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扭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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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子,爸爸跟叔叔有话要说,你带小妹妹出去玩吧,想玩什么玩什么,刷老爸的卡就行。"顾云翰很"壕"地将一张黑色VIP卡递给顾予生。

    "老同学,这么多年没有见,没想到你还是没变。"高凡冷冷地说道,看不出脸上有任何欣喜。只是在我被顾予生准备拉出去玩的前一秒,大手沉沉搭在我的肩膀上,感受到他的力度,我便不敢乱动。

    "蔷薇,大人说事儿,我们出去玩吧!"顾予生一副商量的口吻,通情达理的样子像个小大人。

    我看了看他,没作声,只是默默地拉住他的手,旋即推开高凡的手。

    "爸爸,我和予生出去玩,你们先聊。"我说着,从被动变成主动,主动邀着顾予生跟我出去。

    高凡不安地看了我一眼,我冲他挤眉弄眼地笑笑,他便收回眼神,继续和顾云翰两人对视。

    两个大男的,人群之中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看着彼此,感觉并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小小的顾予生似乎也感受到了大人们之间不安稳的气氛,将我拉到一边,他小声将嘴巴贴在我的耳畔,说到:"是不是你爸爸不是很喜欢我?"

    我皱皱眉头:"你?"

    "我喜欢你,肯定是也想让你爸爸喜欢我啊,不然...我很伤心。"

    这个早熟的臭孩子,我觉得自己真的没辙了:"你爸爸天天是给你吃早熟粉吗?"

    "我每天吃蔬菜。"

    "...那就是催熟剂吃多了。"我耸耸肩。

    余光中瞥见高凡和顾云翰向着大厅一角的安全出口出去了。我的眼睛紧紧盯着他们的方向,等到安全出口的门关上,我便拽着顾予生也向着那个方向走去。顺便,将自己听觉敏锐度提高。

    临近了大门,一声枪响...安全出口的另一侧,似乎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对了,你要这个小青蛙吗?"顾予生一边走,一边又给我递上他的小罐子。

    我哭笑不得:"谢谢你,一会儿再送给我,我先有点事。"

    "什么事情,可以给我说一说吗?"顾予生说到。

    安全出口的另一侧,两声枪响的声音靠的十分近,紧接着是一个闷闷的声响,似乎什么人摔倒在地上...

    这一次我完全可以断定,那两个人出去是去打架了。

    看我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就像是被点穴了一样,顾予生一脸不解。他拽了拽我的裙角,轻生提示:"蔷薇,你在干嘛?"

    我回神,看着顾予生担心地看着我,有点于心不忍...

    "小帅哥,对不住了..."说罢,就那么一瞬间,我一把抓住顾予生的两个纤细的手腕,另一只手扼住他的喉咙,将他挟持。

    "蔷薇...?!"顾予生小小的脸蛋大惊失色,他完全想不到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予生,如果一会儿你爸爸要是打伤了我爸爸,那我就弄死你。"我一动不动,虽然觉得对不起这么无辜的孩子,但是刚刚那个顾云翰,在我看来,他那张乖张的脸上,满脸都写着"来者不善"四个大字。

    绝对不是好人!

    "放开我..."顾予生想挣扎,但是我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的喉咙扼住。

    "进去让你老爸投降,我就放过你。"我说着,将他推到安全出口的门前,"开门!"

    小小的顾予生费了半天劲才将安全出口的大门打开。

    果然,打开门后,出现的是一个空旷的停车场。

    没什么车,但是唯一的一辆车已经被子弹打得多处划痕。紧接着就看见地面上一股子殷红的血痕向着远处蔓延...

    "卧槽..."心中"咯噔"一声,我卡着顾予生的脖颈向前极速前进。

    "爸爸..."小小的男孩,此时又惊又怕,他的挣扎于我来说蚍蜉撼树,最后只能老老实实的任由我拖着他,一边走,那两汪大眼眼眶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爸爸...蔷薇好可怕..."

    我找不到那两个男人,只听见四周有很急促的喘息声,但周围死角太多,肉眼完全发现不了两个人,于是我恨恨收紧双手,露出了小孩子不该有的凶狠的表情,威胁顾予生:"叫你爸爸赶紧出来!"

    "爸爸,不要出来!"顾予生大喊。

    我有些无语...这孩子,挺犟嘛!

    "予生?!"

    终于,有人注意到我们了——远处的一片废旧的轮胎与润滑油空瓶子的废弃物边上,两个男人已经滚成一团。顾云翰和高凡的身上都沾满了厚厚的灰土,完全看不出衣服本身的颜色。两个人扭打成一团,不远的地方是两把黑色的手枪,旁边还横七竖八地丢着几个蛋壳。

    哪来的血迹...

    我着才注意到,两个人虽然扭打在一起,但是两个人的身上都没有伤口,这个血迹却沿着一堆凌乱的脚印,一直蔓延到他们俩的身下。

    怎么回事?

    "停下!"我大吼。

    然而这样的爆发并不起什么作用。高凡紧紧将顾云翰压在地上,一只手向着身后扬起,一个炮拳狠狠砸在顾云翰的脸上。

    英俊的脸被揍了一拳,隔着灰土都能让人看到其中热辣的红,顾云翰紧紧咬牙,想翻身却被高凡狠狠压在身下。

    地上的血越来越多,越来越浓,我嗅到一丝血腥,皱起眉头。

    "你们再干架,我就打爆这孩子的脑袋!"我大吼。

    这招真的好用了——两个男人同时住手,然而接下来却听见顾予生"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你私生子要对我儿子做什么?"顾云翰粗喘着气,鄙夷地瞪着高凡,逼问。

    高凡越生气,那张脸就越是面瘫。他冷冷地看着顾云翰,脸上还有语气里都像是结了厚厚一层冰:"弄死你儿子。"

    "你他妈活腻了!"顾云翰愤怒地抬起拳头朝着上空挥去,情理之中还是被高凡躲开了。

    "高凡,你会后悔的!"顾云翰恨恨诅咒。

    我看着两人扭打的样子,越看越傻眼。不过地面上那猩红色的液体居然又增多了一些,这到底是什么?主动增多的,难道不是血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