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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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婕妤也第一次意识到，宫外有娘家帮忙的好处了！最起码消息都要比别人收的快！她琢磨着如何把常家收入自己麾下，为自己所用……
之鱼之欢跟不上邵婕妤的节奏，甚至是一头雾水，这……不管文贵妃与陈淑妃了？
邵婕妤不止一次抚额，这俩怎么就没有长进呢！瞧瞧人家平姑姑，都不用吩咐，就把二皇子身边所有的事情都打点的妥妥帖帖……
“文贵妃与陈淑妃，还是要继续盯着，明白了吗？”邵婕妤不打算细说了，她们只要用心办事就好。
见二之应下，邵婕妤就开始琢磨如何收服常家呢？自己娘家远在千里之外的云州，即使现在来到都城也帮不上什么忙。常家却是现成的，现在又得贤明帝青眼……
-
“娘娘，您还好吧？”巧静十分担心文贵妃，这都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了。
“本宫无碍！”文贵妃摆摆手。
她其实是在后怕，这么多年，她目中无人，嚣张惯了，她害怕这时候她自己也被牵连进去，锦衣玉食这么多年，她不想去受罪，更何况她还有大皇子呢……
“你说……皇上是怎么处置文家？”文贵妃神情沮丧，轻声问道。
“娘娘，冠义侯劳苦功高，皇上定能开恩的！”巧静跪了下来。
“是吗？”文贵妃有些悲观，又苦笑连连，“当初皇上拿崔皇后开刀，咱们还看好戏呢！报应不爽，如今皇上拿文家开刀，本宫却没了崔皇后那份淡定自若……”
明德妃倒是有些兴奋，后宫苦文贵妃久矣，尤其是她，这文家出事，文贵妃总要收敛一二吧？就算不收敛，贤明帝还不夺了她的权利？
“这些日子都警醒些，有什么消息，立刻来报！”明德妃吩咐道。
“娘娘，皇上会废了文贵妃吗？”玉英问道。
“不会，大皇子还未大婚，这种时候，文贵妃是不可能出事的。”明德妃很肯定，“可能会处罚一二吧，但只要有大皇子在，文贵妃甚至文家都不会出大事的。”
玉英玉华点点头。
“瞧着吧，这一遭下来，咱们后宫应该会有新皇后了！”明德妃转了转手上的镯子，“反正不会是文贵妃了。”
后宫人心惶惶，贤明帝却气定神闲。这天在政事厅，听了谢继开与陈星韬对京兆杜氏的评价，二人将杜家最出众的杜旭好一顿夸奖，贤明帝心里有了数，只等明年春闱结束后，元昭公主的驸马就可以出炉了。
贤明帝又看了看谢继开与陈星韬，二人都是世家子弟，又是同一科的进士。谢继开出身陈郡谢氏，还跟贤明帝沾亲带故；而陈星韬出身修水陈氏，家里还有个忠勤侯爵位，还是陈淑妃的堂弟。
贤明帝见两人气质磊落，目光笔直，不由心生好感，很想现在就授个什么官职给这二人，也好锻炼一二，他日委以重任，但又忍住了，现在都十月了，索性等到明年春闱结束再说吧！
见了两个世家俊杰，贤明帝心情不错，换了身衣裳，便要去长鸾殿看看皇子们，问问功课。
邵婕妤收到消息，便马不停蹄赶往长鸾殿。
“孟师傅，依你看，大皇子的功课如何？”贤明帝并没有先见孩子们。
“皇上，大皇子天资一般，若是勤能补拙，倒也无碍，但……大皇子迷恋骑马射箭，对读书并不上心。”孟师傅实话实说。
“那二皇子呢？”
“皇上，二皇子聪明伶俐，但……他不肯吃苦，玲珑心思都用在了如何偷懒上。”
贤明帝不见喜怒，继续发问，“四皇子、五皇子呢？”
“皇上，这两位殿下年岁尚小，读书时日又短……”
“你就直说吧！朕赦你无罪。”贤明帝打断了孟师傅的话。
“那老臣斗胆了！四皇子总以大皇子为首，也最听大皇子的话，现在也喜欢上了骑马射箭，不过四皇子倒是肯用功，这点很好。”
孟师傅略微抬头看了眼贤明帝，才继续说道，“五皇子性子沉闷，虽然年岁小，倒也坐得住，假以时日，没准能把书读的不错。”
贤明帝沉默了片刻，站起身往窗户那边走了几步，才说道，“孟师傅，打今日起，这皇子们的读书之事，就由你负责了。”
孟师傅刚准备跪下谢恩，就听贤明帝又说道，“孟师傅放心教，你是博学鸿儒，教几个毛孩子绰绰有余，他们若是不听话，不做功课，孟师傅作为他们的师傅，放心训斥教导，在书房你们是师生，出了书房再论君臣之礼！”
“老臣谢过皇上恩典，老臣定当竭尽全力！”孟师傅磕头谢恩。
“孟师傅，朕不求这几个儿子个顶个成了大材，但求他们都是孝顺孩子！”贤明帝临出门前说道。
孟师傅心里一凛，牢牢把这些话记在了心里。
多年以后，当他成为太子太傅，跟太子聊起书房之事，忽然想到了这些话，才明白，贤明帝想的是这么深远……
“邵婕妤也来了？”贤明帝刚进屋，就见邵婕妤站在了二皇子身边。
“皇上勿怪。”邵婕妤努力笑得好看，依旧不改想让贤明帝多看自己几眼的心思。
“嗯。”贤明帝没多说什么，落座后，从大到小，依次问了问，就连最小的六皇子也没放过。
自打出过一回宫，六皇子的心就飘了，本来就小，现在更是坐不住了，所以问起功课，那是一问三不知，他也不怕，还挺理直气壮，“我最小！哥哥们都在书房多久了？我还不到一年啊！”
贤明帝面不改色，毫不心软，罚了六皇子三篇大字！
功课全对的二皇子，贤明帝也没吝啬，赏了块上好的砚台。
之后准备离开，想了想，“邵婕妤，随朕来。”
邵婕妤按捺住欣喜若狂，稳着脚步跟了上去，二皇子却低着头撇撇嘴……
“邵婕妤，往后朕来长鸾殿问功课，你不必赶过来了。”贤明帝出了殿门，就开门见山。
邵婕妤一愣，下意识问道，“皇上，为何……”
“这么多皇子，唯独你在朕问功课时，出现在长鸾殿，其他人都不出现，你自己说，像话吗？”贤明帝转了身说道，“不说别人，文贵妃从没出现过吧？你一不是正一品皇妃，二不是皇子生母，你拿什么立场站在长鸾殿？”
这番话真是不留情，邵婕妤一下子白了脸，头一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贤明帝似是看不到美人惊慌失措，仍旧说道，“往后不要在朕过问功课的时候，再来长鸾殿了，可记住了？”
说罢转身走了，徒留邵婕妤自己在殿门外立蜡烛……
“婕妤，您怎么了？”之欢没跟着去长鸾殿，看到之鱼搂着脸色惨白的邵婕妤回来，吓一跳，以往从长鸾殿回来不都兴高采烈的吗？
“别问了，快去给婕妤倒杯茶。”之鱼扶着邵婕妤坐下。
“你们说，皇上这是为何……”邵婕妤冷静了下来，又百思不得其解，她总出现在长鸾殿不是一两次，已经好几年了，全后宫都无人指摘什么，可贤明帝为何突然让她不要再去了？
“婕妤，皇上只是让您别在他过问功课时过去，不是让您再也别去了。”
“是吗？有什么区别啊？”邵婕妤直摇头，她总跑长鸾殿，不就是为了多见见贤明帝吗？
本来就没恩宠，再不见贤明帝，那跟后宫那些无宠无子整日无所事事的妃嫔有什么不一样？
可邵婕妤进宫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埋没深宫，是为了出人头地，为了站上高位啊！
“婕妤，眼下皇上正在收拾文家，咱们低调些也好，过了这段日子再说？”
邵婕妤苦笑两声，叹口气，“去给平姑姑送个话，说我不能时常去长鸾殿看望二皇子了，万望二皇子保重。”
这是要让二皇子替自己求情了！跟二皇子捆绑在一起这么久，也该启用一下了吧？邵婕妤想着，希望二皇子够聪明，能领悟自己的意思！
文家的事情太过轰动，邵婕妤之事并没有在后宫掀起多大浪花，甚至好些人都不知道邵婕妤被贤明帝训斥了。
这天，陈星旋陪着荣安公主刺绣，听六皇子抱怨，书房这不好，那不行……总之就是想出去玩，不想老老实实坐着读书。
“儿子啊！你每日就读一个时辰的书，玩耍两个时辰，还不够？”陈星旋抱住了六皇子，小可怜，不到五岁的小豆丁啊。
“娘！我想挖蚂蚁……”
陈星旋哭笑不得，这都大半年了，怎么又想到蚂蚁了？
“绝群不好吗？怎么又要挖蚂蚁？”汗血宝马绝群只认六皇子一人，现在只要不是六皇子，或是六皇子身边的内侍，绝群连缰绳都不让别人牵……
大皇子从一开始的不甘心，到现在只剩下了羡慕，还不敢靠近，前几天绝群还把一生脸小内侍的衣裳撕破了……
“娘！绝群当然好啊！可蚂蚁也有蚂蚁的好啊！”六皇子振振有词。
邵婕妤也第一次意识到，宫外有娘家帮忙的好处了！最起码消息都要比别人收的快！她琢磨着如何把常家收入自己麾下，为自己所用……
之鱼之欢跟不上邵婕妤的节奏，甚至是一头雾水，这……不管文贵妃与陈淑妃了？
邵婕妤不止一次抚额，这俩怎么就没有长进呢！瞧瞧人家平姑姑，都不用吩咐，就把二皇子身边所有的事情都打点的妥妥帖帖……
“文贵妃与陈淑妃，还是要继续盯着，明白了吗？”邵婕妤不打算细说了，她们只要用心办事就好。
见二之应下，邵婕妤就开始琢磨如何收服常家呢？自己娘家远在千里之外的云州，即使现在来到都城也帮不上什么忙。常家却是现成的，现在又得贤明帝青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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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您还好吧？”巧静十分担心文贵妃，这都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了。
“本宫无碍！”文贵妃摆摆手。
她其实是在后怕，这么多年，她目中无人，嚣张惯了，她害怕这时候她自己也被牵连进去，锦衣玉食这么多年，她不想去受罪，更何况她还有大皇子呢……
“你说……皇上是怎么处置文家？”文贵妃神情沮丧，轻声问道。
“娘娘，冠义侯劳苦功高，皇上定能开恩的！”巧静跪了下来。
“是吗？”文贵妃有些悲观，又苦笑连连，“当初皇上拿崔皇后开刀，咱们还看好戏呢！报应不爽，如今皇上拿文家开刀，本宫却没了崔皇后那份淡定自若……”
明德妃倒是有些兴奋，后宫苦文贵妃久矣，尤其是她，这文家出事，文贵妃总要收敛一二吧？就算不收敛，贤明帝还不夺了她的权利？
“这些日子都警醒些，有什么消息，立刻来报！”明德妃吩咐道。
“娘娘，皇上会废了文贵妃吗？”玉英问道。
“不会，大皇子还未大婚，这种时候，文贵妃是不可能出事的。”明德妃很肯定，“可能会处罚一二吧，但只要有大皇子在，文贵妃甚至文家都不会出大事的。”
玉英玉华点点头。
“瞧着吧，这一遭下来，咱们后宫应该会有新皇后了！”明德妃转了转手上的镯子，“反正不会是文贵妃了。”
后宫人心惶惶，贤明帝却气定神闲。这天在政事厅，听了谢继开与陈星韬对京兆杜氏的评价，二人将杜家最出众的杜旭好一顿夸奖，贤明帝心里有了数，只等明年春闱结束后，元昭公主的驸马就可以出炉了。
贤明帝又看了看谢继开与陈星韬，二人都是世家子弟，又是同一科的进士。谢继开出身陈郡谢氏，还跟贤明帝沾亲带故；而陈星韬出身修水陈氏，家里还有个忠勤侯爵位，还是陈淑妃的堂弟。
贤明帝见两人气质磊落，目光笔直，不由心生好感，很想现在就授个什么官职给这二人，也好锻炼一二，他日委以重任，但又忍住了，现在都十月了，索性等到明年春闱结束再说吧！
见了两个世家俊杰，贤明帝心情不错，换了身衣裳，便要去长鸾殿看看皇子们，问问功课。
邵婕妤收到消息，便马不停蹄赶往长鸾殿。
“孟师傅，依你看，大皇子的功课如何？”贤明帝并没有先见孩子们。
“皇上，大皇子天资一般，若是勤能补拙，倒也无碍，但……大皇子迷恋骑马射箭，对读书并不上心。”孟师傅实话实说。
“那二皇子呢？”
“皇上，二皇子聪明伶俐，但……他不肯吃苦，玲珑心思都用在了如何偷懒上。”
贤明帝不见喜怒，继续发问，“四皇子、五皇子呢？”
“皇上，这两位殿下年岁尚小，读书时日又短……”
“你就直说吧！朕赦你无罪。”贤明帝打断了孟师傅的话。
“那老臣斗胆了！四皇子总以大皇子为首，也最听大皇子的话，现在也喜欢上了骑马射箭，不过四皇子倒是肯用功，这点很好。”
孟师傅略微抬头看了眼贤明帝，才继续说道，“五皇子性子沉闷，虽然年岁小，倒也坐得住，假以时日，没准能把书读的不错。”
贤明帝沉默了片刻，站起身往窗户那边走了几步，才说道，“孟师傅，打今日起，这皇子们的读书之事，就由你负责了。”
孟师傅刚准备跪下谢恩，就听贤明帝又说道，“孟师傅放心教，你是博学鸿儒，教几个毛孩子绰绰有余，他们若是不听话，不做功课，孟师傅作为他们的师傅，放心训斥教导，在书房你们是师生，出了书房再论君臣之礼！”
“老臣谢过皇上恩典，老臣定当竭尽全力！”孟师傅磕头谢恩。
“孟师傅，朕不求这几个儿子个顶个成了大材，但求他们都是孝顺孩子！”贤明帝临出门前说道。
孟师傅心里一凛，牢牢把这些话记在了心里。
多年以后，当他成为太子太傅，跟太子聊起书房之事，忽然想到了这些话，才明白，贤明帝想的是这么深远……
“邵婕妤也来了？”贤明帝刚进屋，就见邵婕妤站在了二皇子身边。
“皇上勿怪。”邵婕妤努力笑得好看，依旧不改想让贤明帝多看自己几眼的心思。
“嗯。”贤明帝没多说什么，落座后，从大到小，依次问了问，就连最小的六皇子也没放过。
自打出过一回宫，六皇子的心就飘了，本来就小，现在更是坐不住了，所以问起功课，那是一问三不知，他也不怕，还挺理直气壮，“我最小！哥哥们都在书房多久了？我还不到一年啊！”
贤明帝面不改色，毫不心软，罚了六皇子三篇大字！
功课全对的二皇子，贤明帝也没吝啬，赏了块上好的砚台。
之后准备离开，想了想，“邵婕妤，随朕来。”
邵婕妤按捺住欣喜若狂，稳着脚步跟了上去，二皇子却低着头撇撇嘴……
“邵婕妤，往后朕来长鸾殿问功课，你不必赶过来了。”贤明帝出了殿门，就开门见山。
邵婕妤一愣，下意识问道，“皇上，为何……”
“这么多皇子，唯独你在朕问功课时，出现在长鸾殿，其他人都不出现，你自己说，像话吗？”贤明帝转了身说道，“不说别人，文贵妃从没出现过吧？你一不是正一品皇妃，二不是皇子生母，你拿什么立场站在长鸾殿？”
这番话真是不留情，邵婕妤一下子白了脸，头一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贤明帝似是看不到美人惊慌失措，仍旧说道，“往后不要在朕过问功课的时候，再来长鸾殿了，可记住了？”
说罢转身走了，徒留邵婕妤自己在殿门外立蜡烛……
“婕妤，您怎么了？”之欢没跟着去长鸾殿，看到之鱼搂着脸色惨白的邵婕妤回来，吓一跳，以往从长鸾殿回来不都兴高采烈的吗？
“别问了，快去给婕妤倒杯茶。”之鱼扶着邵婕妤坐下。
“你们说，皇上这是为何……”邵婕妤冷静了下来，又百思不得其解，她总出现在长鸾殿不是一两次，已经好几年了，全后宫都无人指摘什么，可贤明帝为何突然让她不要再去了？
“婕妤，皇上只是让您别在他过问功课时过去，不是让您再也别去了。”
“是吗？有什么区别啊？”邵婕妤直摇头，她总跑长鸾殿，不就是为了多见见贤明帝吗？
本来就没恩宠，再不见贤明帝，那跟后宫那些无宠无子整日无所事事的妃嫔有什么不一样？
可邵婕妤进宫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埋没深宫，是为了出人头地，为了站上高位啊！
“婕妤，眼下皇上正在收拾文家，咱们低调些也好，过了这段日子再说？”
邵婕妤苦笑两声，叹口气，“去给平姑姑送个话，说我不能时常去长鸾殿看望二皇子了，万望二皇子保重。”
这是要让二皇子替自己求情了！跟二皇子捆绑在一起这么久，也该启用一下了吧？邵婕妤想着，希望二皇子够聪明，能领悟自己的意思！
文家的事情太过轰动，邵婕妤之事并没有在后宫掀起多大浪花，甚至好些人都不知道邵婕妤被贤明帝训斥了。
这天，陈星旋陪着荣安公主刺绣，听六皇子抱怨，书房这不好，那不行……总之就是想出去玩，不想老老实实坐着读书。
“儿子啊！你每日就读一个时辰的书，玩耍两个时辰，还不够？”陈星旋抱住了六皇子，小可怜，不到五岁的小豆丁啊。
“娘！我想挖蚂蚁……”
陈星旋哭笑不得，这都大半年了，怎么又想到蚂蚁了？
“绝群不好吗？怎么又要挖蚂蚁？”汗血宝马绝群只认六皇子一人，现在只要不是六皇子，或是六皇子身边的内侍，绝群连缰绳都不让别人牵……
大皇子从一开始的不甘心，到现在只剩下了羡慕，还不敢靠近，前几天绝群还把一生脸小内侍的衣裳撕破了……
“娘！绝群当然好啊！可蚂蚁也有蚂蚁的好啊！”六皇子振振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