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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看开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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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锦说的对,“在这场豪门婚姻里,你已得到你想要的物质生活,就要付出一种叫寂寞与背叛的代价。”

    *

    累了一整天,与儿子在游乐园里玩的汗流浃背的,去了浴室,洗了澡,在梳妆镜前上好浮液和营养霜后,我穿着丝棉睡衣,关灯上床睡觉。

    楚昭洋对我的背叛,及对我不问青红皂白的指责,并不若表面般平静,内心里,我依然充满了愤怒和不平。

    我是女人,当然了解没有哪个女人能在老公有了外遇却不悔改反而还指责妻子有错而不伤心不失望不愤怒的。

    只是,我控制的很好,我知道,与其与他脸红鼻子粗的吵架,还不如理智地不闻不问。结婚前三年,他还中规中矩的,虽然对我冷冷淡淡不理不睬。倒也洁身自好,为此,我还庆幸自己嫁了个稍微好的老公,虽然对自己不热情,但也没背叛我。

    哪知,我错了。

    他不是洁身自爱,他只是年纪偿轻,当时又正逢工作冲刺的紧要阶断,所以没有时间去玩刺激。

    等他在工作上站稳脚步了,果然,他就迫不及待地找情妇二奶了。

    以前,对于他的背叛,我的心里如同插了把刀,刺的我五脏六腑都绞成一团。不甘,愤怒,伤心,激的我不顾一切地走向与大多数女人同样的路子。

    我向他吵过,闹过,闹的最大的一次还在他公司与他的秘书打了一架,我把她的衣服撕破了脸也抓烂了,她也把我的头发撕断了好些,还险些害我毁容。那女人比我还要高大,我在她身上并没有讨便宜,只不过仗着全身涌不尽的愤怒激发了体内的暴力因子,与她打成了平手,但也受伤不少,为此,楚昭洋更加厌恶我,连同他的公司里的员工都向我抱以厌恶的一瞥。

    后来,要不是婆婆及时赶到,把那位秘书辞了,又狠狠训了他一顿,虽然让他收敛不少,但我与他的感情更是冷的像冰窖。

    再后来,他又出轨了,我又像先前一样,找他吵大闹,满以为这次婆婆也会帮我,可婆婆却厉声对我说:“琳琳,昭洋出轨是他的错,难道你这副如泼妇骂街的样子,就能让他回心转意不成?身为聪明的女人,想搀回丈夫的心,靠不是哭闹,而是智慧。”

    婆婆一句话把我敲醒了,我赫然发现,我错的多么离谱。

    当男人爱你时,你一切都是美而好的。

    当男人已经厌恶你时,泼妇的行径,更是面目可憎的厉害。

    更何况,楚昭洋对我根本就没有爱!

    虽然在这个时候说爱字有些牵强,也很讽刺,不过,现在我才明了,没有爱情只有利益的婚姻,迟早也会走向灭亡。

    梁锦说的对,男人天生就喜欢背叛和出轨。不关乎爱不爱的问题,男人追求的,永远都是刺激。

    婆婆说的更对,男人出轨,做妻子如果一味的哭闹干涉,只会把男人推的越远。后来,我收敛了,却对他越发好起来,钻研厨房,做他爱吃的菜,替他打理家里的一切,每天让他穿的帅气,精神抖擞地去上班。

    可惜,我的努力,并没有得到多大效应,楚昭洋穿着我替他搭配的衣服上班,吃着我替他做的饭菜,却依然女人不断。不过,他也收敛不少,尽量不让我知道他在外边有女人的事。

    刚开始,我也是愤怒的,可后来梁锦一句话把我改变了。

    梁锦说的对,“在这场豪门婚姻里,你已得到你想要的物质生活,就要付出一种叫寂寞与背叛的代价。”

    是的,梁锦说的对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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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睡觉习惯性地把身子卷缩成一团,就算身子已疲惫不堪,可总无睡意。

    楚昭洋不知在干些什么,一点动静也没有。不过,我也不奢望他会进入我的房间,我与他已有半年分房而睡了。

    翻了个身,我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窗外依稀射来隐约的光亮,屋内大半摆设还是看的清楚。

    这个房间,我已经住了整整六年半了。

    结婚时购置的家具,再昂贵的质量,也经不起时间的洗礼,以前光鉴可人的颜色,已变的暗沉。以前曾参加某位富太太的生日宴,发现她家的家具一年一换,她曾自豪地对我讲,人就像家具一样,经不起时间的洗礼,必须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换个花样,不然,就会生出审美疲劳的。

    正当我认同她的话不久,却传出那位太太与老公离婚了,原因,还是时下流行的小仨儿事件。

    小仨儿,多么时髦又多么富有时代性的名字。她是现代女人眼中的另类,男人眼里的瑰宝,所有正室太太们心底的切齿仇人。

    原以为小仨儿离我是很遥远的事,哪想,她与我,只有一线之隔啊。

    恨恨地拉好被子盖在身上,我再翻了个身,心里还在想,我与楚昭洋的婚姻,还会走多远呢?

    第二天依然是六点就起床,习惯了时物钟的我,不管睡多晚,总会在这个时间醒来,先洗漱一翻,然后下楼,替楚昭洋和意涵做早餐。

    梁锦曾很不可思议地问我:“即然楚昭洋的心思已不在你身上了,你为何还要替他做早餐?”

    我笑笑,没有作答。

    她又问:“是不是你还爱着他?”

    我再度笑了,爱,多么遥远的词。

    之所以任劳任怨地替楚昭洋做早餐,只不过是身为女人最后的报复罢了。

    女人报复国人不一定要把他弄的倾家荡产或是臭名远扬,那是笨女人才会做的。

    而聪明的女人,只会用另一种方式报复男人。

    七点整,我已反早餐做的差不多了,叫了儿子起来吃早餐,很意外地,楚昭洋也与我们一并坐在桌前。

    我不知道楚昭洋今天哪根筋错了,居然起的这么早,他的脸上还残留着昨天留下的痕迹,我很好奇,他到底被谁打了?

    他还一边吃一边盯着我,眼里总是闪着复杂的光茫。

    我说过,我学不会小说中女主人公一样,能从一双眼里看出对方的心思与想法,我根本看不透楚昭洋盯着我的含义是什么,我只隐隐感觉到,他的目光透着古怪与深思。

    结婚近七年,我从未被他用这种眼神盯过,有些不自在,随即我就问他:“你盯我做什么?”

    楚昭洋收回目光,随意地爬了口咖哩饭,声音淡淡:“没什么。”

    我低头,继续吃着饭。

    一阵寂静的沉寞!

    他又盯着我,欲言又止的:“昨天,你是不是看到了刘晓阳上我的车-----”

    我抬头,迎着他拭探的眸光,答道:“我还看到她手里捧着鲜花,很漂亮。”

    他神色有些不自在的样子,想解释什么,我又说:“我还看到她亲了你的脸,你们很亲蜜的模样。”

    他忽然低下头去,吱唔着:“你,你都看到了。”

    我耸耸肩,忽然觉的盘子里的咖哩饭没什么味道。

    “你,你不生气吗?”他问的迟疑。

    我心里冷笑,抬头,对上他的眸光,冷冷地道:“生气又有什么用?难道我生气就会让你转性?”

    他被我顶的说不出话来,张嘴结舌的模样,我心里一阵厌恶,放下筷子,转头对意涵道:“吃快点,妈妈去换好衣服就送你去幼儿园。”

    我上楼换下居家服,解下围裙,穿上铁灰色露脐高腰小西装,里边薄薄的黑色针织衫,下身着深蓝色短牛仔裙,脚蹬银色高跟鞋,把一头长发梳到脑后,用水钻发夹管住,打了眼影上了淡妆,我一手拿钥匙,一手提着白色提包下了楼。

    楚昭洋看向我,我没理会他,直接对意涵招手:“走吧,时间不早了。”

    意涵看了看楚昭洋,小脸一阵黯然,乖乖地跟在我身边,我牵着他的手,对楚昭洋道:“你吃完后,麻烦你把桌子收拾一下就行了。其他的事就由钟点工来做好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眸光一直盯着我。

    我不再看他,牵着意涵的手朝外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