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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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周六晚上，李逵思绪百转，难以入眠。从夜色漆黑到天光大亮，从夜寂无声到人声鼎沸；又从人声嘈杂到寂静无声，不知何时，宿舍里和走廊里安静下来了。
李逵悄没声息，蹲在床上，靠在墙角，双膝曲起，双手环抱着小腿，胸膛紧贴在大腿上，下巴支在膝盖上，眼光发散，直勾勾地，无意识地眯着前方。
。
“嗨，老四！，听到我说话了么？”
一个声音把李逵的思绪拉了回来，聚睛一看，原来是老大宋江站在他的床前，在和他招呼。他环顾四周，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已是周日上午了，宿舍里只有他和宋江在。
“怎么了？”李逵开口道。
“是不是还在为三口七肛十平方那事烦恼？”宋江小心翼翼地问道。
李逵醒过神来，直视着宋江的眼睛，问他：“关于这件事，你有什么可说的？”
宋江有些不好意思，说：“早知道，就不瞒着你了，到底你还是知道了！”
李逵仍然直视着宋江的眼睛问：“你们俩个，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宋江一楞，随口回应：“我和谁在一起？我没女朋友，你是知道的呀！”
李逵也是一楞，说：“三口七肛十平方的男主角，是宋姓学生会主席，不就是你么？”
宋江恍然大悟，急忙分辩说：“你误会了，咱学校，姓宋的学生生主席，可不止我一个人呀！你说你全知道，原来还是知道的不多。”话音未落，一屁股坐到李逵身边。
“不是你，那会是谁？”李逵也是急忙问道。
“校学生会主席宋吉！”宋江回答。
李逵好象听过这个名字。
。
李逵楞了半晌，回忆起来了。宋吉，是别的院系大三学生，现在担任校学生会主席。按学校惯例，校学生会主席是由大三学生担任，一般也是由在大二期间担任过自个院系里的学生会主席的学生中选出。现在马上就要过暑假了，下学期宋吉升到大四，就不再担任校学生会主席，而升到大三的宋江就可以竞选校学生会主席。以前宋江曾提起过下届竞选的事，李逵有印象。
李逵只是听过宋吉这个名字，对这人却一无所知，他喃喃地说道：“为什么会是他？为什么？”象是在问宋江，又象是在自言自语。
“因为什么，我也不清楚，不过呢，有一些猜测，不见得准的！”宋江回答。
“猜测也行，说说看吧！”李逵很执着。
“何蓉儿在竞选校学生会外联部部长，因此两个人就熟识并且接触多起来了，这是我猜测的。”
“那他们是在正常谈恋爱，为什么会搞出这么大的新闻来？”李逵继续追问。
“如果是正常恋爱，怎么会整出这么大的新闻来！校学生会外联部部长这个职位，校学生会主席有很大的决定权。我猜测何蓉儿太想得到这个职位了，因此才搞出这个事来。”宋江说道。
“你的意思，何蓉儿是被胁迫的？”李逵有些怒了。
“不象。虽然和何蓉儿交往不多，但也能看得出，她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怎么可能被人胁迫，除非她自愿。”
宋江的话语不多，李逵却回想起了与她的点点滴滴：那一次爬白云山时，路线的选择；西苑湖畔的芭蕾舞剧；未名湖上临湖轩内的对话与亲吻。……。所有这一切，确实印证了宋江的判断：何蓉儿是一个很有主意的人。
。
就在李逵回忆时，宋江继续说道：“并且，何蓉儿这人吧，和我们交往时，保留太多。比如，上次，真心话大冒险，你俩一组，你说的是真话，我们都能感受到。而何蓉儿的话，很奇怪，你不觉得很假么？”
李逵摇摇头，说：“不，那次何蓉儿说的全是真心话，不管你们信不信，我确信！”
宋江见李逵如此执拗，叹口气，拍拍李逵肩膀：“老四，听我的，你和她不是一路人，你们不合适，放弃吧！”
李逵仍然很执着，继续追问：“何蓉儿既然是自愿和宋吉交往，怎么会整出这么大的丑闻来，这又是怎么回事？”
宋江又叹了一口气，说：“两人多半是因为那个校学生会外联部部长的职位在一起的。那之后，何蓉儿得到了这个职位，然后马上宋吉也要卸任了，分手不是很正常的吗！何蓉儿那小娘子，形象不错，喜欢她的人多了去，宋吉舍不得和她分手，人品又不咋地，搞出这一幕丑闻，不是很好理解么？不过，以上都是在事后，我自己推演出来的，并没有证据。”
。
李逵很苦恼，还是不能理解，又问道：“那个校学生会外联部部长的位置很重要么？为什么要一定得到？为什么要做出这么大牺牲？”
宋江再次叹了一口气，说：“重要还是不重要，是分人来看待的。比如你，如果将来你不准备象高俅一样去考公务员，有没有担任过这个职位对你一点用也没有。但是，如果何蓉儿考公务员时，如果履历表里有过在学校的学生会担任过干部的经历，那将是非常出彩的一笔，是要加分的，你明白么？另外……”
李逵有些明白了，点点头，看着宋江，等着他的下文。
“前两个问题已回答清楚了。另外，你的第三个问题，也许在有些人看来就根本就不是问题。这牵涉到价值观和价值取向的问题，对于牺牲的定义，每个人的判断标准都不一样。三口七肛，也许在你看来是非常重大的牺牲，在有些人眼里，就象是突然便秘了，吃了几个香蕉，被扔在地上的香蕉皮滑倒，然后把屁股摔红了，便秘通畅了而已，根本不值一提，更谈不上牺牲。”
。
宋江说这话时，李逵并没有笑，他似乎又一次看到，被崩塌的天空折磨四百年后，双马尾在讲台边的黑板上写道：“既然没有人来解救我，那我只好自己解救自己。没有什么人和什么事，可以决定和影响我的未来，我的未来我做主，将不再受到任何束缚。”
这个周六晚上，李逵思绪百转，难以入眠。从夜色漆黑到天光大亮，从夜寂无声到人声鼎沸；又从人声嘈杂到寂静无声，不知何时，宿舍里和走廊里安静下来了。
李逵悄没声息，蹲在床上，靠在墙角，双膝曲起，双手环抱着小腿，胸膛紧贴在大腿上，下巴支在膝盖上，眼光发散，直勾勾地，无意识地眯着前方。
。
“嗨，老四！，听到我说话了么？”
一个声音把李逵的思绪拉了回来，聚睛一看，原来是老大宋江站在他的床前，在和他招呼。他环顾四周，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已是周日上午了，宿舍里只有他和宋江在。
“怎么了？”李逵开口道。
“是不是还在为三口七肛十平方那事烦恼？”宋江小心翼翼地问道。
李逵醒过神来，直视着宋江的眼睛，问他：“关于这件事，你有什么可说的？”
宋江有些不好意思，说：“早知道，就不瞒着你了，到底你还是知道了！”
李逵仍然直视着宋江的眼睛问：“你们俩个，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宋江一楞，随口回应：“我和谁在一起？我没女朋友，你是知道的呀！”
李逵也是一楞，说：“三口七肛十平方的男主角，是宋姓学生会主席，不就是你么？”
宋江恍然大悟，急忙分辩说：“你误会了，咱学校，姓宋的学生生主席，可不止我一个人呀！你说你全知道，原来还是知道的不多。”话音未落，一屁股坐到李逵身边。
“不是你，那会是谁？”李逵也是急忙问道。
“校学生会主席宋吉！”宋江回答。
李逵好象听过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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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逵楞了半晌，回忆起来了。宋吉，是别的院系大三学生，现在担任校学生会主席。按学校惯例，校学生会主席是由大三学生担任，一般也是由在大二期间担任过自个院系里的学生会主席的学生中选出。现在马上就要过暑假了，下学期宋吉升到大四，就不再担任校学生会主席，而升到大三的宋江就可以竞选校学生会主席。以前宋江曾提起过下届竞选的事，李逵有印象。
李逵只是听过宋吉这个名字，对这人却一无所知，他喃喃地说道：“为什么会是他？为什么？”象是在问宋江，又象是在自言自语。
“因为什么，我也不清楚，不过呢，有一些猜测，不见得准的！”宋江回答。
“猜测也行，说说看吧！”李逵很执着。
“何蓉儿在竞选校学生会外联部部长，因此两个人就熟识并且接触多起来了，这是我猜测的。”
“那他们是在正常谈恋爱，为什么会搞出这么大的新闻来？”李逵继续追问。
“如果是正常恋爱，怎么会整出这么大的新闻来！校学生会外联部部长这个职位，校学生会主席有很大的决定权。我猜测何蓉儿太想得到这个职位了，因此才搞出这个事来。”宋江说道。
“你的意思，何蓉儿是被胁迫的？”李逵有些怒了。
“不象。虽然和何蓉儿交往不多，但也能看得出，她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怎么可能被人胁迫，除非她自愿。”
宋江的话语不多，李逵却回想起了与她的点点滴滴：那一次爬白云山时，路线的选择；西苑湖畔的芭蕾舞剧；未名湖上临湖轩内的对话与亲吻。……。所有这一切，确实印证了宋江的判断：何蓉儿是一个很有主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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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李逵回忆时，宋江继续说道：“并且，何蓉儿这人吧，和我们交往时，保留太多。比如，上次，真心话大冒险，你俩一组，你说的是真话，我们都能感受到。而何蓉儿的话，很奇怪，你不觉得很假么？”
李逵摇摇头，说：“不，那次何蓉儿说的全是真心话，不管你们信不信，我确信！”
宋江见李逵如此执拗，叹口气，拍拍李逵肩膀：“老四，听我的，你和她不是一路人，你们不合适，放弃吧！”
李逵仍然很执着，继续追问：“何蓉儿既然是自愿和宋吉交往，怎么会整出这么大的丑闻来，这又是怎么回事？”
宋江又叹了一口气，说：“两人多半是因为那个校学生会外联部部长的职位在一起的。那之后，何蓉儿得到了这个职位，然后马上宋吉也要卸任了，分手不是很正常的吗！何蓉儿那小娘子，形象不错，喜欢她的人多了去，宋吉舍不得和她分手，人品又不咋地，搞出这一幕丑闻，不是很好理解么？不过，以上都是在事后，我自己推演出来的，并没有证据。”
。
李逵很苦恼，还是不能理解，又问道：“那个校学生会外联部部长的位置很重要么？为什么要一定得到？为什么要做出这么大牺牲？”
宋江再次叹了一口气，说：“重要还是不重要，是分人来看待的。比如你，如果将来你不准备象高俅一样去考公务员，有没有担任过这个职位对你一点用也没有。但是，如果何蓉儿考公务员时，如果履历表里有过在学校的学生会担任过干部的经历，那将是非常出彩的一笔，是要加分的，你明白么？另外……”
李逵有些明白了，点点头，看着宋江，等着他的下文。
“前两个问题已回答清楚了。另外，你的第三个问题，也许在有些人看来就根本就不是问题。这牵涉到价值观和价值取向的问题，对于牺牲的定义，每个人的判断标准都不一样。三口七肛，也许在你看来是非常重大的牺牲，在有些人眼里，就象是突然便秘了，吃了几个香蕉，被扔在地上的香蕉皮滑倒，然后把屁股摔红了，便秘通畅了而已，根本不值一提，更谈不上牺牲。”
。
宋江说这话时，李逵并没有笑，他似乎又一次看到，被崩塌的天空折磨四百年后，双马尾在讲台边的黑板上写道：“既然没有人来解救我，那我只好自己解救自己。没有什么人和什么事，可以决定和影响我的未来，我的未来我做主，将不再受到任何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