想玩车到专业场地去玩，在小区门口逞能给谁看？上了这么些年学净学的争强斗勇？做事不考虑后果，智商被狗啃了吧？老师父母怎么教你的？我看你学知识之前最需要学的应该是教养！你……”
瞬间被喷了个狗血淋头，童玥一脸怔愣，突然听到他提“父母、教养”，眸光微微暗淡了一瞬。
而后，没有讲明自己的专业赛车水准，也没有辩解自己是有十足把握才抢位的。错了就是错了，许多意外就是自负造成的，今天没事是今天运气好。
她郑重其事地又一个90度鞠躬道歉：“对不起，是我做事出格，我认错，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真的很抱歉。”
明明想要的就是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改正，现在看到她果断认错反而微妙地不太舒坦，或许是因为达到目的太过简单了？
顾洺泽沉默了一会儿，转开视线提醒道：“行了起来吧。你对自己的着装还真是一点自觉都没有，走光了。”
童玥连忙捂住胸前风光直起了身，偷偷瞄了他一眼，见他正绅士地盯着电梯方向，唇角不禁弯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他骂她那会儿，电梯来了又走，他们不得不再等一次。
“叮——”
进入电梯，顾洺泽按下自己的楼层，问：“哪一层？”
“26，谢谢。”
顾洺泽莫名地看了她一眼，收回了手。
童玥疑惑地回了他一眼，自己伸手去按，却发现数字“26”正孤零零地亮着……
“……好巧。”童玥垂下了眼睫遮住眸中敏感的怀疑。每层两套房子，她家对面空了很久了，今天突然住进一个相亲对象？真的是，好巧。
而顾洺泽也同样在怀疑，休个假随机选址频繁撞上这妞，未免巧合得过分了。
上了楼，一个向左一个向右，互相之间冷漠得连点头告别都没有。
回到家卸妆洗澡，准备晚饭。吃过饭，在老电影热闹的台词声中做着笔译工作。
她这边小纠纷之后便平静的近乎枯燥，另一边却彻底闹翻了天。
天色越来越暗，初秋的夜晚有些凉，衣着单薄的安然抱膝坐在台阶上，难受得想哭。
喜欢的人相亲去了，想知道结果如何，想知道他们有没有旧情复燃，想知道他们是不是在共享烛光晚餐……
可她什么都不能做，没有立场问，也不敢问，容量有限的大脑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等。
所以，一早就来到了他住的地方。
最开始，她只是想偷偷地看一眼。
始终不见他下楼，安然便按捺不住频频在楼下晃悠，每次看到电梯显示17层，就重新躲起来。
到最后，基本可以断定他不会回来了，她才敢上楼坐在17层的楼梯口，在一片昏暗里缅怀自己无果的单恋。
从早十点到晚十点，漫长又短暂，一待就是一天……
哒、哒、哒。
突兀的，熟悉的脚步声传来，安然一惊，第一想法就是躲起来。
手麻利的在地上一撑，腿却僵硬使不上力，导致她不仅没能站起来反而差点一头栽下去。手忙脚乱地稳住身形，抬眼就看到今天最不想面对的人正站在阶梯拐角处。
他漆黑的双眼反射着门缝泄露灯光，自下而上直直地望过来，错愕地与她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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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忙站直身体局促地拉了拉裙摆，絮絮叨叨地抱怨：“来你家借诗集，按了半天门铃没人应，才想起你们大概是在二人世界。更讨厌的是被迫走楼梯还差点摔一跤，电梯偏偏这时候坏，真是各种不走运。”
他都走楼梯了，电梯应该是不能用了吧？幸好脑子转得快，难得机智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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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快的语气无懈可击，但是，电梯并没有坏。
她是个严格自律的女孩，他和童玥确定关系后，她就尽量避免和他独处，怎么可能深夜来借诗集？
笨得连说谎都不会……
下午没能见到人，许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卓灏心里只是空落落的有些迷茫麻木。
在见到安然的这一刹那，大抵是同病相怜，他募地就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心痛。
分不清是心疼这个傻丫头多一些还是心疼自己多一些，只觉得心痛得厉害，拧巴着一抽一抽的，心痛到头昏恶心。
长久的沉默。
安然本就心虚的不行，现在调节气氛的话又坠了空，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我，我去看看电梯修好没有。”
楼道门“哐当”一下关上，感应灯应声而亮。
卓灏被骤然亮起的灯光刺痛了眼睛，眯着眼适应了一会儿才抬步向上。
安然背靠着门闭上眼强压下眸中几欲泄出的悲哀，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响起，方快步走向电梯。
站在运行正常的电梯前，她有些疑惑，这点疑惑转瞬便被心底不适宜的留恋盖过了。试探地回头，却在看清他样子的瞬间，所有的期盼都被心痛取代。
猝不及防地对上安然澄澈的双眼，卓灏狼狈地转身。
凌乱地垂在前额的发丝，不甚整齐的衬衫，溅满泥点的西裤，泡得变了形的皮鞋，还有花瓣所剩无几却仍被牢牢抓在手中的玫瑰梗，都与他一贯的帅气清雅大相径庭。
小跑着追上去，安然顿时红了眼。
“怎么弄成……”话问到一半忽地哽住了，还能是什么原因呢？
“我没事。”近乎苍白的安慰。
闻言，安然摇摇欲坠的眼泪啪嗒一下就掉出了眼眶：“哪里，没事？”
“然然……”看她泪如雨下，卓灏自嘲地扯了扯唇角，“是我失恋，你做什么哭的这么伤心？”
“你拉不，下面子，我，我替你，哭呜——”
卓灏怔住了，劝她回家的话硬生生被咽了回去。
这是他青梅竹马的可爱女孩，是即使不爱也打心底里珍惜的女孩。
此刻，他竟无比卑劣地想着：请她进去坐坐吧，看她替你哭得伤心，你无处排解的苦闷也能减轻一些不是吗？她那么喜欢你，也一定希望能帮你分担痛苦，对不对？就无耻一次和她说说……
像是听到了他的心声，安然泪眼婆娑地说：“你那么伤心又不哭，至少讲出来好不好？心里的苦闷讲出来就能轻松一些了，你可以讲给我听，无论如何我们毕竟是挚友。你这么疏离，是要做陌生人吗？”
“然然。”卓灏终究还是说，“你回家吧。”
很多事，是不能顺势而为的。
卓哥哥，你知不知道，你的拒绝，比不爱我更让我绝望。
“卓哥哥。”安然低泣，“你此刻的表情，比眼泪更让我难过。”
强撑的从容被她一句话全部击溃，卓灏难堪地别过头，打开房门绕过了安然，把证据一样的秃玫瑰随手丢至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