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冬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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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玉犯了个错，她答应陆雪怡替她去相亲，却没曾想这天碰巧的撞上了个团圆日——冬至。
这天梁家上上下下的长短工、仆从都早早的忙碌在了节气的氛围里，梁玉也是起了个大早，也是后知后觉的想起今天要替陆雪怡去相亲。
她心中打着小算盘，吃了早饭再出门，跟母亲说自己要去逛逛街买些碎嘴的零食，然后悄悄替陆雪怡去相亲，最后赶回家吃个午饭应该是不成问题。
言行一致，梁玉吃过早饭就带上莺儿出门了，她们去了一条离登高楼很近的民巷。这条民巷算不上是很宽阔，但是车水马龙很是热闹。各式各样卖小吃的摊位尽情招呼吆喝着：油条、粢饭、大饼、豆浆、瓜子花生，糖人泥娃，排骨年糕，开洋葱油拌面、素菜包、糟田螺、鸡肉生煎馒头......
只要你一踏上这条街，各式的诱人口水的香气就会扑面而来，梁玉很喜欢这条民巷，是用鼻子可以嗅到的那种喜欢。
上海的热闹风情可以在这条街上一览无余。
梁玉打开挂在脖子上的怀表看了一眼，指针不偏不倚的转动到了十点整的刻度。
巷子也差不多逛够了，东西也买了，是该去“办正事”了。
于是梁玉支走了莺儿，让她带着几袋大大小小的零食先打车回去，自己还想再一个人逛逛。前面说过，莺儿是很听梁玉的话的，她对梁玉有着一种莫名的仰慕之情，当然你要用愚忠来形容这感情，也很是贴切的。
十点一刻，梁玉走进了登高楼咖啡馆，按照陆雪怡给她的描述找起了目标人物。
“你在找我？”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梁玉身后，吓得她一颤。
她转过头去，这个男人......生得好生好看。
“你认识我吗?”梁玉问这个生得好看的男人。
男人脸上露出柔和进眼底的笑意，摇了摇头。
“那你怎么会觉得我在找你？”
“我在等一位姓陆的小姐。”男人没有正面回答梁玉的问题，却是道明了他为何在此的原因。
“哦？那我想我应该就是来找你的吧。”梁玉道，“我觉得我们可以坐下来聊聊。”
“请。”
坐下与这个男人攀谈了几句后，梁玉只觉得，嗯......怎么说？遇上了一个厚脸皮。
“不管你是姓梁的小姐还是姓陆的小姐，事实就是你迟到了不是吗？”男人说这话时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腕表。
“所以这位先生.....”梁玉话还没说完就又被男人打断。
“我姓秦，秦汜是我的名字，你可以叫我秦先生也可以叫我名字。”
“好吧秦先生，那我迟到了给您道歉好吗？”梁玉还颇有耐心的假笑着。
“道歉可不行，你请我吃顿饭吧，当作赔罪。”
“您可真幽默。”梁玉嘴上是这样说着，但显然并不是真正的在夸赞男人。
“夸奖了。”秦汜却好似当了真的以为人家在夸他，“我看现在时候也不早了，走吧，择日不如撞日，小姐请我吃个中饭。”
“我......”梁玉一时语塞，我请你吃个榔头要不要？哪来的厚脸皮？早知道你是这种人就不故意迟到了。
“怎么”见梁玉一脸的不情愿秦汜道，“小姐今天出门太匆忙忘了带银钱吗？”
梁玉轻笑。少年郎，你知道你是在跟上海数一数二的有钱人说话吗?
要知道在全上海你可以说梁玉张扬，可以说她跋扈，说她目中无人，但绝不可以说她没钱。因为前者形容是贴合实际，后者则完全属无稽之谈。
梁小姐要是想去哪家饭店吃个饭，说没带钱，人都是巴不得热脸贴上去免单讨好。
梁玉见姓秦的以为她没钱，只觉得他浅薄无知见识太少，但是可以原谅，毕竟开几家商铺的小老板大概也没什么见识。
“要不这样吧，今天就我请小姐吃个便饭，小姐下次回请我，加上这次赔礼的，小姐总共欠下我两顿饭，这两顿饭就先记着。”秦汜把一句不要脸的话竟说的如此的理所应当。
“秦先生在说什么胡话呢，今天是冬至节，我可是要回家跟家人一起吃团圆饭的。”翻译过来是，要点脸，本小姐并不想跟你吃饭。
“况且我今天是替那位陆雪怡陆小姐来赴约的，我也不知道先生心里怎么想，只想告诉先生，我今天见你，虽觉出你是个好人，但是吧你跟陆雪怡陆小姐并不合适，她早就心有所属，还望先生成人之美。”莫要纠缠。
陆雪怡对梁玉说的，说陆国风说这位秦汜爱慕垂涎她的风姿已久，他虽然知道她的心思一直在梁亦轩身上，但秦汜是他的友人，他不能驳了友人的请求，让她再如何也一定要来见见人家，哪怕是亲口拒绝跟人说明白也是好的。
于是陆雪怡听了这样一番话后，很是欣赏这位垂涎她美貌的姓秦的听说大她两岁的年轻人，但是呢没有办法，她心里已经有她的亦轩哥哥了，不能跟这位姓秦的见面，要是这一见面他更迷恋她了可怎么办？不能害了他，不能给他留念想，所以绝对不能见。于是这个相亲的烂摊子就这样的被她推给了梁玉。
“心有所属?”秦汜挑眉看向梁玉。明明陆国风说的是自家妹子一次无意间瞥见了他一眼，于是就开始整日的茶饭不思，对他是日思夜想，近日来更是因为相思成疾整个人都为此消瘦了好大一圈，还说无论如何也要他来见上自己妹妹一面，哪怕是他对自己妹妹不喜欢也请好好劝说莫要直白的伤了小丫头的心。
在陆国风的多次请求下秦汜只好答应了这次的相约，时间定的是上午十点，他九点半就来了，结果等到十点整也没见陆雪怡她人，他就想着要是十点半人还不来他就走了。
不曾想十点半没等来陆雪怡，十点一刻却等来了梁玉。
来了一个他想见的人呢。
“对，所以强扭的瓜不甜，秦先生与陆小姐注定是无缘的。”梁玉循循善诱，觉得任务达成。
秦汜明白了，原来她以为自己喜欢陆国风的妹妹。既然这样，捉弄她一下好了。
“所以陆小姐心有所属，梁小姐今天来是为了安慰我这颗伤心的求而不得的心？要把自己介绍给我咯？”
梁玉只觉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狗屁胡话，条件反射的一句“我自也是心有所属”脱口而出。
只见秦汜脸色瞬间不痛快了下去。
“你心有所属?谁？”
“好像与你无关吧？”眼下梁玉觉得这个叫秦汜的有点多管闲事。
“也对，跟我有什么关系。”秦汜也觉得自己反应好像大了点，“那你现在是要回家了吗？”他问梁玉。
梁玉点点头。她想这姓秦的不会是想说要送她吧?
“那你在这里等我一下。”秦汜匆忙走出咖啡馆，梁玉是一头雾水，他要干嘛？
“这个给你。”少顷，秦汜大步流星的又走进了咖啡馆，递给梁玉一个打包盒。
“这是什么？”
“饺子。”看梁玉疑惑的表情秦汜又补充道，“今天冬至，请你吃饺子。”
“啊？”梁玉还没反应过来，冬至难道不应该是吃汤圆的吗?
见梁玉收下了自己的饺子，秦汜心满意足，留下一句“冬至不端饺子碗，冻掉耳朵没人管”就走掉了。
梁玉才回过神来，“什么嘛，北方人啊。”
在我们南方冬至都吃汤圆的：家家捣米做汤圆，知是明朝冬至天。
梁玉犯了个错，她答应陆雪怡替她去相亲，却没曾想这天碰巧的撞上了个团圆日——冬至。
这天梁家上上下下的长短工、仆从都早早的忙碌在了节气的氛围里，梁玉也是起了个大早，也是后知后觉的想起今天要替陆雪怡去相亲。
她心中打着小算盘，吃了早饭再出门，跟母亲说自己要去逛逛街买些碎嘴的零食，然后悄悄替陆雪怡去相亲，最后赶回家吃个午饭应该是不成问题。
言行一致，梁玉吃过早饭就带上莺儿出门了，她们去了一条离登高楼很近的民巷。这条民巷算不上是很宽阔，但是车水马龙很是热闹。各式各样卖小吃的摊位尽情招呼吆喝着：油条、粢饭、大饼、豆浆、瓜子花生，糖人泥娃，排骨年糕，开洋葱油拌面、素菜包、糟田螺、鸡肉生煎馒头......
只要你一踏上这条街，各式的诱人口水的香气就会扑面而来，梁玉很喜欢这条民巷，是用鼻子可以嗅到的那种喜欢。
上海的热闹风情可以在这条街上一览无余。
梁玉打开挂在脖子上的怀表看了一眼，指针不偏不倚的转动到了十点整的刻度。
巷子也差不多逛够了，东西也买了，是该去“办正事”了。
于是梁玉支走了莺儿，让她带着几袋大大小小的零食先打车回去，自己还想再一个人逛逛。前面说过，莺儿是很听梁玉的话的，她对梁玉有着一种莫名的仰慕之情，当然你要用愚忠来形容这感情，也很是贴切的。
十点一刻，梁玉走进了登高楼咖啡馆，按照陆雪怡给她的描述找起了目标人物。
“你在找我？”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梁玉身后，吓得她一颤。
她转过头去，这个男人......生得好生好看。
“你认识我吗?”梁玉问这个生得好看的男人。
男人脸上露出柔和进眼底的笑意，摇了摇头。
“那你怎么会觉得我在找你？”
“我在等一位姓陆的小姐。”男人没有正面回答梁玉的问题，却是道明了他为何在此的原因。
“哦？那我想我应该就是来找你的吧。”梁玉道，“我觉得我们可以坐下来聊聊。”
“请。”
坐下与这个男人攀谈了几句后，梁玉只觉得，嗯......怎么说？遇上了一个厚脸皮。
“不管你是姓梁的小姐还是姓陆的小姐，事实就是你迟到了不是吗？”男人说这话时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腕表。
“所以这位先生.....”梁玉话还没说完就又被男人打断。
“我姓秦，秦汜是我的名字，你可以叫我秦先生也可以叫我名字。”
“好吧秦先生，那我迟到了给您道歉好吗？”梁玉还颇有耐心的假笑着。
“道歉可不行，你请我吃顿饭吧，当作赔罪。”
“您可真幽默。”梁玉嘴上是这样说着，但显然并不是真正的在夸赞男人。
“夸奖了。”秦汜却好似当了真的以为人家在夸他，“我看现在时候也不早了，走吧，择日不如撞日，小姐请我吃个中饭。”
“我......”梁玉一时语塞，我请你吃个榔头要不要？哪来的厚脸皮？早知道你是这种人就不故意迟到了。
“怎么”见梁玉一脸的不情愿秦汜道，“小姐今天出门太匆忙忘了带银钱吗？”
梁玉轻笑。少年郎，你知道你是在跟上海数一数二的有钱人说话吗?
要知道在全上海你可以说梁玉张扬，可以说她跋扈，说她目中无人，但绝不可以说她没钱。因为前者形容是贴合实际，后者则完全属无稽之谈。
梁小姐要是想去哪家饭店吃个饭，说没带钱，人都是巴不得热脸贴上去免单讨好。
梁玉见姓秦的以为她没钱，只觉得他浅薄无知见识太少，但是可以原谅，毕竟开几家商铺的小老板大概也没什么见识。
“要不这样吧，今天就我请小姐吃个便饭，小姐下次回请我，加上这次赔礼的，小姐总共欠下我两顿饭，这两顿饭就先记着。”秦汜把一句不要脸的话竟说的如此的理所应当。
“秦先生在说什么胡话呢，今天是冬至节，我可是要回家跟家人一起吃团圆饭的。”翻译过来是，要点脸，本小姐并不想跟你吃饭。
“况且我今天是替那位陆雪怡陆小姐来赴约的，我也不知道先生心里怎么想，只想告诉先生，我今天见你，虽觉出你是个好人，但是吧你跟陆雪怡陆小姐并不合适，她早就心有所属，还望先生成人之美。”莫要纠缠。
陆雪怡对梁玉说的，说陆国风说这位秦汜爱慕垂涎她的风姿已久，他虽然知道她的心思一直在梁亦轩身上，但秦汜是他的友人，他不能驳了友人的请求，让她再如何也一定要来见见人家，哪怕是亲口拒绝跟人说明白也是好的。
于是陆雪怡听了这样一番话后，很是欣赏这位垂涎她美貌的姓秦的听说大她两岁的年轻人，但是呢没有办法，她心里已经有她的亦轩哥哥了，不能跟这位姓秦的见面，要是这一见面他更迷恋她了可怎么办？不能害了他，不能给他留念想，所以绝对不能见。于是这个相亲的烂摊子就这样的被她推给了梁玉。
“心有所属?”秦汜挑眉看向梁玉。明明陆国风说的是自家妹子一次无意间瞥见了他一眼，于是就开始整日的茶饭不思，对他是日思夜想，近日来更是因为相思成疾整个人都为此消瘦了好大一圈，还说无论如何也要他来见上自己妹妹一面，哪怕是他对自己妹妹不喜欢也请好好劝说莫要直白的伤了小丫头的心。
在陆国风的多次请求下秦汜只好答应了这次的相约，时间定的是上午十点，他九点半就来了，结果等到十点整也没见陆雪怡她人，他就想着要是十点半人还不来他就走了。
不曾想十点半没等来陆雪怡，十点一刻却等来了梁玉。
来了一个他想见的人呢。
“对，所以强扭的瓜不甜，秦先生与陆小姐注定是无缘的。”梁玉循循善诱，觉得任务达成。
秦汜明白了，原来她以为自己喜欢陆国风的妹妹。既然这样，捉弄她一下好了。
“所以陆小姐心有所属，梁小姐今天来是为了安慰我这颗伤心的求而不得的心？要把自己介绍给我咯？”
梁玉只觉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狗屁胡话，条件反射的一句“我自也是心有所属”脱口而出。
只见秦汜脸色瞬间不痛快了下去。
“你心有所属?谁？”
“好像与你无关吧？”眼下梁玉觉得这个叫秦汜的有点多管闲事。
“也对，跟我有什么关系。”秦汜也觉得自己反应好像大了点，“那你现在是要回家了吗？”他问梁玉。
梁玉点点头。她想这姓秦的不会是想说要送她吧?
“那你在这里等我一下。”秦汜匆忙走出咖啡馆，梁玉是一头雾水，他要干嘛？
“这个给你。”少顷，秦汜大步流星的又走进了咖啡馆，递给梁玉一个打包盒。
“这是什么？”
“饺子。”看梁玉疑惑的表情秦汜又补充道，“今天冬至，请你吃饺子。”
“啊？”梁玉还没反应过来，冬至难道不应该是吃汤圆的吗?
见梁玉收下了自己的饺子，秦汜心满意足，留下一句“冬至不端饺子碗，冻掉耳朵没人管”就走掉了。
梁玉才回过神来，“什么嘛，北方人啊。”
在我们南方冬至都吃汤圆的：家家捣米做汤圆，知是明朝冬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