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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一个小小的清河村居然这么卧虎藏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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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安泰走后,温绾有些担心的看向谢常青。

    “以这老头的性子,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算了,在我这儿下不了手,说不定会去找你麻烦。

    你那个工作我又不能问,知道的信息太少,没办法分析出他要怎么样、会对你有什么影响。

    之总你得……”

    温绾说着说着就感觉他的目光越发的炙热温情,搞的她都有种自己做了什么让他感动的事。

    仔细想想,好像并没有,温绾顶着他沉沉的目光咽了咽口水道:“你得小心点。

    不是说他能把你怎么样,就是有句话叫癞蛤蟆爬脚背,不咬你但恶心你。”

    话音刚落,温绾就被谢常青搂腰扯向自己,她还没缓过劲来,后颈脖就被大掌扣住,温柔的吻落下。

    跟先前或缱绻或激烈或带着情欲有攻击性的吻不一样,这次的吻极尽温柔。

    像是在品尝稀世佳酿,仔细又小心。

    “我很高兴”他说。

    “?”温绾有些懵。

    谢常青指腹摩挲着她耳边薄薄的皮肤,目光温柔的让她觉得‘眼神能拉丝’是个很具体的形容词。

    许久才沉沉道:“你好像……真的放下陆一鸣了。”

    温绾无语了片刻,娇嗔的给了他一个白眼让他自行体会。

    让他自行体会的后果就是,温绾第二天醒来时,骨头缝都是酸疼的。

    天太冷,温绾实在不想离开暖烘烘的被窝。

    只是没想到,她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没躺一会儿,被窝就凉了,冻的她在被子里缩成一团。

    真想不通,都是一样的人,为什么谢常青在时,被窝里像是放了个人形暖宝宝,哪哪都是热的,他一离开,没一会儿就凉了。

    这大概就是古人说找人暖被窝的真正意思吧!

    已经腊月二十七了,大家都在忙着过年,谢常青也不例外,终于有了假期。

    像是心有灵犀,温绾刚想喊人,谢常青就进来了,手里拿着热牛奶和鸡蛋饼。

    牛奶是商店买的奶粉现泡的,鸡蛋饼应该是现烙的,还冒着热气。

    从前看电视剧时,总会出现男主给女主把早餐拿到床上吃的情节,那时候她只顾着看情节了。

    一点都没考虑,大清早刚起床,脸没洗尚且可以忍受,牙都没刷都开始吃东西,真的好吗?

    别人不知道,反正温绾接受不了。

    “外头下雪了,太冷了,你别起来了,就在床上吃吧!”

    谢常青边说,边拽了把椅当餐桌放到床边。

    说完把温绾又摁回了被窝里,转身出去了,片刻后端过来个烧满了炭火的火盆。

    温绾有些哭笑不得:“大早上的,让我不刷牙就吃东西就算了,还给我弄个炭盆到屋里,这是想换个媳妇,先送走我吗?”

    谢常青木着脸看了她片刻,然后转身出去了,回来时,手上多了装了热水的脸盆和牙膏牙刷。

    “我一个大老爷们粗糙惯了,没想到这些,我再给你拿个盆接脏水,你就在屋里洗漱吧!外头太冷。”

    这是把她当病人照顾了,但人家一片心意,温绾想想还是从了,接过他递来的牙刷,上头躺一截白色牙膏。

    “炭盆呢?”

    谢常青狐疑的盯着她看了片刻,表情有些心疼,“你从小到大,冬天都没用过炭盆吗?”

    温绾愣了愣,差点忘了自己是重生的了,还当自己住的是城市里严丝合缝的水泥建筑。

    这时候的农村,房子都是泥砖砌起来的,门、窗户、还有屋顶都是留有缝隙的,根本不存在空气不流通导致一氧化碳中毒的事。

    记得温家烧的是柴,一般人家堂屋都会有个火塘,冷的时候会把柴放进去烧,大家就围在旁边取暖。

    堂屋的门是不关的,柴燃烧起来会出现很黑的烟和溅起的灰尘,不会出现一氧化碳中毒的事。

    只有有钱人家才用得起炭。

    温绾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没用过,但我在书上看过,封闭环境烧炭会容易一氧化碳中毒。”

    “没事,窗户开道缝就行了,不然你会冷的。”

    饶是下着大雪,村里人还是挤到了温家。

    承诺的三天,已经第四天了,陆安泰现在是怎么都躲不过了。

    账陆安泰认,但不愿意承担全部,觉得多到有些夸张。

    也不知道是谁给村里人提供的咨询服务,村里人一口咬定就那么多,白纸黑字的一分都不能少。

    要是不给他们就去镇上告他,镇上不行去就省里,反正过年家里的活都是女人做,所有欠钱的一家派一个老爷们,有的是时间,告到哪里算哪里。

    陆安泰起先还准备说钱是陆一鸣和温雅欠的,告不到他头上来,要开口时才想起来,现在的欠条都是他写的。

    之前想的是认下陆一鸣温雅的账不过是权宜之计,想的是陆一鸣温雅是被陷害的,只要案子查清楚了,这些账自然就不存在了。

    没想到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饶是知道陆一鸣温雅欠的账现在已经变成了他的,他还是抱有侥幸心理。

    “你们借的是陆一鸣温雅,在世俗社会里,陆一鸣跟我是父子关系。

    父债子偿、子债父偿都是应该的。

    但法律上,我跟陆一鸣是分开的两个独立的自由人,他的账,你们上哪里告也是没有让我还的道理。”

    徐凤琴道:“管你是自然人还是非自然人,总之现在我们手上的欠条都是你写的,上头还有你的签字画押。

    你怎么狡辩都推脱不了责任,派出所的同志拿那个什么仪器,检查一下字是不是你的、手印是不是你的,就能确定欠条是不是你写的了,你赖都赖不掉。”

    陆安泰是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清河村居然这么卧虎藏龙。

    出了个油泼不进针插不进,比什么都难搞的温绾就算了,如今连个大字不识几个的劳动妇女都这么厉害。

    还真是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