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一望可相见,一步如重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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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观星台。
夜逝羽一人独立，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他没有回头，只听到身后传来她带着不解而忧伤的声音。
“为什么？”初浅婳看着背对着她的夜逝羽，眼中带着一丝难过，也带着难以置信。虽然白天在凌霄殿上，她始终相信夜逝羽，更为了他不惜和自己的父亲对抗，可是初浅婳知道，诸位掌门之所以对付夜逝羽，并不是因为他们心胸狭窄，而是夜逝羽的举动，其实已经算得上是背叛了。更何况，夜逝羽还伤了初云航，这一点，就足矣让初浅婳痛彻心扉了。
“原因很重要吗？”夜逝羽没有回头，依旧背对着她，初浅婳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是听到他淡淡的回答。
面对他这样冷漠的反应，初浅婳突然就冲了上去，她一把扯过夜逝羽的身体，逼他看向自己，她紧咬下唇，目光带着一丝期待和不安，“你，你不是叛徒对吗？夜大哥，你告诉我，你有苦衷的，对吗？”
夜逝羽的身子不可察觉的微微一颤，他低头看向初浅婳，她清澈的双眸，带着泪光，是那样的楚楚可怜，却又带着一丝微弱的希冀，就像一个溺水之人，突然看见了生存的机会，那种想要拼命抓住的感觉。他忍不住心中一颤，在这一刻，他不知道有多想告诉她所有的一切，可是，话到嘴边，夜逝羽却只剩下满满的苦涩，他不能说，他不能拿初浅婳的性命去做赌注，想到这，夜逝羽只能强迫自己收回心软，做出一副冷漠的样子，对着初浅婳冷淡开口：“你以为呢？”
你以为呢？
简单的四个字，却让初浅婳如遭雷击，她不可置信的后退，眼中的期待散去，她忍不住摇头，看着夜逝羽的眼中带着无比的陌生，仿佛想要重新认识他一般。
“为什么？”初浅婳强忍的眼泪，终于还是落下了，明明知道，这个希望很小，明明知道，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可是她还是跑过来了，只是因为，她不愿去相信，眼前这个人，真的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她怎么也不愿相信，可是如今，事实就摆在眼前，她还能怎么自欺欺人？明明前段时间他们的关系才刚刚缓和啊，明明她以为又看到了希望，可是为什么，一夜之间，眼前这个人就变得这么陌生了？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初浅婳终于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她歇斯底里的对着夜逝羽质问着。此时此刻，是那样绝望而无力。即使到了这一刻，她的心中还是保留着一份薄弱的希望，她多希望，夜逝羽可以告诉她，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可是等到的，却只是夜逝羽的冷漠。
“你很了解我吗？”夜逝羽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冷冷问道，此时此刻，仿佛眼前的初浅婳对他来说就如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般，他冷笑道：“你以为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初浅婳？别忘了，我也是三族的人。”
“夜逝羽，我看错你了！”初浅婳被他冷漠无情的态度彻底寒了心，在这一刻，心中的绝望彻底淹没了她的理智，她抬起头嘶声力竭的喊道：“我应该早点看清你！”
“呵……”夜逝羽笑了，笑声中带着无尽的嘲讽，他突然上前，一把将初浅婳揽入怀中，低头，看向她的眼底，他俊美的脸上带着一丝疯狂，这一刻，他如仙又似魔，他看着初浅婳，一字一句，冰冷无情，“初浅婳，那你这次最好看清楚了，看清楚我是什么人！”
初浅婳微微一窒，她看着夜逝羽，可是却只从他的目光中看到无尽的疯狂与狂妄，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却又似乎什么都不明白。她痛苦的闭上双眼，不想再去看他。
夜逝羽见初浅婳连看他一眼都不愿意了，眼中快速闪过一丝悲痛，随即又被冷漠取代，他直接放开初浅婳，甩袖直接大步离开了这里。只留下初浅婳一人无力的颓坐在冰冷的地上。
一望可相见，一步如重城。
明明是咫尺，却已是天涯。这个世间，总是有千般无奈，万般蹉跎，让人叹息悲哀。夜逝羽是那样的爱初浅婳，甚至不惜与天下为敌，不顾苍生，可是这份爱，却一而再，再而三因为现实的无奈，因为这个兵荒马乱的乱世，而不得不装作不爱，明明是那样在乎，却又不得不一次次伤害自己心爱的人。初浅婳又何尝不是一心爱着夜逝羽，甚至于她将一切都抛之脑后，为了他可以不惜一切，可是她又偏偏一次次因为误会而和夜逝羽分离。
两颗心，明明是靠得那样的近，明明是那样的想要在一起，却又一次次在碰撞中分开，伤了自己，也伤了对方。
夜逝羽回到自己的房间的时候，却发现，初云航已经站在他门口很久了。看样子，是一直在等他。
“夜掌门。”见他回来，初云航缓缓转身，望向夜逝羽。
“初掌门不怕我痛下杀手吗？”看着明显是在等他的初云航，夜逝羽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你不会。”初云航淡淡道，语气完全没有半点波澜。
夜逝羽闻言一笑，若有所指的道：“看来初掌门的伤，是好了？”
初云航并没有因为他这句话里的嘲讽而生气，只是目光复杂的看着他，微微叹了口气，道：“我一直都真正没看透过你，但这一次，我想我应该没看错。”
“什么？”见初云航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确定什么似的，夜逝羽不由皱眉。
初云航默默看着他，却没有立即开口，反而转身一把推开夜逝羽的房门，直接走了进去。夜逝羽微微皱眉，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跟着走了进去，然而就在他转身关门的时候，身后初云航的一句话瞬间让他脸色大变。
“婳儿，是不是出事了？”
即使是夜逝羽再怎么镇定冷静，此刻也是心中大震，他甚至完全没有想到，初云航会说出这样的话，以致于他一时之间惊骇的抬头看向初云航，连掩饰都来不及了。
看着夜逝羽这样的反应，初云航幽幽叹了口气，这个时候，不用夜逝羽承认，他也已经知道答案了。只是知道这个答案，初云航心中不仅没有轻松一分，反而沉重了不少。
夜逝羽沉默的站在原地，他没有开口否认，对于初云航这样的聪明人，他否认也好，承认也罢，其实都没有意义。可是，看着初云航，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婳儿，出什么事了？”初云航心中沉重，但是表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看着夜逝羽，问出心中想知道的问题。
夜逝羽沉默了许久，才终于开口，吐出七个字：“曾是惊鸿照影来。”
“什么？”初云航先是一愣，随即大惊失色，“惊鸿照影！”
夜逝羽微微摇头，“不，此毒是在原有的基础上加以改动，毒性已经远远超过真正的惊鸿照影，那个人，也为它命名‘曾是惊鸿照影来’。”
初云航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从夜逝羽的话中已经听出了事情的真相，初浅婳中的毒，是黑袍人亲手所为，惊鸿照影本就是神州大陆上排在前三的毒药，而以惊鸿照影为基础加以改动的曾是惊鸿照影来，就更可怕了，某种程度上讲，黑袍人下在初浅婳身上的毒，已经可以算是神州第一毒药了，而且是无解的那种。即使是心中再有准备，这一刻初云航也只觉得心痛无比，仿佛有一团无名火在烧。他低声开口，每一个字都是那样的咬牙切齿：“堂堂一个真道强者，竟然用这样的手段去对付一个女子！”
夜逝羽苦笑，这一刻初云航的心情，又何尝不是他刚得知初浅婳中毒之时的心情。
“婳儿的毒？”似乎想到了什么，初云航立即抬头看向夜逝羽，目光带着无比的急切。
夜逝羽沉默，他知道初云航的意思，那就是他已经把星石和星盘交给黑袍人了，那初浅婳身上的毒是不是就解了。虽然初云航心中不认为黑袍人费了这么大的功夫会轻而易举的放过初浅婳，可是身为一个父亲，此刻他心中还是不由的抱着几分希冀。
“我需要最后一块星石。”夜逝羽低声道，“师傅手中的那块星石。”
初云航微微一惊，下意识反问道：“绝天殇的星石没有在三族手里？”
夜逝羽点头，“应该是，但也难说。”
初云航何等聪明，瞬间就明白了夜逝羽的意思，要么绝天殇的星石真的不在三族手里，要么就是黑袍人不想给初浅婳解毒，以此为借口。初云航没有再纠缠这个问题，而是问出了心中另一个问题：“你为何不解释？”
夜逝羽苦笑摇头，声音带着深深的无奈，“出了这里，初掌门就忘记，刚刚所听到的吧。”
“你想要？”初云航皱眉，良久才试探问道。
“不，骗不了他的。”面对这个问题，夜逝羽直接摇头否决，他自然知道初云航的意思，那就是他是不是打算以此来骗过黑袍人，让黑袍人误以为他和十大门派真的决裂了，可是无论是初云航还是黑袍人，他们都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夜逝羽对初浅婳的心思，只要初浅婳还活着，还在十大门派这边，夜逝羽就不可能真的对十大门派下手，至少，不会是真心想要投靠三族。
初云航其实话一出口就知道答案了，因此他并没有失望，至少微微叹了口气，也不再多说什么，直接踏步离开了夜逝羽的房间。
入夜，观星台。
夜逝羽一人独立，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他没有回头，只听到身后传来她带着不解而忧伤的声音。
“为什么？”初浅婳看着背对着她的夜逝羽，眼中带着一丝难过，也带着难以置信。虽然白天在凌霄殿上，她始终相信夜逝羽，更为了他不惜和自己的父亲对抗，可是初浅婳知道，诸位掌门之所以对付夜逝羽，并不是因为他们心胸狭窄，而是夜逝羽的举动，其实已经算得上是背叛了。更何况，夜逝羽还伤了初云航，这一点，就足矣让初浅婳痛彻心扉了。
“原因很重要吗？”夜逝羽没有回头，依旧背对着她，初浅婳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是听到他淡淡的回答。
面对他这样冷漠的反应，初浅婳突然就冲了上去，她一把扯过夜逝羽的身体，逼他看向自己，她紧咬下唇，目光带着一丝期待和不安，“你，你不是叛徒对吗？夜大哥，你告诉我，你有苦衷的，对吗？”
夜逝羽的身子不可察觉的微微一颤，他低头看向初浅婳，她清澈的双眸，带着泪光，是那样的楚楚可怜，却又带着一丝微弱的希冀，就像一个溺水之人，突然看见了生存的机会，那种想要拼命抓住的感觉。他忍不住心中一颤，在这一刻，他不知道有多想告诉她所有的一切，可是，话到嘴边，夜逝羽却只剩下满满的苦涩，他不能说，他不能拿初浅婳的性命去做赌注，想到这，夜逝羽只能强迫自己收回心软，做出一副冷漠的样子，对着初浅婳冷淡开口：“你以为呢？”
你以为呢？
简单的四个字，却让初浅婳如遭雷击，她不可置信的后退，眼中的期待散去，她忍不住摇头，看着夜逝羽的眼中带着无比的陌生，仿佛想要重新认识他一般。
“为什么？”初浅婳强忍的眼泪，终于还是落下了，明明知道，这个希望很小，明明知道，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可是她还是跑过来了，只是因为，她不愿去相信，眼前这个人，真的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她怎么也不愿相信，可是如今，事实就摆在眼前，她还能怎么自欺欺人？明明前段时间他们的关系才刚刚缓和啊，明明她以为又看到了希望，可是为什么，一夜之间，眼前这个人就变得这么陌生了？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初浅婳终于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她歇斯底里的对着夜逝羽质问着。此时此刻，是那样绝望而无力。即使到了这一刻，她的心中还是保留着一份薄弱的希望，她多希望，夜逝羽可以告诉她，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可是等到的，却只是夜逝羽的冷漠。
“你很了解我吗？”夜逝羽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冷冷问道，此时此刻，仿佛眼前的初浅婳对他来说就如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般，他冷笑道：“你以为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初浅婳？别忘了，我也是三族的人。”
“夜逝羽，我看错你了！”初浅婳被他冷漠无情的态度彻底寒了心，在这一刻，心中的绝望彻底淹没了她的理智，她抬起头嘶声力竭的喊道：“我应该早点看清你！”
“呵……”夜逝羽笑了，笑声中带着无尽的嘲讽，他突然上前，一把将初浅婳揽入怀中，低头，看向她的眼底，他俊美的脸上带着一丝疯狂，这一刻，他如仙又似魔，他看着初浅婳，一字一句，冰冷无情，“初浅婳，那你这次最好看清楚了，看清楚我是什么人！”
初浅婳微微一窒，她看着夜逝羽，可是却只从他的目光中看到无尽的疯狂与狂妄，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却又似乎什么都不明白。她痛苦的闭上双眼，不想再去看他。
夜逝羽见初浅婳连看他一眼都不愿意了，眼中快速闪过一丝悲痛，随即又被冷漠取代，他直接放开初浅婳，甩袖直接大步离开了这里。只留下初浅婳一人无力的颓坐在冰冷的地上。
一望可相见，一步如重城。
明明是咫尺，却已是天涯。这个世间，总是有千般无奈，万般蹉跎，让人叹息悲哀。夜逝羽是那样的爱初浅婳，甚至不惜与天下为敌，不顾苍生，可是这份爱，却一而再，再而三因为现实的无奈，因为这个兵荒马乱的乱世，而不得不装作不爱，明明是那样在乎，却又不得不一次次伤害自己心爱的人。初浅婳又何尝不是一心爱着夜逝羽，甚至于她将一切都抛之脑后，为了他可以不惜一切，可是她又偏偏一次次因为误会而和夜逝羽分离。
两颗心，明明是靠得那样的近，明明是那样的想要在一起，却又一次次在碰撞中分开，伤了自己，也伤了对方。
夜逝羽回到自己的房间的时候，却发现，初云航已经站在他门口很久了。看样子，是一直在等他。
“夜掌门。”见他回来，初云航缓缓转身，望向夜逝羽。
“初掌门不怕我痛下杀手吗？”看着明显是在等他的初云航，夜逝羽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你不会。”初云航淡淡道，语气完全没有半点波澜。
夜逝羽闻言一笑，若有所指的道：“看来初掌门的伤，是好了？”
初云航并没有因为他这句话里的嘲讽而生气，只是目光复杂的看着他，微微叹了口气，道：“我一直都真正没看透过你，但这一次，我想我应该没看错。”
“什么？”见初云航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确定什么似的，夜逝羽不由皱眉。
初云航默默看着他，却没有立即开口，反而转身一把推开夜逝羽的房门，直接走了进去。夜逝羽微微皱眉，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跟着走了进去，然而就在他转身关门的时候，身后初云航的一句话瞬间让他脸色大变。
“婳儿，是不是出事了？”
即使是夜逝羽再怎么镇定冷静，此刻也是心中大震，他甚至完全没有想到，初云航会说出这样的话，以致于他一时之间惊骇的抬头看向初云航，连掩饰都来不及了。
看着夜逝羽这样的反应，初云航幽幽叹了口气，这个时候，不用夜逝羽承认，他也已经知道答案了。只是知道这个答案，初云航心中不仅没有轻松一分，反而沉重了不少。
夜逝羽沉默的站在原地，他没有开口否认，对于初云航这样的聪明人，他否认也好，承认也罢，其实都没有意义。可是，看着初云航，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婳儿，出什么事了？”初云航心中沉重，但是表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看着夜逝羽，问出心中想知道的问题。
夜逝羽沉默了许久，才终于开口，吐出七个字：“曾是惊鸿照影来。”
“什么？”初云航先是一愣，随即大惊失色，“惊鸿照影！”
夜逝羽微微摇头，“不，此毒是在原有的基础上加以改动，毒性已经远远超过真正的惊鸿照影，那个人，也为它命名‘曾是惊鸿照影来’。”
初云航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从夜逝羽的话中已经听出了事情的真相，初浅婳中的毒，是黑袍人亲手所为，惊鸿照影本就是神州大陆上排在前三的毒药，而以惊鸿照影为基础加以改动的曾是惊鸿照影来，就更可怕了，某种程度上讲，黑袍人下在初浅婳身上的毒，已经可以算是神州第一毒药了，而且是无解的那种。即使是心中再有准备，这一刻初云航也只觉得心痛无比，仿佛有一团无名火在烧。他低声开口，每一个字都是那样的咬牙切齿：“堂堂一个真道强者，竟然用这样的手段去对付一个女子！”
夜逝羽苦笑，这一刻初云航的心情，又何尝不是他刚得知初浅婳中毒之时的心情。
“婳儿的毒？”似乎想到了什么，初云航立即抬头看向夜逝羽，目光带着无比的急切。
夜逝羽沉默，他知道初云航的意思，那就是他已经把星石和星盘交给黑袍人了，那初浅婳身上的毒是不是就解了。虽然初云航心中不认为黑袍人费了这么大的功夫会轻而易举的放过初浅婳，可是身为一个父亲，此刻他心中还是不由的抱着几分希冀。
“我需要最后一块星石。”夜逝羽低声道，“师傅手中的那块星石。”
初云航微微一惊，下意识反问道：“绝天殇的星石没有在三族手里？”
夜逝羽点头，“应该是，但也难说。”
初云航何等聪明，瞬间就明白了夜逝羽的意思，要么绝天殇的星石真的不在三族手里，要么就是黑袍人不想给初浅婳解毒，以此为借口。初云航没有再纠缠这个问题，而是问出了心中另一个问题：“你为何不解释？”
夜逝羽苦笑摇头，声音带着深深的无奈，“出了这里，初掌门就忘记，刚刚所听到的吧。”
“你想要？”初云航皱眉，良久才试探问道。
“不，骗不了他的。”面对这个问题，夜逝羽直接摇头否决，他自然知道初云航的意思，那就是他是不是打算以此来骗过黑袍人，让黑袍人误以为他和十大门派真的决裂了，可是无论是初云航还是黑袍人，他们都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夜逝羽对初浅婳的心思，只要初浅婳还活着，还在十大门派这边，夜逝羽就不可能真的对十大门派下手，至少，不会是真心想要投靠三族。
初云航其实话一出口就知道答案了，因此他并没有失望，至少微微叹了口气，也不再多说什么，直接踏步离开了夜逝羽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