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中了,全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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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嫣然怎么也没有想到，方中信居然会打她。
她从前不是没惹过祸，也不是没有过更荒唐的主意，可是不管她怎么闹怎么荒唐，方中信却从来不曾对她动过半个手指头。
可是，现在，方中信居然因为她坚持要给这个不知名的世子做妾而打她。
“来人，带大小姐回府。没有我的吩咐，不准让她出自己的闺房门。”
听到方嫣然提起她娘，方中信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痛苦的神情。但是，随之，随风的对他的警告声便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
他想了想，如果让方嫣然过得“称心如意”的代价是以伤害他们整个方家作为代价的话，他宁愿从现在起就开始拘着方嫣然的小性子，不让她继续出去“祸害”别人…
“啊？老爷，这是怎么回事啊？”
方中信和方嫣然出门，身边自然带了好些丫鬟和奴婢。其中方嫣然的贴身丫鬟好像不明白方中信怎么会这么吩咐似的，不由得好奇而不解的询问起来。
她跟着方嫣然的时间有点长，自然对方中信对方嫣然毫无原则的宠爱深有所感，因为才会瞬间反应不过来，不知道方中信这次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呜呜…呜呜…爹，你这是要逼死女儿吗？你这样做和逼死女儿有什么区别…”
或许是因为痛，又或许是觉得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而有所不甘，方嫣然居然就这样蹲在地方掩面痛哭起来。
“怎么？我说的话是不是都没人听了是不是？快点带大小姐回府听到了吗？”
方中信却没有再理会方嫣然和她的贴身丫鬟，而是再次火大的冲着守在外面的丫鬟婆子大声的喊道。
“是，老爷。”
这次，守在门外面的丫鬟婆子全部都走了出来，一个个的俱都听话的上前搀扶方嫣然，不让她继续有机会赖在这个这会居然都找不到一个下人的外院的宴客厅里。
“少爷，姑娘，方中信父女两个都已经离开院子的大门，坐上马车，准备回府…”
唐栗儿真心觉得，和张斌下棋其实就是间接的找虐。
她可没有自虐的爱好，所以她正想结束这种单方面的受虐，正好这个时候，随风再次敲门走了进来。
“那可真是太好了。时间不早了，小毅，要不咱们两个到院子里散散步准备吃晚饭吧？”
唐栗儿迫不及待的放下手里的黑棋，满脸兴致勃勃的提议道。
“咱们这就出去散步也不是不行。不过，从明天开始，咱们两个再下棋的话，我最多再让你三个子，你觉得怎么样？”
看着唐栗儿迫不及待的模样，张斌倒是不疾不徐的开口。
“让三个子儿有个屁用。就是让五个子不是都一样输得落花流水吗？”
唐栗儿没好气的开口，声音里有着自暴自弃的颓然。
她是真的不喜欢下棋。
让她学下棋，她宁肯去刨冰店帮忙卖刨冰都行…
“不会就要学。板栗，咱们可不能这样没有耐心知不知道？其实，你刚刚学下棋有这样的成绩已经相当不错了…”
眼看唐栗儿在他的打击下一点学棋的兴趣都没有，张斌不得不开口安慰道。
“不管错不错，反正我每天都尽量学吧…”
唐栗儿站起身来，伸了伸懒腰，然后率先起身往书房外面走去。
三天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
除了第一天出去逛街，唐栗儿的作息和往常并没有什么区别，除了厨房越来越浓的卤菜香味外…
唐栗儿也没有想到，李丽和顾春花两个在厨房几个人的帮忙下，居然做了一百多斤卤牛肉和一百多只卤鸡。
这已经是他们现在这么简陋的条件能做的极致了。
当然，不仅厨房的设备简陋，他们现在的真空技术也不那么完善。只能人为的尽量将包装袋里的空气吸出来，还不能借助机器的力量。
这样的真空包装自然不能和前世的机器相比较。好在，总算比直接用包装袋收藏的时间要就一些。
经过三天的平静，到了第四天，整个镇江府又开始沸腾了起来。
今天是张贴皇榜的日子，家里有考生的早就派人在考场外面的广场上等着了。就算以随风的沉稳，都忍不住一大早就去占了个好位置。
而且，不仅是随风，就连孙飞今天也难得的请了一天假，说要在院子等着，待会可能需要他帮忙撒喜钱。
他这是笃定张斌一定能考中进士。
李丽和顾春花厨房的事早就忙完了，直接将一篮篮早就准备好的喜钱搬去了外院。
“毅少爷，板栗，你们准备的喜钱这么多，等会过来报喜的官差们可有福了…”
这些日子一直低调的住在第三进院子的舒文韩琦他们经过几天的休息，整个人又开始变得活波精神奕奕了起来。
上次因为卤牛肉和卤鸡的事他们不得不将张斌和唐栗儿暴露出来，所以这三天他们尽量不出来惹眼，就是怕张斌和唐栗儿会怪罪他们。
他们自然也闻到了这段时间从厨房里飘散出去的卤菜香，他们就更加更加不好意思到前院来。
不过，今天他们总算在第三进院子里再也呆不住了。
因为他们考试时的临时住址填的都是唐栗儿和张斌的这个小院。
如果他们运气好真的考中了的话，等下报喜的官差肯定会直接跑到这个小院里来报喜的。
所以无论如何他们今天都只能在这个院子里等着。
只是，他们也没想到，唐栗儿准备的喜钱居然准备了那么多。那一蓝蓝的喜钱加起来至少也有十几贯吧…
“礼多人不怪嘛。我们不仅准备了赏钱，还准备了冰豆沙。这样大热的天，官差们也挺不容易的…”
唐栗儿毫不在意的开口。
这些日子刨冰店生意好，她又收了舒文他们的住宿费和生活费，钱财上并不拘手。再说，做冰豆沙的冰还是季和让孙飞从刨冰店拿回来的…
“还做了冰豆沙啊…”
舒文和韩琦两个人互相交换了眼色，俱都没有想到唐栗儿居然准备得这么齐全。
万一他们的喜报就在张斌之后呢？
他们准备的那些喜钱也不知道会不会太寒酸了一些？
“是啊。都准备了。咱们院子人多，如果你们都中了的话，应该会一起过来报喜。所以咱们就自作主张的多准备了一些…”
唐栗儿解释道。
昨天方中信过来的时候她还特意让随风问了这里报喜的规矩。
方中信当时还说了，因为官府的人少，一般报喜之前会将住在一起的学子们的喜报全部放在一起，一起报喜，这样不仅节约人力，还能让报喜的官差不那么辛苦。
“板栗，你的意思是，帮咱们也都准备了…”
舒文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
“是啊。昨天知府大人都说了，如果住在一起的学子们都考中了的话，就会安排一起报喜。我想着你们平时读书也挺用功的，说不定都能考中呢？所以我就干脆多准备了一些。”
唐栗儿看着舒文震惊的模样，突然有些小得意的开口。
如果他们果然都考中了的话，他们和张斌不仅有同乡同科的情谊，还会有今天这种类似于同甘共苦的情谊。
“那就多谢板栗姑娘想得这么周到了。文哥，琦哥，要不，咱们将咱们自己准备的喜钱也抱过来吧？”
舒文他们的同伴的脸上果然多了几分真切的喜悦和放松，同时他们也准备将自己准备的喜钱都抱过来。
“小康，咱们还是等消息确定了再将喜钱抱过来吧…”
舒文几个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简直都被赵康的这句话给说红了脸。
万一他们准备的喜钱抱过来了，他们自己人却没有考中的话，那该多尴尬啊…
“那…那咱…咱们就再…再等等吧…”
赵康显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说话的声音不由得开始结巴了起来。
他们可不是张斌，没有他那种绝对能够考得上的自信。如果万一他们都拿来了喜钱，结果却没有考上的话，那该有多尴尬…
“你们放心。应该都考得上吧…”
唐栗儿忍不住安慰他们。
不过，很显然，并没有人把她的话当真。
他们自己都不相信，他们一行七人能够全部考中。
“中了，中了…”
然而，就在唐栗儿声音落下不久，随风和孙飞便满脸喜气的走了进来。他们两个一边走，一路却是手舞足蹈的走进外院的。
“少爷，中了。果然是一甲头名…”
随风此时的眼睛里显然只有自家英明无比的世子爷的存在。如果不是他的脑海里尚有一丝理智的存在，知道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称呼张斌为“世子爷”。
“果然是进士及第。恭喜毅少爷…”
随风的话让所有人都反应了过来，眼前这名年纪轻轻的解元郎现在已经不能再称之为解元郎。如果在明年的春闱他能够顺利的蟾宫折桂的话，就是继尤画之后第二个三元及第的学子。
尤其他的年纪还这么小，这该是多大的荣光。
“板栗，我跟你说，咱们都不要特别选最好的位置去看。那皇榜一张贴，第一张一个最显眼的名字就是毅少爷的名字。所以咱们就回来的特别早。”
孙飞此时也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喜悦，站在唐栗儿的身边跟她说起刚刚去瞧皇榜的事。
“嗯。我知道。多谢孙飞哥了…”
唐栗儿也难得的有些激动。
虽然她也有着这样的猜测，知道张斌肯定能考的很好。但是张斌能够考得一甲头名还是让她的心里充满了喜悦。她不厌其烦的听着孙飞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同样的话。
“好了，不过是考了个进士，有什么值得高兴的？等我明年考个状元，到时候你再高兴高兴也还来得及…”
张斌一把拉着唐栗儿的手，凑近她的耳边低低的说道。
“我就高兴怎么呢？不就考了个进士，你知道有多少学子一把年纪也不一定能够考个进士？好了，你不要打扰我，我让李丽她们再加些喜钱，等会让跟着官兵一起来报喜的百姓们也沾点喜气…”
唐栗儿却依旧不改初衷的乐呵呵的看着张斌，果然又招手让李丽和顾春花又加了好几贯的铜钱进去。
张斌无语的看着这一切，最后还是决定只要唐栗儿觉得高兴就好。
“中了…中了。都中了…”
“少爷，都中了…”
就在唐栗儿忙着加喜钱，整个院落里面一片喜气洋洋的时候，那些被舒文韩琦他们打发出去看皇榜的小厮们都乐疯了似的跑了回来。
他们一边走一边喊，状若疯狂。
“小七，说清楚。到底是那个中了…”
舒文一把拉住自己的小厮，皱着眉头开口问道。
他心里隐隐有个疯狂的念头，但是又觉得这实在不可思议。
“少爷，你中了一甲第六十八名。韩少爷中了二甲第十名。其他的另外几名少爷也都中了二甲或者三甲。你…你们居然没有一个落榜。”
那个叫小七的口齿伶俐，记忆也不差，居然将他们几个所有的情况都打听清楚了回来。
另外跟他一起出去打听消息的小厮们也都安静下来让小七一个人说话。听小七说完，他们几个也跟着一起努力的点头证明小七说得没错。
“真的吗？全中了。这怎么可能…”
“小七，你们都没有看错吧？怎么可能全中了呢…”
或许是幸福来得太快，刚刚还闹腾腾等着结果的舒文韩琦他们这会反而有些反应不过来，傻了眼般的一叠声的问道。
“真的全中了。咱们绝对没有看错。考的最差的应该是赵康少爷，三甲第二名。除了赵康少爷，其他的都是二甲…”
小七信誓旦旦的，还将考的最差的赵康的成绩说了出来。
这会，所有人都开始欢呼了起来。
“呵呵，我居然也考了个同进士。可真是祖文冒青烟了。板栗姑娘，你做的卤牛肉卤鸡还有多少？趁着现在其他人还没到，你偷偷的卖些给我。我就知道，我能够考上，绝对是吃了你的卤牛肉卤鸡的原因…”
他这话一出，整个院子顿时变得落针可闻。
他们都想了起来，他们在考场里吃的可不是唐栗儿派人准备的卤牛肉和卤鸡…
“对，板栗，趁着现在还没有人发现卤鸡和卤牛肉的秘密，你赶紧的将家里这段时间做的卤牛肉和卤鸡全都卖给咱们得了。咱们要留着等明年的春闱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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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嫣然怎么也没有想到，方中信居然会打她。
她从前不是没惹过祸，也不是没有过更荒唐的主意，可是不管她怎么闹怎么荒唐，方中信却从来不曾对她动过半个手指头。
可是，现在，方中信居然因为她坚持要给这个不知名的世子做妾而打她。
“来人，带大小姐回府。没有我的吩咐，不准让她出自己的闺房门。”
听到方嫣然提起她娘，方中信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痛苦的神情。但是，随之，随风的对他的警告声便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
他想了想，如果让方嫣然过得“称心如意”的代价是以伤害他们整个方家作为代价的话，他宁愿从现在起就开始拘着方嫣然的小性子，不让她继续出去“祸害”别人…
“啊？老爷，这是怎么回事啊？”
方中信和方嫣然出门，身边自然带了好些丫鬟和奴婢。其中方嫣然的贴身丫鬟好像不明白方中信怎么会这么吩咐似的，不由得好奇而不解的询问起来。
她跟着方嫣然的时间有点长，自然对方中信对方嫣然毫无原则的宠爱深有所感，因为才会瞬间反应不过来，不知道方中信这次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呜呜…呜呜…爹，你这是要逼死女儿吗？你这样做和逼死女儿有什么区别…”
或许是因为痛，又或许是觉得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而有所不甘，方嫣然居然就这样蹲在地方掩面痛哭起来。
“怎么？我说的话是不是都没人听了是不是？快点带大小姐回府听到了吗？”
方中信却没有再理会方嫣然和她的贴身丫鬟，而是再次火大的冲着守在外面的丫鬟婆子大声的喊道。
“是，老爷。”
这次，守在门外面的丫鬟婆子全部都走了出来，一个个的俱都听话的上前搀扶方嫣然，不让她继续有机会赖在这个这会居然都找不到一个下人的外院的宴客厅里。
“少爷，姑娘，方中信父女两个都已经离开院子的大门，坐上马车，准备回府…”
唐栗儿真心觉得，和张斌下棋其实就是间接的找虐。
她可没有自虐的爱好，所以她正想结束这种单方面的受虐，正好这个时候，随风再次敲门走了进来。
“那可真是太好了。时间不早了，小毅，要不咱们两个到院子里散散步准备吃晚饭吧？”
唐栗儿迫不及待的放下手里的黑棋，满脸兴致勃勃的提议道。
“咱们这就出去散步也不是不行。不过，从明天开始，咱们两个再下棋的话，我最多再让你三个子，你觉得怎么样？”
看着唐栗儿迫不及待的模样，张斌倒是不疾不徐的开口。
“让三个子儿有个屁用。就是让五个子不是都一样输得落花流水吗？”
唐栗儿没好气的开口，声音里有着自暴自弃的颓然。
她是真的不喜欢下棋。
让她学下棋，她宁肯去刨冰店帮忙卖刨冰都行…
“不会就要学。板栗，咱们可不能这样没有耐心知不知道？其实，你刚刚学下棋有这样的成绩已经相当不错了…”
眼看唐栗儿在他的打击下一点学棋的兴趣都没有，张斌不得不开口安慰道。
“不管错不错，反正我每天都尽量学吧…”
唐栗儿站起身来，伸了伸懒腰，然后率先起身往书房外面走去。
三天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
除了第一天出去逛街，唐栗儿的作息和往常并没有什么区别，除了厨房越来越浓的卤菜香味外…
唐栗儿也没有想到，李丽和顾春花两个在厨房几个人的帮忙下，居然做了一百多斤卤牛肉和一百多只卤鸡。
这已经是他们现在这么简陋的条件能做的极致了。
当然，不仅厨房的设备简陋，他们现在的真空技术也不那么完善。只能人为的尽量将包装袋里的空气吸出来，还不能借助机器的力量。
这样的真空包装自然不能和前世的机器相比较。好在，总算比直接用包装袋收藏的时间要就一些。
经过三天的平静，到了第四天，整个镇江府又开始沸腾了起来。
今天是张贴皇榜的日子，家里有考生的早就派人在考场外面的广场上等着了。就算以随风的沉稳，都忍不住一大早就去占了个好位置。
而且，不仅是随风，就连孙飞今天也难得的请了一天假，说要在院子等着，待会可能需要他帮忙撒喜钱。
他这是笃定张斌一定能考中进士。
李丽和顾春花厨房的事早就忙完了，直接将一篮篮早就准备好的喜钱搬去了外院。
“毅少爷，板栗，你们准备的喜钱这么多，等会过来报喜的官差们可有福了…”
这些日子一直低调的住在第三进院子的舒文韩琦他们经过几天的休息，整个人又开始变得活波精神奕奕了起来。
上次因为卤牛肉和卤鸡的事他们不得不将张斌和唐栗儿暴露出来，所以这三天他们尽量不出来惹眼，就是怕张斌和唐栗儿会怪罪他们。
他们自然也闻到了这段时间从厨房里飘散出去的卤菜香，他们就更加更加不好意思到前院来。
不过，今天他们总算在第三进院子里再也呆不住了。
因为他们考试时的临时住址填的都是唐栗儿和张斌的这个小院。
如果他们运气好真的考中了的话，等下报喜的官差肯定会直接跑到这个小院里来报喜的。
所以无论如何他们今天都只能在这个院子里等着。
只是，他们也没想到，唐栗儿准备的喜钱居然准备了那么多。那一蓝蓝的喜钱加起来至少也有十几贯吧…
“礼多人不怪嘛。我们不仅准备了赏钱，还准备了冰豆沙。这样大热的天，官差们也挺不容易的…”
唐栗儿毫不在意的开口。
这些日子刨冰店生意好，她又收了舒文他们的住宿费和生活费，钱财上并不拘手。再说，做冰豆沙的冰还是季和让孙飞从刨冰店拿回来的…
“还做了冰豆沙啊…”
舒文和韩琦两个人互相交换了眼色，俱都没有想到唐栗儿居然准备得这么齐全。
万一他们的喜报就在张斌之后呢？
他们准备的那些喜钱也不知道会不会太寒酸了一些？
“是啊。都准备了。咱们院子人多，如果你们都中了的话，应该会一起过来报喜。所以咱们就自作主张的多准备了一些…”
唐栗儿解释道。
昨天方中信过来的时候她还特意让随风问了这里报喜的规矩。
方中信当时还说了，因为官府的人少，一般报喜之前会将住在一起的学子们的喜报全部放在一起，一起报喜，这样不仅节约人力，还能让报喜的官差不那么辛苦。
“板栗，你的意思是，帮咱们也都准备了…”
舒文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
“是啊。昨天知府大人都说了，如果住在一起的学子们都考中了的话，就会安排一起报喜。我想着你们平时读书也挺用功的，说不定都能考中呢？所以我就干脆多准备了一些。”
唐栗儿看着舒文震惊的模样，突然有些小得意的开口。
如果他们果然都考中了的话，他们和张斌不仅有同乡同科的情谊，还会有今天这种类似于同甘共苦的情谊。
“那就多谢板栗姑娘想得这么周到了。文哥，琦哥，要不，咱们将咱们自己准备的喜钱也抱过来吧？”
舒文他们的同伴的脸上果然多了几分真切的喜悦和放松，同时他们也准备将自己准备的喜钱都抱过来。
“小康，咱们还是等消息确定了再将喜钱抱过来吧…”
舒文几个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简直都被赵康的这句话给说红了脸。
万一他们准备的喜钱抱过来了，他们自己人却没有考中的话，那该多尴尬啊…
“那…那咱…咱们就再…再等等吧…”
赵康显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说话的声音不由得开始结巴了起来。
他们可不是张斌，没有他那种绝对能够考得上的自信。如果万一他们都拿来了喜钱，结果却没有考上的话，那该有多尴尬…
“你们放心。应该都考得上吧…”
唐栗儿忍不住安慰他们。
不过，很显然，并没有人把她的话当真。
他们自己都不相信，他们一行七人能够全部考中。
“中了，中了…”
然而，就在唐栗儿声音落下不久，随风和孙飞便满脸喜气的走了进来。他们两个一边走，一路却是手舞足蹈的走进外院的。
“少爷，中了。果然是一甲头名…”
随风此时的眼睛里显然只有自家英明无比的世子爷的存在。如果不是他的脑海里尚有一丝理智的存在，知道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称呼张斌为“世子爷”。
“果然是进士及第。恭喜毅少爷…”
随风的话让所有人都反应了过来，眼前这名年纪轻轻的解元郎现在已经不能再称之为解元郎。如果在明年的春闱他能够顺利的蟾宫折桂的话，就是继尤画之后第二个三元及第的学子。
尤其他的年纪还这么小，这该是多大的荣光。
“板栗，我跟你说，咱们都不要特别选最好的位置去看。那皇榜一张贴，第一张一个最显眼的名字就是毅少爷的名字。所以咱们就回来的特别早。”
孙飞此时也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喜悦，站在唐栗儿的身边跟她说起刚刚去瞧皇榜的事。
“嗯。我知道。多谢孙飞哥了…”
唐栗儿也难得的有些激动。
虽然她也有着这样的猜测，知道张斌肯定能考的很好。但是张斌能够考得一甲头名还是让她的心里充满了喜悦。她不厌其烦的听着孙飞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同样的话。
“好了，不过是考了个进士，有什么值得高兴的？等我明年考个状元，到时候你再高兴高兴也还来得及…”
张斌一把拉着唐栗儿的手，凑近她的耳边低低的说道。
“我就高兴怎么呢？不就考了个进士，你知道有多少学子一把年纪也不一定能够考个进士？好了，你不要打扰我，我让李丽她们再加些喜钱，等会让跟着官兵一起来报喜的百姓们也沾点喜气…”
唐栗儿却依旧不改初衷的乐呵呵的看着张斌，果然又招手让李丽和顾春花又加了好几贯的铜钱进去。
张斌无语的看着这一切，最后还是决定只要唐栗儿觉得高兴就好。
“中了…中了。都中了…”
“少爷，都中了…”
就在唐栗儿忙着加喜钱，整个院落里面一片喜气洋洋的时候，那些被舒文韩琦他们打发出去看皇榜的小厮们都乐疯了似的跑了回来。
他们一边走一边喊，状若疯狂。
“小七，说清楚。到底是那个中了…”
舒文一把拉住自己的小厮，皱着眉头开口问道。
他心里隐隐有个疯狂的念头，但是又觉得这实在不可思议。
“少爷，你中了一甲第六十八名。韩少爷中了二甲第十名。其他的另外几名少爷也都中了二甲或者三甲。你…你们居然没有一个落榜。”
那个叫小七的口齿伶俐，记忆也不差，居然将他们几个所有的情况都打听清楚了回来。
另外跟他一起出去打听消息的小厮们也都安静下来让小七一个人说话。听小七说完，他们几个也跟着一起努力的点头证明小七说得没错。
“真的吗？全中了。这怎么可能…”
“小七，你们都没有看错吧？怎么可能全中了呢…”
或许是幸福来得太快，刚刚还闹腾腾等着结果的舒文韩琦他们这会反而有些反应不过来，傻了眼般的一叠声的问道。
“真的全中了。咱们绝对没有看错。考的最差的应该是赵康少爷，三甲第二名。除了赵康少爷，其他的都是二甲…”
小七信誓旦旦的，还将考的最差的赵康的成绩说了出来。
这会，所有人都开始欢呼了起来。
“呵呵，我居然也考了个同进士。可真是祖文冒青烟了。板栗姑娘，你做的卤牛肉卤鸡还有多少？趁着现在其他人还没到，你偷偷的卖些给我。我就知道，我能够考上，绝对是吃了你的卤牛肉卤鸡的原因…”
他这话一出，整个院子顿时变得落针可闻。
他们都想了起来，他们在考场里吃的可不是唐栗儿派人准备的卤牛肉和卤鸡…
“对，板栗，趁着现在还没有人发现卤鸡和卤牛肉的秘密，你赶紧的将家里这段时间做的卤牛肉和卤鸡全都卖给咱们得了。咱们要留着等明年的春闱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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