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怯怯问候 温暖相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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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猪，好重啊，累死我了！”李婷边用力蹬车边抱怨。
“我也很想载你，只要你不怕摔。”柳依依坐在车后座上狡黠地笑着说。
“哎呀，咱们把车骑回去怎么办呢，也不知道人家在几号楼住。算了，停我们楼下，你不是留有那个杨什么云的电话，等会儿跟他说一声。”
“好吧，幸亏今天遇到了个好人，要不然肯定累惨了。”
“是对你好吧，我看这车是冲着你才借给我们的，恐怕别有所图。”李婷悻悻地说。
“行了吧你，明明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还觉得是冲你呢，大美女！”
“再说你给我下去！”
“好啦好啦，大美女，你是千古第一忠贞烈女，你那远在东北的小哥哥等着你呢。”
“少废话，咱们先去吃饭还是先去吃饭？”
柳依依想着去食堂吃饭至少得半个小时，万一杨汉云到梅园了她们还在食堂，好像有点不太合适，便对李婷说：“你去吧，车子我去停，我去楼下超市随便买点东西就行，不想吃饭。”
“真不吃啊，那我不管你了啊，书包帮我带回去吧。”
李婷急匆匆赶往食堂，柳依依把车停到宿舍楼下，从车篓里拿出车锁锁好车，手里攥着车钥匙，抬头看了看她们宿舍楼对面和挨着的另外两栋男生宿舍楼。公管院研究生男宿舍楼是哪一栋，她还真不清楚。只看外观，梅园每个宿舍楼长得都大差不差，但排列很整齐，只要知道是几号楼，就能很轻易地找到。杨汉云会在哪一栋楼呢？
先回宿舍把包放一下吧，李婷的双肩包压得她肩膀疼。到宿舍后，把包一放下来，她就拿起了脸盆和毛巾先冲到水房洗脸。她们宿舍就在二楼，水房窗户冲着通向食堂的必经之路，视野很好。
洗完脸，柳依依对着镜子仔细看了看，明天出去得戴个帽子，多云天气也要做好防晒。虽然今天下午还算凉爽，但又是汉又是雨，T恤和裤子都有点潮潮的，柳依依拉开衣柜挑出了一条藕粉色的裙子换上。手机和杨汉云的车钥匙都放在桌上，柳依依一边匆匆抹脸，一边注意看手机。这会儿已经快七点了，怎么还没电话，心中不禁有点焦急。
有点口渴，她拎起水壶发现没水了，提起李婷的水壶摇了摇，也是空的。得去打水了，要不水房该关门了。柳依依提着两个水壶，背了一个小斜挎包，把手机、宿舍钥匙和杨汉云的自行车钥匙一起装进去，匆匆带上门跑下了楼。
水房在宿舍和食堂的中间，不算太远，很快就走到了。还好赶上了，打了两壶水，柳依依提着往宿舍楼走去。快到楼下时手机响了，柳依依赶紧放下水壶，从包里拿出手机。果然，是杨汉云。
“喂，柳同学，我杨汉云。”
“嗯嗯，学长你到梅园了？”“你在几号楼？”
“六号楼，你在哪儿？我把车给你送过去吧。”
“你就在楼下等我，我马上到。”
柳依依提着水壶快步走到杨汉云的自行车旁等他，心里有点紧张。真不争气，有什么好紧张的。
不到五分钟，杨汉云便骑着李婷的车过来了。
“等着急了吧。”杨汉云笑着说。
“没有啊。学长你去把车修了啊？！”柳依依瞪大眼睛看着李婷的车毂。
“我推回来多累啊，在南门修一下骑回来岂不省力。”
“那多不好意思，修车子多少钱？我给你。”
“嗨，举手之劳，跟我不用这么客气。”
“那不行的。”
“好啦！我车钥匙呢？”
“哦！在这里！”柳依依赶紧从包里翻出来递给杨汉云。
“其实车停这儿也行，不挪了，我就在4号楼。”
柳依依抬头看了看，4号楼和6号楼斜对着，距离不过五十米。原来，他的宿舍离得这么近啊。
“你朋友的车子交给你。”
柳依依回过神来，“哦，好的，谢谢学长。”
柳依依接过车把，“修车的钱······”
“又说这，你要过意不去就请我吃饭算了。”
“呀，忘了，学长你还没吃饭呢吧，食堂这会儿应该没饭了呀。”
“这样吧，我替你把车停了，你把水壶送上去，如果我没猜错，你也没吃呢吧，我等你下来，咱们去北门外面随便吃点。”
“哦！我不饿，我请学长吃吧，等我一下哈。”
杨汉云又从柳依依手中接过车把，发现车把上已被握的湿润。他看着柳依依提着水壶匆匆上楼的背影，微微一笑。
但凡大学外面，一定有一条繁华的小吃街，北门外面就是离梅园最近最繁华的美食街。所谓“美食”，不过是大盘鸡、烧饼夹菜、麻辣烫、酸辣粉、旋转小火锅，这些便宜实惠的小吃，学生时代的口腹之欲这些就可以满足了。
李婷已经回到宿舍了，柳依依推门进去，李婷看到她提着两个水壶进来，立马嬉皮笑脸迎上来，“还是爱妃知道心疼寡人，依依最暖人心了！”
“恶心不恶心，还不接着！”
放下水壶，见柳依依还要出去，李婷便问：“哪儿去呀？”
“还没吃饭呢，去北门吃点东西。”
“跟谁呀？等等，让我猜猜，是不是那个什么汉云？”
柳依依哈哈大笑，“大爷，马冬梅啊！”
李婷恼羞成怒，“滚！约你的会去吧，早点回来！”
柳依依笑着逃出了宿舍。刚认识就要一起出去吃饭，这算怎么回事儿，会不会太快了？呸呸呸，都哪儿跟哪儿呀，是你自己说要感谢人家的。
杨汉云在楼下抬头看着几个亮着灯的宿舍的窗户，不知道柳依依在哪个宿舍。这小姑娘，第一次见就莫名感觉很熟悉，奇怪。这样想着，柳依依已经出了宿舍楼，三步并作两步就站到了他跟前。
“咱走过去吧，不骑车了。”
“好呀，这会儿还挺凉快。”
往北门去的路，一侧是高大的白杨树，一侧是低矮的常青树，昏黄的路灯把树影打在地上，也把他们的影子拉的长长的，此时校园里很安静，听得见他们轻轻的脚步声。不过几百米的路，但毕竟两个人刚认识，一沉默还是有些尴尬。
杨汉云先打破沉默，“你老家是哪儿的？”
“鲁阳。”
“那我们也算老乡了，我家是平阳的。”
鲁阳和平阳属于一个地级市，每次柳依依坐大巴车回鲁阳一定会经过平阳。
“这么巧啊，真是有······”柳依依没把“缘”字说出去。缘分这东西，岂是那么轻易就能遇到的。“学长一会儿想吃什么呀？”
“我都行，你选吧。”
“北门有一家米线不错，我带你常常吧。”
“好啊。”
说话间就来到了北门。北门其实是学校新修的围墙上未合拢的一段缺口，这一年来学生们进进出出，已习惯了这里的便利，至于学校为什么迟迟没有把这段围墙修好，就不得而知了。
暑假期间，北门没有往日那么拥挤，但也还是有不少人。那家米线店很容易就找到了，余位不少，他们各自点过餐后找了靠窗的位子坐下。
杨汉云看着柳依依，微笑着问，“你经常来这儿吃吗？”
“也没有，来过几次而已。”
“暑假为什么不回家呢？”
“也没有，等拍完这个小片子就回去。”
“哦，学这个专业以后是想当记者吗？”
“有想过，不过谁知道呢，老师说我们现在学的专业和以后从事的行业是两码事。”
杨汉云笑了笑，“是这样的。”
“那学长你读研是要继续读博士吗？”
杨汉云摇摇头，“我对学术不感兴趣，不过是觉得研究生毕业后更好找工作罢了。”
“我对大学和人生还没什么规划。”
“你还小着呢，不必着急。”
已经大二了，柳依依还是没找到自己在大学里的方向，更别说以后的人生追求了。对比身边的同学，她总显得后知后觉，有点傻气，没有人给她的学业和人生规划给予指导建议，她也不知该如何求助于人，求助于谁。同乡岳宇就很积极，踊跃参加各类学校组织的文体活动，参加各种协会，现在已经是学生会副主席了。身边的同学似乎都比她优秀太多，她迷茫，也自卑，她想自己大概会永远这么平凡、不起眼。
杨汉云看着托腮望向窗外的柳依依，她睫毛很长，眉眼像极了一个人，只是嘴巴微微上翘，俏皮中透着一股倔强。此时，他心里隐隐痛了一下，那个人现在还好吧。
米线很快就上来了，他其实不喜欢这些小吃，但尝了尝，味道却出奇地好，一碗米线全干完了，只剩下汤。看了看柳依依的碗底，汤全部喝完，米线却还留有一半。
柳依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喜欢喝汤。”
“我喜欢吃面。”
“哈哈，萝卜白菜各有所爱。”
“吃好了吗？”
“好了，老板结账！”
“走吧，付过了。”原来，趁刚才柳依依出神那会儿，杨汉云已经借去拿饮料付过钱了。
“学长，这样真的不好，我要生气了！”柳依依撅着嘴。
“好吧，下次我不抢了好了吧。”
回去的路上，人更少了。临近十五，天空上月亮又大又亮，像一只大眼睛。
“学长，明天什么安排，我们提前做好拍摄准备，班长后来也没再跟我们说具体拍摄内容。”
“明天会带他们参观一下学校，到图书馆看一下学校的影像资料。”
“那你过去的时候叫上我们吧。”
“好的。”
说话间就到了柳依依宿舍楼下。
“快上去吧，明天八点我们在楼下见。”
“好的，学长也早点休息吧，今天太感谢了。”
“别跟我说‘谢’字了，今天都说了十来次了吧。”
柳依依咯咯笑了，“行，那我上去了！”
杨汉云冲她挥了挥手，示意她上去。
柳依依转身进了宿舍楼，看她进去，杨汉云才转身走。
推门进去，李婷立马叫起来，“去哪儿疯了，吃个饭吃这么久！”
“疯什么呀，这不才一个小时就回来了！不跟你说了，明天咱们还得跟着拍摄呢，你呀，最好早点睡，省的明天早上起不来。”柳依依说着端起水盆往水房去。
躺倒床上，柳依依摩挲着手机，还是忍不住给杨汉云发了一条短信：“学长，今天还是要谢谢你，晚安！”不到一分钟，手机收到一条杨汉云的短信：“晚安，明天叫你。”
想着去北门路上两个人在地上长长的影子，温柔的晚风，还有天空中那个大大的月亮，柳依依酣甜地睡着了。
“你个猪，好重啊，累死我了！”李婷边用力蹬车边抱怨。
“我也很想载你，只要你不怕摔。”柳依依坐在车后座上狡黠地笑着说。
“哎呀，咱们把车骑回去怎么办呢，也不知道人家在几号楼住。算了，停我们楼下，你不是留有那个杨什么云的电话，等会儿跟他说一声。”
“好吧，幸亏今天遇到了个好人，要不然肯定累惨了。”
“是对你好吧，我看这车是冲着你才借给我们的，恐怕别有所图。”李婷悻悻地说。
“行了吧你，明明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还觉得是冲你呢，大美女！”
“再说你给我下去！”
“好啦好啦，大美女，你是千古第一忠贞烈女，你那远在东北的小哥哥等着你呢。”
“少废话，咱们先去吃饭还是先去吃饭？”
柳依依想着去食堂吃饭至少得半个小时，万一杨汉云到梅园了她们还在食堂，好像有点不太合适，便对李婷说：“你去吧，车子我去停，我去楼下超市随便买点东西就行，不想吃饭。”
“真不吃啊，那我不管你了啊，书包帮我带回去吧。”
李婷急匆匆赶往食堂，柳依依把车停到宿舍楼下，从车篓里拿出车锁锁好车，手里攥着车钥匙，抬头看了看她们宿舍楼对面和挨着的另外两栋男生宿舍楼。公管院研究生男宿舍楼是哪一栋，她还真不清楚。只看外观，梅园每个宿舍楼长得都大差不差，但排列很整齐，只要知道是几号楼，就能很轻易地找到。杨汉云会在哪一栋楼呢？
先回宿舍把包放一下吧，李婷的双肩包压得她肩膀疼。到宿舍后，把包一放下来，她就拿起了脸盆和毛巾先冲到水房洗脸。她们宿舍就在二楼，水房窗户冲着通向食堂的必经之路，视野很好。
洗完脸，柳依依对着镜子仔细看了看，明天出去得戴个帽子，多云天气也要做好防晒。虽然今天下午还算凉爽，但又是汉又是雨，T恤和裤子都有点潮潮的，柳依依拉开衣柜挑出了一条藕粉色的裙子换上。手机和杨汉云的车钥匙都放在桌上，柳依依一边匆匆抹脸，一边注意看手机。这会儿已经快七点了，怎么还没电话，心中不禁有点焦急。
有点口渴，她拎起水壶发现没水了，提起李婷的水壶摇了摇，也是空的。得去打水了，要不水房该关门了。柳依依提着两个水壶，背了一个小斜挎包，把手机、宿舍钥匙和杨汉云的自行车钥匙一起装进去，匆匆带上门跑下了楼。
水房在宿舍和食堂的中间，不算太远，很快就走到了。还好赶上了，打了两壶水，柳依依提着往宿舍楼走去。快到楼下时手机响了，柳依依赶紧放下水壶，从包里拿出手机。果然，是杨汉云。
“喂，柳同学，我杨汉云。”
“嗯嗯，学长你到梅园了？”“你在几号楼？”
“六号楼，你在哪儿？我把车给你送过去吧。”
“你就在楼下等我，我马上到。”
柳依依提着水壶快步走到杨汉云的自行车旁等他，心里有点紧张。真不争气，有什么好紧张的。
不到五分钟，杨汉云便骑着李婷的车过来了。
“等着急了吧。”杨汉云笑着说。
“没有啊。学长你去把车修了啊？！”柳依依瞪大眼睛看着李婷的车毂。
“我推回来多累啊，在南门修一下骑回来岂不省力。”
“那多不好意思，修车子多少钱？我给你。”
“嗨，举手之劳，跟我不用这么客气。”
“那不行的。”
“好啦！我车钥匙呢？”
“哦！在这里！”柳依依赶紧从包里翻出来递给杨汉云。
“其实车停这儿也行，不挪了，我就在4号楼。”
柳依依抬头看了看，4号楼和6号楼斜对着，距离不过五十米。原来，他的宿舍离得这么近啊。
“你朋友的车子交给你。”
柳依依回过神来，“哦，好的，谢谢学长。”
柳依依接过车把，“修车的钱······”
“又说这，你要过意不去就请我吃饭算了。”
“呀，忘了，学长你还没吃饭呢吧，食堂这会儿应该没饭了呀。”
“这样吧，我替你把车停了，你把水壶送上去，如果我没猜错，你也没吃呢吧，我等你下来，咱们去北门外面随便吃点。”
“哦！我不饿，我请学长吃吧，等我一下哈。”
杨汉云又从柳依依手中接过车把，发现车把上已被握的湿润。他看着柳依依提着水壶匆匆上楼的背影，微微一笑。
但凡大学外面，一定有一条繁华的小吃街，北门外面就是离梅园最近最繁华的美食街。所谓“美食”，不过是大盘鸡、烧饼夹菜、麻辣烫、酸辣粉、旋转小火锅，这些便宜实惠的小吃，学生时代的口腹之欲这些就可以满足了。
李婷已经回到宿舍了，柳依依推门进去，李婷看到她提着两个水壶进来，立马嬉皮笑脸迎上来，“还是爱妃知道心疼寡人，依依最暖人心了！”
“恶心不恶心，还不接着！”
放下水壶，见柳依依还要出去，李婷便问：“哪儿去呀？”
“还没吃饭呢，去北门吃点东西。”
“跟谁呀？等等，让我猜猜，是不是那个什么汉云？”
柳依依哈哈大笑，“大爷，马冬梅啊！”
李婷恼羞成怒，“滚！约你的会去吧，早点回来！”
柳依依笑着逃出了宿舍。刚认识就要一起出去吃饭，这算怎么回事儿，会不会太快了？呸呸呸，都哪儿跟哪儿呀，是你自己说要感谢人家的。
杨汉云在楼下抬头看着几个亮着灯的宿舍的窗户，不知道柳依依在哪个宿舍。这小姑娘，第一次见就莫名感觉很熟悉，奇怪。这样想着，柳依依已经出了宿舍楼，三步并作两步就站到了他跟前。
“咱走过去吧，不骑车了。”
“好呀，这会儿还挺凉快。”
往北门去的路，一侧是高大的白杨树，一侧是低矮的常青树，昏黄的路灯把树影打在地上，也把他们的影子拉的长长的，此时校园里很安静，听得见他们轻轻的脚步声。不过几百米的路，但毕竟两个人刚认识，一沉默还是有些尴尬。
杨汉云先打破沉默，“你老家是哪儿的？”
“鲁阳。”
“那我们也算老乡了，我家是平阳的。”
鲁阳和平阳属于一个地级市，每次柳依依坐大巴车回鲁阳一定会经过平阳。
“这么巧啊，真是有······”柳依依没把“缘”字说出去。缘分这东西，岂是那么轻易就能遇到的。“学长一会儿想吃什么呀？”
“我都行，你选吧。”
“北门有一家米线不错，我带你常常吧。”
“好啊。”
说话间就来到了北门。北门其实是学校新修的围墙上未合拢的一段缺口，这一年来学生们进进出出，已习惯了这里的便利，至于学校为什么迟迟没有把这段围墙修好，就不得而知了。
暑假期间，北门没有往日那么拥挤，但也还是有不少人。那家米线店很容易就找到了，余位不少，他们各自点过餐后找了靠窗的位子坐下。
杨汉云看着柳依依，微笑着问，“你经常来这儿吃吗？”
“也没有，来过几次而已。”
“暑假为什么不回家呢？”
“也没有，等拍完这个小片子就回去。”
“哦，学这个专业以后是想当记者吗？”
“有想过，不过谁知道呢，老师说我们现在学的专业和以后从事的行业是两码事。”
杨汉云笑了笑，“是这样的。”
“那学长你读研是要继续读博士吗？”
杨汉云摇摇头，“我对学术不感兴趣，不过是觉得研究生毕业后更好找工作罢了。”
“我对大学和人生还没什么规划。”
“你还小着呢，不必着急。”
已经大二了，柳依依还是没找到自己在大学里的方向，更别说以后的人生追求了。对比身边的同学，她总显得后知后觉，有点傻气，没有人给她的学业和人生规划给予指导建议，她也不知该如何求助于人，求助于谁。同乡岳宇就很积极，踊跃参加各类学校组织的文体活动，参加各种协会，现在已经是学生会副主席了。身边的同学似乎都比她优秀太多，她迷茫，也自卑，她想自己大概会永远这么平凡、不起眼。
杨汉云看着托腮望向窗外的柳依依，她睫毛很长，眉眼像极了一个人，只是嘴巴微微上翘，俏皮中透着一股倔强。此时，他心里隐隐痛了一下，那个人现在还好吧。
米线很快就上来了，他其实不喜欢这些小吃，但尝了尝，味道却出奇地好，一碗米线全干完了，只剩下汤。看了看柳依依的碗底，汤全部喝完，米线却还留有一半。
柳依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喜欢喝汤。”
“我喜欢吃面。”
“哈哈，萝卜白菜各有所爱。”
“吃好了吗？”
“好了，老板结账！”
“走吧，付过了。”原来，趁刚才柳依依出神那会儿，杨汉云已经借去拿饮料付过钱了。
“学长，这样真的不好，我要生气了！”柳依依撅着嘴。
“好吧，下次我不抢了好了吧。”
回去的路上，人更少了。临近十五，天空上月亮又大又亮，像一只大眼睛。
“学长，明天什么安排，我们提前做好拍摄准备，班长后来也没再跟我们说具体拍摄内容。”
“明天会带他们参观一下学校，到图书馆看一下学校的影像资料。”
“那你过去的时候叫上我们吧。”
“好的。”
说话间就到了柳依依宿舍楼下。
“快上去吧，明天八点我们在楼下见。”
“好的，学长也早点休息吧，今天太感谢了。”
“别跟我说‘谢’字了，今天都说了十来次了吧。”
柳依依咯咯笑了，“行，那我上去了！”
杨汉云冲她挥了挥手，示意她上去。
柳依依转身进了宿舍楼，看她进去，杨汉云才转身走。
推门进去，李婷立马叫起来，“去哪儿疯了，吃个饭吃这么久！”
“疯什么呀，这不才一个小时就回来了！不跟你说了，明天咱们还得跟着拍摄呢，你呀，最好早点睡，省的明天早上起不来。”柳依依说着端起水盆往水房去。
躺倒床上，柳依依摩挲着手机，还是忍不住给杨汉云发了一条短信：“学长，今天还是要谢谢你，晚安！”不到一分钟，手机收到一条杨汉云的短信：“晚安，明天叫你。”
想着去北门路上两个人在地上长长的影子，温柔的晚风，还有天空中那个大大的月亮，柳依依酣甜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