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暴风雨前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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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位掌门来了。”就在这时，有人喊了这样一句话，热闹的凌霄殿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把目光望向门口，目光尊敬的看向走来的十位掌门。
只是，在看过初云航、任清风等人后，所有人的目光都忍不住落在与他们并肩的那道银白衣袍的身影上。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夜逝羽和其他九位掌门一起并肩而来，在此之前，他们虽然知道夜逝羽已经是绝鸣谷掌门了，但心中仍忍不住将他和顾念卿、寒箫云放在一起。直到此刻，夜逝羽和初云航他们并肩进来，他们才惊讶的发现，夜逝羽真的已经变了，他的身上，尽显一派掌门的气势，不仅没有因为是小辈而落后于其他掌门，相反的，除了初云航和任清风，在场的其他掌门，气势上竟是隐约还要逊色于他。他不仅没有被人掩盖住了光芒，反而绽放出了只属于他的光芒。
而在所有人里面，顾念卿和寒箫云两人的感觉是最明显的，尤其是寒箫云，自从夜逝羽继任掌门之后，他就几乎没再见过夜逝羽，此次一见，寒箫云才发现，这个曾经和他并肩的男人，如今已经远远将他甩在身后了，如果他再不努力，就真的追不上了。想到这，寒箫云心中不仅没有颓废，反而更激起了无限的动力。
顾念卿微微扫了身旁的寒箫云一眼，见到他眼中的光芒，他微微一笑，再见到夜逝羽的目光中，也多了几分战意。
一时领先，可不代表，永远领先。
夜逝羽的目光在顾念卿和寒箫云身上扫过，两人的神色变化他自己也注意到了，夜逝羽从来没有轻视过这两人，尤其是顾念卿，他知道，以顾念卿的天赋，追上他，只是迟早的事。但也因为这种随时会被人追赶上的紧迫感，反而刺激着夜逝羽一直努力，不敢有一丝懈怠。他的目光在两人身上微微停留片刻后，悄悄落到不远处的初浅婳身上。
初浅婳一身浅蓝色衣衫，怀中还抱着雪白的三尾狐狸，只是此时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自从夜逝羽进入大殿之后，她原本因为和青鹤玩闹而露出来的笑意瞬间就消失了，青鹤就在她身边，在那一刻他清晰的感应到身边的初浅婳在那一刻眼中的悲伤，和完全沉寂下去的心情。青鹤微微扫了一眼夜逝羽，又把目光望向初浅婳，心中忍不住暗自叹息，他原本以为自己和青莲之间已经够可怜的了，却没想到，初浅婳和夜逝羽两人之间比他们还可怜。他和青莲是相爱而不能在一起，而初浅婳和夜逝羽两人，却是深爱而不能爱。
夜逝羽在心中微微一叹，随即撇开目光，他还记得，初浅婳以前很喜欢红色的衣裳，只是从绝天殇的事情之后，他就再也没见过她穿过了，就像她，再也不喜欢笑了。
“今日是庆功宴，大家就不要拘谨了，都放松点，当我们不存在就好了。”任清风看向因为他们到来而拘谨的弟子，开口笑道。
闻言，诸位弟子虽还不至于完全放松，但也不再那么拘谨了。
“我们也找个地方坐吧。”扫了一眼四周，云青青开口道，任清风明白她的意思，朗声笑道：“行，我给你们都留了好位置。”
初云航等人忍不住笑了起来，跟着任清风走向首席位置，纷纷坐了下来。
见到十位掌门坐了下来，其他弟子这才纷纷坐下。只是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初浅婳等人一桌，刚好就在十位掌门旁边。
夜逝羽只要一抬头，就可以看见初浅婳。他有意想让自己不去注意到她，但目光却不受控制的落在她身上。
和他不同的，初浅婳却始终没有抬头看一眼，她只是一直低着头抚摸着怀中的画画，甚至都没有去动饭桌上的菜。
叶依依等人见状在心中微微一叹，以前的初浅婳可是很贪吃的，还经常和袋袋抢着东西吃，而现在的初浅婳，更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这样的初浅婳，实在是让人心疼。
“婳儿，这是你喜欢的红烧肉，试试看好不好吃。”叶依依动手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到初浅婳碗里，初浅婳微微抬头看向她，没有拒绝她的好意，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将这块红烧肉吃完。
“很好吃，可是我现在不喜欢吃了。”初浅婳对着叶依依勉强笑了笑，笑容中带着凄美，“依依，你吃吧，不用管我的。”这一句“不喜欢”很淡，却意有所指，道尽了心酸。
叶依依忍不住心中一酸，差一点就落泪了，她轻轻叹了口气，也没再说什么。一旁的姜婼颜目光担忧的看着初浅婳，张口想要说什么，但是坐在她旁边的战歌立即伸手拉住了她，对着她轻轻摇头。姜婼颜见状，也只能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只是埋头默默吃了起来。姜婼颜何尝不知道，任何的安慰，对初浅婳来说，都是没意义的，这个世上，除了夜逝羽，已经没有人能再打开她的心，也没有人可以让她真的再开心起来了。所以，与其开口安慰，还不如不说。
初浅婳没有理会众人的反应，她只是抱起画画，缓缓夹一些画画喜欢的食物给它吃，自己却一口都没有吃。顾念卿和寒箫云等人看着这样的初浅婳，皆是暗自叹息，但谁都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默默吃了起来。
在他们旁边的另一张饭桌，夜逝羽眼中快速闪过一丝心疼，虽然他掩饰得很好，但在场的掌门哪一个不是老狐狸，又怎会看不出来。只是看出来了，反而让人无奈。
夜逝羽只觉得，这顿庆功宴，简直味同嚼蜡，没有见到初浅婳的时候，他还能骗过自己，骗过所有人。可是见到她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他既骗不过自己，也骗不过别人，所谓的无情与冷漠，不过是表面，他放不下她，就像她也不曾放下他一般。
这顿庆功宴，表面上看上去其乐融融，但最重要的这几个人，却个个心有所思。
好不容易结束了这一场庆功宴，夜逝羽只觉得满心的疲惫。每一次见到初浅婳，他都难以控制自己的心，他逼着自己对她绝情，可是在看见她憔悴难过的那一刻，心却疼得无法呼吸。
“师兄。”夜逝羽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才发现无痕已经守在他门口了。
“怎么了，无痕？”见到是他，夜逝羽不得不打起精神，不解的看向他。
“师兄，其实，前掌门的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没有必要，如此的。”无痕看着夜逝羽，迟疑了片刻，才这般开口说道。
闻言，夜逝羽沉默了，许久之后，他才缓缓开口：“无痕，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无痕，绝鸣谷已经经不起任何折腾了；十大门派也经不起任何风波；神州大陆，更是经不起任何动荡了。”
三个经不起，让无痕心中一震，他第一次明白，压在夜逝羽身上的压力以及那些无可奈何是那样的沉重，沉重到即使夜逝羽也无能为力，沉重到他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决定。
这个世间，最痛苦的不是不爱了，也不是假装不爱，而是明明深爱，却又不能爱。
“可是……”无痕张口，想清楚了夜逝羽身上的沉重的压力，无痕忍不住为他心疼，他开口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夜逝羽却抬手打断了他的话，“没有可是。你先下去吧。”
“师兄，你，不会后悔吗？”半晌后，无痕突然开口，问出了这样一句话。
夜逝羽心中微微一颤，这句话，何其熟悉，那一日观星台上，顾念卿也对他说过类似的话。不会后悔吗？这个问题，夜逝羽不知道，他沉默了很久，没有选择回答无痕这个问题，而是直接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将自己一个人锁在里面。
见状，无痕无奈摇头，他知道夜逝羽什么都懂，也知道他的无奈，可是师兄，不是所有爱错过了还可以重来的。日后，你真的不会后悔你今日的决定吗？
庆功宴之后，洛阳陷入了短暂的平静，不仅仅是洛阳，就连整个神州大陆一时之间都安静了下来，就仿佛三族从来没有出现过。只是面对这样的平静，十大门派却反而忧心忡忡，愈发警惕起来。谁都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罢了。现在越安静，爆发的时候就越惊天动地。
“十位掌门来了。”就在这时，有人喊了这样一句话，热闹的凌霄殿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把目光望向门口，目光尊敬的看向走来的十位掌门。
只是，在看过初云航、任清风等人后，所有人的目光都忍不住落在与他们并肩的那道银白衣袍的身影上。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夜逝羽和其他九位掌门一起并肩而来，在此之前，他们虽然知道夜逝羽已经是绝鸣谷掌门了，但心中仍忍不住将他和顾念卿、寒箫云放在一起。直到此刻，夜逝羽和初云航他们并肩进来，他们才惊讶的发现，夜逝羽真的已经变了，他的身上，尽显一派掌门的气势，不仅没有因为是小辈而落后于其他掌门，相反的，除了初云航和任清风，在场的其他掌门，气势上竟是隐约还要逊色于他。他不仅没有被人掩盖住了光芒，反而绽放出了只属于他的光芒。
而在所有人里面，顾念卿和寒箫云两人的感觉是最明显的，尤其是寒箫云，自从夜逝羽继任掌门之后，他就几乎没再见过夜逝羽，此次一见，寒箫云才发现，这个曾经和他并肩的男人，如今已经远远将他甩在身后了，如果他再不努力，就真的追不上了。想到这，寒箫云心中不仅没有颓废，反而更激起了无限的动力。
顾念卿微微扫了身旁的寒箫云一眼，见到他眼中的光芒，他微微一笑，再见到夜逝羽的目光中，也多了几分战意。
一时领先，可不代表，永远领先。
夜逝羽的目光在顾念卿和寒箫云身上扫过，两人的神色变化他自己也注意到了，夜逝羽从来没有轻视过这两人，尤其是顾念卿，他知道，以顾念卿的天赋，追上他，只是迟早的事。但也因为这种随时会被人追赶上的紧迫感，反而刺激着夜逝羽一直努力，不敢有一丝懈怠。他的目光在两人身上微微停留片刻后，悄悄落到不远处的初浅婳身上。
初浅婳一身浅蓝色衣衫，怀中还抱着雪白的三尾狐狸，只是此时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自从夜逝羽进入大殿之后，她原本因为和青鹤玩闹而露出来的笑意瞬间就消失了，青鹤就在她身边，在那一刻他清晰的感应到身边的初浅婳在那一刻眼中的悲伤，和完全沉寂下去的心情。青鹤微微扫了一眼夜逝羽，又把目光望向初浅婳，心中忍不住暗自叹息，他原本以为自己和青莲之间已经够可怜的了，却没想到，初浅婳和夜逝羽两人之间比他们还可怜。他和青莲是相爱而不能在一起，而初浅婳和夜逝羽两人，却是深爱而不能爱。
夜逝羽在心中微微一叹，随即撇开目光，他还记得，初浅婳以前很喜欢红色的衣裳，只是从绝天殇的事情之后，他就再也没见过她穿过了，就像她，再也不喜欢笑了。
“今日是庆功宴，大家就不要拘谨了，都放松点，当我们不存在就好了。”任清风看向因为他们到来而拘谨的弟子，开口笑道。
闻言，诸位弟子虽还不至于完全放松，但也不再那么拘谨了。
“我们也找个地方坐吧。”扫了一眼四周，云青青开口道，任清风明白她的意思，朗声笑道：“行，我给你们都留了好位置。”
初云航等人忍不住笑了起来，跟着任清风走向首席位置，纷纷坐了下来。
见到十位掌门坐了下来，其他弟子这才纷纷坐下。只是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初浅婳等人一桌，刚好就在十位掌门旁边。
夜逝羽只要一抬头，就可以看见初浅婳。他有意想让自己不去注意到她，但目光却不受控制的落在她身上。
和他不同的，初浅婳却始终没有抬头看一眼，她只是一直低着头抚摸着怀中的画画，甚至都没有去动饭桌上的菜。
叶依依等人见状在心中微微一叹，以前的初浅婳可是很贪吃的，还经常和袋袋抢着东西吃，而现在的初浅婳，更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这样的初浅婳，实在是让人心疼。
“婳儿，这是你喜欢的红烧肉，试试看好不好吃。”叶依依动手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到初浅婳碗里，初浅婳微微抬头看向她，没有拒绝她的好意，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将这块红烧肉吃完。
“很好吃，可是我现在不喜欢吃了。”初浅婳对着叶依依勉强笑了笑，笑容中带着凄美，“依依，你吃吧，不用管我的。”这一句“不喜欢”很淡，却意有所指，道尽了心酸。
叶依依忍不住心中一酸，差一点就落泪了，她轻轻叹了口气，也没再说什么。一旁的姜婼颜目光担忧的看着初浅婳，张口想要说什么，但是坐在她旁边的战歌立即伸手拉住了她，对着她轻轻摇头。姜婼颜见状，也只能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只是埋头默默吃了起来。姜婼颜何尝不知道，任何的安慰，对初浅婳来说，都是没意义的，这个世上，除了夜逝羽，已经没有人能再打开她的心，也没有人可以让她真的再开心起来了。所以，与其开口安慰，还不如不说。
初浅婳没有理会众人的反应，她只是抱起画画，缓缓夹一些画画喜欢的食物给它吃，自己却一口都没有吃。顾念卿和寒箫云等人看着这样的初浅婳，皆是暗自叹息，但谁都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默默吃了起来。
在他们旁边的另一张饭桌，夜逝羽眼中快速闪过一丝心疼，虽然他掩饰得很好，但在场的掌门哪一个不是老狐狸，又怎会看不出来。只是看出来了，反而让人无奈。
夜逝羽只觉得，这顿庆功宴，简直味同嚼蜡，没有见到初浅婳的时候，他还能骗过自己，骗过所有人。可是见到她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他既骗不过自己，也骗不过别人，所谓的无情与冷漠，不过是表面，他放不下她，就像她也不曾放下他一般。
这顿庆功宴，表面上看上去其乐融融，但最重要的这几个人，却个个心有所思。
好不容易结束了这一场庆功宴，夜逝羽只觉得满心的疲惫。每一次见到初浅婳，他都难以控制自己的心，他逼着自己对她绝情，可是在看见她憔悴难过的那一刻，心却疼得无法呼吸。
“师兄。”夜逝羽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才发现无痕已经守在他门口了。
“怎么了，无痕？”见到是他，夜逝羽不得不打起精神，不解的看向他。
“师兄，其实，前掌门的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没有必要，如此的。”无痕看着夜逝羽，迟疑了片刻，才这般开口说道。
闻言，夜逝羽沉默了，许久之后，他才缓缓开口：“无痕，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无痕，绝鸣谷已经经不起任何折腾了；十大门派也经不起任何风波；神州大陆，更是经不起任何动荡了。”
三个经不起，让无痕心中一震，他第一次明白，压在夜逝羽身上的压力以及那些无可奈何是那样的沉重，沉重到即使夜逝羽也无能为力，沉重到他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决定。
这个世间，最痛苦的不是不爱了，也不是假装不爱，而是明明深爱，却又不能爱。
“可是……”无痕张口，想清楚了夜逝羽身上的沉重的压力，无痕忍不住为他心疼，他开口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夜逝羽却抬手打断了他的话，“没有可是。你先下去吧。”
“师兄，你，不会后悔吗？”半晌后，无痕突然开口，问出了这样一句话。
夜逝羽心中微微一颤，这句话，何其熟悉，那一日观星台上，顾念卿也对他说过类似的话。不会后悔吗？这个问题，夜逝羽不知道，他沉默了很久，没有选择回答无痕这个问题，而是直接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将自己一个人锁在里面。
见状，无痕无奈摇头，他知道夜逝羽什么都懂，也知道他的无奈，可是师兄，不是所有爱错过了还可以重来的。日后，你真的不会后悔你今日的决定吗？
庆功宴之后，洛阳陷入了短暂的平静，不仅仅是洛阳，就连整个神州大陆一时之间都安静了下来，就仿佛三族从来没有出现过。只是面对这样的平静，十大门派却反而忧心忡忡，愈发警惕起来。谁都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罢了。现在越安静，爆发的时候就越惊天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