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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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希看到江静白走向自己，之前想好的措辞还没来得及说出来, 就听到清冽的嗓音：“进去坐坐吗？”
她看着江静白身后的电梯, 这位置确实不大好，她沉默几秒：“好。”
跟着江静白进客厅之后鱼希坐在沙发上, 想着等会和江静白怎么摊牌说比较好。
江静白放下公文包后走到厨房里，倒了两杯水出来, 鱼希还坐在沙发上, 侧脸绷着，光从脸色就看出心情不好, 她垂眼。
是她发的那条信息让她不高兴了吗？
估摸是的, 她也是一时脑昏, 居然以为鱼希是在门口等她。
想到刚刚鱼希听到她那句话愕然到哭笑不得的表情, 江静白满心不是滋味。
从前对着她会撒娇耍赖, 会轻声细语, 会缠着她什么都想尝试一遍的人，现在只剩下无尽的冷漠，似乎多看她一眼, 都是浪费时间。
看着鱼希清冷的神色，江静白心里犹如被针扎一般，细微的疼直冲脑海, 她端着杯子的手颤了下, 水差点洒出来。
鱼希见江静白迟迟没走过来，她抬头看向厨房方向，正对上江静白的目光, 那双时刻都是冷静的眸子不复以往，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可以直接表达说不出口的感情，鱼希清晰明朗的从江静白这双明眸看到了痛意和悔恨，裹着说不清的复杂感情，她怔了几秒。
到嘴边的江总往下压了压，沉默。
阳台半开，窗帘被吹得猎猎生风，鱼希听到动静回神，下意识撇开视线。
江静白也敛神，她走过去放下杯子：“喝点水吧。”
寒风吹进来，鱼希接过后打了个喷嚏，杯子没拿稳，水溅到身上，她立刻用手掸去水珠，江静白见状从茶几上抽了两张面纸，坐在鱼希身边，低头替她擦拭。
动作自然而然没有丝毫停顿，鱼希看着她这样都忘了反抗，还是鼻尖嗅到她清冷的香气，才侧头看眼，江静白正表情认真的低头擦拭，侧脸就在眼睑下，脸色略微苍白，眼一眨不眨，长睫毛轻动，鱼希心里爬上异样的感觉，她伸手推开了江静白。
江静白往后坐下，手上还捏着面纸，沉声：“对不起，我刚刚太唐突了。”
两人刚刚坐得近，味道搅合在一起，鱼希脸上微熏，她没吭声。
她穿的睡衣偏薄，刚刚水溅到身上已经透进去，所以很明显就看到内衣轮廓，好在是浅色的，从外面也看不出什么，只是衣服贴在肌肤上，很诱人。
裙摆下一双白皙大长腿并拢，腿型修长漂亮，正穿着拖鞋，脚指露了出来，小巧可爱。
江静白本就垂眼，很明显看到鱼希蜷缩起的脚指，她心跳快了一个节奏，起身回房间拿了毯子出来，递给鱼希。
没敢再乱看。
鱼希没接，只是抬头看着她，江静白开口解释：“这个我昨天刚洗过，还没用，你不用担心。”
她一副生怕自己嫌弃的样子，小心翼翼，鱼希胸口还凉飕飕的，她咬唇接过后披在身上。
“江总……”
“饿吗？我去下碗面条，要不要给你带一份？”
鱼希想好的话又胎死腹中，她低头：“不用了。”
江静白：“那你稍等下。”
鱼希只得看着她忙碌的身影从客厅辗转到厨房，厨房门没合上，能听到里面油烟机的声音，很响，已经严重扰乱到鱼希思绪了，她憋着气坐在沙发上，强迫自己不去看向那边。
可眼睛很有自主意识的瞟过去。
就像是以前，只要江静白一出现，她总能在人群中看到她，目光挪不开。
韩宜司骂的没错，她还真的不争气。
江静白站在燃气灶旁，锅里的水花已经翻滚好几遍了，她还是没有动作，热气滚滚往上升，烟雾缭绕。
直到热浪扑面袭来，江静白才从冰箱里抽出面条放进去，用筷子随意搅合两下，也没放佐料，就这么看着。
不一会，她端着两碗面条走出厨房。
鱼希还披着毯子坐在沙发上，棕色的毯子把她身体罩的严实，只露出一个头，五官皱在一起，俏脸有些不悦。
毯子确实是刚洗过，还能闻到明显的洗衣液味道，花香味，和江静白身上的香水味有点不同。
“吃一点吗？”江静白将筷子递给鱼希，她摆手：“谢谢，不用了。”
“江总。”
“吃完再聊吧。”江静白看向鱼希。
鱼希被她顶了两次，什么脾气都没有了，好，吃完聊，她倒要看看江静白吃完还能再找什么理由回避。
“要看电视吗？”
江静白说着给鱼希递上遥控器。
鱼希过来的时候手机没拿，现在干坐在这边也无聊，接过江静白的遥控器打开电视机。
她不经常看电视，以前是忙，没时间看，现在偶尔看，也只不过刷刷综艺节目，更何况有手机，谁还会扒着电视。
至于江静白，看她的样子不像是会看电视的人。
但事实打脸，鱼希打开电视翻找综艺节目的时候不小心瞄到观看历史。
可以看到观看历史里有六部作品。
都是她主演的。
鱼希握着遥控器的手有瞬间顿了下，继而神色如常的跳过观看历史，查看综艺节目，只是心神却怎么都稳不下来。
刚刚她没看错的话，观看历史的最近一部是她处女作，和梅导第一次合作拍的电视剧，是部谍战片，在里面她饰演了一个女间谍，潜伏在三个势力中，和不同的人周旋，最后一幕是她从硝烟中走出来，也正是这部电视剧的封面。
当年凭这部电视剧梅导名声大噪，获奖连连，她也拿了最佳新人奖和最佳女主角奖，成了第一个刚出道就拿下最佳女主角的演员。
时至今日，还有人把她当作传奇。
因为她打破了很多记录。
可现在，她这个被人当作传奇的人，坐在公寓里，看人吃面条。
看人吃面条？
鱼希回神，她刚刚不是在看电视吗，什么时候目光已经移到江静白身上的？
她恼恼转头，目光盯着电视看，随意放了一个综艺节目，是当下流行的，主持人很有梗，现场频频爆发欢笑，鱼希调好之后把遥控器放在茶几上，瞥到江静白已经吃完面条了。
客厅里只剩下电视机发出的声音，江静白用面纸擦拭唇角。
半响无人说话。
鱼希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应该没什么能阻碍两人交流了，可还没说话，江静白又道：“我先去洗个澡。”
“站住。”
鱼希立刻喊住站起身的她，再去洗个澡。
她咋不说等会一起睡个觉起来再聊？
江静白站住，背对鱼希，刚刚吃的面条可能有点多了，她现在胃隐隐不适，正在造反。
鱼希把电视暂停，站起身说道：“江总，我其实是想和你聊聊。”
江静白点头转身，看向鱼希：“等会再聊吧。”
说完不给鱼希任何插话的机会就径直往卫生间方向走。
鱼希在她身后握紧了拳头。
她等！
她就不信，今儿这个天聊不下去！
可左等右等江静白还是没出来，鱼希都换两个姿势了，坐着腰不舒服，她就半趴在沙发背靠在扶手上，终于舒服了一点。
可卫生间里人还没出来，鱼希快要怀疑她是不是泡在浴缸里睡着了，电视机里综艺节目都放完一期了，鱼希无聊挪动身体，准备拿遥控器换台，目光冷不丁看到一旁早就冷掉的面条上。
江静白样样都精通，唯独厨艺不行，以前她们在一起的时候她想吃江静白做的饭菜，每次都差点炸了厨房，烧出来的菜不是咸就是淡再不济就烧焦了，直到分手她都没吃上一口好的。
现在放在茶几上的面条已经干了，面坨在一起，汤汁把面泡的涨开，看起来就不好吃，不知道吃起来……
鱼希瞄眼卫生间的方向，见还是没什么动静，她伸出筷子挑起最上面一根冷掉的面条，咬了口。
很淡，几乎无味。
她蹙眉，用筷子往里戳了戳，挑起碗底的面条吃一口，还是无味的。
不是盐少的那种无味，而是压根没放盐。
看来这么多年，她厨艺倒是一如以往的烂。
刚想嘲笑，鱼希倏地愣住，看向旁边吃完面条的空碗。
这样的面条她一根都吃不下去，江静白居然吃完了？
她神色微变，看向卫生间，眨眼。
卫生间还是没什么动静，鱼希起身走到门口，敲门喊道：“江总。”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话刚说完一直紧闭的卫生间门打开，江静白站在门口喊道：“鱼希。”
鱼希抬头。
江静白披着浅色睡衣，薄款，她刚洗完澡，身上还有水珠，睡衣就这么贴在身上，尽显姣好身段，曲线玲珑，胸前的起伏霎时就让鱼希想到自己之前做的那个梦，空气不知怎么就开始稀薄起来。
香气萦绕，满眼都是白皙肌肤。
鱼希知道这样情况下就算是谈话也谈不好了，她往后退一步，说道：“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说完转身，江静白手上还捏着毛巾，见到鱼希的身影快走到门口时她三两步上前，扯住鱼希的手臂，温热的指腹带着湿意，让鱼希打了个激灵，她转头，江静白卸掉淡妆的脸映入眼帘。
许是因为头上有伤，江静白没洗头，此刻墨黑长发披散在身后，有几缕被风扬起垂在胸口处，发梢刮到两人手臂上，说不出的痒。
鱼希往后退一步，江静白就往前走一步，直到鱼希背贴着门，她说道：“你，你干嘛？”
明明她才是来兴师问罪的，怎么反倒她现在底气不足？
还没反应过来，江静白松开握着她手腕的手，鱼希刚松口气，就察觉手掌被手指轻轻划过，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她头皮发麻，这让鱼希瞬间就想到上学那次，江静白在她掌心写自己的名字，诱导她喊静白。
“我知道你想聊什么。”
江静白垂眼，长睫毛根根分明，又长又卷还微翘，睫毛下双眸清亮，她神色坚定道：“鱼希，我知道你想聊什么。”
“不要说出来。”
“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鱼希双手垂在身侧，握紧。你做梦，没机会，不可能随便哪一句话说出来都可以，偏偏她唇瓣微张，声音卡在嗓子口。
近在咫尺的香味和那张素颜搅的她心神不宁。
“江总。”
江静白站在她面前，仿佛等着审判的人。
鱼希见状唇瓣张了好几次，最后道：“我先回去了。”
江静白松口气：“我送你。”
鱼希：……
就住隔壁，需要用送这个字吗？
作者有话要说：鱼希：不要送了。
江静白：要的。
鱼希：不要。
江静白：要。
鱼希：我说不要就不要。
江静白：不要也可以，那你晚上睡这边。
鱼希：……
鱼希看到江静白走向自己，之前想好的措辞还没来得及说出来, 就听到清冽的嗓音：“进去坐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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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江静白进客厅之后鱼希坐在沙发上, 想着等会和江静白怎么摊牌说比较好。
江静白放下公文包后走到厨房里，倒了两杯水出来, 鱼希还坐在沙发上, 侧脸绷着，光从脸色就看出心情不好, 她垂眼。
是她发的那条信息让她不高兴了吗？
估摸是的, 她也是一时脑昏, 居然以为鱼希是在门口等她。
想到刚刚鱼希听到她那句话愕然到哭笑不得的表情, 江静白满心不是滋味。
从前对着她会撒娇耍赖, 会轻声细语, 会缠着她什么都想尝试一遍的人，现在只剩下无尽的冷漠，似乎多看她一眼, 都是浪费时间。
看着鱼希清冷的神色，江静白心里犹如被针扎一般，细微的疼直冲脑海, 她端着杯子的手颤了下, 水差点洒出来。
鱼希见江静白迟迟没走过来，她抬头看向厨房方向，正对上江静白的目光, 那双时刻都是冷静的眸子不复以往，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可以直接表达说不出口的感情，鱼希清晰明朗的从江静白这双明眸看到了痛意和悔恨，裹着说不清的复杂感情，她怔了几秒。
到嘴边的江总往下压了压，沉默。
阳台半开，窗帘被吹得猎猎生风，鱼希听到动静回神，下意识撇开视线。
江静白也敛神，她走过去放下杯子：“喝点水吧。”
寒风吹进来，鱼希接过后打了个喷嚏，杯子没拿稳，水溅到身上，她立刻用手掸去水珠，江静白见状从茶几上抽了两张面纸，坐在鱼希身边，低头替她擦拭。
动作自然而然没有丝毫停顿，鱼希看着她这样都忘了反抗，还是鼻尖嗅到她清冷的香气，才侧头看眼，江静白正表情认真的低头擦拭，侧脸就在眼睑下，脸色略微苍白，眼一眨不眨，长睫毛轻动，鱼希心里爬上异样的感觉，她伸手推开了江静白。
江静白往后坐下，手上还捏着面纸，沉声：“对不起，我刚刚太唐突了。”
两人刚刚坐得近，味道搅合在一起，鱼希脸上微熏，她没吭声。
她穿的睡衣偏薄，刚刚水溅到身上已经透进去，所以很明显就看到内衣轮廓，好在是浅色的，从外面也看不出什么，只是衣服贴在肌肤上，很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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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静白本就垂眼，很明显看到鱼希蜷缩起的脚指，她心跳快了一个节奏，起身回房间拿了毯子出来，递给鱼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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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希没接，只是抬头看着她，江静白开口解释：“这个我昨天刚洗过，还没用，你不用担心。”
她一副生怕自己嫌弃的样子，小心翼翼，鱼希胸口还凉飕飕的，她咬唇接过后披在身上。
“江总……”
“饿吗？我去下碗面条，要不要给你带一份？”
鱼希想好的话又胎死腹中，她低头：“不用了。”
江静白：“那你稍等下。”
鱼希只得看着她忙碌的身影从客厅辗转到厨房，厨房门没合上，能听到里面油烟机的声音，很响，已经严重扰乱到鱼希思绪了，她憋着气坐在沙发上，强迫自己不去看向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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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以前，只要江静白一出现，她总能在人群中看到她，目光挪不开。
韩宜司骂的没错，她还真的不争气。
江静白站在燃气灶旁，锅里的水花已经翻滚好几遍了，她还是没有动作，热气滚滚往上升，烟雾缭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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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她端着两碗面条走出厨房。
鱼希还披着毯子坐在沙发上，棕色的毯子把她身体罩的严实，只露出一个头，五官皱在一起，俏脸有些不悦。
毯子确实是刚洗过，还能闻到明显的洗衣液味道，花香味，和江静白身上的香水味有点不同。
“吃一点吗？”江静白将筷子递给鱼希，她摆手：“谢谢，不用了。”
“江总。”
“吃完再聊吧。”江静白看向鱼希。
鱼希被她顶了两次，什么脾气都没有了，好，吃完聊，她倒要看看江静白吃完还能再找什么理由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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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她主演的。
鱼希握着遥控器的手有瞬间顿了下，继而神色如常的跳过观看历史，查看综艺节目，只是心神却怎么都稳不下来。
刚刚她没看错的话，观看历史的最近一部是她处女作，和梅导第一次合作拍的电视剧，是部谍战片，在里面她饰演了一个女间谍，潜伏在三个势力中，和不同的人周旋，最后一幕是她从硝烟中走出来，也正是这部电视剧的封面。
当年凭这部电视剧梅导名声大噪，获奖连连，她也拿了最佳新人奖和最佳女主角奖，成了第一个刚出道就拿下最佳女主角的演员。
时至今日，还有人把她当作传奇。
因为她打破了很多记录。
可现在，她这个被人当作传奇的人，坐在公寓里，看人吃面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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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希回神，她刚刚不是在看电视吗，什么时候目光已经移到江静白身上的？
她恼恼转头，目光盯着电视看，随意放了一个综艺节目，是当下流行的，主持人很有梗，现场频频爆发欢笑，鱼希调好之后把遥控器放在茶几上，瞥到江静白已经吃完面条了。
客厅里只剩下电视机发出的声音，江静白用面纸擦拭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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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希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应该没什么能阻碍两人交流了，可还没说话，江静白又道：“我先去洗个澡。”
“站住。”
鱼希立刻喊住站起身的她，再去洗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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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静白站住，背对鱼希，刚刚吃的面条可能有点多了，她现在胃隐隐不适，正在造反。
鱼希把电视暂停，站起身说道：“江总，我其实是想和你聊聊。”
江静白点头转身，看向鱼希：“等会再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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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希在她身后握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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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不信，今儿这个天聊不下去！
可左等右等江静白还是没出来，鱼希都换两个姿势了，坐着腰不舒服，她就半趴在沙发背靠在扶手上，终于舒服了一点。
可卫生间里人还没出来，鱼希快要怀疑她是不是泡在浴缸里睡着了，电视机里综艺节目都放完一期了，鱼希无聊挪动身体，准备拿遥控器换台，目光冷不丁看到一旁早就冷掉的面条上。
江静白样样都精通，唯独厨艺不行，以前她们在一起的时候她想吃江静白做的饭菜，每次都差点炸了厨房，烧出来的菜不是咸就是淡再不济就烧焦了，直到分手她都没吃上一口好的。
现在放在茶几上的面条已经干了，面坨在一起，汤汁把面泡的涨开，看起来就不好吃，不知道吃起来……
鱼希瞄眼卫生间的方向，见还是没什么动静，她伸出筷子挑起最上面一根冷掉的面条，咬了口。
很淡，几乎无味。
她蹙眉，用筷子往里戳了戳，挑起碗底的面条吃一口，还是无味的。
不是盐少的那种无味，而是压根没放盐。
看来这么多年，她厨艺倒是一如以往的烂。
刚想嘲笑，鱼希倏地愣住，看向旁边吃完面条的空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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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希知道这样情况下就算是谈话也谈不好了，她往后退一步，说道：“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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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因为头上有伤，江静白没洗头，此刻墨黑长发披散在身后，有几缕被风扬起垂在胸口处，发梢刮到两人手臂上，说不出的痒。
鱼希往后退一步，江静白就往前走一步，直到鱼希背贴着门，她说道：“你，你干嘛？”
明明她才是来兴师问罪的，怎么反倒她现在底气不足？
还没反应过来，江静白松开握着她手腕的手，鱼希刚松口气，就察觉手掌被手指轻轻划过，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她头皮发麻，这让鱼希瞬间就想到上学那次，江静白在她掌心写自己的名字，诱导她喊静白。
“我知道你想聊什么。”
江静白垂眼，长睫毛根根分明，又长又卷还微翘，睫毛下双眸清亮，她神色坚定道：“鱼希，我知道你想聊什么。”
“不要说出来。”
“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鱼希双手垂在身侧，握紧。你做梦，没机会，不可能随便哪一句话说出来都可以，偏偏她唇瓣微张，声音卡在嗓子口。
近在咫尺的香味和那张素颜搅的她心神不宁。
“江总。”
江静白站在她面前，仿佛等着审判的人。
鱼希见状唇瓣张了好几次，最后道：“我先回去了。”
江静白松口气：“我送你。”
鱼希：……
就住隔壁，需要用送这个字吗？
作者有话要说：鱼希：不要送了。
江静白：要的。
鱼希：不要。
江静白：要。
鱼希：我说不要就不要。
江静白：不要也可以，那你晚上睡这边。
鱼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