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隐忍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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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白衣年长女子过来,脱下碎花白鞋,光着有些皱纹的脚,从花阶梯下来,附在凤夕耳畔低语,但见这女子杏核眼处有一丝丝细纹,衰退的美丽容颜,却是另一种然精神气质,不输娇艳少女。她叫殷珠,在万镜门也是特别的存在,因为万镜门不留容颜衰败之人,如果修行下来,连容颜都不能守住的势必被淘汰。她是唯一一个大龄又不凭借特殊的某一方面杰出成就入门的人,她是万镜门唯一一个不修炼容颜不极力保养之人,这本不合门规,但凤夕说此人有恩于她,特别留在身边,门中人竟都尊称称她为殷珠姑姑。/p>

    凤夕忘我的闭着眼晴沉溺着,眼角竟有一滴晶莹的水光闪烁,那分明是泪水而不是风情弄人的池水。/p>

    殷珠爱怜的将凤夕一绺头理回耳根,叹了口气,回到岸上。/p>

    紫衣编女子在圣莲池外面,来回踱步后又双手交握,她在犹豫要不要继续徘徊等待。/p>

    又过去了半天,终于凤夕睁开眼帘,“殷珠,帮我更衣”。/p>

    “嗯”殷珠从岸上的花榻上拾起白衣,轻柔的为凤夕穿上。/p>

    “宗主出落得越来越标质了,一点也不输你娘。”/p>

    凤夕抿着嘴笑,就像一个晚辈领受了长辈的赞美,那般欢喜,凤夕葱儿般的双脚踩进碎白花鞋,离了圣莲池。/p>

    “到底什么事?”凤夕负手而立,一脸威仪。/p>

    “宗主,属下今日去神兽宫,现一直沉睡的勾陈居然醒了。”/p>

    “哦!这确实是一件令人振奋的事,有事就报,不愧本尊忠心的灵草宫宫主!”凤夕拍拍紫衣女子,心里极为不悦,这也太好大喜功了,为这种事就迫不及待的来打扰自己的清静,生怕晚一会儿就被夺了功劳。/p>

    “宗主过奖,这是紫凝当做的份内之事。”紫衣女子有些尴尬。/p>

    “本尊心里已有数,紫凝先下去,为我好好喂养那只勾陈。”/p>

    “是,宗主。”紫凝屈了屈身离开。/p>

    凤夕脸上倏地阴翳起来。/p>

    又一个夜晚,楚般若因了勾陈的口气,不觉半分疲累,星辉点点,洒了下来,闹腾了一天的野兽们,又开始了安静的睡眠,她又想起那狐仙,又想起冷芙信誓旦旦的样子,以及夏盛愿礼敬的话语,止不住又是浮想联翩,又一个色彩斑斓的梦,她又摇摇头,思绪太不受自己控制了。/p>

    终于楚般若也在笼中,酣睡过去。/p>

    阳光普照开来,又是野兽们疯狂的一天。/p>

    楚般若还在梦乡之中,表情恬静,宛如一个至圣的婴孩。/p>

    又过了长长的时间,楚般若终于睁开眼晴,这一觉是真的惬意,没有一丝梦靥催逼,突然好满足这样的日子,盼望那只蛇蝎子不要再出现,最好能暴毙而亡。/p>

    九尾凤看着楚般若越看越厌恶,看着勾陈又干着急,如果让自己这样空手回玉姿山自己可真不甘心,只有伺机机会。/p>

    时间过了五日,冷芙过来轻拍佯装昏死的楚般若,唤道“是我。”/p>

    楚般若睁开眼晴,坐起身来,“你终于回来了。”/p>

    “抱歉,这几日忙于圣瑶身后之事,一直没来看你。”/p>

    “圣瑶”楚般若眸子又黯淡下来。/p>

    “过去的事,我们不要多想,你好好的坐下,放下一切思想负担,趁这机会,我要在你头上针炙。”冷芙安慰道。/p>

    “好!”楚般若乖乖的坐好,克制自己不再去思想任何。/p>

    楚般若头部传来麻麻的感觉。冷芙的针炙插入到了楚般若的百会穴,再慢慢的抽出。/p>

    冷芙露出好看的笑容“你实在是异人,你这体质,真是太好了,之前我担心要用针炙恢复记忆法,不能掩人耳目,现在看来,只要将我培植的扶苏草,制成药丸,与你多服几次就好。”/p>

    楚般若欣喜,她是多么的想要她的记忆啊“真的么,我好想这一刻快一点到来”。/p>

    “很快的!我再在你身上抽取些七煞情毒原液。”冷芙又拿出自制的玉质针筒,在楚般若背部罂粟花上抽取了七煞情毒的液体。/p>

    痛楚传来,楚般若笑了,这点痛苦不算什么,何况它是带着希望的。/p>

    冷芙又拿出一颗可抵五日口粮的药丸递给楚般若,这回楚般若当即吃下。/p>

    “那勾陈醒来已经多长时间了?”冷芙问道。/p>

    “今日第五天了”楚般若回答。/p>

    “那宗主一定是知晓了,她有没有来过?”/p>

    楚般若摇头,看来勾陈确实稀奇宝贵,自己一定要想办法劝其离开。/p>

    “我先走了,我会尽快将扶苏草制成药丸,恢复你的记忆。”/p>

    “嗯。”楚般若点头,眼神里尽是感激,她已经定意去相信,去相信这一定是自己华丽的转身,她静静的执着笼杆,目睹冷芙再一次离开。/p>

    “赤霄兄,您能过来下么?”楚般若已经站起身子,两只手抓住笼杆。/p>

    场面喧嚣,赤霄还是听到了楚般若不一样的声音,还是这声音悦耳,符合自己的心意。/p>

    赤霄又从笼子里隐了出来,来到了楚般若前面“什么事?”/p>

    “你有能力逃跑,还是离开这里吧,不要像我这样身不由己,苦不堪言。”/p>

    “此话怎讲。”/p>

    楚般若将自己与凤夕同行的这段年月言简易赅的概括性的表达了下,完了脸颊还有湿意,又一次被自己彻底打动的感觉。/p>

    “这算什么?如此不堪一击,不说我赤霄,就我家城主的经历,就和你有的一拼。”赤霄嗤之以鼻的道。/p>

    楚般若不可思议的看向勾陈,心弦深受触动自己这般绝望无奈,灵魂被撕裂,万劫不复的毀灭经历,他居然如此无动于衷,不以为然。但是这种不能共鸣,出乎意料的背道而驰,与自己的心里反而是一种有力的安慰。这一刻开始她仿佛不再是从前的楚般若了。/p>

    “还有,不要小看我赤霄,我不愿意,无人能困的住我。”赤霄没劲的回到笼子里。/p>

    楚般若仍是怔怔的,随后她摇摇头,嘴角绽放出一抹绚丽的笑意,像是自嘲,又像是受了安慰,她身子倾向一边笼子滑下,座到地面,怀抱自己,冷芙的药丸总是柔柔的,沁人心肺的感觉,她就这样静静的靠着笼子,目光迷离却充满希望。/p>

    突然又飘来人的气息,楚般若身子一凛,太熟悉这股味道了,身子倾倒在地上,佯昏过去。/p>

    凤夕迈着优雅的步子,宛如仙女莅临,刚沐完浴的她,更加的圣洁迷人而优雅,凤眸淡淡的扫了下楚般若,凤夕知道有些神兽极其有灵而然,自己所圈养的的这一班巨兽,还真没有太瞧的上的,独那一直沉睡的勾陈,之前就隐隐感觉有不可测的力量,眼下它醒来,自己一定要收敛,以免留下不好印象,影响自己所用。/p>

    勾陈身子先是一惊,接着整个身子都仿佛僵住了,拼命忍住蠢蠢欲动的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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