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羊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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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公寓，已是凌晨五点。
李川轻悄悄的进了卧室，从衣柜前，拿出衣物。
一件“瑞克和莫蒂”的周边毛衣，印着倒霉熊的兜帽衫，深蓝色牛仔裤。配上一个开朗的微笑。李川反复望向镜中的自己。
“我只是出门逛了会儿街而已，每个人都会逛逛夜市的，这没什么......”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低声呢喃，摇头失笑。
李川非常重视公寓里的“家人”，每当自己注意力不够集中的时候，他就会到镜子前重新找好状态。
深呼吸，李川收拾好自身，在行李箱里一阵摸索，找到了夹层。
当他的右手缩回来时，掌中已多了一块肥皂。
透明的塑料包装上印着一个大公鸡头，里面包裹着一大块正方形的白色洗衣皂。
这是意大利的te clair，也就是马赛皂香皂。这是一种清洁能力很强，同时也非常廉价的洗衣皂。
李川第一次杀人后，就是用它来洗去血迹污渍的。
撕开香皂上的塑料包装，李川将它放在桌子上仔细闻了闻。
嗯...一股熟悉的清香，安人心神。
抄起香皂，他来到卫生间的洗漱台上洗起了手。
李川在手掌上抹肥皂，均匀涂抹，搓出泡沫。
让手掌、手背、手指、指缝等都沾满肥皂泡沫，开始反复搓揉双手，腕部。
每一寸手皮，每一块指甲，李川像一个强迫症清洁工一样，仔细的清洗着。
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
...
“李川...你起这么早，就为了洗手吗？”
不知什么时候，大力站在了卫生间门外。
“哦...刚从床头柜上捏死了一只‘小虫子’，我从小就有点洁癖。”
“这种乱七八糟的虫子身上，指不定有什么细菌呐。”
李川半真半假的，为自己的反常解释到。
“你已经洗很久了，早就洗干净了吧。”大力解下围裙，神情疑惑。
“不...洗不干净的。”李川勉强的笑了笑，模棱两可的话里，意有所指。
...
“别说我了，你起这么早干什么？现在才五点半。怎么不多睡会儿？”
李川底下头，继续在水龙头下搓着手，熟练的转移起话题来。
“作为你的女朋友，你的一些合理要求我也有准备。”
“我给你做了早餐，来喊你起床。”
“正好，你床也起了，手也洗了。过来尝尝我做的菜吧～”
古灵精怪的大力，话里话外带着几分邀功的意思。
“好啊，我这就来，一分钟。”
一夜没合眼的李川，原本是准备小睡会儿的。
但是又实在是不忍心，打击大力的热情，只能打起精神答应到。
“给你盛粥去了，快点来。”大力欢快的笑了笑，带着围裙离开了。
...
随着大力的转身，李川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虽然李川是真心喜欢大力的，但是真正的李川，是绝对不可能和大力走到一起的。
李川的真面目是恶党，是暴徒，是隐藏在黑夜里的刽子手。
像这种前科累累的魔鬼，往往都是不得好死的。
...
一旦身份暴露，大力还会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她会不会恨我，厌我，唾弃我？
一旦败露，这一切就都是未知的，就都是不可控的了。
所以，精神分裂也好，人为塑造也罢。李川需要一个“李川”！
狼要混进羊圈里生活，就需要一身羊皮。
李川看了看手中的马赛皂，沉默半响，重重的将它扣在洗漱台上。
冲干净肥皂沫，关上水龙头。转身跟了上去。
...
“呦呵，这一桌子菜，土豆鸡蛋饼，虾仁蛋炒饭，蔬菜豆渣饼。”
“可以啊，都是我爱吃的，”李川扒拉了两口炒饭夸张的呻吟，“嗯...好吃。”
“爱吃我常给你做～”大力深得美嘉真传啊。抓住男人的心，就先抓住男人的胃。
“嗯...嗯，大力你真是贤妻良母型女友。”
李川一边大口饕餮着早餐，一边和大力拌嘴。
“你少贫，这么多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
“还有春卷，提前炸容易软，我去把春卷下锅了。”大力再次系上围裙，去了厨房。
“嗯...宝贝儿你这么心灵手巧，我可太幸福了。”
李川一边咽着炒饭，一边满口花花没个正型。
“咳咳咳...吨吨吨吨，嗯”
边吃饭边说话，李川被米粒给呛到了嗓子。
快步走到冰箱边，打开冰箱拿出之前冷藏的蔬菜汁，猛灌上两口顺了顺气。
...
饭后，大力早早的去学校上课了，李川则懒散的躺在沙发上打盹。
墙壁的时钟上，时针指着八，分针指着九。
“不好了，出大事了！”咖喱酱急急忙忙的冲进3601。
“怎么了，又怎么了。一天天火急火燎的？”
被咖喱酱吵醒的李川，翻了个身，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瞌睡。
“贾小西死了！”满脑子胡思乱想的咖喱眼神呆滞，惊慌失措。
（李川:废了个话，就是我弄死的，她要是还活着，那才叫大事不好了。）
...
“什么玩意...死了？”李川也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昨天不还和你打擂台那嘛，今天就嗝屁了？”
“咖喱，你不会是因为不堪受辱，于是恶向胆边生，花钱雇了个杀手把她给做了吧！”
李川惊疑不定的小眼神，演的那叫一个惟妙惟肖。
“怎么可能，李哥我有多穷，你还不清楚吗。”
“但凡能用钱解决的事，我一样也解决不了。”
咖喱酱十分光棍的摊了摊手。
“确实...”
李川嘴角微微抽搐，仿佛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不过她死了，你急个什么？这对你来说不是件好事吗？”
“这下就没人雇水军黑你了呀。”李川摸了摸下巴反问。
...
“什么好事呀，我和她有利益矛盾，她死了，我不也有嫌疑吗？”
咖喱酱指着自己的鼻子，哀声叹气。
“哎呀，安心啦，这网上只说了她死了，也没说怎么死的。”
“天灾人祸那么多，车祸，沉船，煤气中毒，都有可能，不一定是他杀。”
“搞不好贾小西是因为...因为比赛压力太大！自杀了。”
李川随便胡揪了一个理由，让咖喱酱放宽心。
“退一万步说，身正不怕影子斜。”
“不是你干的，你就别瞎慌。真正该慌的应该是真凶。”
...
重新回到公寓，已是凌晨五点。
李川轻悄悄的进了卧室，从衣柜前，拿出衣物。
一件“瑞克和莫蒂”的周边毛衣，印着倒霉熊的兜帽衫，深蓝色牛仔裤。配上一个开朗的微笑。李川反复望向镜中的自己。
“我只是出门逛了会儿街而已，每个人都会逛逛夜市的，这没什么......”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低声呢喃，摇头失笑。
李川非常重视公寓里的“家人”，每当自己注意力不够集中的时候，他就会到镜子前重新找好状态。
深呼吸，李川收拾好自身，在行李箱里一阵摸索，找到了夹层。
当他的右手缩回来时，掌中已多了一块肥皂。
透明的塑料包装上印着一个大公鸡头，里面包裹着一大块正方形的白色洗衣皂。
这是意大利的te clair，也就是马赛皂香皂。这是一种清洁能力很强，同时也非常廉价的洗衣皂。
李川第一次杀人后，就是用它来洗去血迹污渍的。
撕开香皂上的塑料包装，李川将它放在桌子上仔细闻了闻。
嗯...一股熟悉的清香，安人心神。
抄起香皂，他来到卫生间的洗漱台上洗起了手。
李川在手掌上抹肥皂，均匀涂抹，搓出泡沫。
让手掌、手背、手指、指缝等都沾满肥皂泡沫，开始反复搓揉双手，腕部。
每一寸手皮，每一块指甲，李川像一个强迫症清洁工一样，仔细的清洗着。
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
...
“李川...你起这么早，就为了洗手吗？”
不知什么时候，大力站在了卫生间门外。
“哦...刚从床头柜上捏死了一只‘小虫子’，我从小就有点洁癖。”
“这种乱七八糟的虫子身上，指不定有什么细菌呐。”
李川半真半假的，为自己的反常解释到。
“你已经洗很久了，早就洗干净了吧。”大力解下围裙，神情疑惑。
“不...洗不干净的。”李川勉强的笑了笑，模棱两可的话里，意有所指。
...
“别说我了，你起这么早干什么？现在才五点半。怎么不多睡会儿？”
李川底下头，继续在水龙头下搓着手，熟练的转移起话题来。
“作为你的女朋友，你的一些合理要求我也有准备。”
“我给你做了早餐，来喊你起床。”
“正好，你床也起了，手也洗了。过来尝尝我做的菜吧～”
古灵精怪的大力，话里话外带着几分邀功的意思。
“好啊，我这就来，一分钟。”
一夜没合眼的李川，原本是准备小睡会儿的。
但是又实在是不忍心，打击大力的热情，只能打起精神答应到。
“给你盛粥去了，快点来。”大力欢快的笑了笑，带着围裙离开了。
...
随着大力的转身，李川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虽然李川是真心喜欢大力的，但是真正的李川，是绝对不可能和大力走到一起的。
李川的真面目是恶党，是暴徒，是隐藏在黑夜里的刽子手。
像这种前科累累的魔鬼，往往都是不得好死的。
...
一旦身份暴露，大力还会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她会不会恨我，厌我，唾弃我？
一旦败露，这一切就都是未知的，就都是不可控的了。
所以，精神分裂也好，人为塑造也罢。李川需要一个“李川”！
狼要混进羊圈里生活，就需要一身羊皮。
李川看了看手中的马赛皂，沉默半响，重重的将它扣在洗漱台上。
冲干净肥皂沫，关上水龙头。转身跟了上去。
...
“呦呵，这一桌子菜，土豆鸡蛋饼，虾仁蛋炒饭，蔬菜豆渣饼。”
“可以啊，都是我爱吃的，”李川扒拉了两口炒饭夸张的呻吟，“嗯...好吃。”
“爱吃我常给你做～”大力深得美嘉真传啊。抓住男人的心，就先抓住男人的胃。
“嗯...嗯，大力你真是贤妻良母型女友。”
李川一边大口饕餮着早餐，一边和大力拌嘴。
“你少贫，这么多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
“还有春卷，提前炸容易软，我去把春卷下锅了。”大力再次系上围裙，去了厨房。
“嗯...宝贝儿你这么心灵手巧，我可太幸福了。”
李川一边咽着炒饭，一边满口花花没个正型。
“咳咳咳...吨吨吨吨，嗯”
边吃饭边说话，李川被米粒给呛到了嗓子。
快步走到冰箱边，打开冰箱拿出之前冷藏的蔬菜汁，猛灌上两口顺了顺气。
...
饭后，大力早早的去学校上课了，李川则懒散的躺在沙发上打盹。
墙壁的时钟上，时针指着八，分针指着九。
“不好了，出大事了！”咖喱酱急急忙忙的冲进3601。
“怎么了，又怎么了。一天天火急火燎的？”
被咖喱酱吵醒的李川，翻了个身，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瞌睡。
“贾小西死了！”满脑子胡思乱想的咖喱眼神呆滞，惊慌失措。
（李川:废了个话，就是我弄死的，她要是还活着，那才叫大事不好了。）
...
“什么玩意...死了？”李川也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昨天不还和你打擂台那嘛，今天就嗝屁了？”
“咖喱，你不会是因为不堪受辱，于是恶向胆边生，花钱雇了个杀手把她给做了吧！”
李川惊疑不定的小眼神，演的那叫一个惟妙惟肖。
“怎么可能，李哥我有多穷，你还不清楚吗。”
“但凡能用钱解决的事，我一样也解决不了。”
咖喱酱十分光棍的摊了摊手。
“确实...”
李川嘴角微微抽搐，仿佛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不过她死了，你急个什么？这对你来说不是件好事吗？”
“这下就没人雇水军黑你了呀。”李川摸了摸下巴反问。
...
“什么好事呀，我和她有利益矛盾，她死了，我不也有嫌疑吗？”
咖喱酱指着自己的鼻子，哀声叹气。
“哎呀，安心啦，这网上只说了她死了，也没说怎么死的。”
“天灾人祸那么多，车祸，沉船，煤气中毒，都有可能，不一定是他杀。”
“搞不好贾小西是因为...因为比赛压力太大！自杀了。”
李川随便胡揪了一个理由，让咖喱酱放宽心。
“退一万步说，身正不怕影子斜。”
“不是你干的，你就别瞎慌。真正该慌的应该是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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