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五章 情势渐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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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儿臣说得难道不对吗？”萧辕看着怒不可遏的皇上，笑得更加肆意。萧默看着对峙的父皇和四皇弟，内心一片平静，自小在太子的阴影里长大的四皇弟果然是最了解也是最像皇上的人，不管是皇上的狠心还是对权利的追求。
皇上看着这个儿子，却突然想到从前的自己，自己真的老了吗？沉默了良久，皇上还是开口叫了候在门口的王公公进来拟旨，将萧辕和萧炎褫夺封号，分别囚禁在孝亲王府和贤亲王府。始终都是他的儿子，再怎么样他都狠不下心来将他们杀了，就像是被囚禁的太子，他们再怎么大逆不道，终究是自己的孩子吧。
整件事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平息了，朝中众臣还没有明白凶手是谁就听说了贤亲王与孝亲王被囚禁。原来投靠贤亲王和孝亲王在听说这件事后就一直战战兢兢，本以为自己家族会受牵连，过了三日并没有传出什么风声，众臣才渐渐放下心来。只是整件事却透着诡异，一些老臣就在朝堂上对皇上做出的决定表示不解。
“启禀皇上，贤亲王虽没有为我大翎做出什么丰功伟绩，却也曾带兵亲赴边关，如今被禁究竟是何原因，皇上也该给众朝臣一个交代。”一位身穿绛紫色官袍的人从队伍中走出，话音刚落，就有人出言附和。
就是沉寂很久的长信侯刘民焘也走出来道：“四皇子遭人刺杀，凶手还没有落网，却被囚禁，这又是为何？”
除了裴清岩和萧默以及萧桓三个知情人之外，所有朝臣都抬头看着皇上。只是皇上今日看上去却十分疲倦，整个早朝都无精打采地靠在龙椅椅背上昏昏欲睡。睁开眼睛时，却见朝臣都看着自己，皇上一愣，忙转头看着一边的王公公，王公公小声道：“大人们不明白两位王爷为何突然就被囚禁了。”
听到这里皇上就明白了，顿时头疼不已，想起这几日前来御书房门口哭诉的刘贵妃，心底的烦闷更是压抑不住，却也坐正身体看着下面的朝臣道：“朕已经说过了，大皇子萧炎与四皇子萧辕有失皇子仪德，囚于府邸。众位爱卿还有什么想说的？”
众臣还想说什么，却只见皇上甩甩衣袖起身离开了。王公公赶紧道了一句：“退朝”也跟着离开了。
留下一众朝臣面面相觑，最终也只能摇摇头退了出去。
萧默落在最后，刚刚走出宫门，就见兵部尚书陈大人和吏部给事中温和站在他的轿子边就知道两人的目的了。吩咐了轿夫先走了，萧默才邀请两人一起去了醉香居。
“王爷，今日的事······”才刚进门，陈大人就迫不及待地问了。
萧默让两人先坐下，给两人到了茶，这才道：“想必两位大人也知道大皇兄与四皇弟之间的恩怨。”
两人这才恍然，温和想了想：“所以派人刺杀四皇子的是大皇子？”想了想又摇摇头：“可也不对，大皇子并不是这样冲动易怒不计后果的人，在一切都还没有明朗之前，他不会这样明目张胆地刺杀四皇子吧？”
萧默听着时不时端起茶杯喝一口茶，对对面绞尽脑汁猜测的两人好似不见。陈大人也皱着眉，想了想又说：“若是死里逃生的人就说不一定了。”一语惊醒梦中人，温和点点头：“若是这样，再加上有心人的劝说，能做出这种事，也不去怪了。”试想对于一个曾将自己置于死地的人，如今又得时时刻刻提防着他再一次来去自己的性命，那还不如就让他在这个世上消失来的更好一些，至于那压垮大皇子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两人同时看向萧默，眼底的震惊和赞赏毫不掩饰。
萧默轻轻放下杯子看着两人，微笑着道：“两位大人冤枉本王了，本王安插在大皇兄身边的探子早在大皇兄在西北兵败之时就失踪了，至今都没有任何消息。”说着萧默笑意渐退，看着天边面上没什么表情地说：“也许是大皇兄察觉了给处理了，也许是当真战死沙场了······”那是清娆留给他在京城的一枚棋子，就这样死了，他不禁有些自责，想到清娆现在还怀着孕在那个狼窝等着自己，萧默就一阵阵心痛。
两位大人相视一眼，不是明王爷的人？那是谁？看出两人的疑惑，萧默缓缓道：“两位王爷同时倒台，除了本王两位大人觉得还有谁是这件事的受益人？”
陈大人瞪大眼，五皇子！温和也想到了，只是没想到，年纪不大的的五皇子竟然有这样的谋略。
“那这位五皇子······”温和担忧道。
萧默摇摇头：“本王不与他发生利益冲突。”
“可他不是也······”
萧默轻轻笑了笑：“若是他的话，或许会是个好皇帝的。”
两人从来没有听到明王爷说这样的话，他们都以为明王爷也有问鼎之心，但如今这是？她们都已经慢慢向明王靠近了，但现在这又是什么情况？
看两人的表情，萧默就知道他们心中所想了，笑了笑道：“这是什么表情？对于本王来说，只要能对百姓好，谁做皇帝还不是一样？”
这时两人才想起来，明王爷本就是这样为民的人，又多年不曾接触皇宫朝政，对于皇宫的争斗始终是太过难为了的，更何况，若不是情势所迫，明王爷想必是不会参与到这样的争斗里来的吧？两人虽然说理解萧默，但实际却并不赞同小莫这样的想法，再者，他们都不了解五皇子的为人，他们跟随萧默已经这样久，如今却告知他们让他们另择明主，这无疑是对他们不负责任。
萧默知道他们心里的想法，也没有生气，只是笑着道：“你们都知道，本王不想卷入这样的争斗中，看着兄弟阋墙，父子反目，但如今这样确实因为情势所逼。发生了这件事后，本王也不想再待在京城了，封了王的皇子是应该回到封地的。”想着又道：“本王的性子太过温和也是在不适合那个位子，五皇弟不会让你们失望的，你们更应该效忠于他。”
两人也知道明王爷一旦下定决心是谁都不能改变的，也就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想到已经辞官的沐太傅，温和又出声问：“王爷，不知老师这几日如何了？下官每次去看望都被告知老师不见客。”
陈大人也看向萧默，沐太傅虽不是他老师，却也教会他许多道理，前些日子太傅突然辞官，如今更是不见客，他也有些担心。
萧默道：“两位大人放心吧，太傅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辞官这件事，本王也不是很清楚，却知道太傅将在半月后离开京城回江州老家养老，太傅的长子钰凡也早已经去了江州打点。”
“什么？老师竟然这样快就要回江州了？”温和震惊。
萧默点头：“太傅是想悄悄离开的，他的身体如今是受不得折腾的，所以才没有告知你们。”
温和想了想，也没有再纠结老师辞官的原因，却是想着老师半月之后离开的事。
“多谢王爷！”片刻后，两人起身离开。萧默点点头，目送两人离开后却没有离开，而是坐着，重新拿了一个杯子往里面蓄满了茶水，静静地等待。
不过片刻萧桓就推门走了进来：“皇兄。”给萧默行了礼就坐在萧默对面。
“这就是皇兄所说的两位大人？”萧桓抿了一口茶水。
萧默给他的茶杯蓄满水又问：“你觉得如何？”
“皇兄看中的人自然是顶好的，况且两位大人的确有治国之才。”听到萧桓这样说，萧默笑笑，也没有在说什么。
萧桓顿了顿又说：“皇兄有没有发现父皇近几日越发不对劲儿了？”
萧默想了想道：“许是大皇兄与四皇弟的事让父皇伤透了心吧。”
萧桓还是觉得不对，又想了想也没再说什么，转而说起了另一件事：“如今整件事才告一个段落，皇兄上奏请封地了么？”
萧默想到还远在澄州的清娆，点了点头道：“这件事不能这样拖下去了。澄州的事必须解决了，若是能悄无声息地解决，你也不用费太多心，专心打理朝政就行。”澄州的事萧默和萧桓说过，只是隐去了清娆在澄州一事。见皇兄如此为自己着想，萧桓点点头，站起身，对着萧默行了一个大礼：“多谢皇兄！”
降魔扶起他：“只要有利于百姓，又何必说什么谢谢？”
兄弟两人相视一笑。
过了几天，皇上终于没有上朝了，终日混在后宫浑浑噩噩，朝臣前来求见也不见，整日里只与后妃嬉戏玩闹，还尤爱年岁尚小的，刚开始是寻觅年轻貌美的宫女，后来却又吩咐人从宫外寻了许多女子送进宫。朝中很多大臣都看不下去了上书谏言，却不是被仗责，就是罚跪在冰冷的大殿外，许多老臣都经不住这样的折磨，一个一个病倒。
“父皇，儿臣说得难道不对吗？”萧辕看着怒不可遏的皇上，笑得更加肆意。萧默看着对峙的父皇和四皇弟，内心一片平静，自小在太子的阴影里长大的四皇弟果然是最了解也是最像皇上的人，不管是皇上的狠心还是对权利的追求。
皇上看着这个儿子，却突然想到从前的自己，自己真的老了吗？沉默了良久，皇上还是开口叫了候在门口的王公公进来拟旨，将萧辕和萧炎褫夺封号，分别囚禁在孝亲王府和贤亲王府。始终都是他的儿子，再怎么样他都狠不下心来将他们杀了，就像是被囚禁的太子，他们再怎么大逆不道，终究是自己的孩子吧。
整件事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平息了，朝中众臣还没有明白凶手是谁就听说了贤亲王与孝亲王被囚禁。原来投靠贤亲王和孝亲王在听说这件事后就一直战战兢兢，本以为自己家族会受牵连，过了三日并没有传出什么风声，众臣才渐渐放下心来。只是整件事却透着诡异，一些老臣就在朝堂上对皇上做出的决定表示不解。
“启禀皇上，贤亲王虽没有为我大翎做出什么丰功伟绩，却也曾带兵亲赴边关，如今被禁究竟是何原因，皇上也该给众朝臣一个交代。”一位身穿绛紫色官袍的人从队伍中走出，话音刚落，就有人出言附和。
就是沉寂很久的长信侯刘民焘也走出来道：“四皇子遭人刺杀，凶手还没有落网，却被囚禁，这又是为何？”
除了裴清岩和萧默以及萧桓三个知情人之外，所有朝臣都抬头看着皇上。只是皇上今日看上去却十分疲倦，整个早朝都无精打采地靠在龙椅椅背上昏昏欲睡。睁开眼睛时，却见朝臣都看着自己，皇上一愣，忙转头看着一边的王公公，王公公小声道：“大人们不明白两位王爷为何突然就被囚禁了。”
听到这里皇上就明白了，顿时头疼不已，想起这几日前来御书房门口哭诉的刘贵妃，心底的烦闷更是压抑不住，却也坐正身体看着下面的朝臣道：“朕已经说过了，大皇子萧炎与四皇子萧辕有失皇子仪德，囚于府邸。众位爱卿还有什么想说的？”
众臣还想说什么，却只见皇上甩甩衣袖起身离开了。王公公赶紧道了一句：“退朝”也跟着离开了。
留下一众朝臣面面相觑，最终也只能摇摇头退了出去。
萧默落在最后，刚刚走出宫门，就见兵部尚书陈大人和吏部给事中温和站在他的轿子边就知道两人的目的了。吩咐了轿夫先走了，萧默才邀请两人一起去了醉香居。
“王爷，今日的事······”才刚进门，陈大人就迫不及待地问了。
萧默让两人先坐下，给两人到了茶，这才道：“想必两位大人也知道大皇兄与四皇弟之间的恩怨。”
两人这才恍然，温和想了想：“所以派人刺杀四皇子的是大皇子？”想了想又摇摇头：“可也不对，大皇子并不是这样冲动易怒不计后果的人，在一切都还没有明朗之前，他不会这样明目张胆地刺杀四皇子吧？”
萧默听着时不时端起茶杯喝一口茶，对对面绞尽脑汁猜测的两人好似不见。陈大人也皱着眉，想了想又说：“若是死里逃生的人就说不一定了。”一语惊醒梦中人，温和点点头：“若是这样，再加上有心人的劝说，能做出这种事，也不去怪了。”试想对于一个曾将自己置于死地的人，如今又得时时刻刻提防着他再一次来去自己的性命，那还不如就让他在这个世上消失来的更好一些，至于那压垮大皇子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两人同时看向萧默，眼底的震惊和赞赏毫不掩饰。
萧默轻轻放下杯子看着两人，微笑着道：“两位大人冤枉本王了，本王安插在大皇兄身边的探子早在大皇兄在西北兵败之时就失踪了，至今都没有任何消息。”说着萧默笑意渐退，看着天边面上没什么表情地说：“也许是大皇兄察觉了给处理了，也许是当真战死沙场了······”那是清娆留给他在京城的一枚棋子，就这样死了，他不禁有些自责，想到清娆现在还怀着孕在那个狼窝等着自己，萧默就一阵阵心痛。
两位大人相视一眼，不是明王爷的人？那是谁？看出两人的疑惑，萧默缓缓道：“两位王爷同时倒台，除了本王两位大人觉得还有谁是这件事的受益人？”
陈大人瞪大眼，五皇子！温和也想到了，只是没想到，年纪不大的的五皇子竟然有这样的谋略。
“那这位五皇子······”温和担忧道。
萧默摇摇头：“本王不与他发生利益冲突。”
“可他不是也······”
萧默轻轻笑了笑：“若是他的话，或许会是个好皇帝的。”
两人从来没有听到明王爷说这样的话，他们都以为明王爷也有问鼎之心，但如今这是？她们都已经慢慢向明王靠近了，但现在这又是什么情况？
看两人的表情，萧默就知道他们心中所想了，笑了笑道：“这是什么表情？对于本王来说，只要能对百姓好，谁做皇帝还不是一样？”
这时两人才想起来，明王爷本就是这样为民的人，又多年不曾接触皇宫朝政，对于皇宫的争斗始终是太过难为了的，更何况，若不是情势所迫，明王爷想必是不会参与到这样的争斗里来的吧？两人虽然说理解萧默，但实际却并不赞同小莫这样的想法，再者，他们都不了解五皇子的为人，他们跟随萧默已经这样久，如今却告知他们让他们另择明主，这无疑是对他们不负责任。
萧默知道他们心里的想法，也没有生气，只是笑着道：“你们都知道，本王不想卷入这样的争斗中，看着兄弟阋墙，父子反目，但如今这样确实因为情势所逼。发生了这件事后，本王也不想再待在京城了，封了王的皇子是应该回到封地的。”想着又道：“本王的性子太过温和也是在不适合那个位子，五皇弟不会让你们失望的，你们更应该效忠于他。”
两人也知道明王爷一旦下定决心是谁都不能改变的，也就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想到已经辞官的沐太傅，温和又出声问：“王爷，不知老师这几日如何了？下官每次去看望都被告知老师不见客。”
陈大人也看向萧默，沐太傅虽不是他老师，却也教会他许多道理，前些日子太傅突然辞官，如今更是不见客，他也有些担心。
萧默道：“两位大人放心吧，太傅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辞官这件事，本王也不是很清楚，却知道太傅将在半月后离开京城回江州老家养老，太傅的长子钰凡也早已经去了江州打点。”
“什么？老师竟然这样快就要回江州了？”温和震惊。
萧默点头：“太傅是想悄悄离开的，他的身体如今是受不得折腾的，所以才没有告知你们。”
温和想了想，也没有再纠结老师辞官的原因，却是想着老师半月之后离开的事。
“多谢王爷！”片刻后，两人起身离开。萧默点点头，目送两人离开后却没有离开，而是坐着，重新拿了一个杯子往里面蓄满了茶水，静静地等待。
不过片刻萧桓就推门走了进来：“皇兄。”给萧默行了礼就坐在萧默对面。
“这就是皇兄所说的两位大人？”萧桓抿了一口茶水。
萧默给他的茶杯蓄满水又问：“你觉得如何？”
“皇兄看中的人自然是顶好的，况且两位大人的确有治国之才。”听到萧桓这样说，萧默笑笑，也没有在说什么。
萧桓顿了顿又说：“皇兄有没有发现父皇近几日越发不对劲儿了？”
萧默想了想道：“许是大皇兄与四皇弟的事让父皇伤透了心吧。”
萧桓还是觉得不对，又想了想也没再说什么，转而说起了另一件事：“如今整件事才告一个段落，皇兄上奏请封地了么？”
萧默想到还远在澄州的清娆，点了点头道：“这件事不能这样拖下去了。澄州的事必须解决了，若是能悄无声息地解决，你也不用费太多心，专心打理朝政就行。”澄州的事萧默和萧桓说过，只是隐去了清娆在澄州一事。见皇兄如此为自己着想，萧桓点点头，站起身，对着萧默行了一个大礼：“多谢皇兄！”
降魔扶起他：“只要有利于百姓，又何必说什么谢谢？”
兄弟两人相视一笑。
过了几天，皇上终于没有上朝了，终日混在后宫浑浑噩噩，朝臣前来求见也不见，整日里只与后妃嬉戏玩闹，还尤爱年岁尚小的，刚开始是寻觅年轻貌美的宫女，后来却又吩咐人从宫外寻了许多女子送进宫。朝中很多大臣都看不下去了上书谏言，却不是被仗责，就是罚跪在冰冷的大殿外，许多老臣都经不住这样的折磨，一个一个病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